這一情況,讓易中海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絕望的感覺。
他頹然地癱坐在地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
\"完了,全完了!老子的手廢了,這輩子也別想翻身了!\"易中海心中只剩下無盡的悲涼,再也顧不上賈東旭的道歉,只是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賈東旭看著師傅崩潰的樣子,心中雖然有些愧疚,但更多的卻是報復的快感。
\"師傅,你不是想拋棄我嗎?這下子咱們就徹底扯平了!\"賈東旭在心裡冷冷地想著,臉上卻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拖著易中海往醫務室走去。
醫務室裡,廠醫給易中海仔細檢查了傷勢,臉色越發凝重。
\"骨折了,右手橈骨和尺骨都斷了,這傷勢恐怕有些棘手啊!\"
聽到廠醫的判斷,易中海只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他頹然地坐在病床上,看著自已被繃帶層層裹住的右手,眼中寫滿了絕望。
一旁的賈東旭卻暗暗鬆了口氣,嘴角甚至浮現出一絲得逞的微笑。
易中海雖然沒有看見,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或許都是賈東旭故意為之。
然而,當下他已經自身難保,又哪裡顧得上去追究賈東旭的責任?
易中海黯然神傷地跟著廠醫回到宿舍,心中只剩一片死寂，
技改選拔的機會,大概是與他再無瓜葛了。
賈東旭看著易中海萎靡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絲快意。
如今,他們師徒倆已經淪落到同一境地,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不過,心中的快意還未持續多久,賈東旭就開始為自已的前途擔憂起來。
沒了師傅罩著,他在廠裡又能有什麼出息?
想到這裡,賈東旭的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
他無精打采地回到宿舍,心中翻騰著各種陰暗的念頭，
而此時,李陽卻對師徒倆的遭遇一無所知，
他正忙著稽核選拔名單,為即將啟動的技改工作做最後的準備，
一番篩選下來,一張張或稚嫩或粗獷的面孔躍然紙上,每一張都寫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李陽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在這些人的名字上一一掃過。
……
太陽漸漸西斜,四合院裡的人也陸續回來了。
在易中海被賈東旭攙扶著從工廠回來的時候,四合院裡一時間炸開了鍋。
當人們看到易中海右手纏著厚厚的繃帶,整個人面如死灰的樣子,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怎麼回事?老易他這是受傷了?\"劉海中故作關切地湊上前去,眼神卻在易中海的右手上打著轉兒。
何雨柱也擠到了人群前,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嘴裡嘖嘖稱奇。
易中海蒼白著一張臉,默不作聲,任憑身旁的賈東旭攙扶著,低垂著頭,眼神空洞,似乎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反應。
\"師傅,我扶您回屋休息吧 \"賈東旭小心翼翼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慌亂。
易中海沒有回應,只是任由賈東旭攙著,緩緩向自已的屋裡挪去。
一路上,四合院裡的人們紛紛讓開一條道,竊竊私語著,議論紛紛。
\"這是出什麼事了?一大爺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誰知道呢,也許是工傷吧,咱們廠裡幹活兒,哪有不受傷的?\"
“他不是掃廁所嗎？”
\"你看一大爺的樣子,跟死了爹似的,這傷得可不輕啊 \"
一片嘈雜聲中,賈東旭攙扶著易中海回到了屋裡,小心地把他扶到床上坐下。
四合院裡的人都好奇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著情況
賈東旭深吸了一口氣,面露愧色,顫聲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小心,把師傅的手弄傷了 \"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你說什麼?你把易師傅的手弄傷了?這 這是怎麼搞的?\"劉海中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心中卻暗暗竊喜。
這下子易中海的手廢了,看他還怎麼跟自已爭一大爺的位置!
以後不管是在廠裡還是在院裡，易中海都別想和自已爭了！
賈東旭哽咽著,斷斷續續地說:\"我 我和師傅在廁所打掃衛生,我不小心滑了一跤,正好壓在師傅手上,把他的手骨折了 \"
說到這裡,賈東旭的眼淚簌簌而下,抽泣著說不出話來。
易中海卻只是呆呆地坐在床沿,面無表情,彷彿靈魂已經抽離了軀體。
他低垂著頭,目光渙散,對賈東旭的解釋恍若未聞。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開了。
\"唉,這下易師傅可慘了,手骨折了還能幹活兒嗎?\"
\"就是啊,鉗工這一行,全靠一雙巧手,這下子手殘了,還不得轉行啊?\"
\"可不是嘛,易師傅這輩子的老本行,怕是要廢了 \"
劉海中在一旁聽著,強忍著心中的喜悅,故作同情地嘆了口氣。
何雨柱則是一臉幸災樂禍,冷笑連連。
\"我就說這老王八蛋遲早得遭報應,整天在那裝模作樣,還不是栽在自已徒弟手上?活該!\"
何雨柱恨恨地啐了一口,眼中透著惡毒的光芒。
想當初,自已父親往回寄錢,被易中海截了胡,這筆帳他可一直記著呢。
如今,老天有眼,易中海落到如此田地,不就是老天在懲罰他那偽君子的嘴臉嗎?
看著易中海生無可戀的樣子,何雨柱心裡別提有多痛快了。
狗改不了吃屎,裝了一輩子好人,到頭來還不是被現實狠狠扇了一巴掌?
\"師傅,我扶您躺下吧,好好休息休息 \"賈東旭強忍著淚水,輕聲安慰道。
他攙扶易中海躺下,又給他蓋上被子,一臉愧疚地說:\"師傅,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您好好養傷,其他的事兒就交給我吧。\"
易中海依舊一言不發,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賈東旭默默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屋子。
而此時的易中海,卻仍然躺在宿舍的床上,望著斑駁的天花板,目光渙散。
他的腦海裡,不斷閃回著那一幕幕屈辱的畫面。
當年,他也是春風得意,意氣風發,整個軋鋼廠數一數二的高階技工，
可是,自從李陽那個小兔崽子出現,一切就開始急轉直下。
先是被調離了軋鋼車間,貶到了廁所。
在茅坑裡刷了一個月的糞,易中海的脾氣也被磨去了大半,整個人變得越發陰沉孤僻。
好不容易盼來了翻身的機會,自已卻在關鍵時刻受了傷,眼睜睜看著最後的希望破滅。 而這一切,都要怪那個可惡的賈東旭!
想到這裡,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神色陰鷙。
\"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發誓,要讓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付出代價可是,現在的他,又有什麼能耐去報復呢?
一念至此,易中海又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