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寶感覺渾身惡寒,雖然眼前之人長得挺體面的,但行為動作可是一點兒也不體面。
“你還是為我三人彈幾首曲子吧!”
說著便要伸手去推坐在她腿上之人,可對方眼神貪戀的望著謝寶寶的臉,恨不能一口吃掉對方。
“爺~來了這縹緲閣的客人,可沒有整整齊齊出去的。”
謝寶寶愣了一下稀奇的問道,“難不成還要斷胳膊斷腿才能出去?小爺也沒聽說過此道理。”
解語從她身上站起來,拿起桌上的酒壺隨手倒了三杯酒遞給三人。
雖然是個男人,但那身板兒實在是過於單薄了些。
只看身板兒,和謝寶寶她們幾個女子相比,竟也分辨不出雌雄。
“爺真會說笑,縹緲閣雖是花樓,但做的可都是正經生意,你情我願之事可不曾有過不法之事。”
這話聽在謝寶寶的耳中,只覺得格外好笑。
買賣皮肉之事,何時竟成了正經生意的?
謝寶寶端著酒杯隨手轉動,看著解語走到一旁的琴架邊隨手撥動著琴絃。
那姿態真是慵懶又散漫。
解語倒的酒水只有姬如夢一人喝了,喝完還咂巴著唇角說了一句。
“這酒太過於綿軟,可沒有塞外的燒刀子好喝,我父親曾在塞外帶回來一壺燒刀子,我好奇嚐了一口。”
“嘖,那才是正兒八經的酒水,入喉辛辣刺激,好像能直接燒到胃裡。”
“那是我喝過最烈的酒,但可惜就喝過那麼一次。”
昭和也端起酒水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確實綿軟無勁兒。”
說著也仰著脖頸將酒水一口悶了,謝寶寶看著解語彈琴,喝著酒手指還在桌子上輕釦。
“這解語琴彈的不錯……”
說著扭頭看身邊的兩人,下一瞬卻驚悚的看到姬如夢滿臉紅潮。
手還不停的撕衣領,謝寶寶愣了一下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用力按住對方撕扯衣物的手。
聲音焦急又低聲的說道,“姬如夢你瘋了嗎?青天白日的你扯衣裳作甚?”
“我感覺太熱了,身上像著了火一樣。”
不等她說完旁邊的昭和也附和道,“我也是,總感覺有火在身體裡燒。”
謝寶寶傻眼了,可不等她想明白究竟是房間太熱,還是其他的時候。
便感覺到一股又一股的熱潮,快速襲擊著她的小腹。
那種感覺過於陌生。
讓謝寶寶一度以為自已是不是中毒了。
姬如夢到底比她二人見識的多,立馬便反應過來說道。
“剛才那酒有問題!”
謝寶寶一聽直接將那壺酒砸到了地上,酒壺碎裂的聲音讓解語停下指尖撥動的琴絃。
詫異的看向謝寶寶,當看到她們三人面色潮紅媚眼如絲時,笑眯眯的捂著唇站起來。
“幾位爺剛才喝的可是飄渺閣特製的春風一度,此酒只是助興不會傷身。”
謝寶寶神情微冷的眯眼看向解語,語音中帶著濃濃的溼意,連她自已都聽得一愣。
“助興?”
“人之所以能傳承繁衍,可不是抱一下親一口就能辦到的,是要那個的!”
謝寶寶看他說了等於沒說,卻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畢竟謝執安可是為了她劈過青樓的!
所以男女之間那點兒事她也算略為通曉。
如今不想再次栽倒在這花樓裡,謝寶寶頗有些無語望天!
可這會兒她們各個自顧不暇,才只喝了一杯酒而已。
場面就變得有些把控不住了。
“走!”
姬如夢當即立斷咬牙說道。
謝寶寶扶起昭和三人便要離開!
誰知被解語徑直攔住去路。
他面上盡是委屈的說道,“三位爺這是嫌棄解語侍奉不周嗎?”
“若是三位爺今日就這般離開了,閣裡的老鴇兒怕是會生氣的。”
謝寶寶如今絕逼管不了,用力推開解語,獰笑著說道,“呵,若是小爺在你們這裡出了事,只怕他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
姬如夢痛苦之餘,竟還不忘給謝寶寶豎個大拇指。
“不愧是天機宮那位的掌上明珠。”
謝寶寶無暇顧及她的揶揄,扶著昭和跌跌撞撞就要離開。
可卻被倒在地上的解語伸手拽住了衣角,謝寶寶煩躁的想一腳踹開他的拉扯。
可腳下不著力,她一個不注意徑直摔倒在地,連帶著昭和也連累了。
頭暈眼花之間,謝寶寶只聽到姬如夢吃驚的聲音傳來。
“謝寶寶你可真是會摔。”
下一瞬她便知道姬如夢為何會如此說了,原來她剛才腳步虛浮。
踹解語時用了好些力氣,可不湊巧這一摔正好摔到解語身上。
胸部堪堪壓到對方的側臉。
而解語順勢將手放到她的腰封上,指尖輕挑那根系著衣袍的腰帶。
便輕輕鬆鬆被挑開!
所以當門被人一腳踹開,怒衛長纓的怒吼聲響起時,謝寶寶還滿臉疑惑的壓著解語。
不等她抬頭就莫名被一股大力扯了起來,隨後她便看到謝執安那張夾風帶雨的臉。
“謝寶寶你就算缺男人,也不用到這烏煙瘴氣的地方來作賤自已吧?”
衛長纓的怒吼震的謝寶寶耳膜疼,抬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誰知她身中助興之藥。
此刻眼風雖凌厲,卻眼尾帶著隱忍的紅潮,顯得她整個人都有些嫵媚。
那凌厲憤恨的模樣,反倒別有一番滋味兒。
而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衛長纓匆匆扔下一句便奪門而出,眾人似乎從那捂著鼻子的手指上,看到有血跡印染了指縫。
“謝執安你快把這個妖孽帶回去,別在這兒禍害人。”
衛長纓逃離後,謝寶寶揪著謝執安的衣襟,靠在他肩膀上聲音黏糊的說道。
“謝執安我好難受!”
謝執安垂著目光看她,神情盡是冷肅。
“如風將那兩個帶回天機宮。”
說著打橫抱起謝寶寶大步離開,臨出門之時語氣森寒無比的說道。
“將此處徹底查封此人凌遲處死!”
謝寶寶意識模糊不清,卻還是清晰的感受到了那人毫無理智的殺意!
可此刻她根本顧不得這些,只想能有個辦法將她身體裡的那股子邪火徹底澆滅!
太他孃的磨人了!
謝執安身上冷冽的氣息,讓謝寶寶不自覺的想靠近!
可對方卻封了她的穴位,以至於如今她只能像被死死按在砧板上的魚。
空有激盪的心!
謝執安前腳剛出門,後腳就有人查封了縹緲閣!
還連帶出來一堆有頭有臉的官員。
而謝寶寶被謝執安直接抱回天機宮,太醫院的人除了給老皇帝請脈的不在。
其餘人全部聚在天機宮的殿外!
而她們三人倒在榻上,歪七扭八像蛆一樣快將自已扭成了麻花!
每人腕間都繫著一條細如髮絲的絲線,另一端則輪流在十幾位醫術高明的太醫指尖交替。
靠著小塌的窗戶,被宮女用輕紗遮擋住,外面根本看不清她們幾人的醜態!
謝執安自從將謝寶寶帶回天機宮後。
便雙手負於身後立在殿外的迴廊中,面色沉靜如水垂著目光一動不動!
過了好一會兒,那些太醫才戰戰兢兢對謝執安說道。
“幾位貴人這是中了南疆的春風一度,此物雖無毒但若是用酒水催化服用後,那便會是令人神志昏沉得烈性助興之物!”
“男子用久會損傷腎精,女子則會傷下焦以至於不孕!”
謝執安擰眉問道,“可有解法?”
那太醫跪在地上捏著袖子擦了擦額角!
“解法倒是不難只需陰陽交合即可,可問題是這幾位貴人均無破身,此法必然是行不通的!”
“如今臣能做到的只是對症,可如此下去幾位貴人的身子怕是要廢了,還請攝政王決斷!”
謝執安負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過了許久才沉沉的說道,“命人給北疆王送信就說昭和公主命在旦夕,請他速速來大周相助!”
“宣護國大將軍與肅王進宮!”
他剛說完身邊的姬如風便立馬去執行。
恍惚中謝寶寶腦海中想到烏嘯城就算馬不停蹄的跑來大周。
路上至少也得要七八天吧?
能來的及嗎?
太醫又命人在浴桶中倒了些冷水,將三人放了進去泡著!
臨近九月的天氣本就帶著些入秋後的寒涼,如今驟然被放進冷水中。
謝寶寶扭動的身體頓時縮瑟了一下,但很快被冷水帶來的衝擊暫時緩解了身體上的燥熱?
她立馬舒服的嘆息一口氣,身上的衣物遇水貼到面板上實在不舒服。
可她如今卻管不了這些!
護國大將軍姬軒和肅王被謝執安緊急召見。
兩人站在天機宮正殿中,面色前所未有得難堪!
上座的謝執安眉眼沉靜幽深,波瀾不驚的盯著殿中的兩人可眼底的掙扎,還是洩露出他此刻的煩躁!
姬軒率先開口說道,“所以攝政王的意思是想讓肅王娶南華郡主為妻,如夢為妾?”
姬軒在心裡把謝執安罵了個底朝天!
“憑什麼你們家的姑娘就金貴,我們家的就是泥腿子?”
謝執安淡聲回道,“若是姬將軍有更好的人選,本王倒也樂見其成!”
“肅王考慮的如何了?”
衛長纓憤怒不已,可又不能直接拒絕面前的兩人!
他狠狠瞪了一眼謝執安回道,“你當我是隻會挺屁股的狗?你至今未成婚,怎麼不娶姬大小姐?”
“我要娶只娶南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