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無趣地放下腳,這裡是祂和泠悅約定好碰面的地方,祂早早擺好姿勢等候泠悅,只要她一來,馬上就會看到祂,從牆角悄無聲息地竄出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長髮女鬼。

不知死活!!

動作乾淨利落,將劍鞘徑直穿過女鬼胸腔,無血無味。

女鬼大張著血盆大口,下巴直接誇張地垂到了胸口,低低地哀嚎一聲,化作一縷黑煙消散了,地上只剩下不知什麼年代的大紅色鉤花旗袍。

羽冷著一張帥臉,看也不看地上的衣服一眼,收起完好如新的劍鞘,額角緊繃著,眼睛閃著寒意。

這是女更衣室,泠悅心事重重路上遇見其他玩家的盛情邀請下,無奈人數對比太明顯。

果然一開啟門,“嘭——”聲,門被狠狠關上。

“大哥,這樣做好,她要是活著,會......。”

“哈哈哈哈,你怕什麼,裡面的小美人你要是乖乖地跟著本大爺,本大爺就放你出來,否則......”

門外的男玩家,早在教室就盯上泠悅,這嬌滴滴的小美人,他才不相信他人所說的,在他看來,泠悅不過是靠美色僥倖通關,礙於她身邊的男人。

此時,碰巧遇見落單的泠悅,心中的邪欲再一次升起。

這更衣室他早就探查過,裡面的鬼怪中等水平,靠著道具僥倖脫險,這鬼,速度緩慢,只要不是一開始被它抓住。

“小美人,不要想著那男人來救你,說不定現在早就人頭落地,屍骨無存了。”

泠悅聽著門外對於羽的算計,嘲諷勾起嘴角,玩家死沒了,祂都不會死。

“小美人,別不信,現在只要你乖乖地跟著我,我立馬放你出來。”噁心的話還在繼續不厭其煩地勸著泠悅。

這所密閉的小房間裡還沒有燈,只能藉助室外的月光照亮,門外之人見泠悅一直沒有說話,轉站窗戶,她眉眼厭煩之色一閃而過。

快步走進更衣室,這裡櫃子很多,上面貼著每個人的名字,看了眼其他的櫃子,不知道是太黑了還是怎麼樣,感覺那些影子就像黑稠的液體,從櫃子的縫隙裡慢慢滲了出來,似乎還能聞到濃重的腥味。

正在這時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黑漆漆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瘦長的鬼影逐漸和那些液體融合。

突然一隻手環上了她的腰,四肢瞬間僵硬,門外之人還在叨叨不停,櫃子上的影子低頭,像是要張開尖牙咬住她的脖子。

“要我幫你解決他。”

禁錮住泠悅身軀的力量,獨留頭部還能自由活動,耳畔傳來溫熱的呼吸,這是一個活人?但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聽它語氣,目前還不打算殺了她。

良好的視力,泠悅脖子上的傷痕暴露無遺,這是被咬出來的!

差不多在腦子空白了一瞬間這個認知就蹦出來了,眼裡波濤洶湧,這是它的獵物,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門外身上。

偏潤的嘴唇此時緊緊抿著。

過了會泠悅聽到耳側傳來悶悶的笑聲,“為什麼不說話,還是你不捨得。”

現在聽到那沉悶的呵呵笑聲,聲音冷冷的,又低又沉,很像一條冰冷黏膩的蛇在旁邊吐露著危險的蛇信子。

泠悅倔強的翻了一個白眼,神金,指尖微微顫抖,微小弧度撥動赤繩上的蝴蝶,帶著細小星河,織起幻鏡,盪漾起細碎。

“呼,神金。”

泠悅擺了擺有些痠痛的手腕,手上握起刀柄,繞過靜止在原地的人。

她也嘗試過幹掉它,小紙人昏迷中,手中也沒有有用的道具。

........

長腿敏捷地繞過地上突然冒出的數不清的土堆,土堆的大小規格每個還不一致,還得儘量避開成群飄蕩遊走的阿飄,雖說可以殺死它們,但是為什麼呢。

羽皺著眉毛,看著手掌忽明忽暗的小紙人,這是祂在那小紙人身上材料一小部分,能帶著祂明確她的安危,現在忽明忽暗,明顯泠悅遇到危險。

別的玩家死不死祂根本不在乎,甚至對於利用他人的性命只為取悅自已,祂也沒有一絲愧疚感,為祂漫長的人生帶來一些愉悅是他們的榮幸,對於同僚的評價祂也不在乎,不過這低等的樂趣也慢慢乏味,棄之可惜。

轉而對泠悅提起興趣。

為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指了一個錯誤的方向,美其名曰祂來斷後,實則把這些鬼怪全引了過去,讓他們成為了這個亂葬崗的活靶子。

沒錯,這所宏偉的高校就是建在巨大的亂葬崗上面的,經過不知道多少年的積累,土堆與惡鬼多得數也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