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如和許牧舟散步回筒子樓,看到江家兩口子匆匆忙忙出門。

因為好奇,蕭清如多看了兩眼。

許牧舟抬手,把她的頭偏回來,“不準關注和江川有關係的人。”

蕭清如忍俊不禁,“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都管上我的眼睛了。”

“我愛吃醋,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坦誠得讓人招架不住。

蕭清如拉了拉他的袖子,“快回家。”

許牧舟回頭看了一眼江家人離開的方向,這才跟上蕭清如的腳步。

紡織廠裡早就炸開了鍋。

“你們聽說了嗎,杜晚秋和那個死了老婆的幹事有一腿。”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只是一直沒抓到把柄而已。”

“這次不一樣,他們兩人出去逛公園,被杜晚秋的男人抓了個正著,聽說他當時就要離婚,杜晚秋尋死覓活,這會兒還在僵持著呢。”

“這麼丟臉的事情他們怎麼好意思嚷嚷出來?就不怕被舉報?”

“是杜晚秋的前婆婆嚷嚷出來的,就為了訛錢。”

“這人真是個人才,這麼一嚷,所有人都知道了,哪還威脅得了別人。”

“鄉下人嘛,沒見識,有把柄也不知道利用。”

“杜晚秋的工作應該保不住了吧?”

“肯定的,這種事情影響不好,他們兩人都要完蛋。”

“……”

因為張婆婆的嗓門太大,很多人都聽到了她控訴杜晚秋偷男人的話。

那些話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紡織廠。

再經過添油加醋,已經變成杜晚秋和幹事被捉姦在床了。

動靜鬧得太大,這也是江川給家裡打電話的原因。

他要離婚,但不想影響到孩子,所以打算讓父親出面,幫忙保下杜晚秋。

離婚以後,就讓她回老家,這輩子他都不想再見到杜晚秋。

至於孩子,他會繼續養著。

張家人不靠譜,杜晚秋也不靠譜,如果他不養,好好的孩子可能就要被他們毀了。

杜晚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是真的沒想到江川他們會來市裡。

更沒想到他們來紡織廠沒見到她,就帶孩子去逛公園。

雖然她和幹事沒做親密的舉動,但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哭哭哭,你還有臉哭!我們張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雖然杜晚秋現在已經不是自家的兒媳婦了,但張婆婆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人指不定給他兒子戴了多少綠帽子。

視線在江川和杜晚秋之間穿梭,“難怪剛生了孩子就能嫁進江家,你們不會是早就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了吧?”

江川蹙眉,“那個時候我有物件,您別瞎說。”

張婆婆也不給江川留面子,“有物件你咋還娶杜晚秋?”

這個問題,江川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張婆婆哼了一聲,“肯定是以前沒少做偷人的事,現在才會做得這麼熟練,紡織廠這麼多人盯著,你都敢和男人勾勾搭搭,杜晚秋,你膽子可真肥!”

杜晚秋沒理張婆婆,只是一個勁地和江川解釋,“我和他沒有關係的,我們就是在公園偶遇了而已。”

這話在場的人都不信。

被杜晚秋騙過太多次,江川對她一點信任也無,這時候只覺得諷刺。

這人不管到了哪裡,想到的都是依靠男人。

她真的沒救了。

江川在心裡懺悔,當初的他真的是瞎了眼,才會被這種女人耍得團團轉。

“離婚或者坐牢,二選一。”

杜晚秋害怕了,她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一輩子,她怎麼能去坐牢?

“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你相信我。”

江川不為所動,他要是再為杜晚秋心軟,那他就是個大傻子。

抱著孩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杜晚秋,“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江川眼裡滿是冷意,杜晚秋知道自己完蛋了。

江川要和她離婚,她還損失了兩千塊錢。

現在人沒了,工作也保不住……

到頭來,她手裡什麼都沒有。

杜晚秋哭都哭不出來,她明明是在一步步往上爬,怎麼突然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和她的反應不同,江川莫名鬆了一口氣。

他終於可以和杜晚秋分開了。

從今往後,他會變回曾經乾乾淨淨的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