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落地後急忙翻身爬起來,發現一槍一棍猶如毒蛇般向他襲擊而來。

眼見無法抵擋,忽然心生一計,將兩片鱗甲擲出去,飛向了遠處的樹林中。

果然,紫衣男子見狀收起槍勢,就向鱗甲飛出的方向衝了過去,先奪寶物。

黑衣男子見紫衣男子放棄林澈前去奪寶,也收了棍,向著鱗甲飛出的方向撲了過去,一邊大喊著道:“姓秦的,休想獨吞寶物。”

林澈眼見計謀得逞,心中才鬆了口氣,沒到一會的功夫,就聽得樹林深處傳來了激戰的聲音,兩人邊打邊爭吵著,林澈不由得暗自竊喜了起來。

回望司徒雷那邊的戰鬥,只見兩人打得激烈無比,周圍的樹木都被兩人的破壞力給毀了,整個現場一片狼藉,但兩人依然打得難分難解。

林澈趕忙跑過去向司徒雷喊道:“五師兄,趁著這個機會,咱們趕緊扯呼啦!”

可司徒雷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依舊與白衣男子激戰著。

白衣男子則看了一眼林澈,見他悠然的站在一旁,而自已的兩個同夥卻已經不見蹤跡,不由得心中一緊,以為是林澈將他們給殺了。

但隨即聽到不遠處兩人的爭吵和激戰聲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趕忙出聲喊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趕緊的將這小子殺了。”

正在窩裡斗的兩人,聽到白衣男子的聲音後,不僅沒有停下,反而爭鬥得愈加激烈,罵得也愈發兇狠。

白衣男子不明就裡,暴喝一聲,手起刀落,一道氣勢磅礴的刀罡驟然爆發,瞬間逼退司徒雷。緊接著,他如疾風般欺身而上,朝林澈攻來。

林澈見狀,驚愕不已,轉身倉皇逃竄。怎奈這白衣男子身似鬼魅,疾如閃電,轉瞬間便已追上他。

只見白衣男子手揮長刀,當頭劈下,那刀罡未至,林澈就已感受到一股如泰山壓頂般的巨大壓迫感,刀勢猶如山嶽傾倒,氣勢雄渾,令人窒息。

面對這彷彿能毀天滅地的一刀,林澈滿臉驚懼之色,心中暗忖不能再隱藏實力了,就算拼死也要接下這一刀。

正當他想施展一劍破萬法之時,司徒雷則身如游龍般出現在他的身前,舉起霸王槍擋下了這可怕的一刀。

“當!”

一聲巨響震動了整個山林,這一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向著四周席捲而出,四周的樹林如摧枯拉朽般紛紛折斷倒飛出去。

林澈也被巨大的力量震飛了出去,所幸司徒雷替他擋下了這一刀,要不然他不死也得重傷。

反觀司徒雷,只見他倉促之間接下這一刀,他也被震退了十多丈,雙腳在地上劃出了兩道鴻溝來,似乎也被巨大的刀罡給震傷了,嘴角還掛著血跡。

“你的對手是我!”

司徒雷望著白衣男子,邪魅一笑的道,似乎並沒有把傷勢放在心上。

“你找死,司徒雷!”

白衣男子說罷,又提刀向司徒雷攻去。

司徒雷也不甘示弱,抖動長槍又與他激戰了起來。

林澈見狀,也揮動斧頭就向白衣男子攻去,雖然他只用渡劫境的實力,但他的雷霆破空之法也不容小覷,帶著雷霆之力的一斧,勢如破竹的砍向白衣男子的頭頂。

白衣男子正全神貫注地與司徒雷鏖戰,豈料林澈這陰險小人竟如此狡詐,悶不作聲地朝自已突襲而來。

他匆忙間另一隻手掐訣,瞬間結成一個法陣,堪堪擋住林澈這一斧。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林澈這一斧頭的威力雖對他而言不算強大,但那纏繞的雷霆之力如毒蛇般噬咬到他的手上,頓感一陣酥麻,他急忙運功驅散手上的雷電。

可此時司徒雷的長槍已如疾風驟雨般向他攻來,槍勢凌厲,原本他與司徒雷難分伯仲,被林澈這麼一攪局,瞬間失去先機,一時間只能連連後退。

林澈見此良機,自然不會放過,舞動開天斧再次向白衣男子劈去。

有了林澈的助力,司徒雷的攻擊愈發兇猛,槍勢猶如狂風暴雨般壓向白衣人,直逼得他手忙腳亂。

林澈的雷霆之力彷彿一頭肆虐的電龍,不斷地轟擊著白衣人,電得他周身痠麻,痛苦難耐。雖然對他的傷害不大,但是也起到了干擾的作用。

白衣人眼見不敵兩人的聯手攻擊,暴喝一聲,手中大刀橫掃而出,一片刀罡如怒潮洶湧,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林澈司徒雷兩人襲來,將兩人逼退了。

緊跟著白衣人轉身就向他的兩個同夥掠身而去。

“你們兩個在幹嘛?”

白衣男子近前一看,只見兩人正在激戰著,又開口喝道:“趕緊的把林澈斬殺了,要不然你們都得死。”

那兩人聽了白衣人的怒喝聲,這才停了下來。

紫衣男子手中拿著一片鱗甲,另外兩片則在黑衣男子的手上,看樣子似乎是黑衣男子佔了優勢,又搶到了一片。

黑衣男子對白衣人說道:“就這東西,可比你給我們的報酬值錢多了,我們當然要搶這寶貝了。”

“什麼東西比命還重要嗎?趕緊的聯手把他們解決了,之後你們愛怎麼打怎麼打。”白衣男子喊道。

而這時,司徒雷和林澈也追了上來,見兩人已經停止戰鬥,林澈的心又慌得一匹。

“好,先聯手殺了他們。”黑衣男子說道。

“五師兄,我就說多叫點人吧,你看現在,他們三打我們倆,這下好了,我也打不過這兩人啊。”

林澈見到這情況,不由得埋怨起了司徒雷來。

“林師弟,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隱藏實力嗎,拿出你真正的實力,把這兩人拖一會,我就可以來幫你了。”

司徒雷似乎也看出了林澈一直在保留實力,所以一語說穿了他。

林澈聽了他的話,尷尬的笑了笑道:“呵呵,五師兄你也看出來了啊,但是我也沒有趁手的兵器啊,就這斧頭還是撿別人的。”

“你拖一炷香的時間就行,一炷香之內,我會把這傢伙解決掉的。”司徒雷自信的道。

“司徒雷,你真以為我好欺負是吧,那就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好了。”

話畢,白衣人提刀就向司徒雷攻了過來。

另外兩人見狀,也收起了鱗甲,舞動兵器向林澈攻了過去。

林澈眼見一槍一棍如疾風驟雨般攻來,深知若再隱匿實力,恐命難保矣。況且,他適才晉入新境,亦欲一試這威力究竟如何。

他身形一閃,敏捷如豹,巧妙避開兩人攻擊,繼而施展身法,與二人遊鬥起來。

突然,他瞅準時機,他猛地揮動巨斧,朝著那受傷的紫衣人劈去。

“當!”

震耳欲聾的巨響,宛若九霄驚雷炸裂,響徹雲霄。兩人皆被這股強大的力量震得連連後退,難分勝負,似乎勢均力敵,誰也未佔到絲毫便宜。

黑衣男子見狀,趁林澈被震退之餘,如餓虎撲食,手中長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泰山壓頂般朝著他當頭砸下。

林澈剛剛穩住身形,這一棍就壓到了自已的頭頂,他也來不及格擋,急忙閃身躲開。

“轟!”

黑衣男子這一棍打在了地上,直接把地面給砸出了一個深坑來,端的是威力驚人。

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動作,紫衣男子的槍又已經向他攻來,他急忙又閃身避開。

“嘿,你們兩個一起聯手,是欺負我沒幫手嗎?”

林澈一邊閃躲一邊開口說道。

“就欺負你沒人怎麼了?”紫衣男子說道。

“誰說我沒幫手的,我給你找個好對手。”

說罷,林澈祭出神皇鍾來,一道青光照向了紫衣男子,瞬間把他困住,緊接著林澈念動口訣,把紫衣男子吸收了進去,讓他去陪儲物間中的蛟龍去了。

黑衣男子見狀,瞳孔緊縮,露出一臉的恐懼來,驚駭的道:“小子,你居然有這種法寶?”

“嘿嘿,是不是怕了?”林澈得意的問道。

“你……你一直在裝弱,難怪前兩批去殺你的人都被你給殺了。”

“哈哈,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收進去的,我要用自已的實力來把你擊殺了。”林澈望著黑衣男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不過是木元境初期而已,憑什麼這麼自信能打敗我?除非你用那個法寶。”

“你也用不著套話我,我不用那法寶照樣能打敗你。”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言而無信了。”

“你這人可真囉嗦,看打!”

林澈不與他廢話,舞動開天斧,如雷神降世,攜萬鈞之勢,狠狠劈落。

黑衣男子毫無畏懼,舉起鐵棍,硬扛這一斧。

“當!”

巨響震耳欲聾,兩人如被狂風掀翻的落葉,雙雙後退。稍作喘息之後,他們身形一晃,如離弦之箭,再次撲向對方,激戰起來。

林澈使出雷霆破空之法,全身環繞著雷電,宛若雷神一般,戰意熊熊,高聲呼喊,終於能痛痛快快的一戰了!

“轟!”

兩人又一次正面交鋒。

黑衣男子雖是木元境巔峰的強者,在實力上卻壓不住林澈這個木元境初期的對手。

林澈的雷霆之力猶如附骨之疽,讓他不勝其擾。即便有真氣護體,那雷電仍如毒蛇般,源源不斷地吞噬著他的真氣,對他進行電擊,使他全身麻木,精神受到極大干擾。

兩人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肆無忌憚的破壞了周圍的環境,土飛石碎,飛沙走石,整片樹林都被他們毀了。

對戰了四五十招,林澈的八荒戰體血脈漸漸被啟用,愈戰愈勇,戰意越來越高昂,所爆發出來的威力則愈加強大。

黑衣男子則越戰越心驚,暗忖這小子怎麼越打這威力就越強,自已一個巔峰的木元境強者竟然也壓不住他,不由得懷疑林澈一直在隱藏實力。

又激戰了一百多招,黑衣男子漸漸的被林澈壓制住,心想再這樣下去遲早敗在這小子手上,他不想再拖下去,急忙閃身退出戰場。

“祭!”

黑衣男子退出戰場後,緊跟著大喝一聲,只見他吐出一口鮮血,噴在了鐵棍之上,手中的鐵棍瞬間散發出一種紅光來,非常詭異。

“喲呵,要放大招了嗎?”

林澈望著黑衣人施法,嘴掛笑意的問道。

“小子,受死吧!”

黑衣人雙手高舉鐵棍,周身氣勢磅礴,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鐵棍瞬間凝聚成一根紅色的巨大棍型,愈發粗大,宛如一根擎天之柱一般,散發出的紅色光芒詭異而奪目,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司徒雷如鬼魅般出現在林澈身旁,凝視著那巨大的棍型,沉聲道:“你有信心接下這一棍嗎?”

林澈嘴角微揚,自信滿滿地笑道:“當然,不過還需借五師兄的槍一用。”

司徒雷二話不說,果斷將槍遞給了他。

“羅剎破天!”

黑衣人怒喝一聲,聲如洪鐘,帶動巨棍,如泰山壓頂般朝著林澈猛然砸下。這一棍威力驚人,彷彿要將山河給擊碎了。

“一劍破萬法!”

林澈眼神堅定,如磐石般沉穩,以槍為劍,使出一劍破萬法。

只見一道驚天劍氣破空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勢,帶著無堅不摧的力量,向著巨棍斬了過去。

“轟!”

震耳欲聾的撞擊聲,猶如驚雷乍響,響徹雲霄,震得地動山搖。強大的餘波如洶湧澎湃的海嘯,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外席捲而出,方圓百丈內的一切在瞬間被化為廢墟。

然而,司徒雷卻穩如泰山般屹立在那裡,紋絲未動,只是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股凝重的神色來,沒想到林澈的實力竟如此強大。

林澈則如斷了線的風箏,被強大的力量震得向後飛出數十丈遠,落地後仍踉踉蹌蹌,差點站立不穩。

穩住身形後,他嘴角掛著血跡,氣喘如牛道:“不愧是巔峰的木元境,果然強大。”

這一招過後,他真氣損耗巨大,又被這一擊的強大力量震得氣血翻湧,五臟六腑都受了傷。

那黑衣男子似乎傷得更重,只見他半跪在地上,以鐵棍支撐著身體,彷彿風中殘燭,似乎已無力再站起來,但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甘和恐懼,難以置信林澈一個木元境初期的人竟能打敗他這個巔峰期的強者。

“你已經敗了。”

林澈向著黑衣人緩緩走去,來到黑衣人面前,以槍指著他,質問道:“還有什麼遺言?”

“別……別殺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黑衣人望著林澈,眼中滿是哀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