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校已經開始思考,是否要採取犧牲兩艘小炮艇的方式,換取剩下一些部隊有時間撤離的時候,一名士兵著急忙慌的跑來彙報。

(原本情況下,紅海軍的幾艘破船是在凌晨時偷偷溜掉了,不過雖然依靠時間差,避過了回港補給的德軍快速攻擊艇,但是被接替德海軍巡邏的德空軍發現,並進行了襲擊,不過好在是被飛機攻擊,沒有被快艇攻擊絕望,紅海軍在付出了一些代價之後,還是跑路成功了。)

“上校同志,德國人,德國人開著船衝進毗鄰區了!”

“什麼?岸防部隊呢?”

上校連忙趕到對海監視站,然後就發現了一艘明顯不是蘇軍船隻的艦艇,正在以一種之字形航線,向自已的基地靠近。

“上校要開火嗎?”

“等等,好像沒有掛德國旗!”

………………

在蘇軍上校,因為潛意識裡對薯條君的信任感,拒絕了手下開火的提議,並繼續密切觀察這艘奇怪的船時。

正硬著頭皮開著這艘奇怪船的薯條君,也在忐忑不安。

“希望那些老舊炮塔不能開火吧,不行我就只能直接衝灘了。”

原來當薯條君清點完收穫之後,才發現真實的物理引擎不僅僅讓他幹掉了德軍的船,自已的小舢板也壞了。

距離海岸十幾公里,又不想當棄船人,使用鐵人三項之遊泳神技,游回陸地的薯條君,在成功用刺刀砍掉船桅上的鐵十字旗後,選擇了開著德軍的船返回蘇軍海港。

而在路上各種思考如何將這艘船塗出一些蘇維埃風格,才想到自已的塗裝只有德軍能看到的薯條君,只能不停的祈禱今天的運氣,沒有被自已開飛船大成功消耗完。

幸好戰地系統的氣運之神,眷顧著所有能繳獲敵人載具的突擊兵。

薯條君在蘇軍上校,反覆告誡手下不要開火的情況下,將船輕輕的撞上了,蘇軍海軍基地外圍的防波堤。

至於為什麼是靠撞船來停下來,只能是因為,系統提供輔助駕駛裡並沒有自動靠港這個功能。

而就算讓訓練有素的海軍士兵來操作,靠港也是絕對的技術活(沒有黑某些國家海軍),所以薯條君能慢慢減速,靠撞擊停船,已經是技術高超了。

然後並不會下錨,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薯條君。

直接翻下船來,一邊向海軍基地內部跑,一邊揮舞著胳膊,做“隊長不要開槍,是我”的表情。

…………

不過薯條君這番表演上校就只看了一眼,就放棄了思考。

事實上,當上校確認這艘船沒有德海軍標誌,並且是以一種詭異的航線駛向基地,最終還在進入基地入港航道前,就開始了大幅減速。

(玩家的特有的不安分駕駛模式,不漂移不會開)

就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確認開船的肯定是內務部的那名“秘密特工”,因為除了薯條君,上校怎麼多年海軍生涯裡,就沒見過一個能把船開出這種六親不認氣質的人,如果有也應該早被調去刷甲板了。

而當船直接撞上防波堤,不等薯條君翻下船來,上校就已經有九成九把握,這是薯條君的手筆了。

不過上校還是立即派遣了守備隊,去控制這條船。

畢竟雖然猜測是友軍,但是還是得防備一下德國人裡,也有薯條君一樣的鬼才舵手,偽裝列車的事情上校也是知道的。

最後當上校從望遠鏡裡看到,薯條君手舞足蹈衝向基地時,徹底確認情況的上校,除了腦門上新增的一滴汗液,還修改了自已的命令。

“列夫斯基,不要帶著守備隊的人了,帶著基地後勤的人去吧,季科夫同志,似乎用我們的小船,和德國佬換了一艘大船,但是他可能需要一些修理工了。”

…………

十幾分鍾後,從海岸線一路狂奔到海軍基地內部指揮部的薯條君,見到了正在喝伏特加壓驚的克文斯基上校。

“上校同志,我想現在德國人的海軍,應該沒有辦法阻止你們突圍了!”

……

“嗯,季科夫同志,你需要來點伏特加嗎?”

雖然從薯條君身上,看不出一點傷痕或者氣喘吁吁的樣子,但是從薯條君開船狀態,感覺薯條君可能有一些精神問題的上校,還是先給出了斯拉夫式的治療方案。

當然更真實的原因是,當從薯條君嘴中確認,撞在防波堤上的那艘船,就是他這幾天一直在擔心的德軍快速攻擊艇之後,上校原本淵博的海軍知識,已經無法支撐他保持理智思考了。

因為哪怕上校,在看到這艘船的第一眼時,就有了這種預感,但是真的確認了單人單船,1換1這種戰績時,上校多年的大艦巨炮理想,轟然倒塌了,價值觀的破碎,讓上校幾乎無法思考。

“那麼內務部的同志,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這次是自已收回遞給薯條君的酒杯,認為內務部特殊材料超人,可能不喜歡伏特加的上校,強迫自已換了一種稍微鎮定些的語氣,向薯條君問道。

“你們彈藥庫裡有大口徑炮彈嗎?另外你們突圍的時候能幫我把船開走嗎?”

……

所以內務部是想讓我把這艘德國人的船開到里加,交給他們的人?

為什麼他們不自已去送?

我這算是內務部編外人員了?

上校在酒精和薯條君戰績的精神震撼雙重影響下,已經有些邏輯混亂了。不過最終上校還是用僅剩的理智,答應了薯條君的要求。

“列夫斯基,帶季科夫同志去彈藥庫。”

“等等,你們的快艇被我弄壞了,還能再來一艘嗎?”

“你聽到了,列夫斯基,內務部的同志需要再來一艘快艇!”

“哦對了,給季科夫同志裝一些伏特加……”

上校最後的理智,在薯條君新的莫名其妙的請求下,被上校主動放棄了。

“特列季科夫同志,請這邊來。”

於是當薯條君跟著上校傳令兵,離開指揮部時,看到上校最後的造型是,端著酒杯對著沙盤傻笑。

完全失去了第一次見到時的英倫紳士風度,反倒更像一個傳統的斯拉夫式的酒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