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際會之間,在基裡曼和薯條君都透過一種半主動方式,分別抵達對方原先期望的跳幫位置時。

更廣闊空間與時間之中的對抗,也紛紛進入了新的章節。

(一些解釋:

1、透過一種半主動方式,分別抵達對方原先期望的跳幫位置

指如果薯條君沒有將基裡曼的突擊規劃輸入登艦艇沉思者進入托管駕駛狀態,而是按照自已的戰爭直覺繼續駕駛,那麼一心想要去gank阿巴頓的薯條君,必然會在登陸艇的“隨機”性機動中衝進復仇之魂號。

同樣的,如果基裡曼沒有上頭,那麼明白阻止黑石要塞靠近卡迪亞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的基裡曼,也不會放棄自身的戰略規劃。

轉而選擇半主動的衝進混沌的傳送陷阱,試圖在無法解答自身堆積的大量疑惑的情況下,直接幹掉可能是製造了這些問題的人。)

……………………

戰地時間,1941年6月27日,上午9時(甘採維奇支點時間線,遭到德軍突襲的第6個小時後),蘇軍明斯克南部防線,甘採維奇支點,“謝爾蓋”被特殊武器伏擊,導致受傷昏迷的位置。

在核心陣地被德軍精神體突擊隊淹沒後,不得已轉入游擊隊狀態的倖存蘇軍部隊,終於發現了失聯了很久,但是依然被他們寄予厚望的“謝爾蓋”。

“上尉同志!上尉同志!快過來!”

發現“謝爾蓋”的蘇軍士兵在薯條通訊中的疾呼,瞬間就讓在另外一邊,因為與“謝爾蓋”具有相同躲避敵軍思路,並因此在部隊轉移時選擇進入這片超級沼澤的“木辛”緊張了起來。

今天最終徹底崩斷,曾經成功擋住德國佬大半天狂攻的雙陣地再部署戰術的敵人。

不說實力方面,單純從邪門程度考慮也已經超過了,他這位經歷了佈列斯特要塞以及之後連續苦戰,怎麼說也算是見過不少妖魔鬼怪的老兵的認識了。

這些行動方式類似精神體突擊隊,但作戰模式完全迥異的敵人,不僅在突然爆發的攻擊效率上,讓從玄學層面已經不輸於其他薯條旅外來成員的本時空原生成員無法應對。

還在玄學手段對抗中,讓對於這次相對獨立的行動準備了很多的“木辛”感到乏力。

想到這裡,再次試圖找到這些,居然對自身心靈窺探能力完全免疫的敵人弱點的“木辛”,一邊指揮倖存士兵小心在超級沼澤中移動,一邊開始靠近“謝爾蓋”被發現的位置。

等到“木辛”艱難的從不知深淺的超級沼澤中移動到發現“謝爾蓋”的位置時。

“皮羅戈”已經在嘗試對“謝爾蓋”進行急救了。

“伊萬?”

“皮羅戈”一邊檢查著“謝爾蓋”身體上受傷的位置,一邊用比在之前核心陣地的臨時急救站時還短的問句,向助手索要急救包。

“只有這種了!”

一包0號急救藥品被助手從“皮羅戈”熟悉的角度丟來。

但明顯與之前伊萬不同的聲音,卻讓“皮羅戈”差點沒能接住急救包。

“該死!嗶-嗶!”

不知是為了咒罵“謝爾蓋”當前糟糕的傷勢,還是為了咒罵沒能在敵人的最後一次突襲中救下伊萬的自已,“皮羅戈”輸出了原本應該是兩人份的消音詞彙。

而對於“皮羅戈”的這種反應。

與“木辛”一樣剛剛趕到這裡,在核心陣地丟失時,同樣沒有保住那些因為玄學力量水平較低,而集中待在之前被認為最安全位置的戰友的“科拉姆科”。

同樣沉默著將又一包由自身玄學力量凝聚出來的炸藥塞進揹包。

這讓可以看到兩人內心複雜心情的“木辛”很不是滋味。

因為作為九勇士中唯一一個正經士兵出身的人。

他一直覺得自已有義務——儘管這個義務似乎更像繼承來的“債務”——保護當時因為戰爭突然爆發而被迫捲入戰場的其他人。

而這次大概是第二次,因為他自認為的“指揮失當”導致眾人陷入絕境的情況了。

“情況怎麼樣?謝爾蓋他?”

“上尉同志,有情況!”

沒等木辛嘗試說出一些安慰性的話語,在外圍警戒的蘇軍士兵就傳來了新的報告。

這讓“木辛”只能中斷了自已的“矯情”,轉身去關注從甘採維奇支點戰鬥倖存下來的其他同樣需要他保護的人。

1分鐘後,又在超級沼澤中艱難的移動了幾百米的“木辛”到達了倖存士兵報告的位置。

在這裡幾名神色各異的倖存士兵正圍著一個被扭曲成奇怪造型的裝置。

而從這些士兵的心理色彩情況來看,“木辛”已經猜測到這個應該就是在戰鬥一開始就被特殊力量從核心陣地捲走,讓整個陣地失去了與後方物資連通能力的傳送節點了。

難道當時“謝爾蓋”帶領的突擊隊距離找到這個該死的玩意就只差了這麼遠嗎?

“上尉同志?”

看著“木辛”有些愣神,向“木辛”報告了情況士兵又一次出聲,

“我想我們找到了,只是……”

周圍幾名身上的泥土算是最正常部分的倖存士兵的情緒明顯低落了。

“只是我們來晚了……”

默默在內心補全士兵沒能繼續說完的話,“木辛”又一次試圖調動玄學力量清除眼前這名士兵身上,那所有幸存士兵身上都沾染了的顏色詭異的琉璃狀物質。

“上尉同志,沒事,這些東西好像已經不再攻擊我們了。”

看到“木辛”有些沉默的再次無功而返,這名認為“木辛”已經做了夠多,才讓他們僥倖從德國人的鋼鐵巨蟒履帶下逃生計程車兵開始反過來安慰“木辛”了。

這讓被這種,之前被認為與曾經遭遇的德軍精神體突擊隊一樣的敵人,留下的物質搞的心煩意亂的“木辛”內心更加複雜了。

“該死的德國鬼子,從哪裡搞來的這些詭異玩意!”

在為首計程車兵試圖安慰“木辛”時,另外一名士兵也因為氣氛的變化,開始唾罵不講“武德”的敵人。

這些連續幾個小時都是突然出現,但是行動遲緩可以被輕易擊敗的敵人。

在最後一波攻勢突然表現出來的高速行動能力,以及他們自爆時被炸到蘇軍士兵身上的,之前攻擊者被擊碎後留下的顏色詭異的琉璃狀物質,是造成主要防線最終崩潰的罪魁禍首。

很多士兵都是因為完全被這種物質覆蓋而失去了生命。

而對於這種大部分時候似乎都完全無害的物質,不管是在後方治療士兵的“皮羅戈”,還是在前方指揮防禦的“木辛”,甚至是負責炮兵的“科拉姆科”其實都有提防。

但是這種物質對於三人玄學力量油鹽不進的情況,卻讓三人都沒能及時作出應對。

直到現在,在已經知道了這種物質在被敵人自爆激發時,就會直接殺死被覆蓋率過高的人的情況下。

三人不僅無法去除倖存者已經沾染的這種物質,還不得不開始擔心這種物質是否還存在其他功能。

詭異的琉璃物質,依然在沼澤中搜剿的敵人,再加上從外部獲得幫助的希望已經斷絕,讓信念極為堅定的“木辛”都短暫的產生了,對於能否取得勝利的“懷疑”。

轟!轟!轟!

德軍搜剿部隊對可疑位置的又一次火力覆蓋,打斷了正在以詭異的方式在“木辛”和這幾名倖存蘇軍士兵中蔓延的絕望情感。

“木辛”瞳孔里正在變濃的藍紫色,在今天第N次被來自犧牲者的祝福驅散。

“快快快!動起來!帶上所有東西,我們需要轉移!”

重新恢復了之前在主要防線上永遠保持活力的指揮風格的“木辛”,很快帶動了倖存士兵。

這支殘兵敗將組成的游擊隊,帶著損壞的傳送節點裝置與依然在昏迷狀態的“謝爾蓋”又一次甩脫了,試圖掠奪更多玄學力量的德軍特殊部隊的圍剿。

(一些解釋:

1、雙陣地再部署戰術

指為了保證甘採維奇支點的可靠性,這裡玄學化程度較高的蘇軍,採取了當初薯條旅在普魯察內堅守時的防禦戰術(本卷第73章)。

2、玄學層面已經不輸於

指作為較早成為薯條旅本時空成員的霍爾姆門9勇士自身的玄學能力,伴隨著戰爭的發展,已經從最初由於相比外來成員缺乏玄學要素而較弱的狀態。

成長到了,與本來就擁有玄學力量的薯條旅外來成員,沒有明顯差距的地步了。

這也是“圖司機”會將甘採維奇支點,這個不是最重要,但依然很關鍵的位置完全交給本土成員的原因之一。

只是甘採維奇支點原本預計所需面對的敵人水平,在德國玄學側洗牌的影響超出薯條旅猜測的情況下。

直接從原本計劃中,最多是一次中考模擬考難度的戰鬥,變成了一場國際奧賽難度的戰鬥。

PS:其他原因還有:

①由於戰線問題,薯條旅確實進入了必須利用好每一份力量的地步。

②在連續遭遇大範圍玄學事件的情況下,薯條旅已經在維爾紐斯戰役之後的會議上,做出了讓更多有能力參與玄學戰場的薯條旅乃至蘇軍部隊逐步參與相關行動,以讓他們提前適應未來必然更加離譜的戰場情況的決議。

3、唯一一個正經士兵出身

指木辛是霍爾姆門九勇士中唯一一個正經經過軍事訓練計程車兵,並在當時已經是擁有上士軍銜的老兵。

4、繼承來的“債務”

指佈列斯特要塞事件中,雖然進行了家屬疏散,但很多自認為對於戰場有幫助的人卻透過各種方式,主動選擇留下來幫助守軍防守。

比如本來只是臨時進入要塞為士兵看病的醫生“皮羅戈”;

名為工程兵但實際只是負責要塞施工的包工頭的“科拉姆科”,和他手下的三個工人(同為倖存者,還未在劇情中出場)。

自稱為預備役士兵,實際年齡16往下的“謝爾蓋”;

臨時為守軍修理武器的槍械工,實際就是普通機床工人的“德拉貢諾夫”;

覺得守軍如果吃不到自已做的飯,就很難堅持戰鬥的廚子“賽列達”。

而要塞守軍則將他們安排在了中心教堂,並派出了包括“木辛”在內計程車兵保護。

只是當戰場局勢陡變,德軍快速突破霍爾姆門的情況,讓原本應該算是安全位置的中心教堂,不得不直面德軍兵峰之後(本卷第42章)。

這些非戰鬥崗位的人員,也只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最終整個霍爾姆門戰場只倖存了九人(本卷第46章)。

於是作為其中唯一一個倖存下來的“正經士兵”,“木辛”在其他戰友都為了保護相對不是那麼善戰的非戰鬥崗位人員犧牲的情況下——這是為什麼人數更多,戰鬥力也更強的“正經士兵”,只在9個倖存名額中佔據了一個的原因。

繼承了這種保護其餘8名倖存者的“債務”。)

……………………

戰地時間,1941年6月27日,英國倫敦郊外,德魯伊教派據點。

在“木辛”帶著對於詭異琉璃物質的疑惑,帶領甘採維奇支點的倖存者繼續與德軍圍剿部隊周旋的“同時”。

一身教袍的“灰燼”,也正在研究之前從投誠的德國間諜處獲得的相同物質(本卷第171章)。

這種被投誠間諜稱為可以用來控制英國官僚的特殊物質,在最初被“灰燼”看到的時候,幾乎是立即就讓“灰燼”想起了翡翠夢境中那些夢魘用來侵害誤入歧途人精神的把戲。

但是隨著研究深入,“灰燼”也開始像“木辛”一樣疑惑了。

因為這些糟糕的東西,並不是來自翡翠夢境的夢魘。

這雖然意味著“灰燼”一開始擔心的,這是以他為源點爆發的問題的可能不再存在了。

但也讓“灰燼”過往解決這種物質的手段全部失效。

而其表現出的對於精神的侵蝕性被實驗證實的情況,更是讓“灰燼”極為惱火。

甚至比從薯條旅其他成員處瞭解到,他之前上傳到薯條旅終端的報告中提到的,德國人正在搞的原子彈有什麼作用時更為惱火。

畢竟對於原子彈,在艾澤拉斯見過更多直接暴力武器的“灰燼”有很多對抗方式。

但對於這種在艾澤拉斯也是最致命的一類影響的潛在腐化物質,“灰燼”卻一時拿不出任何有效手段。

“大祭司!大祭司!不好了!”

因為眉頭緊鎖,都快完全變成一棵老樹人的“灰燼”的思緒,被實驗室外傳來的疾呼打斷。

“大——大祭——司!”

“平心靜氣。”

在實驗室的門被撞開的同時,重新變成完全的英國常見老爺爺造型的“灰燼”,給著急報告的信使釋放了一個減緩激動心情的把戲。

這讓上氣不接下氣的信使,終於能以較為平緩的語氣開口了,

“五處那些人,沒有攔住對於公爵的襲擊!”

只是一句話“灰燼”因為詭異物質產生的惱火差點就壓不住了。

已經提前從投誠間諜處知曉了,德國諜報機構已經在謀劃對於英國貴族的控制行動的英國人居然TM沒攔住。

這讓“灰燼”對於英國這些,有時候比那些變熊變的時間太長,都忘記了人類如何思考的德魯伊還愚蠢的諜報機構的失望程度又上升了很多。

但為了形象,“灰燼”還是隻能儘量維持著自已過往在這些信徒面前留下的平緩語氣開口,

“公爵情況怎麼樣?”

“呼……呼……”

似乎是說完最重要的話需要緩一口氣的信使,在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因為剛才快速奔跑而產生的褶皺之後,換上了一副邀功的表情,

“我們的人在最後時刻挽救了大局。”

“漢弗萊,如果你下次再這樣大喘氣,我一定會調你去橡樹園的!”

“可是,大祭司,這不是我們的計劃嗎?”

“計劃是暗中幫助五處的人完成任務,而不是我們完成任務,這樣會讓那些已經對教派不滿的人,更加認為我們想要竊奪議會的權利!”

“可是,我們難道沒有竊奪議會的權利嗎?”

“不,我們沒有,我們只是恢復了在上議院本就是屬於圓桌騎士的席位。”

“可公爵先生不也是上議院成員嗎?圓桌騎士需要保護他。”

“該死的,真不知道你牛津大學的學歷是怎麼來的,公爵先生對於上議院以外的影響力,比他的上議院議員身份要重要的多。”

“算了,既然已經這樣,那麼就保護好公爵,德國人的襲擊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的。另外通知五處那些廢物,如果還有下次,不要再指望我們去保底了。”

“是,大祭司。”

伴隨著首席秘書漢弗萊再次風風火火的離開據點,更多在實驗室外等待“灰燼”處理問題的教派成員也依次湧入,給“灰燼”帶來了更多頭大的問題。

英德之間間諜戰在玄學力量影響下的暴走情況,讓“灰燼”開始懷念起了自已在艾澤拉斯認識的軍情七處特工雷吉克。

後者雖然把金錢掛在嘴邊,但是辦起事來,比英國這些“廢物”強多了。

而想到這裡,不僅無法從其他忙碌的薯條旅成員處獲得更多幫助,還需要不時前往巨石要塞照顧神奇植物園,為其他交火更為激烈的戰場提供特種爆炸物的“灰燼”想到了,那些同樣喜歡將“金錢”掛在嘴邊的薯條旅成員。

好吧,嚴格意義上是兩撥人。

其一是,那些只需要支付一些“軍功”就能完成最危險的植物養護任務的薯條旅玩家連成員。

其二是,當前在環黑海地區活動,由“詭術”領導的前走私王國成員組成的薯條旅戰略情報部編外成員們。

這些人同樣比英國這些廢物精幹的多。

在蘇聯方面需要顧及盟友面子,以及更重要的政治影響,而不能明面派出更多外交官或者特工到達英國的情況下,調動他們或許是一個好選擇。

而且這樣雙方都投入本錢的情況,可能會更容易讓比地精還斤斤計較的丘胖子,在成立特別舟艇部隊的事情上做出更多有利於對抗,已經明顯不止是軸心國的對手的決定。

想到這裡,“灰燼”再次看向最高蘇維埃在與至高雅利安帝國的直接對抗開始後,發給薯條旅的最新通知。

時間緊迫,兩封分別發往大鐵陀要塞和羅馬尼亞的通訊,從“灰燼”手裡的薯條旅終端發出。

(一些解釋:

1、五處

指軍情五處,是英國負責對外情報的諜報機構,總得來說他們在一戰和二戰中的表現還是十分靠譜的。所以本文劇情更多是一種戲謔改編。

而戲謔的緣由,自然是他們二戰後(實際上是從二戰時就開始了)被克格勃滲透成篩子的情況。

2、軍情七處

暴雪致敬英國諜報機構名稱,給瓦里安·烏瑞恩在第三次戰爭期間建立的暴風城最精銳的秘密部隊,聯盟的情報機構,和艾澤拉斯最精銳的間諜組織起的名字。

3、雷吉克

即“剃刀”雷吉克,是一名服務於軍情七處的熱砂地精,是軍情七處唯一一名地精成員。

4、特別舟艇部隊

指成立於二戰中的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特別舟艇中隊(S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