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朗熠在白御年走後,在小區外等了顧堯一天,也不見他出來。
他的腳還沒好,又不願意在醫院住院了,小謝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裡由家庭醫生照顧。
留下的保鏢繼續等著顧堯,白御年都下班回來了,可是顧堯還沒有出來。
聽到保鏢彙報的這個訊息,段朗熠氣的晚飯都沒有吃。他越想越氣,顧堯之前對他一直很體貼聽話,即使知道他有別的情人,也一直都好好的。這次自已只是在醫院見了個人,他就這樣,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本想著這回答應顧堯只留他一個情人,他能對自已更死心塌地,乖順聽話。沒想到,還把人慣的長了脾氣!
一想到那個白御年面對他時那個道貌岸然的模樣,他就恨的牙癢癢!
顧堯,你最好看好自已的後門兒,髒了,老子就不要你了!
段朗熠也不知道自已怎麼會對顧堯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慾。他其他的情人,跟了他,要是再出去勾搭別人,他會立刻讓對方滾蛋,然後再給點教訓就是了。他只會噁心,但根本不會氣成這樣。
只有顧堯能讓他失控到這般。但是他心裡還是相信顧堯,他知道顧堯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顧堯是個一條路跑到黑的人,他不會三心兩意,左右逢源。他前些天在醫院照顧自已的樣子,他知道顧堯心裡有多在乎他。他不會這麼快就找別人的。
保鏢終於在晚上等到了顧堯出來。看樣子是要離開了。
“顧先生,段總請您過去一趟。”
顧堯今天本來想早點走,可是對於白御年的照顧,他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晚上給白御年做了頓豐富的晚餐,吃過才離開。
“請轉告你家段總,不要再盯著我了。我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別把我逼急了。他應該沒有興趣把自已的手弄上血腥吧。我不會去找他,我現在要回家。別跟著我,否則,大家都難看。”
這個保鏢以前沒少接觸過顧堯,他聽出了顧堯言語裡的決絕。知道以顧堯的性格,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把人逼到極限了。他默不作聲的,後退了一步。
待人走遠了,才幽幽的說道:
“哎,兔子逼急了也咬人啊……”
段朗熠聽著保鏢的彙報,沉默了良久,
“你們撤了吧。”
顧堯……
段朗熠這兩天折騰的太狠,導致腳傷恢復的不太好。私人醫生強烈建議他不能再出門活動了,至少要在家靜養一個月。
段朗熠之前因為腳上的傷,在面對白御年的時候,也是處處被掣肘,讓他狼狽不已。他也想快點把傷養好。於是,只好先在家辦公和養傷。
顧堯的生活也漸漸恢復了平靜。小謝時不時的打電話問候他,他也只是閒聊兩句。小謝很會照顧他的情緒,沒有主動特意提到段朗熠。只說偶爾見縫插針的探他的口風。
顧堯知道,這是個必經的階段。他和段朗熠畢竟在一起三年多了,突然斷了,段朗熠覺得不自在是難免的。不過,漸漸的,他就會徹底忘了自已,恢復左擁右抱的日子了。
顧堯摸了摸心口,呵,還沒死透呢?你可真是命大……
白御年看著每日憔悴的顧堯,很想走到他的身邊。可是顧堯並沒有給他那樣的立場。就連他表現出關心,都會讓顧堯倍感壓力。
一向在情場上是常勝將軍的白御年,頭一次在一個人身上吃了癟。可是,他卻還沒有萌生退意。不過,已經年過三十的他,不會像年紀小的愣頭青那樣,因為對方難搞,就被激起征服欲。他是真的覺得顧堯是合適他的另一半。遇見這麼個人不容易,他願意等。等到顧堯從上一段情傷中走出來,等他準備好迎接下一段感情。
下班了,顧堯來到一家餐廳,解決自已的晚餐。最近他都是這樣。好像每天掙扎著起床,然後上班工作,下班,已經花費了他全部的精力。他提不起一點興趣再做別的事,包括做飯。回到家也只是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不想動。
正吃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顧堯,這麼巧!”
顧堯回頭,是陳驕。
“顧堯,真是巧,我本來這兩天還想著聯絡你呢。”
顧堯笑了笑,只當是對方故意客氣的話。卻沒想到,陳驕是認真的。
“顧堯,你自已一個人嗎?不介意我一起坐吧?”
顧堯一愣,
“你也是一個人?”
“哦,今天約的人臨時有事,我正準備走呢,沒想到碰見了你。正好,咱們一起吃個飯。”
“額,我都快吃完了。”
陳驕彷彿聽不出顧堯拒絕的意思,依舊笑嘻嘻的道:
“沒事沒事,我也簡單吃一口就行,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天碰上你,我就不用再特意約你了。我有正經事想和你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