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的秦舒,轉過身又問:“這兩天有人來定棺材和紙紮人嗎?”

“有啊,一個外地來的糧販,買了幾十副棺材。”嚴蕊高興的回答。

“紙紮人也是嗎?”秦舒看向陸元亮。

陸元亮笑眯眯的點頭:“紙紮人也定了一大批。”

“哦?那……你這裡有蠟燭嗎?或者是燈油也可以。”秦舒走進紙紮店,狂了一圈,拿起一把拉住問陸元亮。

“多少錢?”

“都是自己人,要什麼錢。你要全都拿去。”

陸元亮豪氣的揮了揮手,讓秦舒儘管拿。

“那我不客氣了。”秦舒拿了幾十根,又拿了三四紮香。

拿好這些東西,秦舒才離開紙紮店。

陸元亮和嚴蕊站在門口,目送秦舒離開。

兩人相視一眼,紛紛露出詭異的笑容。

從紙紮店離開,秦舒慢悠悠的順著嚴蕊剛才指著的路走。

她沒有回頭,身後的景象,很快被一團霧籠罩。

若是她站在高處,會發現,整個血月古鎮,肉眼可見的在縮小。

秦舒走到古鎮中心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

果然,這裡原本是一口水井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寺廟。

健在古鎮中心的寺廟,寺廟門口到處都是燒香拜佛的人。

“小姑娘,你怎麼不進去拜一拜佛祖,我們這裡的佛祖可靈驗了,拜一拜保管你藥到病除。”

一個佝僂著身體的老太太,看到秦舒站在門口,遲遲不進去,就上來打招呼。

瘦骨嶙峋的手,抓住秦舒的胳膊,就要往裡面拽。

秦舒拿出剁骨刀,毫不猶豫的刺進她的手上。

“啊~”

老太太尖叫出聲,吸引了不少來燒香的香客。

一雙雙眼睛全都盯著秦舒,然後一步步的靠近她。

秦舒後退了一大步,冷眼看著,剛才臉上還帶著正常笑容的香客。

現在就像一個個提線木偶,面無表情,目光呆滯的盯著她。

一步步逼近。

這一刻,秦舒沒多想。

轉身朝就朝外面跑,很快秦舒就闖入了濃霧中。

當即點亮了,從紙紮店那裡帶出來的蠟燭,將濃霧驅散大半。

秦舒看清楚了眼前的道路,除了她手上的蠟燭,形成了一個光圈,周圍依舊被濃霧包裹著。

空氣中透著一股腐爛屍體的臭味。

依靠著記憶,秦舒走了許久,才找到吳家古宅。

跟白天看到的不一樣,吳家古宅的大門敞開著,門口的石獅子,染上了鮮血。

秦舒走進吳家古宅,耳邊就傳來哀嚎,絕望,求饒的慘叫聲。

還伴隨著無數個殘忍的笑聲。

“嗚嗚嗚~”

走在走廊中,走廊兩邊都掛滿了紅燈籠和紅綢。

陰風陣陣颳起,還有女人的絕望的哭泣聲。

“嘎嘎嘎~哈哈~”

突然,秦舒全身的汗毛豎起。

放眼看去,走廊的盡頭,一個穿著紅嫁衣戴著紅蓋頭的女人站在盡頭。

這詭異的笑聲,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

秦舒停下了腳步,手裡的蠟燭,燃燒的速度越來越快。

蠟淚滴在秦舒的手上,痛感秦舒腦袋清醒了不少。

戴著紅蓋頭的詭新娘,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在不斷的靠近秦舒。

秦舒連連後退,轉身就跑。

“哈哈哈~”

詭新娘一直在跟在秦舒背後。

秦舒氣得快要罵娘,身後跟著一個水詭就算了,還跟著一個詭新娘。

偏偏詭新娘,還不是善茬。

秦舒順著記憶,很快找到了,她們的廂房。

每一個房都被鎖上了,根本進不去。

秦舒後脊骨都發涼了。

就在秦舒在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她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房間有亮光。

她顧不得這麼多,飛快的朝那個房間跑。

二話不說,就闖了進去。

“秦舒你怎麼才回來?”

徐行和杜文興看到,氣喘吁吁的秦舒,滿臉疑惑。

秦舒緊靠著房門,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他們。

目光朝他們的腳下看了一眼。

他們的腳下都有影子,秦舒這才鬆一口氣。

走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完。

“我見詭了。”

秦舒晦氣的說。

然後一屁股坐下,又連喝了三杯水,心情才平復不少。

看著眼前這兩個大老爺們:“你們都去哪裡了?見到嚴蕊和陸文亮了嗎?”

秦舒腦子清醒了一半,皺著眉頭問兩個人出去之後,遇見了什麼事。

兩人相視一眼,古怪的看著她:“你出去找我們了?”

秦舒皺著眉頭,再一次看了一眼他們的影子。

“是啊,我去了棺材鋪找你們。”

兩人臉上的神色,十分古怪的盯著她。

“我們根本沒去棺材鋪啊。”

“你們沒去棺材鋪?”秦舒驚訝的道。

嘆了口氣,又喝了一杯茶,努力讓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臟,徹底冷靜下來。

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杜文興的影子。

“秦舒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杜文興關心的問。

“我懷疑……”秦舒抬起頭,看著眼前兩個人,皺著眉頭,滿臉糾結:“我懷疑,陸元亮和嚴蕊遭遇不測了。”

“啊?不能夠吧?”

徐行張大嘴巴,滿臉不信:“我們今天早上還遇見了他們。”

“哦?那他們到底跟你們說了什麼?”

秦舒好奇的問:“我昨天太累了,一回來就睡著了。說好的,你們回來就告訴我們的。”

“哦,嚴蕊跟我們說。血月古鎮的佛祖很靈驗,沒事讓我們見到多拜拜,可以保佑我們平安,邪祟就進不了我們的身。”

說著,徐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護身符。

“這個護身符給你,你戴上之後。再也沒有詭敢來找你。”

秦舒伸手接過,看向杜文興:“這個你也有?”

杜文興點頭,將自己手上的拿出來:“我也有一個,趕緊戴上吧。”

“好吧。”秦舒接過,然後藉著放進口袋裡的空檔,放進空間裡面。

“今天晚上你們還出去嗎?”秦舒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出去?去,怎麼不去”杜文興看著秦舒,遲鈍的說:“今天我們一塊出去。”

秦舒站起身,拿出剁骨刀,笑眯眯的對杜文興和徐行說:“既然這樣,那一起走吧。”

徐行和杜文興對視一眼,一前一後起身。

秦舒推開門,示意他們走在前面。

徐行和杜文興沒有懷疑,笑著先走出房間:“聽說晚上,寺廟更靈驗。”

“是嗎?我看……不是寺廟更靈驗,是你們更好的為非作歹吧?”秦舒一刀從背後,割斷徐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