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燕的氣息穩定下來了之後,我們就開始商量了起來,看到底要怎麼樣來對待這件事。依照王成和王海兩個人的說話,那還不簡單麼,直接的上前抓住那個傢伙,然後大卸八塊。薩子墨嘿嘿一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我有點無語的看著薩子墨,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火上澆油,本來王成和王海的心裡,對於那個兇手是恨不得殺了,你在這裡又添油加醋的。對於我的不滿的眼神,薩子墨只是聳了聳肩。

江燕的氣息穩定了下來了,神智也是回覆了過來,在清醒過來之後,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漂浮在半空中,兩隻眼睛裡有點空洞。我看到這裡,心裡嘆息一聲,別看江燕口口聲聲說不會生出怨恨,不會變成厲鬼,但是江燕不是聖人,任誰在看到殺害自己的兇手出現,都不會冷靜下來的,這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也真是難為她了。

我也是有點頭疼起來的,現在我可不是我們三人小組剛剛建立的那個時候了,對於什麼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是那些可憐的幽魂冤鬼有了什麼冤屈之類的,我們都是會想辦法讓鬼魂自己去報仇的,只有這樣,他們身上的怨氣才會慢慢的消散開來,才能夠安心的去地府投胎轉世。但是,在經歷過這麼長時間之後,我們經歷了這麼多之後,無論是心裡還是其他的,都是成熟了起來,像這種事情,都得是要考慮清楚。

當然了,我們的本心還是不會變的,既然我們是靠著鬼魂吃飯的,就絕對不會昧著良心。只是我們不再是當初的愣頭青了,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各方各面。就像這件事,要是我們按照王成二人的說法,將那個鴨舌帽男子給殺了的話,好,江燕是可以安心了,但是王成二人還有我們兩個人,就會是有了麻煩了。

相比較王成,王海的性格更是有點火爆,看到我皺眉,以為是我不幫忙,就冷哼一聲,直接的站起身,想要離開這裡,在離開的時候,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什麼,既然你們不願意幫忙,那我自己去將那個兇手給幹掉。說完的時候,就直直的朝著門口的方向走過去,看他的那個架勢,顯然是要去找那個鴨舌帽的。

這就讓我有點氣不打一處來,特麼的,我要是不願意幫忙的話,就不會辛辛苦苦的來到了首都了,這一路的顛簸可不是好受的,要知道現在可是快要到了春節的,我也想是早早的回家去,然後開始準備過年的。

王成趕緊上前拉住了王海,然後這兩個人就開始推推搡搡了起來,王成讓王海不要衝動,說要是我們不幫忙的話,也就不會帶著我們來到了這裡,找到了鴨舌帽兇手了。可是王海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麼都不聽,非要嚷嚷著要去找那個鴨舌帽去。

這下就讓我有點火大了,特麼的,辛辛苦苦帶著你們來到了這裡,臨到這了還被誤會。也幸好我現在不是以前了,要是按照我以前的脾氣,我早就擼起袖子了。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我內心的光火給壓下去,看了一眼雙眼還是無神空洞的江燕,提醒了她一下,要是王海這樣去做的話,是,仇是報仇了,但是王海這個人也就會被抓進去的。那麼,無論兇手有麼多的可惡,王海總歸是犯罪了的,弄不好還會在監獄裡待個幾年,那他的人生,可就是有點毀了。

聽了我的話,江燕的眼神算是有了一絲的色彩,直接的就穿過我的身體,漂浮在了王海的面前。我則是臉色有點黑黑的,這個江燕,你從哪裡飄過去不好,非得要從我的身體內部給穿過去,讓我渾身都是不自在,打了一個哆嗦,你想啊,一個鬼魂,從你身體中穿透而過,這樣的感覺,真是不爽。

江燕發出了有點沙啞的聲音,勸慰了王海幾句。聽著這個沙啞的聲音,無論是我還是其他的人,都是心裡有點悶悶的。唉,本來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一個天驕的青春美女,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鬼魂,唉,真是時也命也。

王海在經過江燕的勸慰後,那股子的莽撞總算是下來了。果然,還是女人的嘴巴好使,就算是我們的理由在多,說的在好聽,在面對女人的嘴巴下,還是沒有多少作用的,看看,僅憑藉幾句話,王海的暴怒就消散了,不得不說,我都是想要養一個可愛美麗的女鬼來著了,這樣的話,要是在有什麼事情需要去說的話,將女鬼給派出去,應該會是有一些特殊的作用了吧?

最後,我們幾個人又坐了下來,當然,江燕還是漂浮在半空當中。我們幾個人和一個鬼,開始就這件事商量了起來,到底要怎麼去做。可是我們想了半天,商討了半天,好像就是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將這個鴨舌帽給抓走,然後接受法院的審判,相信那個鴨舌帽是死定了的。

但是要是這樣的話,顯然不論是江燕,還是王成和王海兩個人,都是有點不是太同意,他們還是想要江燕親自出手去報仇,讓江燕自己親手將那個鴨舌帽給殺死。這下,我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了起來。

我可是還記得,在當初,我們將一個冤屈的鬼魂抓住之後,就是因為聽到了女鬼身上的悲慘事情,當時我和薩子墨兩個人還是警察呢,當時我們就是做主,讓那個有著冤屈的女鬼,親自去報仇了,我們將那個女鬼給放出來了。結果,惹得上面是雷霆大怒,不止是將我們兩個給擼了下來,還狠狠的警告了我們一番,說陽間是陽間,陰間是陰間。活人屬陽間,鬼魂屬陰間。

這句話我們不是不知道,但是當時我們兩個可是紅了眼睛的,根本就沒有考慮這種事情的嚴重後果,要不是我們有著巨大的作用,恐怕早就蹲了局子了。從那之後,我的那種有點二愣子的性格,可就變的成熟了起來,雖然這個成熟老是讓薩子墨還有韓晴晴給鄙視。

薩子墨看到我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就知道我是在為什麼事情而發愁。不由自主的小聲嘿嘿的笑了起來。這下我的火氣就冒了出來了,我靠,沒看到哥正在思考著這件事情麼,你這個傢伙到好,居然是還敢來嘲笑我。

這能忍麼?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二話不說,我擼起了袖子,將雙手狠狠的一捏,還發出了骨頭碰撞的咔吧聲,讓周圍的人和鬼,都是面色一變,除了薩子墨。就看到這個傢伙一看到我是發飆了,依舊是嘿嘿的小聲笑著,絲毫不去理會我捏起來的拳頭。

我惡狠狠的等著薩子墨,他則是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會兒,我心裡有點嘀咕了起來,這個老薩,好像是哪裡有點不對勁啊,要是以前的這個傢伙,早就是在我擼起了袖子之後,就掄起拳頭和我K架了,那麼這個傢伙是怎麼回事,不去和我來幹架,一直的在看著我笑幹嘛?

就在我有點不耐煩的時候,很想上前狠狠的給這個傢伙臉上來上這麼一拳頭的時候,薩子墨總算是開口了,他這個一開口,立馬就讓周邊的人和鬼和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不過,我雖然是很生氣,也很惱怒,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了,則是變成了一個冷冷的哼聲。

不得不說,薩子墨這個想法,十分的可行,一旦是完成了的話,不止是江燕可以報仇了,也可以是將我們這件事處理之後的一些不好的結果給消除了。我雖然嘴上是冷哼,但是我的內心裡,對於這個辦法,還是表示贊同的,只是什麼時候吃過這虧啊?弄的我現在好像就是一個二愣子,雖然我以前也是聽愣的。

這個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這個辦法,就是在於王成和王海兩個人的身上了。至於這個辦法,就是找到了鴨舌帽之後,就讓江燕現身出來,先將這個傢伙好好的嚇唬一大跳,最好是嚇唬個生活不能自理,然後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的一些犯罪事情給說清楚,看最近一年的歌喉夜跑少女事件的兇手,到底是不是都是這個傢伙乾的,要是這個傢伙乾的話,那就讓江燕給這個傢伙造出一個幻境來,然後讓這個傢伙來攻擊王成或者王海兩個人,在由他們來反抗,最多算個過失殺人,尤其是在知道了這個兇手的身份的時候,那這兩個人所犯的罪行就更加的小了,頂多就是調查訪問一下,就會無罪釋放了。

所以,這中間,就是在於王成或者王海了。王成的面上是有點猶豫的,我也是理解,這畢竟是殺人啊,無論那個鴨舌帽是多麼的可惡,這總歸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