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扎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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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依舊是薩子墨做著苦力,苦著臉將小孩子抱在懷裡。在韓晴晴的瞪眼中,老薩小心翼翼的將小孩子放到了沙發上。
這個時候,小孩子身上的狀況已經好很多了,身上也沒有在散發出黑氣了,神智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他瑟瑟發抖著看著我,讓我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看你,將這寶寶嚇成什麼了,還不趕緊給我笑一個。”韓晴晴兩眼一瞪,渾身撒發著洪荒之力。
我翻了翻白眼,可又不敢鬥嘴。只好胡亂的咧了咧嘴,用自認為最漂亮的微笑看著小孩子。沒想到,這小孩子竟然蜷縮著往後退卻著。靠,這小孩子,難道我的笑容就那麼的可怕?
薩子墨在旁邊哈哈大笑起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玩鬧了一陣,我們三個坐成一排,我坐在中間,我扮著黑臉,韓晴晴扮著紅臉,開始詢問小孩子。
在小孩子唯唯諾諾的說話中,我們三個人瞭解了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我的車前。
這個小孩子叫夏可兒,是個女孩子。這個資訊讓我一愣一愣的,我倒是沒有看出來這個小孩子是個女孩。一頭的短髮,我以為是個小子呢,原來是個假小子。
言歸正傳,夏可兒上個月和媽媽出去的時候,當時街上人比較多,一不小心就被人群衝散了。夏可兒畢竟還小,雖然有點慌張,可還是乖巧的站在原地,以為媽媽會很快就會回來找她。可是,一箇中年人,看到她一個人站著,就在賣糖葫蘆的老伯伯手裡,買了一根糖葫蘆,用糖葫蘆引誘她。小孩子可都是很貪嘴的,就拿著糖葫蘆跟著中年叔叔走了。
上了一個昌河面包車,中年大叔就將車駛離出了市中心,直奔到一個小村村口,打了個電話。不大會兒,就來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和穿著花花綠綠的老奶奶。
那個老奶奶一看到夏可兒,就笑了起來,臉上打的粉撲撲往下掉。在那個老奶奶給了中年大叔一筆錢後,那壯漢就將夏可兒抱在懷裡,不顧她的掙扎,跟在老奶奶身後,走到村裡很偏僻的一所屋子。
屋子很老,裡面都是大紅色的傢俱。進去後,壯漢將夏可兒綁起來。到了半夜,也不給夏可兒吃飯,在老奶奶的指揮下,用一根尼龍繩,將夏可兒給殺死了。
夏可兒的魂魄剛出來,就被那個老奶奶給收進一個水晶球裡。然後,將夏可兒的屍體,給埋在了外面的地裡,還埋進了很多的小透明玻璃珠子。
就這樣過了很多天,夏可兒畢竟還小,記不清日子。在一個時候,老奶奶和壯漢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手裡拿著很多酒菜,吃喝了起來。老奶奶醉的很快,直接去裡屋睡覺去了。那壯漢還在喝著,然後突然站起來,不知道發什麼酒瘋,一不小心將水晶球打碎了,就這樣,夏可兒才逃了出來。
聽到這裡,我則是看著薩子墨,這裡就屬他對於道術最是瞭解。我想不明白,這些人又不是人販子,幹嘛要將夏可兒殺害?雖然夏可兒年紀還小,這一段時間的擔驚受怕,記憶大損,可大致分析下,還是能瞭解一些情況。
他從夏可兒講到大紅傢俱的時候,就開始皺眉起來,尤其聽到埋夏可兒屍體的時候還有很多玻璃珠子,臉色立馬陰沉起來。
我不耐煩起來,對著薩子墨數落,說,你還有完沒完了。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明天的時候我就去警察局,看看有沒有最近兩個月有沒有小孩子失蹤的案子。
薩子墨的臉色很冰冷,告訴我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夏可兒肯定是陰月陰時出生的,這對於一些走上邪路的術士來說是最好的材料。至於屋子裡的大紅傢俱,很有可能是
他比較熟習的人。尤其是地裡埋進的那些玻璃珠子,作用就是吸收月之精華和陰氣進行養屍的。
在他的傳承中,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煉製一種叫做子午煞屍的邪惡東西。這子午煞屍一旦煉成,每一天必須殺死一個小孩子,不然就會反噬。但是,子午煞屍的威力很強,一般人的道士等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擋。在前朝,就出現過一具子午煞屍,一出世,短短時間內就將千里之地變成了鬼地。當時的人們結合了很多人,才堪堪鬥了個兩敗俱傷,才勉強消滅掉了子午煞屍。
低沉冰冷的語氣從薩子墨嘴中吐出,讓我有點毛骨悚然。這子午煞屍的威力簡直是吊炸天,那麼多前輩才堪堪勉強消滅。我不禁打了個寒顫,看著夏可兒迷茫的慘白小臉,有點猶豫要不要直接送進輪迴。
還好的是,薩子墨又說,現在夏可兒的鬼魂逃了出來。子午煞屍沒有自己的魂魄相助,是煉製不成的。
這倒是一個好訊息,就在我想說什麼的時候,發現夏可兒渾身發著抖,慘白的軀體開始變得朦朦朧朧,有點透明的感覺。
薩子墨一看,就叫一聲不好。忙捏了一個印訣,放在夏可兒的頭上。這印訣我認識,叫安魂印,是為了幫助魂體不穩定的。
“本來夏可兒受到驚嚇,雖然逃了出來,可魂體已經不穩定了,在加上這一段時間的奔波,最後又被洋子至陽的舌尖血噴中,沒有當場魂飛魄散已經積德了。”薩子墨看到韓晴晴一臉的擔心,解釋道,只是話裡話外說舌尖血的時候,話很重,矛頭直接指向我。
我怒,這傻子墨心真黑,不放過一個打擊哥的機會。我當時又不知道夏可兒,我不可能不顧自身的安全吧?
還好韓晴晴知書達禮,只是白了一眼給我,問有什麼辦法沒有。傻子墨微一沉吟,就說,現在只能是用辦白事的白紙,給夏可兒紮成一副軀體,讓她鑽進去。
我還在思索著這大半夜的去哪裡弄白紙,卻發現薩子墨和韓晴晴都看著我。我臉色頓時變得不好,倆手一擺,表示我不會扎紙人,也不知道這時候哪裡又賣的。
薩子墨這貨嘿嘿一笑,我一個哆嗦。果然,這貨說,不用那麼麻煩,直接驅車去市裡的紙紮店裡,就什麼都有了,馬上要到鬼節了,這個時候不會關門的。
在韓晴晴看著我的眼神中,我瞬間敗下陣來。氣呼呼的站起身,直接去車庫。在來回的路上,我的車速很快。
很快,我抱著一大堆的白紙和切斷的竹竿回來了。在薩子墨安魂印下,夏可兒的魂體開始穩定下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主要是我那一口舌尖血傷的太重了。
事不宜遲,在薩子墨的招呼中,我將白紙和竹竿放到薩子墨身前。就見薩子墨雙手快速的摺疊著白紙,劃過一道道風聲,還沒等我回過味來,一具紙紮人出現了。然後,薩子墨衝到他的屋子裡,拿出一個袋子,開啟取出裡面的盒子,裡面都是顏料。
在他堪比女人的心靈手巧下,穿著大紅色短褂,臉上畫著兩個紅色酒窩的一具紙紮人就栩栩如生的出現了。
只是在這大半夜,我總是覺得這紙紮人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一時間,屋子裡都沉寂下來,只有牆上掛著的鐘表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我覺得後背一陣發毛,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我之前可是賣墓地的,見的紙紮人也不少了,可就這個紙紮人讓我覺得是那麼的真實,眼睛好像認定了我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我。
在薩子墨的鄙視聲中,我悶頭的將夏可兒抱起來,手腳笨重的將她從紙紮人的頭頂塞了進去。
韓晴晴看的心疼不已,不斷的數落著我小心點,別傷到了夏可兒。很神奇,夏可兒被我很輕易的塞進了這個有點詭異的紙紮人身體中。
在我們三個人的注視下,這具紙紮人突然由死氣沉沉,變得給人一種活的感覺。還沒等我眨巴下眼,就見這紙紮人睜開一片白的眼睛,一個蹦跳到我的身前。
兩隻一片白的眼睛盯著我,也不說話,還伸出那紙紮的雙手要往我脖子上放。我立馬炸毛了,管她是不是夏可兒,直接抬腳就要踢過去。
薩子墨慌忙抱住我的腿,連連解釋,要是我這一腳丫子下去,這剛紮好的紙紮人鐵定粉身碎骨,還保證對我說,這紙紮人只是一個安放夏可兒鬼魂用的,沒有什麼威脅力,隨便一個小孩子就可以將紙紮人撕碎。
韓晴晴一指頭直接點在我的額頭上,對著我橫眉豎眼。要是薩子墨這樣對我,我直接擼起袖子和他幹架起來了,只是韓晴晴,我可沒那麼大膽子,只好委屈的捂著額頭,睜開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的看著她。
看著我可憐兮兮的委屈樣子,韓晴晴也不好在說我什麼。只是將夏可兒拉到一邊,離開我們倆遠遠的,最後直接一句我們要休息了,就拋下我們進屋子去了。
薩子墨突然對我說了一句話,洋子,我們的麻煩來了。那老奶奶和壯漢,不會放棄夏可兒的鬼魂的。
我站起身,拍了拍薩子墨的肩膀,準備睡覺,在進屋子前,我回了他一句,我們不怕麻煩。以後這句話就是我們陰間律師事務所的名言警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