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不一般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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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徐老頭爺孫,阿亮一家的晚餐吃的也是肉包子。
他們家房子的屋頂已經修好了一間,如今一家人都擠在這一間屋子內,睡覺在這裡面,吃飯也在這裡。
“給了大隊長兩個,還剩三十八個,她足足給你買了四十個呀!”阿亮媽媽震驚道。
阿亮爸爸點頭,“是的。本來是去幫忙的,結果倒好,忙沒怎麼幫,又佔了她的便宜。”
“她給你,你就收著吧。以後我們多幫幫她就是。”阿亮奶奶道。
“就怕沒機會,她太能幹了。”阿亮媽媽嘆氣。
阿亮奶奶沉吟,“她院子沒種菜呢,你找一找菜種子,沒有也去村裡借一些,過兩天給她送去。如果能幫她種上,這恩情也能還一些。”
阿亮媽媽眼睛一亮,“行,就這麼辦。”
“媽媽,可以吃肉包子了嗎?”阿亮拼命嚥著口水。
“媽媽,我也想肉包子。”阿亮的妹妹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肉包子,一臉渴望。
“吃吧。”阿亮奶奶笑了,“今天一人吃三個,剩下的留著明天當早飯。”
隨著阿亮奶奶的話落下,阿亮率先對著肉包子咬下一口。
“唔——”
“好好吃——”
阿亮的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原來白麵配著豬肉是這個味道!
“慢一點,別燙著了。”阿亮奶奶叮囑。
這一夜,阿亮一家人連夢裡都是肉包子的香味。
第二天太陽剛從山的另一邊冒頭,林綺就揹著揹簍從山裡走了出來。來到山腳,她挑選了兩棵巴掌大的樹苗,用五分鐘的時間把巴掌大的樹苗催生成了水桶粗的大小。而後,她將它們連根拔起,拽著他們的根部,一步一步朝牛棚的方向走去。
徐鶴霄建房子的地址距離她家不到兩百米,在她的房子和牛棚的中間。
房子的地基經大隊長測量過,已經被標記了出來。林綺拖拽著兩棵粗壯的杉木走來,把兩棵杉木放在地基的旁邊。
“怎的這麼早?”徐鶴霄小跑著過來,微喘著氣問道。他原本正在煮早餐,一邊煮,一邊望著山腳的方向,她一出現,他便匆匆滅了火,朝她趕來了。
林綺拍了拍手,“不早,起床後就直接來了,沒吃早飯呢。”
“沒事,我煮了你的份。雞蛋蔥油餅,可以嗎?”徐鶴霄問。
“行啊,我正好想吃雞蛋蔥油餅。我帶了黃瓜和小蔥,配蔥油餅吃正好。”除此外,她還帶了兩隻肥胖的公雞,以及幾種青菜。
徐鶴霄伸手去接她的揹簍時,正好看到了揹簍裡毛色油亮的野公雞,看到它們的體型,不由脫口而出,“作為野雞,它們是不是太胖了些?”
長得那麼胖,敵人來了,它們跑的動嗎?
“它們現在可不算野雞,現在算我養的雞,有主的。”林綺糾正徐鶴霄,她自已也有些無奈,明明吃的是作物和瓜果蔬菜,誰知道它們怎麼就這麼能長。一隻只長得圓溜溜不說,還特漂亮。不止是野雞,野兔也是如此。
過個幾天,她就得處理一部分野雞和野兔了,不然繼續長下去,她怕它們會發生變異。
徐鶴霄看她認真的模樣,輕笑出聲,“好,是你養的。”
兩隻公雞都沒殺,只是用草繩綁住了腳和翅膀,徐老頭見到這兩隻公雞,也是稀罕不已。不過他卻有些為難,“我今天要去放牛,只怕沒時間給我們煮午餐。”
“沒事,午餐我煮。我昨天買了一個鐵鍋回來,正好可以派上用場。”買鐵鍋的票是公社那邊給的,大大的鐵鍋,直徑有一米多,不單能燒菜,還能燒水洗澡。
“那就麻煩綺綺你了,中午我不回來,你們不用等我吃飯。”徐老頭道。
徐鶴霄聞言,默默用油紙給徐老頭裝了兩個蔥油餅和兩個水煮雞蛋,“您留著中午吃。”
“行嘞。”徐老頭應下,並叮囑他,“你中午看著點時間,早點回來幫林綺打下手,別讓她一個人忙活。”
徐鶴霄應下。
早餐後,徐鶴霄去做泥磚,林綺去大隊借鋸子和刀具。她不會木工,可前些天建她的房子時,她就在一旁全程觀看,把所有步驟和細節都記了下來,依樣畫個葫蘆應該沒問題。
她在這邊忙活的時候,阿亮的媽媽找了過來。許是她拿刀的樣子有些兇,阿亮的媽媽躊躇了半晌,停在三米外的地方,沒敢靠近。
“您找我有事?”林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朝她看過來。
少女精緻的臉蛋,在太陽下瑩瑩發光,阿亮媽媽一時看呆了。
“您找我有事?”林綺又問了一次。
“啊,哦,我是來給您送種子的。”阿亮媽媽說著,眼中閃過懊惱之色,剛才她是不是失態了?
“什麼種子?”林綺朝她走了過來。
“是蔬菜的種子。想著您要種菜,我便把家裡的種子都拿了一份過來。”不止家裡的,她還去別人家借了一些。
竟然有人主動給她送東西。林綺有些意外,她看女人緊張得鼻尖冒汗的模樣,她沒拒絕,將對方手裡的種子接了過來。這些種子分門別類用紙包著,足足有十多種。
阿亮媽媽見她沒拒絕,暗暗鬆了一口氣,“裡面不止有蔬菜的種子,還有一些甜瓜的種子,西瓜的種子也有,不過西瓜的種子已經存了幾年,不知道還能不能種。”
林綺挑眉,還有西瓜和甜瓜的種子,很好,這兩種她沒有,看來她的種植區物種又要多兩種。
“你會種菜嗎?要不我幫您種吧。”阿亮媽媽眼神熱切。
“會的。我自已來就行,謝謝您的種子。”林綺說著,把種子放入一旁的揹簍中,又繼續去鋸她的木頭。
阿亮媽媽見此,只好帶著遺憾離開。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已會主動提出幫別人幹活,且被別人拒絕了她還會難受。
午餐是林綺煮的,兩隻公雞她都殺了,一隻弄了紅燒大公雞,一隻弄了砂鍋燉大公雞。紅燒大公雞放了不少辣椒,色澤誘人,香味霸道,讓人聞著就忍不住咽口水。砂鍋大公雞是用瓦罐燉的,加了好幾種菌菇進去,小火慢慢燉,留到晚餐的時候再吃。
一道紅燒大公雞,幾盤蔬菜。紅綠搭配,看著就非常誘人。
林綺和徐鶴霄兩人吃得頭也不抬,一直吃到半飽,兩人才不約而同放慢速度。
“明天什麼時候前往順良大隊?”徐鶴霄問。
“起床就發出吧。”林綺道。
“我幫你準備吃的。”徐鶴霄很想一起去,可他的身份不合適,他怕自已會給她招來麻煩。
“好啊,今天那個蔥油餅就不錯,非常香。”
“行,我明天多做一些,你帶在路上吃。”
晚飯過後,徐鶴霄沒回牛棚,他去找譚哥買了個軍用水壺。
“這個東西你敢用?”譚哥好奇道,在鎮上有軍用水壺的都沒幾個,何況是鄉下那樣的地方。
“我不用,給林綺用。”徐鶴霄道。
“啊,那個小仙女呀——”譚哥眼神變得意味深長,“整個嘉禾公社,甚至整個鑰縣都找不到第二個這麼好看的人,你看上她了?”
徐鶴霄嗯一聲,“她是我的。”
“喲呵,她那樣的看得上你?不是我誇張,即使是高官家富養出來的女兒,也沒有她美得這般通透的,比最美的瓷器還有瑩潤白淨。一直在這小地方也就罷了,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就是搶,人家也要把她搶去。”譚哥拍了拍徐鶴霄的肩膀,同情他道,“你護不住她。”
“她不用我護。那十幾頭狼的狼皮都是她一個人獵得的。”徐鶴霄語氣裡帶著自豪,他不如她強大,連掙錢也比不上她。但是他會努力,努力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
譚哥已經震驚得說不話來,半晌後才喃喃道,“真是看不出來呢。”
徐鶴霄笑,“人不可貌相。”
譚哥想到了一件事,“前幾天公社裡來了一批狼肉,是她的手筆?”
徐鶴霄點頭,“是。明天她要去別的大隊狩獵,所以我才來找你要水壺。”
“得,這個水壺算我送給你的。等到年底的時候,你讓她給我弄一兩頭野豬過來。沒有野豬,野雞野兔也行,我拿來送禮用。”譚哥道。
徐鶴霄想到種植區那些動物,沒有拒絕,又道,“你不是說有一批奶粉嗎?奶粉呢?”
“再等兩天。”譚哥道,“兩天後你再過來。別空手,要麼帶葡萄酒,要麼帶野豬野兔,知道沒?”
徐鶴霄不置可否,“那一批奶粉我都要了。”
“沒問題,條件是拿四十斤葡萄酒來換。”譚哥眯起眼睛,“兄弟,你們那葡萄酒對我有大用處,你給我四十斤葡萄酒,那八罐奶粉我全都送給你。”
徐鶴霄沉默,葡萄酒林綺和他都沒怎麼喝,估計還有一兩百斤。
譚哥見徐鶴霄猶豫,知道有希望,當即加大籌碼,“兄弟,拜託了,有了那葡萄酒,明年我能弄來更多貨,到時給你們先挑。”
“我要回去和林綺商量,畢竟葡萄酒是林綺的。”徐鶴霄道。
“行,你們好好商量,奶粉到了,我先給你們留著。”譚哥知道徐鶴霄口中說商量,可見事情已經有了七分的希望。
另一邊,餘名博和兒子餘泊睿也在談論葡萄酒。
“您猜我今天在鎮長家的餐桌上發現了什麼。”餘泊睿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狼肉?”餘名博道。
餘泊睿搖頭,“不止是狼肉,我要說的是葡萄酒。鎮長家的餐桌上的葡萄酒,和那個小丫頭賣給我們的葡萄酒一模一樣。雖然我只分到了一小杯,可那味道和口感我不會記錯。鎮長十分珍視那個酒,只給我們分了小小一杯,便又收了起來。他說那個酒能助眠,睡前一小杯,他失眠的問題再沒犯過。只是可以,他也值得了一小壇。”
“你沒說我們家也有那個酒吧?”餘名博緊張道。
“沒有。”餘泊睿搖頭,“解釋不清。”
“沒錯是對的。”餘名博神色變得複雜,“沒想到那個小姑娘的酒賣得倒是挺好的。不過那酒效果神奇,不說鎮長那種不缺錢的,就是我,忍痛也想多買幾十斤留在家裡慢慢喝。”
餘名博不是別人,正是郵局的大叔。
“下次她來,您問問她還有沒有。”餘泊睿道。
“還用你教,我自然會問。不過她已經快一個月沒來郵局了。以後會不會就不來了?”大叔有點憂傷。
“不會。大概是最近忙。她應該還會郵寄東西回家,您等著就是。”餘泊睿篤定道。
這一天早上,林綺又從山裡拖了兩棵樹出來。
“昨天的兩棵,加上今天的兩棵,應該是夠用了。”林綺喃喃道。
把樹放下,她揹著揹簍朝牛棚走去。
徐鶴霄已經把早餐準備好,要帶的蔥油餅和水煮蛋已經用油紙包好,放進一個帆布揹包裡。帆布揹包是昨天在譚哥那裡買的。
“揹簍太大,還重,你背這個帆布包。還有這個軍用水壺,這個裡面裝了熱水。這個水壺不能保溫,不過密封性好,比竹筒好用。”徐鶴霄一樣接著一樣給她往包裡裝,“鹽也帶一些,餓了可以在山裡烤肉吃。”
林綺吃著餅,靜靜看他忙活,第一次有人為她準備這些東西,這種被人關心在乎的感覺,很不錯。
林綺吃了早餐,在徐鶴霄的目送下,揹著揹包往大隊辦公室的走去。
“對自已有信心一些,即使有其他男隊員,林綺也看不上他們的。”徐老頭道,那個女孩子一看就不是容易對人敞開心扉的。
“我知道。”徐鶴霄道,一想到那些人陪著她,那些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心裡就堵得不行。
“唉——”
徐老頭嘆了一口氣。
是他對不起孫子,若是當初讓孫子隨著族人去了海外,他就不用和他這個老頭子吃那麼多年的苦。也不會現在有了喜歡的人,也只能躲躲藏藏,不能光明正大和喜歡的人站在陽光下。
都是這身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