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姜予南高高興興的去了木心美術館。

拽的二五八橫,翹著二郎腿坐在陸哲面前。

說要跟他談合作。

陸哲忍了。

昨晚,沈朝就跟他打過招呼了。

說是打招呼,但本質上是威逼利誘。

陸哲還不清楚沈朝那點小心思。

怕他老婆吃虧,怕他老婆被人坑,所以拉著他一起當墊背。

姜予南和陸哲談妥了,轉頭去找玲姐商量。

最終的方案是,白城畫報和陸哲的哲心藝術中心,合資成立了一家新的藝術傳媒公司—悅文化。

按六四比例出資,白城畫報出六成,陸哲出四成。

分工也很明確。白城畫報負責木心美術館的線下運營,陸哲的團隊負責線上運營。

辦公區域就在木心美術館頂樓,左半邊是陸哲的團隊,右半邊是白城畫報的團隊,涇渭分明。

但追根究底起來,還是白城畫報沾了陸哲的光,利用他的人脈,輕而易舉的開啟了海城的市場。

木心美術館要重新掛牌沁藝術後再運營,開門展尤為重要。

姜予南負責主題設計,提案提到陸哲那,很快就被打回了,

週而復始,她有點崩潰。

她也不能說陸哲公報私仇,因為人家每次退回的理由,有理有據,從不重複。

玲姐見完媒體客戶回來,看到姜予南苦思冥想,拉著她一起去喝杯咖啡放放空。

玲姐笑著說:“今天見的陽光傳媒,巧了,人家也剛採訪完你老公。聽說你老公最近那西南片區的戰略投資,爭議很大。”

姜予南點了點頭。

玲姐又感慨:“聽說,很多人都不看好這個專案,說會虧錢。我今天聽了,還深有感觸。我前夫就是投資失敗了,我當了家庭主婦好多年,不得已,只能又出來工作養家、後來實在是還不起債,也算是為了小孩吧,跟前夫也就痛快的離婚了。”

姜予南趴在咖啡廳外的桌子上,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投這個專案,本就沒打算賺錢,抱著優秀企業家感恩回報社會的心態去做的。”

玲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來。

姜予南睜大了眼,一臉信誓旦旦的說是真的。

玲姐不信,無商不奸,商人不可能做不圖利益純虧本的生意。

姜予南四下張望,見沒有人,悄悄摸摸的告訴玲姐。

這是“官家”派的任務,幹好幹壞,都會有人兜底。

玲姐怔愣了一下。

姜予南長了一張很無辜的臉,所以無論她一本正經說什麼瞎話,都顯得很真誠。

只有沈朝能一眼辨別出她說話的真假。

就連姜懷海有時候,都搞不清自已這個女兒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姜予南壓低嗓音,一臉鬼鬼祟祟,“玲姐,保密。”

玲姐心不在焉的笑著。

下班前,姜予南被陸哲駁回了第十版的提案後,怒摔檔案。

不顧陸哲黑著的一張臉,揹著包踩點下班了。

陸哲攔住她,一點面子也沒打算給,“不想好好上班,就回家安心當你的沈太太。”

姜予南將手腕上的表,抬到他眼前,“老闆,不好意思,到點了,準時下班是我的權利。”

陸哲啞口無言。

姜予南油門踩到底,高高興興的回了檀苑。

一開啟門,沙發上擺著一束漂亮的花和一隻嶄新的包。

門口還有雙男士皮鞋。

姜予南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書房的門,在沈朝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前,飛奔進他的懷裡。

額頭頂著他的鼻尖,問他怎麼突然搞起了這麼庸俗的浪漫。

沈朝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庸俗沒關係,合沈太太的胃口就行。”

姜予南用力的點了點頭,吧唧一聲,在他臉頰上印上淡粉色的唇印。

一臉嬌俏的學他說話,“合不合沈太太胃口沒關係,沈先生有心了就行。”

沈朝心癢難耐。

姜予南扒著他的耳朵,說也要給他一個驚喜。

沈朝下意識將手覆蓋在她的小腹上,眉尾輕挑。

姜予南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想孩子想魔怔了呢?不是這個,我和你說,很快就會有人來給跟你一起投資西南地區專案了。”

沈朝的手,停在她的胸口處。

他並沒有姜予南所預想的那樣,哪怕一絲一毫的喜悅,在臉上都找不出。

姜予南看到,他眉頭輕微蹙起,嘴角強壓下心底升起的不悅。

語氣嚴厲的警告她,“姜予南,我不需要你替我,去應酬,去當一朵交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