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河回味了遍沈朝的話,接過他手裡的茶盞,抿了一口。

一根雪茄化成縷縷白煙,李海河笑著說:“雪茄我不拿了,下次再來找你抽。”

沈朝也笑著站起來,請李海河移步餐廳吃飯。

飯局結束後,沈朝和江玄瑾並肩而立,目送著李海河一行人離開。

等車徹底離開了視線,沈朝瞥了眼江玄瑾,神色平靜的說:“我倆的事,你不該把小南扯進來。”

江玄瑾笑著說:“我還以為你真能冷血無情到六親不認的地步,沒想到你也有軟肋。”

沈朝轉身,手搭在江玄瑾的肩上,輕聲一笑:“你該慶幸,你有個好母親。”

江玄瑾笑了笑:“彼此彼此,沈總的親爹也不賴。”

沈朝抬腳離開,江玄瑾笑著說:“你猜,今晚我約了誰一起吃飯?”

沈朝轉過頭,一臉的不悅。

江玄瑾嘴角勾了勾,似有一抹輕蔑:“雲城信託的副總梁臣山,不知沈總有沒有興趣大駕光臨?”

沈朝的眼神忽然變得無比凌厲。

江玄瑾卻笑的越發明顯:“沈總,別那麼緊張,我不會讓小南出事的。”

下午五點,姜予南上了江玄瑾的車。

江玄瑾略歉意的說:“今晚何伯伯有事,派了他手下的人來。小南,你不怕吧?”

姜予南朝嘴裡塞了顆醒酒湯,又朝江玄瑾晃了晃手中的包裝袋,美滋滋。

“玄瑾哥哥,你看,我找到了個靈丹妙藥,評價都說,吃了這個可以千杯不倒。”

江玄瑾:“……”

千杯不倒?但願吧……

眾人入席後,姜予南卻明顯感覺,今晚的氛圍和前幾晚有些不一樣。

坐在主位的梁總,一個大腹便便的四十加的老男人,一直色眯眯的盯著她。

開宴都沒到十分鐘,梁總和他的手下就開始忍不住講葷話。

從公司秘書聊到出臺小姐,無一不是關於女人和性。

酒喝得越多,話越發的露骨,最終繞到了姜予南身上。

姜予南有種感覺,桌上的菜不是菜,她才是。

姜予南還是第一次,不到一小時,就被勸了數十幾杯酒。

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各種酒混著來。

姜予南實在是受不住,很快就衝去了廁所。

梁臣山給手下的人眼神示意,一個男人拉開椅子,正準備跟上,卻被一隻手攔在了門內。

男人結結巴巴:“沈總,您怎麼來了?”

沈朝手下的人,毫不客氣的將男人拽回了位置。

沈朝直接坐在梁臣山身邊,拿起酒杯,問道:“剛剛是這個人,給我妹妹灌酒了?”

梁臣山有些心虛。

沈朝雖然年紀輕,但從身份還有身價上來說,是屬於李海河那一輩的。

況且,他的身份還帶著認證過的紅。

沈朝繼續說:“梁總,我今天話就撂這了。今晚誰給我妹妹灌的酒,灌了幾杯,當著我的面,把這酒喝下去。”

梁臣山急忙擺手:“誰敢灌您沈總妹妹的酒呢?誤會誤會。”

沈朝抬了抬眼皮,古井無波道:“我妹妹最不喜歡喝酒,她胃不好,平日裡茶都不怎麼喝。最好是喝溫開水,冬天45度,夏天37度,聽明白了嗎?”

梁臣山立馬端起酒杯,自罰了三杯。

沈朝轉頭,看向另一側被按住的男人:“聽說,你當眾問我妹妹有過幾個男人?喜歡什麼姿勢?”

那男人本就是攀附著梁臣山,才沒被人事最佳化掉。此刻見梁臣山慫了,自已恨不得直接跪下來認錯。

但是晚了。

沈朝淡淡道:“要是雲城信託最佳化了你,記得過來找我,我應該可以幫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

男人剛想問是什麼崗位,沈朝帶來的人都忍不住壞笑了起來。

一個手臂上紋著青龍的男人,笑著在他耳邊說:“兄弟,別老想著女人。要不,讓你伺候伺候男人?”

桌上的人,除了江玄瑾,都猶如驚弓之鳥,一個個找了個藉口撤了。

江玄瑾瞥了眼神沈朝,轉身拿起外套,笑著說:“既然你來了,小南就交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