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南就知道,不能輕易對沈朝開帶顏色的玩笑。

會死的很慘。

臨出門前,還被他逮住,美其名曰帶她溫習下馬術。

在客廳外,在他吃早飯坐著的藤椅上。

藤椅咯吱咯吱響個不停。

她提心吊膽著,死死壓抑住喉嚨裡的聲音。

可偏偏,沈朝在她耳邊吹風,“小南,沒關係,只有我們,這裡只有我們。”

人都快瘋了。

腰不是自已的,腿也不是自已的。

到了馬場,換好馬術服,姜予南看到沈朝牽著馬過來,腿都在打顫。

這老王八蛋,絕對故意的。

姜予南沒想到,江玄瑾今日也來了。

他穿著昂貴的馬術服,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在她面前停下。

江玄瑾握緊韁繩,彎下腰,親切的問候:“早上好,小南。來,上馬,哥哥帶你騎一圈。”

姜予南擺手拒絕。

江玄瑾笑了笑,揚起馬鞭,揚長而去。

待飛揚的塵土落地,姜予南才看清,江玄瑾是去追一位身姿妙曼的女子。

沈朝不知什麼時候,騎著一匹白色的馬,站在了她身邊,看了眼江玄瑾身邊的人,“白家的大小姐,白芸。”

姜予南眉頭皺了皺,問:“江聰還是不待見玄瑾哥哥嗎?”

沈朝伸出戴著皮手套的手,“上來,我才告訴你。”

姜予南瞪了他一眼,拉著他的手,忍著痛爬上了馬。

窩在他的懷裡,沒好氣的說:“都怪你,我現在人都快散架了。”

沈朝將她圈在懷裡,淡道,“怪我什麼,不是你自已喜歡騎馬嗎?”

姜予南的耳後細微的發燙。

沈朝還是照顧她,拽著韁繩,讓馬慢慢的踏步。

姜予南窩在他的懷裡,覺得特別安心,又問了遍上馬前的問題。

沈朝沒食言,給她認真的分析。

“江玄瑾雖然是江聰親生的,但畢竟不像江姝和江婕,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再加上他當年和付惠珊鬧的如此難堪,自然對江玄瑾有所顧忌。再說了,江聰正值壯年,很有可能還會有兒子,他怎麼可能不提防你的玄瑾哥哥?”

姜予南嘆了口氣,忍不住感慨:“還好你碰到的是我爸,我爸可沒有虧待過你,手上的資源全都大方的給你,還把所有資產交給你打理,結果,你就揹著他把他女兒給睡了。”

沈朝沒有說話。

過了許久,沈朝語氣冰冷的來了一句,“難道不是你,倒貼上來讓我睡的?”

姜予南本想說,那他也是睡了,也不給她名分。算起來,總歸是她女孩子比較吃虧。

但不知為何,姜予南總覺得沈朝的心情不是很好。

怕他陰晴不定,一腳把自已踹下馬,立馬岔開話題,“玄瑾哥哥打算追白芸?”

沈朝冷聲道:“自已沒長眼嗎?”

姜予南朝前看,也是,這麼明顯,肯定是在追白芸。

姜予南總覺得江玄瑾這麼做不妥。

江聰現在忌憚他,他就更應該臥薪嚐膽,偷偷發育。

白家雖然業大,但人口複雜。

江玄瑾就算如願娶了白芸,那不僅江聰會提防著他,白芸那幾個哥哥叔叔也會提防著他。

姜予南晃了晃沈朝的胳膊,央求道:“朝哥哥,你勸勸玄瑾哥哥吧,讓他不要娶白芸。”

沈朝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姜予南,你記住,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姜予南咬著嘴唇,但是玄瑾哥哥不是別人,她不想讓他活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