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老神色有些緊張,“龍吟破天,東域聖宗魔天海!”

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向前跨出一步,把兮玥護在身後。冷冷的說道,“東域來此做什麼?”

“四域互通有無,世人皆知,我來聚寶樓有何不可。”

這句話還真的堵住了悠悠之口,四域雖然也有摩擦,但是從不影響貿易往來。

北域修士也常去其它三域購買一些稀缺的天材地寶,這根本就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元瑤心突然一緊,眼神恍惚間,愕然發現這老者的一顰一笑,還有眼神與柳橋極其相似。

柳橋看到對方無話可說,對著李健訓斥道,“你們聚寶樓就如此開門做生意?”

李健不傻,東域聖宗魔天海來聚寶樓,自然要以禮相待,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閣下莫要怪罪,請隨我來。”

“等等!”

元瑤和兮玥同時叫住了柳橋。

柳橋看到兩人同時向他靠近,心裡開始忐忑不安,“我露餡了?不可能,我演技很好的,必須鎮靜下來。”

兮玥和元瑤互看了一眼,兩人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元瑤悠悠開口,“李執事,他畢竟是東域魔天海的人,你可要盤查清楚。”

兮玥點著頭,“對的!雖然貿易互通,但是還是需要仔細辨別一些心懷不軌之徒。”

兮玥走到柳橋面前,伸出纖纖玉手,“我的手漂不漂亮?”

柳橋咬了咬舌尖,努力讓自已清醒下來,“合歡宗掌教美豔動人,世人皆知!我卻無福消受。”

兮玥與柳橋四目相對,並未發現任何的異常,她嫵媚一動,來到柳橋身邊。

“我胸口好痛,你摸一摸。”

“我不稀罕。”

“你…你個小混蛋,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柳橋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他背起手,仰著頭,眼神卻一直注視著步步緊逼的元瑤。

“李執事,我不想被人打擾。”

“元執事,請讓開。”

元瑤直接喝退了李健,“給我滾一邊去。”

李健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元瑤雖為執事,但是卻有著和樓主一樣的權力,他不敢對元瑤造次。

元瑤來到柳橋面前,“燕兒剛剛對我言道,我還不信。但是你遮得住容貌,卻遮不住你的心。

我衣服漂亮嗎?這紫色輕紗飛舞裙,可是我夫君送我的,怎麼樣?”

柳橋指了指歐陽桓,冷嘲熱諷的說,“你夫君是不是那個小白臉?若不是,那就是你揹著自已男人勾三搭四,風騷真的無罪嗎?”

“我沒有,你不要冤枉我。”

“李執事,還不為我帶路。”

李執事道,“各位抱歉了,他是我聚寶樓尊貴的客人,不然我會稟告家主,讓他來主持公道。”

兮玥十分相信自已的感覺,她確信眼前的人就是柳橋無疑,可是她拿不出證據?

“不行,他既然是魔天海的人,我懷疑他圖謀不軌,今日必須和我前往合歡宗。”

柳橋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們如何認出自已的,只能攪亂局勢。

“我倒好奇合歡宗能否經得住我魔天海的暴怒一擊。

虛空亂流之事已經讓合歡宗威名播於四海。更傳聞兮玥掌教為了袒護一名男弟子,確切的說是你的欲奴。竟然聯合七大宗門逼的北域天道築基遠走域外,甚至不惜代價置他於死地。

那人逃走時曾放下豪言待三榜之爭時,定會聯合域外屠戮北域各路天驕,只為報復七宗。”

此言一出瞬間引起躁動,議論之聲連綿不絕,七大宗門瞬間成為了眾矢之的。

“在下陌塵,乃是萬劍宗親傳,三榜之爭人選。我想請問秦太上,兮掌教,錢掌教,此人所言是真是假?”

秦飛鴻怒斥著,“身為萬劍宗弟子卻這般無禮,劍魔就這麼教育弟子的?”

“秦太上,天道築基定可以殺入天梯榜,對我們年輕一代,乃至整個北域都有影響,是你們先斷我們修行之路,還強詞奪理。”

一位青年站起了身,“晚輩陳坤達,師出封禁宗,門派雖然不及七大宗門,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我更是三榜之爭待選之人,希望各位前輩給個說法。”

“二樓貴賓室走出一人,在下雲霞谷太上長老落絮,我想請問一下。

當年七宗盟誓還作不作數?為何出現天道築基如此大事,我們飛昇三劫之上的人,卻一概不知。

我需要通知幾位好友,聯合天下有志之士一起找七大宗門討個公道了。”

事情瞬間來了個反轉,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七大宗門。

秦飛鴻慌忙解釋,“落師姐,此事另有隱情。切勿中了東域之人的奸計。天道築基之事茲事體大。究師叔,是否給你去了邀請?”

落絮確實收到了究極的邀請才來到了元州,她仔細一想,其它三域確實會行卑劣手段,可是柳橋的話又不像作假。

“我自會調查此事。”

柳橋看到火候不夠,準備新增一把火,他發出一陣狂笑,“哈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

落太上,你聽我婉婉道來。前幾日我東域來了一位身受重傷的少年,被聖宗救下了。

據此人所言,他遭到了北域七大宗門迫害,歷經九死一生才來到東域。

此人名叫柳橋,經證實,他正是北域天道築基之人。”

眾人譁然一片,北域天道築基,身受重傷去了東域聖宗求救。

落絮追問道,“他到底出了何事?為何去了東域?”

“落太上,我真為柳橋感到悲哀。你們北域後輩一代不如一代,卻自斷退路。

等你們這些老傢伙隕落了,北域也就不存在了,我要代表三域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