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頭見謝薇來了,連忙起身:“謝大姑娘,您給我們大公子瞧瞧?”

謝薇以為自已聽錯了,疑惑的看著王老爺子:“您說啥?”

“煩請謝大姑娘給我們大公子瞧瞧。”

謝薇瞥了眼屋裡另外兩人,向言和靳生。

見二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已。

謝薇震驚的用手指著自已的鼻子,視線來回在三人身上掃過。

“我!一個農女,從未跟人學過醫,你們就敢讓我......”

說著,她把手指指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裴:“讓我給他看病?你們怕不是嫌他死的慢?”

說完,她覺得自已“真相了”。

看著薛裴眼神,滿是同情......

心中嘆氣,並腹誹道:我瞧著你原本也是芝蘭玉樹般的人,身邊怎麼就跟著這樣幾個包藏禍心的人?真是可惜了......

“謝姑娘,我知道,你一定有神丹妙藥,我家大公子這是在北疆遭了暗算,才毒發的。”

“請您看在大公子也是北疆百姓的份兒上,救救我家大公子吧。”

謝薇被靳生嚇了一跳,搖著頭防備的往後退去。

“砰!”的一下就撞上了身後的桌子。

她下意識的用雙手去撐桌子,卻差點兒碰倒了桌上的罐子。

謝薇看去,只覺得那陶罐看著很是眼熟。

還不待她想明白,就見向言,激動的兩步跨過來,把糖罐扶正,小心的拿了起來。

“還好,這酸梅湯沒事兒......”

謝薇竟從他的動作和語氣裡感覺到了“小心翼翼”。

她指著向言手裡的陶罐:“這......該不會是從我家拿的吧?”

向言皺眉:“不是......”

可還不待謝薇鬆一口氣,就聽到那個聲音又道:“是我花了五兩銀子買的。”

聞言,謝薇感覺似乎有一道光在腦子裡閃過。

之前,她就好奇,這薛大公子怎麼就對自家的酸梅湯情有獨鍾。

大冬天的,還要天天喝。

她看向屋裡的白鬍子老頭:這人去年還跟原身爹和自已打聽過酸梅湯的配方。

她也曾想過,是不是當初為了酸梅湯喝起來口感更好,而加的空間井水,讓人喝出了不同。

她也有減少空間井水的用量。

可除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薛裴,和眼前這個白鬍子老頭,沒有其他人對自已做的酸梅湯,特別感興趣。

難道是薛裴體質特殊,才對空間井水格外的敏感?

......

這麼想著,她視線落在向言手裡拿著的陶罐上......

今年她做的酸梅湯,僅供家人飲用,所以煮酸梅湯用的水,可全都是空間井水。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把這罐子酸梅湯毀了的時候。

靳生道:“剛才給大公子灌了兩大碗,這酸梅湯不多了。”

謝薇:......

得,不用毀了。

向言皺眉看向那白鬍子老頭:“老爺子,大公子既然已經用了這湯,怎的還沒醒來?”

聞言,謝薇也豎起了耳朵。

“許是中毒太深,毒發的時間也過長,且再等等吧......”

說完,他走到床邊,把薛裴身上的銀針一一拔除。

見狀謝薇靈機一動。

“不是吧?不是吧?聽你們的意思,你們竟然把我家的酸梅湯,當成解毒的湯藥給他喝?”

說完,謝薇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

向言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她煮的酸梅湯對薛裴的毒有壓制作用。

但見她這副模樣,便失去了解釋的慾望,只道了句:“他喜歡喝。”

倒是那白鬍子老頭王衍之,看著謝薇的模樣若有所思。

半晌後才開口道:“我知曉你在這酸梅湯裡,一定加了其它東西。”

謝薇怎麼可能承認:“那王老爺子,您說說我加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王衍之嘆了口氣:“是老夫學藝不精,一直沒找出那一味東西是何物?”

聞言,謝薇鬆了口氣:“欲加之物,我還能說什麼?”

“我煮酸梅湯,用的就是上次說給你知道的方子。”

向言,聽不下去了,把陶罐放在桌上,拉著謝薇的手腕,就往屋外走。

“哎!你拉我幹嘛?”

“你個登徒子,你鬆開我......”

......

靳生皺眉看著二人:二哥這是......

見狀王衍之蹙眉,暗道:這向言是越來越沒個分寸了。

在他的心裡,早就給謝薇標好了身價,那就是薛裴薛大公子的“妾”,在高一點,也只能是“貴妾”。

向言就這麼拉著,薛大公子的“妾”,可不就是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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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薇被帶到一間客房。

這客房,謝薇還來過。正是去年年三十,小糖休息的那間。

“你是不是有病啊?!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要不是看在你救了小糖的份兒上,看我不弄死你。”

說完,謝薇就要離開客房。

向言,把人又拉了回來,這次還用腳帶上了門。

見狀,謝薇覺得自已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便不打算忍了。

抬起右手就要給向言一巴掌,後者抬起左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右手腕。

她抬左手,又被向言右手抓住。

謝薇這個火大啊,她知道自已的那兩下子,不能和這個時代習武的人比。

可是,也沒想到自已會這麼菜......

再看向言,不費吹灰之力就支付自已的模樣。

謝薇覺得,有被冒犯到。

於是,惡從膽邊生......

她嘴角一勾,抬起右腿,就朝向言兩腿之間用力撞去......

向言正疑惑原本還怒目而視的謝薇,怎的就朝他笑了?

可是身體對危險的預知,讓他本能的迅速合攏雙腿,但還是晚了一步......

“啊?!你個毒.婦!”向言的痛呼聲,從客房傳出很遠。

主屋剛剛醒來,還虛弱的薛裴聽了,擔憂道:“是老二?他這是怎麼了?”

說著,就要起身去瞧......

靳生連忙阻止:“老大,您就躺著吧,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