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還真有膽子率領虎敖大軍殺入京都不成?

就算殺了南宮無間,為楚南報仇,那也無所謂,反正都是死定了!

“沒有,我不清楚楚南是怎麼做到的,所以南宮無間沒有得手。”

“不過……”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典克孝轉移了話題,直接點出了楚南接下來的窘境。

“楚南能夠化險為夷,也是南宮無間此前根本就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他們犯不著跟你過不去。

安靖帝和盧仲是楚南的競爭對手!

南宮無間沒必要摻和進去,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引來殺身之禍。

“此一時彼一時,南宮恪被楚南閹了也就罷了,如今又和南宮有田走得很近,南宮叟那幫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一個廢物孫兒,也就罷了,南宮家家大業大,子孫多得是。

不過,如果楚南能拉攏南宮有地,從南宮家手中搶人,那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不過,諸位也不用過於擔憂,楚南這人,看似莽撞,實際上卻是有防備的,南宮叟等人,要對付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實在不行,還有姜卿鈺,南宮有田兩位護法,我想要安全離開,還是沒問題的。”

“簡單來說,如果楚南出了什麼事,廬江肯定會出問題。”典克孝安撫道。

盧仲點了點頭,這小子見多識廣,不愧是楚南少有的幾個朋友之一。

“是啊,這位是?”盧仲才發現,典克孝身邊還跟著一個叫楚琦的臭小子。

典克孝冷笑一聲,伸手捏了捏楚琦的臉頰,道:“我這次來廬江,一是想讓楚南將那小子帶回府中。”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楚國已經沒有希望了,遲早會被滅掉,所以楚南讓我到廬江來,說那裡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典克孝沉默片刻,望向楚琦,“此子便是楚琦,鎮南王嫡傳的七個兒子。”

鎮南王的第七個兒子。

盧仲父女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楚琦。

盧仲瞳孔一縮,陷入了沉思。

楚南把鎮南王之子藏在自己的府邸之中,肯定是有所圖謀!

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楚南這個王八蛋,想要殺了安靖帝,扶持他的小主子?

不管楚南是怎麼想的,楚琦對他來說都是個麻煩!

這個訊息若是傳了出去,廬江侯府一夜之間就會被滅門。

這時,典克孝提了個小請求,“侯爺,我有一事相求,如果可以的話,可否讓人送我到合肥一趟?”

典克孝若是有機會,也要到揚州走走!

這就是百戰百勝的道理!

所以,典克孝才會對廬江念念不忘,這可是邊陲之地!

北周來了!

我們連胡虜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如何幹胡虜?

他淡淡一笑,道:“盧仲萬,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現在兩國關係緊張,一旦開戰,很可能會引發一場戰爭,到時候,你就是罪魁禍首了。”

“不過,我們可以改變一下方式,讓它變得更加安全。”

“打個比方,我們偽裝成水盜,殺掉一些鹽商,我偽裝成鹽商,將鹽和鹽送到敵人的腹地,這不是很容易嗎?”

“回去的路上,順便弄點舌頭。”

盧仲奇怪地看了典克孝一眼,忽然有種衝動:“你誰啊?”

典克孝也不管盧仲有答不答應,一臉得意,嘟囔道:“反正我這張臉,冒充鹽販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知廬江有哪家鹽商在揚州做得風生水起,若能深入敵人腹地,繞過揚州,也是一件好事。”

典克孝以前在富春時,對廬江念念不忘,現在到了廬江,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北周所佔據的合肥、揚州兩道防線。

三人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傢伙瘋了。

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還能活多久?

所以,盧湘在心中為他打上了“短命鬼典克孝”的標籤。

廬江,典克孝親自出馬,哄騙陸忠,計畫深入北周腹地,親自勘測地勢與敵方兩道防線。

與此同時,京都,楚南也迎來了自己重生以來的第一次高考。

高中階段。

當楚南走進考場的時候,整個人都懵逼了。

國子監大學士,南宮無間,國子監的大學士,還有其他幾位大官,都來了。

而且,這一次的考核,也不是普通的試卷,監考老師們不需要攜帶紙筆,只需要用嘴就可以了。

看起來就像是一場策論。

考場很特別,不是在課堂上,而是在國子監考場的一座亭子裡。

這亭子和普通的亭子不一樣,上面有一些蜿蜒的溝壑,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羊腸小道。

楚南一到這裡,就知道這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溪。

被騙了,

《道德經》算個屁。

白研究《道德經》一個多星期了。

不過,這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更何況,眼前景色秀麗,清風秦來,讓人心曠神怡。

這亭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手筆,溪水潺潺,溝壑縱橫,山清水秀,當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仔細一看,這座山的形狀,就像是中原的廣袤土地。

這一小塊地方,就是大楚的思想。

不過有一件事,楚南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一次小小的科舉,怎麼會把司酒監和司丞都給驚動了?

國子監的高層,幾乎都到齊了。

難道他們就這麼無聊?

“監丞大人,您有什麼話要說嗎?”左社治推辭了幾句,然後對著嚴禮強招了招手。

算了,

南宮無間沒有理會左社治,而是環視一圈,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楚南身上,又落在了廣業堂一位英俊青年身上。

楚南循著南宮無間的視線,看到了一張飢腸轆轆的臉龐,以及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很詭異,

楚南或許不認識廣業堂的那些獄卒,但他們的臉,他卻是認得的。

這是什麼人?

從來沒有。

國子監還有轉校生嗎?

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就在楚南觀察他的時候,那人也在打量著楚南。

四隻眼睛對視著,

一碰到他,他就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一言不發,白皙如溫玉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

哦,害羞什麼?

應該是個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