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親眼所見,屬下親眼所見,將禁軍拖回府中,讓我們去撿柴火。”

“在外面,是我親自點燃的。”

“老爺,我們冤枉,是他害死了禁軍,逼著我們下葬,我們身為奴才,又能如何?”

“大人,您必須嚴懲這個可惡的傢伙。”

鄭侍丞停止了對下人們的折磨,而是笑眯眯的朝著楚南走了過去,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意。

“剛才,你不是急了麼?”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鄭侍丞看著楚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有些不忍直視:“老實說,我真的不想把你的臉給毀了,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臉?”

“那就多謝了!”

“我在南門呆了八年,也沒撈到什麼好處。”

“有了你,我以後說不定就能換個地方了,這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機會。”

“那就多謝你了。”

鄭侍丞一邊說著,一邊拿著剪刀,割開了楚南的衣衫,露出了他的肩胛骨。

鄭侍丞用手摸了摸楚南的肩膀,道:“等一下,我會用鉤子在這裡輕輕一劃,然後再從那裡穿出去。”

“有點疼,你忍一忍。”

“接下來,我會將你高高舉起,讓你體會到骨肉分離的感覺。”

“疼死我了。”

“不過,等你熬過去了,我才會放開你,讓你享受那種無法自拔的輕鬆。”

說完,鄭侍丞再次對楚南使了個眼色,一副鼓勵的樣子。

“據說你是武者,我敢打賭,你一定能撐過十次。”

“加油!”他在心裡默默地說道。

鄭侍丞看了楚南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

平靜的可怕。

這讓鄭侍丞很不高興。

楚南沒有恐懼,也沒有回應,作為始作俑者的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也沒有任何的快|感。

“怕什麼?”

“你能把我怎麼樣?”

楚南的聲音中充滿了自信,臉上更是掛著笑容。

鄭侍丞冷笑一聲,“呵呵,難不成,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盧仲的上門女婿,就不怕我拿你沒辦法?”

“在京都,盧仲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

“更何況,你殘殺禁軍,已經是死有餘辜,別說是一個上門女婿,就算是盧仲,落在我的手中,也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鄭侍丞並沒有急著動手,他要將楚南的信心徹底摧毀,讓他陷入極度的恐懼之中,只有這樣,遊戲才會變得更加有趣!

鄭侍丞靠近楚南,獰笑道:“這下,就讓你瑟瑟發抖吧。”

“怕就怕吧,沒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男子漢大丈夫,有點眼淚也是好的。”

鄭侍丞看了看周圍,道:“在天牢裡,我見過很多人,都是故作鎮定,把自己當成了一塊硬骨頭。”

“呵呵!”他一聽,頓時笑了起來。

“一開始,這些人一個個都很硬氣,嘴巴很硬,還真把自己當國士了,死活不肯說。”

“說到底,還是那些自詡硬氣的傢伙,哭得最厲害。”

“信不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我面前,求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鄭侍丞饒有興趣的說道。

楚南撇了撇嘴:“說實話,我也是被嚇到了。”

“怕了就好。”鄭侍丞樂呵呵地說。

楚南道:“但是轉念一想,卻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在廬江,我碰到了一個比你更絕情的禽獸。

“他說,自古以來,王霸多殺父,所以,他將自己的父母,都切成了碎片,拿去餵狗,說自己比王霸更王霸。”

就連鄭侍丞這種色中餓鬼,也忍不住罵了一句,“媽的,這人是禽獸嗎?殺了你的父母。”

不管鄭侍丞有多變態,他對自己的親人,也是有感情的。

楚南點頭附和道,“我也覺得,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惡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而殺死自己父親的兇手,正是李江泉。

說到這裡,楚南又換了個話題,笑眯眯地對鄭侍丞說道:“那禽獸今日來你們府上,不知令尊夫人安好,而您的八個兒女,此刻都在他的房間裡。”

李江泉曾經是秦蓄才的朋友,也曾經幫助秦蓄才等人殺死過鍾氏,而在廬江,楚南更是想要置他於死地。

不過想了想,他覺得自己還是把這條狗收起來比較好。

楚南做不到,只能讓李江泉這個禽獸去做。

所以,李江泉才會比他更快的趕到京城。

抓到常祁山後,楚南沒有多問,因為他在鄭侍丞的逼迫下,知道了楚南是將軍府的人,而不是土匪。

所以常祁山將所有事情都說了一遍。

楚南當即讓人對常祁山進行了調查,然後命令李江泉將常祁山一家人全部抓了起來。

楚南是個很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尤其是像他這樣自私自利的人,更是如此。

楚南不會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讓他乖乖地跟鄭侍丞去監獄。

鄭侍丞的臉色終於變了,牙齒打顫,臉上的肌肉鼓了起來,看起來更加恐怖。

“怎麼回事?”

楚南一臉的無辜,“這不關我的事,我就是親眼所見,老實說,我也不太清楚那些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他們的脖子上,似乎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楚南伸長了脖子,一臉擔心地看著鄭侍丞,問:“這個紅臉,是你兒子?”

“我的天啊,聽說這傢伙還把他父親給生吞活剝了。”

“你的兒子在他手上,嘿嘿!”

鄭侍丞面色慘白,渾身發抖,一雙狹長的眼睛裡,閃爍著冰冷的殺意,恨不得立刻將楚南碎屍萬段。

可是,他下不去手。

鄭侍丞壓下心頭的殺意,目光如刀,狠狠地瞪了楚南一眼,喝道:“給我馬上到我府上去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

鄭侍丞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的侍衛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一臉的焦急。

“將軍,出大事了,你父親現在就在外面,他說,有一夥強盜,帶著蒙面的強盜,闖進了他的家裡,搶走了他的孩子。”

“她,她上吊了。”

這個訊息,就像一把大錘,狠狠地砸在了鄭侍丞的腦袋上。

鄭侍丞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幾乎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