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場上,劉雲連續一個月陪盧金金跑步,女生宿舍樓已經傳遍劉雲的名字。最終兩人並未拉手,令許多男生鬆了一口氣。

一個週日的中午時分,劉雲在運動場上練習單、雙槓,做引體向上動作。遠遠地看到,一輛計程車開到宿舍樓下,下來一位衣著時髦的女子。那女子是喬安娜,劉雲急忙跑過去。喬安娜也看到了劉雲,飛跑過來:“劉雲,劉雲!”

劉雲心裡高興,來到面前卻是板著臉:“安娜,說好了等我回去,怎麼跑過來了?”

喬安娜用雙手拍打劉雲的手臂,說道:“我不走了,帶我逛逛清北大學。”

“行,今天是週末,沒課,我找部單車來。”

劉雲騎著腳踏車,載著喬安娜遊清北校園。轉游了大半圈,來到校園的東北門,喬安娜指著大門,說道:“從這個門出去了。”

劉雲停住車,說道:“出門是京城的城效結合部。是不是想吃風味小吃。”

“是,吃京城小吃。”

“那些食品的衛生,沒有學校飯堂的飯菜好。”

“我吃過了,很好吃,沒問題。”

“安娜,你來京城很長時間了、幾時到京城的?對這個地方,好像熟悉啊。”

“雲,等一下,你有答案了。”

從東大門出來,兩人上了雙清路。喬安娜指揮劉雲行走,從公路邊上轉入一條衚衕,來到一間北南座向的四合院門前。喬安娜連連揮手,大聲叫道:“停車。”

劉雲停住腳踏車,用雙腿撐在地上,等待喬安娜發話。

“雲。看看這座房子,評價。”

四合院的兩扇大門緊閉,是間比較陳舊的房子。看房頂的琉璃瓦,厚實

光亮,說明房子的主體結構堅固。沒有看到院子內牆,難下評論。劉雲遙遙頭,不作評價。

喬安娜上前,用鑰匙開啟了四合院的大門,看著一臉驚訝的劉雲,說道:“劉老爺,請回家。”

“開玩笑嗎,安娜。”

劉雲停好腳踏車,跨過四合院大門。這間宅子,坐北朝南有三間正房,東邊兩間廂房、西邊兩間廂房。正房與東、西廂房門前有遊廊連成一體,進門正好在南位。這間四合院建造之時,充分考慮過‘風水學 ’。

“安娜,你租這麼大的房子做什麼?”

喬安娜笑眯眯的看著劉雲,說道:“我剛才說了,劉老爺請回家。這個四合院的主人是劉雲。”

劉雲‘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喬安娜‘葫蘆裡賣什麼藥。’

“我們公司在年前,G市秋季出口商品交易會上,與國內上百家服裝公司簽訂了一年的服務合同,我們分得了十多萬元。這個四合院,用了十萬元買下。我到家裡找伯父要了戶口本,用你的名字辦理過戶。”

看著劉雲將信將疑的樣子,喬安娜從檔案皮夾裡,拿出了‘房契證’。

劉雲看著房契證上自已的名字,真是佩服喬安娜的商業天賦,這麼短的時間賺了這麼多錢,還購買房子。劉雲將房契證還給喬安娜,說道:“安娜,這麼大間房子,準備如何用。我在學校有宿舍,不需要這間大宅子。”

“我準備來京城開公司。這樣,我就不孤單了。我一個人在G市,好孤獨。這裡可以居住,也可以做辦公室。”

劉雲指著四合院的正門,說道:“安娜,這個四合院正對外衚衕街,按風水學說,有衝煞。要在院子對門的位置安裝一堵屏風,在院子裡放一個大水缸,積水養魚。”

“嗯,裝修的事情要麻煩劉老爺了。”喬安娜用起京腔來嬉戲。

劉雲在當地找了一支小的裝修隊,對四合院的整體結構進行結構加固。

老宅子牆體用的是青磚,厚度比老家房子的土坯牆還要厚;屋頂用的是琉璃瓦。裝修隊在正對門口的地方做了一堵屏風牆,既美觀又阻擋了開門直對室內正房的場景。重新安裝各房間的供水供電,將老牆面颳去,重新重新整理。在院子正房左手房廊外放了一個大水缸,裝滿水,放進去三條鯉魚,水面上漂浮蓮花。原來陳舊的老宅院,煥然一新,引得衚衕裡,老京城鄰居上門觀看。

入夥那天,喬安娜請來酒樓的師傅,在院子裡做兩桌酒席,宴請來道賀的鄰里。酒席間,來自南方的劉雲,用當地的“二鍋頭”高度白酒喝倒幾個老京城爺們,鄰里對新來的劉家刮目相看。

按兩人的規劃,喬安娜向當地派出所申請了“藍印”戶口。幾年後,她可將戶口正式從G 市遷入京城。京城是的臥龍之地,其中可挖掘的財富是無限量的。喬安娜計劃在京城新開一家時裝公司,從全世界引進知名品牌服裝在京城銷售。

又是一個週末假期。劉雲應喬安娜要求,陪她來到王府商業街。喬安娜對服裝店,不耐煩地一間一間仔細看。買了不少東西,讓劉雲左右手拿著大包小包跟在後面走。劉雲展現了強健的體力和長久的耐力,一直在跟在喬安娜的身邊,喬安娜要來分擔一些,都被劉雲拒絕。

一位金髮美女,身邊跟著一個強有力的‘跟班’,引來逛街購物女人們羨慕的目光。

採購出來,兩人來到馬路邊,喬安娜招手叫計程車。劉雲雙手滿滿地提著物品,放進計程車尾箱,蓋上車箱蓋。轉身就要上車,看到身後有一個衣著華麗的小男孩,跑向路中間撿一個皮球。一輛平頭貨車沒有減速直接開過來,對開的路面也有一輛轎車快速開過來,小男孩會被汽車撞倒……說時遲,那時快,劉雲快步轉身、像箭一樣衝前去,右手撈起小男孩,身體慣性向前衝,左手伸出抓住貨車車頭的倒後鏡撐杆,劉雲和小男孩一同甩向駕駛室門。汽車司機嚇了一大跳,急踩剎車。劉雲和小男孩又被慣性甩在前車頭前方,劉雲用雙手抱緊小男孩在馬路上打了幾個滾停下來。這時、馬路對向行駛的道上,一輛轎車飛馳而過。轎車沒有撞到人,在前方突然剎車、停了一秒,又快速走了。

劉雲將小男孩扶起,檢查了一下他的四肢:“小朋友,痛不痛?”

小男孩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地說:“沒事、沒事。”小男孩被嚇懵了。劉雲的手臂有拉傷和擦傷。喬安娜上來給他做包紮。

周圍過來大批看熱鬧的人。有兩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檢查小男孩的情況,汽車司機丟下汽車,逃跑了。劉雲看到人越圍越多,示意喬安娜走人。兩人轉身走向計程車,上了計程車,劉雲說道:“司機,趕緊開車走。”

計程車司機看到全過程,一邊開動汽車一邊笑著對劉雲說:“哥們,我今天是遇上活雷鋒了,到那裡?”

“雙清路。”話音剛落,計程車頭突然出現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拍著車頭,示意停車。有一箇中年男人走到出租後門邊,敲開了車窗,對著劉雲說:“同志,做了好事,別急著走。我家老爺子想當面謝謝你,請下來。”

“小事一樁,不必了。”劉雲說完,示意司機開車走。

計程車快速行駛。劉雲感覺有車跟來,對司機說:“哥們,開快點,甩了後面跟車的。”

司機看看倒後鏡中的轎車,說道:“後面那輛車是公爵王,我的車跑不過人家。”好在跟來的車輛沒做什麼事,到了雙清路衚衕口就調頭走了。

回到家裡,喬安娜一把抱住劉雲:“以後你不要那麼勇敢好嗎,讓我心驚膽跳的。”劉雲笑笑道:“不能見死不救呵。如果我不出手,那個小男孩必死。”

“司機剎車及時,可能只是受點傷。”

“兩輛車都沒有剎車。那是要置小男孩於死地。這是謀殺。”

“劉雲,你像偵探。現場觀察仔細,還能將事件聯絡起來,判定其中的陰謀。”

“安娜,我要回宿舍。走了。”

“手傷了,這次不要回去了。”

“不行。安娜。我出門了,將門關好,不熟悉的人來,不要開門。”劉雲擔心跟蹤而來的‘公爵王’車上什麼人。‘小心為上’。

自從喬安娜將四合院收拾好了。劉雲還是堅持住在大學的宿舍。他不僅有學習的任務,而且有軍隊隨時下達的任務,還有楊子文父親可能下達的任務。自已要隨時待命,不能離崗。

王府交通事故現場。劉雲迅速離開,沒有看到那個小男孩後面,有大群衣著十分講究的人。他們圍著一位頭髮梳得一絲不染的中年人,正是小男孩的父親。正在聽取肇事車輛的調查報告。

接近學期結束,同學都準備著期末考試。“自由牆”上貼上大字報的多起來,大字報內容主要是揭發社會上,有人走私汽車、電視機、香菸,倒賣鋼材等行為。這些獲得經濟先機的行為,能夠輕輕鬆鬆地獲得巨大財富,相比平民老百姓的收入,社會財富分配出現了極度不平橫。而這些不滿,慢慢的積蓄成為民憤……

喬安娜來到清北校園,成為同學們的話題。清北校園內不乏外國留學生,但是,出現在理工科的男生宿舍,是非常罕見。劉雲被宿舍的同學不停地追問,喬安娜是那個西方國家的白種人。劉雲的回答一直是含糊其辭,問急了,只好撒個謊說道‘她來自新疆的塔吉克女子’。這個答案沒有滿足眾人的好奇,‘白人女子登門’更成為同學們飯後閒聊諧謔劉雲的話題。劉雲很快成為眾多學生知曉的‘名人’。

喬安娜回G市了。週日不上課,劉雲回到雙清路衚衕的家裡。喬安娜南下之前,交待劉雲定期回來,將四合院的房內房外打掃一遍。院子裡種植了幾盆菊花,劉雲將枯萎的莖葉清理掉,對花盆泥土進行挖掘、補充肥料。

“咣、咣咣”有人打大門拉手鐵環。劉雲應了一聲:“來了。”

開啟一扇門,看到門口站著一位姑娘,個兒挺高,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張口露出潔白細緻的牙齒,微笑的說道:“哥、您好!”

劉雲對此人有點印象,應該是衚衕對門家的姑娘。

“您好,您啥事啊?”劉雲學著京城人說話的口氣問道。

“哥,我是衚衕對門的。你們家入夥的時候,我還來喝過酒,有印象嗎。”

“知道。您個兒高、出眾。記得。有什麼事嗎?”

“哥,我叫那霞。在雙清郵局工作。今晚上,我們那有個教會講壇,是全新的教義,想請哥一起去觀摩學習。”

眼前這位與自已年紀相仿女青年,一聲一聲的叫‘哥’,聽得心裡癢癢。劉雲猶豫了,晚上跟一個姑娘家的出去,說不清道不明:“謝謝您了。這大晚上和一個大姑娘家出門,怕壞了您名聲。”

“不會,我家裡人一起去,放心吧。”

“哦,那行吧,出發的時候叫我一聲。”鄰里街坊的,劉雲還真不好拒絕。

“好勒。”那霞說完高興地走了。

傍晚,天色還亮。那霞來敲門了。劉雲披上大衣,出得門來。那霞的身邊站著一對年老夫妻。“哥、這是我爹、我媽。”

劉雲向兩位老人示好,說道:“那大爺、大媽,您們好!”

“小夥子好!一起、一起,走!”那大爺招呼著劉雲,四個人一同往衚衕口走去。天色暗下來了,天上漂起了小雪花。在混黃的路燈光下,紛紛揚揚地飄落地面,天更冷了。

走出衚衕口,雙清路邊上,停著一部轎車。見到他們,司機搖下車門玻璃,招手叫“上車”。光線昏暗,劉雲還是認出來了,這臺‘公爵王’追蹤來過。這讓劉雲警覺起來。

跟著那家人上了轎車。車內感覺很高階,還有暖氣。轎車在夜色行駛,馬路上的路燈時有時無,遠離馬路的地方,四周黑黢黢。說明到了人少的地方。轎車到了一幢大樓前,在大門前停住。

大樓周圍有超高的圍牆,圍牆頂上裝有無數的尖利玻璃片。大門是兩扇對開的大鐵門,鐵門的上方有尖銳的‘勾連刺’。

鐵門緩緩向兩邊開啟。轎車進門,開到大樓下的騎樓門口。四個人下車,那霞在前,帶領三個人往騎樓下的大門走去。

門口有兩名守衛,守衛身上衣著相同。上身都披著一件黑色齊腰的褂子,黑褂子正中印著黃色圓形的圖案,是一個“金龍騰飛”圖。他們看到來人,用手示意停下。那霞走近了,從手中的小提包裡掏出一個銀色圓印遞過去。守衛接過來,看印的中間有飛龍浮雕,退還圓印,讓他們進去。

這棟樓有九層高,第九層散發出黃色的燈光,在寒冷的冬天黑夜裡顯得格外明亮和溫暖。

大樓內裝有電梯,四個人坐電梯上到三樓,開啟一扇厚重的大鐵門,進去是一間裝飾華麗的‘過度間’。待大鐵門關上之後,‘過度間’的後門開啟。呈現面前的是全通大廳。大廳四周牆壁上安裝有暖氣片,廳內溫暖如春。

大廳上裝飾‘騰龍圖案’的天花吊板。大廳前端正中間牆,掛著一幅上接天花、下接地面的全牆式壁畫,壁畫是“金龍騰飛”圖。壁畫的左邊立著一面鑲黃色袖帶的紅色大旗,大旗上繡著“天龍教”三個黃色大字。

大廳的木地板面上,鋪了許多棉被墊子。跪著許多互相對視著的男男女女,每個人臉上都露著滿意的微笑,手、腳不停抖動著。嘴裡唸唸有詞,彷彿在唸經。

四個人被一個披著飛龍圖案黑馬褂的男人帶領下,再次乘上電梯,上到九樓。九樓的氛圍完全不同於三樓。空氣中飄著淡淡的香味,說不清什麼味道,聞起來挺舒服。

在九樓轉了幾個拐彎,來到一間用紅木精緻裝飾的大廳。進入大廳,劉雲大吃一驚,這那裡是廳,分明是一座宮殿。只見殿內正中上方有一個長方形的盤龍牌匾,牌匾上寫著“皇建有極”。匾額下方,有一座十分氣派的龍椅,龍椅的扶手上盤踞著金龍。坐檯下有二龍戲珠浮雕。浮雕的背景是藍色,那是寓意兩條龍在藍色的天空中戲珠。龍椅前還有一條長方形的腳凳。

劉雲在四處觀望,那家三人卻是雙手下垂,低頭靜立。一陣腳步聲響,走進來四個披著‘天龍教’黑馬褂的男人,他們的腰上紮了一條黃色的綢帶,顯得健壯威武。他們分站在龍座椅的兩邊。

這個時候,從龍座椅的右邊,緩緩走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劉雲突然拍了一下自已額頭,“啪”一聲響。正在靜立的那霞低聲“噓”,示意安靜。

劉雲拍打自已,確認一下,自已是不是在做夢。難道他們在拍電影嗎,我在這裡跑‘龍套’?額頭是疼的,自已沒有做夢。

再看看走進來的男人。那個男人,隆鼻口方,身穿黃色長褂,長褂上繡著騰飛的龍,腰束鑲嵌著玉條的金絲帶,頭髮一絲不染統一梳髮向後、下垂至肩,就差個皇帝冠,儼然是古代的皇帝再現。

身穿黃色長褂的男人在龍椅上坐定了。帶路的男人雙手抱拳向前,聲音低而宏亮的說道:“稟告教主,那家人將客人帶到了。”

分明是現代人,為什麼要行古人的禮儀。那個帶路男人報告完了靜立一旁。劉雲對此場景大惑不解,看他們表演。

那霞、那爺和他的女人,三人同時向龍椅上的男人單腿跪下:“稟告教主,新人劉雲請到,請教主訓示。”

教主伸出手揚了一下,那家三人出去了。

教主聲音低沉地吩咐道:“看座。”

“是。”答應聲響起,殿堂左側的屏風後、閃出一個披著‘天龍教’粉紅馬褂的年青伺女,搬進來一張椅子,放在劉雲身邊,向著劉雲欠身說:“請坐。”

劉雲脫去外大衣坐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正視著龍座上教主。

教主從龍座上走下,叫了一聲:“阿敏,出來。”

殿堂右側的屏風後,走進來一個小男孩,身穿一身淺藍色西裝。看到劉雲,向劉雲雙手抱拳、向前做長揖:“多謝恩公施救,阿敏拜謝!”

劉雲認得,就是在王府車禍中,衝向馬路的小男孩。不知道他們在搗鼓什麼,於是擺手示意打個招呼、淡淡地說道:“小朋友,小事一樁,無須掛念。”

“劉先生為人厚道,所謂‘施人之惠不記於心’。”那個教主在龍椅上突然說話了。

“阿敏,到後房等著。”小男孩聽話,。退到後面去了。

劉雲看著龍椅上的教主,看他要做什麼把戲。教主在龍椅上,正臉說道:

“劉先生,這裡是本教的議事殿。”

劉雲慢慢適應環境,接受眼前出現的人,是真實存在。感到坐上龍椅上的人,藏著無數的故事,開始產生了好奇心。

“請問,什麼教,什麼議事殿?”

“天龍教。天龍教壇議事店。我是教主。”

“我對你們一無所知,你們對我也不瞭解。今天費周折,叫我過來,是什麼意思?”

龍椅上的教主,微微笑:“劉營長劉雲、副團級。對安N國作戰的英雄,曾立二等功一次,一等功一次。現、就讀於清北大學機械電子工程系。”

劉雲聽到這裡,心裡咯噔一下。面前的人,對我在軍營中的情報,如此清楚,說明他在軍中有內線。

“我在軍中的經歷,光明磊落、與你們無關。”

“劉營長,你在王府救了小阿哥阿敏,你對我們家有搭救之恩。你不僅功夫了得,人品雍正,更重要的是年少英雄。我們在軍中的關係網,可以助你前途無量。我們想幫你,走得更穩、更高。”

“教主,你瞭解我的過去,卻不知道我的心志。完成了大學學業,我不會再回軍營。你在軍中的關係網,與我,無用。”

“劉營長,我們有你感興趣的力量。你帶回來的外國人、喬安娜,我們能幫助找到她家人。”

“哦。”劉雲不禁認同了他的說法。

“劉營長,你是聰明人。你一定想到,我們不會無所求。沒錯,我們是互助的。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應天道、應人道。對於你來說,就是不違法的事情。”

“聽言,觀行,才能判定,是不是違法。”

“嗯,劉營長,滴水不漏。今天請你來,我作了兩個預設。一是與我們合作;二是拿著報答款離開。在你的旁邊有一個箱子,為了感謝你救小阿哥,我準備了那一箱子鈔票,十萬元。作那一項選擇,我完全尊重你。”

教主說完,離開龍椅,慢慢地走下來,邁起步子。一名伺女用托盤,給劉雲送上一杯雕有飛龍的水杯。“請。”

“謝謝。”劉雲站起來,問道:“請問你的尊姓大名,天龍教是做什麼的?”

教主:“你的問題,必須在你做出選項之後,我才能告知。”

‘知已知彼、才有勝算’。與他們合作,做什麼?這個時候完不瞭解對方,而他們對自已知之甚多。簡單地拒絕他們,不是最好的選項。先示弱,是最好的辦法。打定主意,劉雲問道:“請問,我與你們合作,如何合作。”

教主微微笑了,對旁邊的伺女吩咐:“叫那家人進來。”說完,重新坐回到龍椅上。

那家人很快進到殿堂上,向教主行禮後,靜立在一旁。

教主說道:“那焱,你家那霞許給劉雲,這事今天定了。”

原來那大爺叫那焱,那焱低頭雙手作長揖應道:“嗻!” 那霞和她母親同時應聲。

那霞走到劉雲面前,雙腿一彎,雙膝跪在地上:“主子,那霞今後服伺您。”

劉雲嚇一大跳,這都什麼年代,還有賣身為奴的事情。“教主:“我們可以合作,這人我不要。”

“劉營長,你的身邊沒有我的人,我們如何合作?”

教主昂著頭,不可一世的樣子,繼續說道:“那家的小姐,是我葉赫皇家的奴才。許給你,以後就是你的女。那霞跟隨在你的身邊,還可以保衛你的安全。”

劉雲快速地思索著,要找到最佳的方案。

“那霞,請劉先生去休息室,讓劉先生了解你、適應你。”

“嗻!”那霞應聲,前來扶起劉雲的手臂:“主子,到偏房喝口茶,再決定。”

中場休息。這個像夢幻一樣的地方,確實需要離開,才能讓腦子更清醒。劉雲沒有說話,跟著那霞離開議事殿堂。

從議事殿退出來,有兩個年青伺女,向劉雲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那霞用手,要來搭在劉雲的手臂,被閃開了,只好跟在後面。

透過一條下行的彎道,到了下一層樓。伺女將一扇古香古色的房門開啟,房裡面亮著暖色燈光。茶桌上放著兩杯飄散熱氣的人參湯。房內暖氣充足,絲毫沒有室外的寒意。進了房間,房門立即被兩名天龍教的伺女關上了。劉雲冷笑了。

劉雲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正準備找火柴盒劃火,那霞已經將點燃的火柴火送到面前,劉雲也不客氣,伸向柴火點著香菸。問道:“你們教主將你許給我,你準備跟著我嗎?”

那霞看著劉雲,臉變得通紅:“是的,我今後是你的奴才;我不會影響你的上學和家人生活,會在你的身邊、在你的附近,一直保護你。”

“是一直監視我。”劉雲用手托起那霞的下巴:“我那裡還有自由。”

“不是的,我只負責照顧你,只聽你的話,不干涉你的任何事情。”

劉雲猛地抽了一口煙:“你們為什麼要聽他的?”

“我們家族從古代以來就是皇家的家奴,我們的一切都是主子給的,包括我們家住的四合院。多少代人了,我們都跟著主子。”

劉雲聽進去了。某些少數部落族裔,一直有世代相傳的忠孝。有些遠古君王的墓地,至今都有族人守護著。眼前的那霞,會是什麼族裔?

那霞站在劉雲面前,將自已的外套脫了,雙手正在脫去上衣。

“住手。”劉雲冷冰冰的喝令。那霞只好停手。

“將外套穿上,我有些話問你。”

劉雲喝了一口人參湯,潤喉嚨:“你的主子,出的‘美人計’要將我捆住。我告訴你,沒有機會。”

那霞快速地穿上衣服:“不是教主吩咐的,我獻身,是奴才對主人的歸屬。”

劉雲走向門口:“我想好了,去見見教主。”

劉雲和那霞再回到議事殿堂,那霞出去了。教主招呼劉雲坐下:“劉營長,你是青年才俊,是個聰明人。對聰明人不能忽悠,要真情的邀請。”

“我姓葉赫,名木都裡,北語中“龍”的意思。先朝祖先的後人,是正統的皇室後裔。祖先的江山沒了,葉赫祖先留下的財富還在。我們的龍脈的還在。我們的財富,不是祖先貯存的黃金,早已經藏富於民間,藏於國際信託基金。我們可以用這些財寶重拾山河。”

“先朝的皇帝中沒有你們這個姓氏。”劉雲更正道。

葉赫˙木都裡看到劉雲在認真聽,接著說:“確實沒有。我們的先祖皇帝姓葉赫,皇太極時改了。更改的含義是、黃金家族。世人很多不知道,真正的皇根姓氏是葉赫。”

“要想重拾山河,單有錢不行,要有人,要有聽我們指揮的人;所以,我創立了天龍教。天龍教以人人渴望的健康入手,宣揚我天龍教傳授的“天龍功”法可以治病;事實上,遵從練習者,透過練習“天龍功”,病治效果很好。”

“我是真命天子,受天之命救贖受苦受難之人,我是眾生的救世主。練“天龍功”的人信任我,對我有依附感,我所說的話信眾都是深信不疑,不單是聽我的話,甚至可以為我天龍教去犧牲。”

聽到這裡,劉雲感到頭皮有點發麻,這個“天龍功”有多利害,能讓人為他去死;難道那霞也是天龍教信徒,專門為天龍教接近我的?

劉雲:“教主說的練功之人是指在樓下大通間裡那些人?”

葉赫˙木都裡:“是的,他們在練功。”

“那爺家沒有練功,他們也聽教主的?”

“那焱家是我們葉赫皇家祖先的奴才,世世代代受祿皇恩,受葉赫皇家差遣。”

“我能為葉赫教主做什麼?”

“我將那焱的女兒許給你,她以後就是你的人,你,也是我們葉赫皇家的人,這是婚姻聯盟,也是利益聯盟,背叛是不允許的。”

“只要不是傷天害人,我可以幫助你、教主的安排。”

劉雲的回答讓葉赫˙木都裡滿意的點點頭。

“我們在京城設立總部。在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設立了兩市一十八事務區。各個事務區已經建立“天龍功”輔導站一千多個,在輔導站帶領下建立練功點二萬多個;我們的教眾有幾百萬人;”

劉雲聽到幾百萬之眾,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天龍教是什麼教義,競有如此強大的吸引力,能集起百萬之眾。

“我天龍教,原‘兩廣’事務區督臺任建清,在西南憑祥傳教時,被潛入的安N 特工劫殺。為任督臺報仇,成了兩廣事務區的首要大事。”

“現任督臺荀小偉年歲已高。從地區府臺提升,為其他府臺所不服,出現了許多矛盾。矛盾發展下去,對天龍教極為不利。”

“劉雲,你是戰鬥英雄,又在清北大學讀書。由你出任‘兩廣’督臺,收服眾人比較容易。”

天龍教,這麼大的造化,引起了劉雲的興趣。幫天龍教壓‘地頭蛇’鎮內亂。又要打殺,風險大。自已在天龍教派中毫無勢力,還是推掉最為穩妥。

“教主,我還在清北讀書,不在兩廣,鞭長莫及。”

“這個問題,我想到了。那霞給你,就是起操作手的作用。那霞的頭腦靈活,有管理能力。”

葉赫˙木都裡向旁邊的伺女吩咐了,伺女出去。那霞很快進來。那霞向教主行禮,靜立在旁邊。

葉赫˙木都裡指著那霞,對劉雲說道:“那霞是我葉赫皇家的人,她跟隨你前往。你要加入天龍教,我以教主名義委任你任‘兩廣’事務區督臺。到任之後,平衡好府臺之間的矛盾。令天龍教發揚光大。‘兩廣’事務區具體的事務有道臺輔導,那霞跟著你,代為傳達指令。”

那霞向葉赫教主低頭作揖:“嗻!”

劉雲聽了微微一笑,心想,這不是清朝慈禧老太后玩的“垂簾聽政”嗎。我是個擺設,實際控制在你們手中。

“劉雲,葉赫皇族對你的回報主要有三項,一是將那霞隨了你。二是將為你的仕途掃除障礙。三是喬安娜找到歸家路,為喬安娜在王府經營提供資金。”

“葉赫教主,為什麼要投資我的家人做大生意?”

“劉雲,問得好!”

“教主有高見?”

“你的喬安娜,一個精通幾國語言的白人。她的真實身份,國家情報部門沒有向你說清楚。她的父親的家族,是拉法蘭百年傳承下來的貴族。現任的政商世家。她的父親極可能成為拉法蘭共和國總統。”

“我幫助你們,聯絡上喬安娜在拉法蘭的父親。我們與拉法蘭的貴族建立友誼。葉赫皇族需要國際支援,葉赫皇族的復國大業,需要國際支援。”

木都裡說到這裡,變得十分激動。彷彿國際上呼籲葉赫氏重登皇位的民眾在奔走相告、大聲吶喊,令他激動得不停走動……突然停住看著劉雲:“你有極好政治環境。天龍教迫切希望和你達成聯盟。”

面前這位和顏悅色的教主,突然神經質地幻想,眼睛是如此的深不見底。讓劉雲感到,木都裡的夢想雖然遙遠、甚至不可能實現,卻是建立在實實在在的物質基礎和行動上。天龍教盯上自已,如果現在就拒絕他們,必定會引來難以想象的後果。天龍教有幾百萬信徒,以及滲透到政府部門的力量,就是擺在自已面前的“洪水猛獸”,自已拒絕不了。既然如此,就和木都裡談條件,做到有進、也有退。

“葉赫教主,我同意和您合作,加入天龍教。我加入貴教的目有一個重點,請貴教幫喬安娜找到她的家人。如你所說,喬安娜父親的家族,是拉法蘭貴族,我承諾,幫助你們建立友誼。這項承諾完成之後,葉赫教主同意我退出天龍教。”

葉赫˙木都裡高興地走過來,伸手握住劉雲的手,說道:“你的善舉救我的小阿哥,我們才有緣走到一起。這也是天命!我答應你,只要你完成葉赫皇族與拉法蘭貴族建立友誼,你隨時可以全身退出天龍教。”

“那炎家就在雙清衚衕,離你家很近。平時她就住在那家,出門的時候帶上。總之,從你入教之時起,她永遠是你的女人。”

劉雲無話可說了。木都裡招手叫那霞過來:“那霞,來,拜見你的主子。以後,你是劉雲的女人。你的家人待遇馬上提升。我們族人的規矩要守好,跟了劉雲,以後就是劉雲的人,永遠不許回頭。”

“嗻!”那霞答應著,來到劉雲面前雙膝跪下:“主子!”

劉雲突然見那霞向他跪下,趕忙伸手扶起:“不是主子,我們做個朋友吧。”

那霞聽到劉雲的話,眼睛一亮,眼眶裡立即冒出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