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英雄的風采’響遍大江南北。歌曲的背景,華夏大地內憂之時,北有毛熊國百萬大軍壓境,西有阿三國蠶食疆土,與我國西南邊境接壤的安N國,趁機在邊境地區挑起戰事;我國軍人進行自衛反擊戰,透過戰士們的浴血奮戰,取得重大勝利。

遭受到災難性失敗的安N軍隊,對居住在安N境內的我族明人進行迫害。安N政府搶奪明人家財充作軍用,將大批明人驅趕出境,造成大量的明人返回國內。國家將回國的同胞,分散安置到工廠、農場定居。未返回國內的明人被關入集中營,安N軍隊對明人進行奴役,強迫生產,強迫為安N軍隊服務。

不甘心失敗的安N軍隊偷偷越過兩國邊境界,佔領邊境線上具有戰略價值的山頭。安N軍隊佔領的山頭具有天然的險境。他們在山中,利用天然的山洞構築軍事暗堡,貯存大量武器、火炮、彈藥,形成易守難攻的據點。在山頭上,設立觀察哨,隨時觀察我國境內情況。

作為領土的盜賊,安N軍隊心虛、害怕。他們知道,終有一天,領土的主人會來拿回去。他們在山下,設定大量陷阱、密集埋藏地雷,企圖阻止我國軍隊進攻。同時,透過開冷槍、打冷炮,進行恐嚇,迫使我國居住在邊境上的人民無法安生,只能舉家內遷。在某一段時期,安N國軍隊實際上控制了我國境內幾十公里範圍。

收復失地,驅趕入侵者,我國軍隊決定發起反擊戰役。由於安N軍隊的重型武器、火炮全部隱藏在天然的山洞之中,我軍進攻時,安N軍隊從山洞中拉出大炮、遠射程重機槍,對我軍地面進攻部隊進行炮轟、掃射,打完就拉回山洞中。安N軍隊的重火力變得神出鬼沒。

為了精準、快速消滅安N軍隊囂張的重火力陣地,南方軍區決定派遣紅雷特務營趕赴前線作戰。特務營由楊子文任營長,劉雲任作戰營參謀,攜帶最新式的反彈道雷達參戰。

接到參戰命令,紅雷特務營進行戰前緊急動員,戰士們全部取消休假,日夜訓練反彈道雷達全天候作戰,練成捕捉目標速度快、資料準確、定位傳達流暢。

為了驗證實戰效量,紅雷特務營隱蔽行動,機動拉到軍區火炮實彈射擊演練場,秘密對演練場火炮發出的實彈軌跡進行的跟蹤……演練證明,紅雷特務營熟練操作反彈道雷達,根據大炮打出的炮彈彈道軌跡,準確標定火炮陣地座標。

紅雷特務營官兵接到出征命令,官兵們紛紛寫下‘請戰書’。有些戰士還給家人寫下‘遺書’,萬一戰死,遺書會交給家人。劉雲先後向家人和陳清寄出信,報告將趕赴西南前線參戰。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國家有需要的時候,戰士們就要上戰場打仗。打仗是你死我活的殺戮。劉華粵夫婦接到劉雲來信時,羅紅霞聲音哽咽,她擔心、害怕的上戰場、終於來了。

前往西南前線作戰的命令已經傳達。劉雲在宿舍,將書籍物品整理入布包,打好行軍包,準備開拔。

“報告!”內勤兵譚兵出現在宿舍門口。

“譚兵,什麼事?”

“劉參謀,接電話通知、請您立即到司令部。”

“好,走。”劉雲馬上停下手頭工作,跟隨譚兵出門。

兩人很快來到軍區‘軍事’大樓大門前,譚兵向大門口持槍的警衛報告。警衛立即透過內部電話核實。

“劉參謀,請過來。安全檢查。”一名武裝戰士對劉雲作搜身檢查。譚兵已經完成任、轉身原路返回。檢查完畢,劉雲由大樓內一名軍警帶領著,上到司令部辦公樓層。樓層門口,有一扇用紅木做的長方形大屏風,屏風上刻著國家領導人寫的繁體字:‘為人民服務!’

繞過屏風,來到‘南方軍區總司令’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門兩邊,各站著一名頭戴鋼盔、腰帶上配帶大號手槍的衛兵。兩名衛兵用犀利的眼神看著來人,全然不動。帶路的軍警用宏亮的聲音報告:“報告、劉雲 到!”

劉雲立定站著、等待。不久,詹參謀從辦公室內出來了,上行與劉雲握手,小聲說道:“劉雲,跟我進來。”

在南方軍區司令部‘總司’辦公室,楊子文已經在會客區,端坐在茶几旁邊的皮沙發上。劉雲按照詹參謀的指引,坐在楊子文的旁邊。兩人都沒有說話,上身直立地坐著,靜默等待。

首長出來了,楊子文和劉雲立即起身敬禮:“首長好!”

首長擺了擺手:“坐下。”

首長在沙發上坐下了,在首長再次揮手示意下,兩人才半邊屁股挨著沙發邊、立直上身坐下,雙手整齊地放在大腿上。

首長看著兩位精神抖擻年輕人,說道:“你們就要出征了。這是我軍第一次使用反彈道雷達。在家裡,你們練得很好,到前線實戰、才是檢驗你們的時候。出發之前,我送你們一句主席寫的詞,‘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這是當年紅軍,在極為困難的時候,主席鼓勵紅軍克服困難,英勇頑強去戰鬥,最終取得偉大勝利。”

“西南對安N軍隊打仗,他們有環境優勢。地形複雜,天氣溼熱多雨,毒蟲常現。安N兵多年打仗,作戰經驗豐富。你們第一次上戰場,使用先進的技術裝備、配合作戰。你們有‘千里眼’能力,一定要發揮好。面對的戰地困難,新裝備可能出現的未知情況,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一定要和前線作戰部隊融合在一起,熟悉地形,合理配置防護火力,避免被敵方攻擊。要重視敵人特工人員的突然襲擊,做好多層次保護,確保反彈道雷達安全。”

說到這裡,首長思考片刻,說道:“按作戰命令,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尖兵’炸燬雷達,絕對不能被敵方獲得。”

“保證完成任務!”劉雲立正站起,響亮承諾。

首長滿意劉雲的回應,示意他坐下。

“到了前線,直接到‘前指’,向司令員講清楚,新裝備的優點。與‘前指’制定可行的作戰方案。將電子雷達的優勢,充分發揮出來,為我軍打贏做出貢獻。”

“是、保證完成任務!” 楊子文和劉雲同時站立起,舉手敬禮。

詹參謀用托盤送過來三杯酒,首長拿了一杯,詹參謀將托盤轉位,送到楊子文和劉雲面前,兩人都拿起一杯酒。

首長舉起酒杯,說道:“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閒、、、更喜岷山千里雪,三軍過後盡開顏。祝你們旗開得勝,立功歸來,幹!”

楊子文、劉雲雙手捧酒杯,一飲而盡,齊聲說:“堅決完成任務!”

告別首長,劉雲獨自一人離開總司辦公室。在門口,送達的軍警還在等待,將帶劉雲離開。這時,詹參謀快步從後面追上來,他示意軍警離開,將劉雲叫到側旁,慎重地交待:“劉雲,子文不聽勸阻,一定要上前線。你要照顧好他、明白嗎?”

劉雲:“首長,您放心,我一定用生命去保衛他的安全。”

“好,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詹參謀拍拍劉雲的肩膀。

“祝你們立功歸來。”

“是!”劉雲立正,敬禮,告別詹參謀。

幾天後,紅雷特務營戰士攜帶多套反彈道雷達裝備,乘坐大型運輸飛機,飛抵D南省W山州地區軍用機場。

機場上,由軍車改裝成民用車牌照的運輸車輛,裝載著雷達裝置和便裝的軍人,前後拉開距離,秘密開向L山地區。車輛進入麻麻坡縣渡頭村,見到路上有流動的軍方暗哨,村口路上的明哨,重重設卡。運輸車開到指揮所附近的停車場,車上的紅雷特務營戰士,全員換上軍裝,手持武器裝備下車集結。等待進入前線軍事管理區。

前來迎接特務營的前線代表,是前線指揮部參謀胡志明。他見到楊子文和劉雲,互相敬禮、互相握手。胡參謀說道:“楊營長,辛苦了。劉參謀,辛苦了。請快到指揮部。”

楊子文和劉雲跟著胡參謀來到前線總指揮部。指揮部有大量的軍事人員在忙碌。基於保密要求,三人不與指揮部的軍人打招呼,直接到了前線指揮部首長、梁海陸軍長的辦公室。

楊子文、劉雲同時向梁海陸軍長敬禮,楊子文說:“首長好!紅雷特務營報到。”

梁海陸軍長看看兩位年輕的軍官,稍微緊緊眉頭,向倆人招手示意過。走到一個大型的沙盤模型地形圖前,梁軍長指著一個高地說:“這,就是L山主峰,我們將攻取主峰。在主峰周邊地區,敵人隱藏了大量火炮在山洞中。你們營的任務,就是在我軍地面部隊,發起進攻之後,敵方出現的重火力、火炮火力點進行準確定位,引導我方炮火進行打擊。”

楊子文:“司令員。我作戰營將分成四支分隊,正向面對L山敵人方向,將對敵人發射出的每一顆炮彈的彈道進行探測。從敵炮彈離開炮管起,我們將用最快八秒、最慢二十秒時間鎖定敵炮群位置,將位置座標傳送給我火炮部隊。我作戰營,同時能鎖定二十個敵火炮彈頭的飛行軌跡。以上資料都是經過實彈演習得出,請首長相信我們的戰鬥力。”

梁海陸軍長聽了戰力介紹,將信將疑。

如果真能精準消滅安N軍隱藏在山上的大炮,對於奪取L山主峰的意義太大了。紅雷特務營畢竟是南方軍區總司派來的,先上戰場,上了戰場就知道有沒有這麼“神”。他緊皺的眉頭鬆了少許,直接盯著楊子文和劉雲,說:“好,希望真如你所說。其他的戰事不需要你們參與,你們只要能準確定位敵炮火位置,我軍的火炮、重炮、火箭炮就不會盲目射擊。能壓制住敵人的炮火,我地面進攻部隊將減少傷亡,對有效攻擊十分重要。滅了安N軍隊的大炮,你們頭功一件,我們為你們請功。”

“堅決完成任務。”楊子文和劉雲同時敬禮答應。這一聲答應,梁海陸實際上給紅雷特務營下達了軍令狀,成功了、為你們請功,吹牛、你們就回去吧。

梁軍長:“我們的炮兵佈陣,根據射程設定,最前沿的是加農炮陣地。你們營要布在那個位置?”

楊子文:“佈置在加農炮陣地的前沿,正向面對戰場,敵人大炮打來的方向。”

梁軍長點點頭,看楊子文的眼神中露出了少許讚賞,說道:“前沿炮兵陣地是敵方的主要攻擊目標,你們將面對敵人炮火和敵特工人員的襲擊。要作好充分的軍事準備。”

楊子文:“司令員請放心,我們營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堅決完成任務。”

梁軍長:“楊營長,你們營在前線的佈陣,由胡參謀負責聯絡。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來司令部找我。”

楊子文:“司令員,我們營,有安全保密要求。營部所持裝備保密級別為‘極密’。我們營陣地的保衛,設內線和外線。外線,請由司令員安排,內線由我特務營負責,非我營人員都不許進入。”

梁軍長:“胡參謀!”

胡志明:“到!”

梁軍長:“紅雷特務營的陣地設三級防衛,由警衛團負責。任何物資交接,只限於特務營崗哨位置,任何人不得進入特務營陣地。”

“是!”胡參謀接受命令後,立即帶領紅雷特務營出發。

透過短暫的對話,梁軍長對紅雷特務營的戰鬥作用有了認識,對營長的戰鬥熱情頗為欣賞,對紅雷特務營立功有極高的期待。對他們的保護不惜安排重兵。

紅雷特務營在胡參謀的指導下,分批進入最前沿的炮兵陣地,正向面對L山方向。

安N軍隊面對我國強大軍隊,他們的心理優勢在於佔據地利、天時。在山上修築的明堡暗道、互相貫通,隱藏性極好,易守難攻。

我軍派出地面偵察特務連,曾在L山中付出重大代價。標定安N軍隊在老山主峰上精心構築的戰壕、暗堡和坑道防禦體系。對於隱藏在天然山洞、坑道中的重炮群,一直無法標定。戰事開始,安N軍隊從坑道中拉出大炮,對我地面進攻部隊猛轟,打完後又拉回坑道中。面對突然冒出的炮火,我軍火炮群,曾經對敵陣地進行“地毯式”密集轟炸,收效甚微。

訓練有素的紅雷特戰營官兵們,進入陣地,立即展開營地、埋設電纜、安裝裝置、樹立偽裝、豎起通訊天線,展開扇形金屬雷達天線。接通電源,雷達系統運作起來,全天候偵察敵人方向,隨時捕捉敵人陣地上炮火射出的炮彈。

紅雷特務營的陣地戰鬥力已經形成。‘欖核小組’成員按照劉雲的命令,進入各支分隊。執行對反彈道雷達主機、天線的終極守護。劉雲作了最後檢查,回到紅雷特務營指揮所。協同楊子文召開戰前會議。

第一分隊隊長嘎子強:“營長,我分隊的‘尖兵’已經準備了‘終極’炸彈在身,誓死保護雷達主機。還須要給扇天線安裝引爆炸彈嗎?沒有雷達主機,那些天線就是一堆無用的金屬。”

楊子文“必須裝。一旦出現我們預見不到的情況,必須毀掉雷達,絕不能讓敵人得到。戰友們,老一輩的戰鬥經驗告訴我們,先進武器的作用,不僅能贏得勝利,還能減少許多犧牲。敵人發現我們的裝備,必然會來破壞,會來搶。為了祖國、為了我們營的榮譽,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我、劉參謀和大家一樣,都是‘尖兵’。”楊子文說完,拉開上衣下襬,露出掛在腰間的‘地瓜’子母手雷。

“是,堅決執行命令。”嘎子強答應得十分響亮。

回到陣地,他看到‘尖兵’何文峰將炸彈裝到自已指揮的雷達主機上,十分不滿,說道:“文峰,這些裝置是我們的兄弟,我們天天和它們摸爬在一起,有感情的。你們尖兵班保護不了,還有我們,我們用命來保衛。不能炸了它們。”

“張隊長,我執行的是營部命令。”何文雄的回答,讓酷愛電子裝置的嘎子強直搖頭。軍令如山,感情無用。

紅雷特戰營攜帶的反彈道雷達,分成四支分隊進入陣地。按照‘前線指揮部’的作戰指令,佈置在我軍加農炮陣地的前沿,正向面對L山敵人炮火射來的方向。炮兵部隊的戰士們看到,在他們的前方,豎起的不同款式的天線,感到好奇,開始互相猜測。炮兵陣地接到上級命令、‘所有官兵,嚴禁提起!否則按洩露軍事秘密罪處理’。從此,炮兵陣地的戰士們對紅雷特務營的存在,視而不見,無一人提起。

收復L山戰役開始了,我軍的炮兵部隊以最猛烈炮火進行轟擊。紅雷特務營的官兵位於加農炮陣地的前方,震天動地的炮聲,巨大的聲波震得耳朵聽不到面對面的說話,交流只能用手勢比畫。這個場景,戰士們在南方軍區火炮實彈射擊場演練了,每個戰士堅守在崗位上,雙眼緊緊盯著雷達螢幕,隨時捕捉敵方打出的炮彈……

‘前線指揮部’司令員梁海陸在沙盤地圖前看手錶,顯示炮擊時間已經達到半個小時。他向正在看望遠鏡的參謀們問道:“報告炮擊的目標狀況。”

“報告司令員,安N軍設在山地表面上的工事,明堡、可視暗堡基本上被消滅。”

梁司令拿起高倍望遠鏡,觀察被炮火攻擊中的L山,下達命令:“地面部隊進攻、開始。。”

“是。”

天空中升起兩顆紅色的訊號彈,傳來“啪、啪”訊號彈槍響,地面部隊開始大規模進攻。我軍的主戰坦克衝鋒在前,後面跟著展開進攻的戰士……

我軍進攻部隊向L山開進,隱藏在L山山洞中的安N軍,悄然開啟洞門,從眾多的山洞中拉出大炮。安N軍隊士兵操作大炮,瞄準、裝彈,向我軍進攻部隊打出一排炮彈……

紅雷特戰營陣地上,戰士們緊張、迅速地操作雷達儀器……

“目標出現!”

“捕捉到彈丸離地面彈道。”

“報告,目標鎖定!”

“報告,敵炮兵陣地座標確定!”

“立即電傳指揮部!”

“是!”

紅雷特務營戰士操作反彈道雷達系統,僅用六秒時間,就將安N軍隊安置L山上十幾門大炮所在座標,傳送到我軍炮火陣地。我軍火炮迅速調整大炮炮口,指揮員一聲令下,大炮齊聲怒吼,幾十顆炮彈向不同目標方向飛去,打向安南軍炮陣……

安N軍炮兵打出第一顆炮彈,彈殼退出炮膛,立即填裝的第二顆炮彈。沒注意空中炮彈飛落的尖叫聲,炮彈引索還未拉響,就被凌空急速打來的炮彈擊中,巨大的爆炸力,將在場的大炮和炮兵被炮彈炸飛,幾乎摧毀了炮陣地。

安N軍炮兵慌亂之中,從山洞中調動人員,拉出大炮,補充彈藥。正在調整大炮炮口時,空中又傳來“嗚…噝…嗚…噝…嗚…噝”的炮彈飛落頭頂的聲音,安N軍知道是炮彈飛下來的破空聲音,急忙丟下大炮,飛快往山洞口跑……第二輪炮彈再次精準擊中,摧毀了大炮和陣地。

“打得好。”

‘前線指揮部’正在觀察前線戰事的軍官們禁不住大聲喝彩。進攻部隊沒有受到安南軍隊的炮火打擊,明顯加快衝擊速度。進攻的戰士更是士氣大振,“衝啊,殺啊!”吶喊聲響遍戰場。

安N軍急忙從更多的山洞中,繼續拉出大炮,尋找我軍炮兵陣地開火。在無法確定我軍炮兵陣地座標的情況下,安N軍隊炮兵繼續發射炮彈打擊地面進攻部隊。炮彈打出不到十五秒,就被紅雷特務營的反彈道雷達全部測定。安N軍炮兵沒有來得及發射第二發炮彈,天空中傳來一群“嗚…噝…嗚…噝…嗚…噝”炮彈下落的響聲,嚇得安N軍炮兵又往山洞裡逃跑,安南軍的大炮被炸飛,炮兵死傷遍地。

L山山上的大炮啞火了,安N兵只能用單兵武器作戰,根本阻擋不了我軍快速的推進。

安N軍隊指揮部氣急敗壞,他們控制的L山上有潛伏尖兵,給我軍炮兵指明座標,安N軍炮兵陣地才會被快速精準打擊,炮陣地被摧毀。

安N軍隊指揮部命令,使用遠端重炮,向我軍地面進攻部隊開火。很快,“隆、隆…”的重炮開炮聲響起,空中出十多條炮彈飛行劃出的白色軌跡。

遠端批炮彈出現。紅雷特務營戰士們緊張操作雷達系統,用不到二十秒時間,測算出安N軍遠端重炮陣地座標。我軍使用火箭炮叢集向安N軍重炮陣地開火,安N軍重炮陣地被火箭炮覆蓋,全軍覆沒。

安N軍炮兵完全被我軍的炮火快速壓制。再從山中拉出來的大炮,盲目地向我軍方向開炮,只打出一發炮彈,就會引來數發炮彈轟炸。

我軍地面部隊快速推進,對山上據點中的敵人逐一消滅。由於L山山勢險要,安N軍佔據地理優勢,我地面部隊在進攻過程中,犧牲了許多戰士。

交戰結果,我軍地面部隊取得L山戰役的全面勝利。

戰場上的連續失敗,令安N軍沮喪又惱怒。他們已經認識到,我方有先進的裝備。雖然他們有北半球的毛熊國支援,還是無法改變戰敗局面。為了報復我軍,安N軍派出大批特工人員,進行暗戰。他們潛入我國境內尋找失敗的原因,對我國邊境地區的基礎設施進行破壞。

紅雷特務營到達前線,只有前線指揮部最高階別的幾位首長知道,炮兵陣地的指揮員,都不知道精準的敵軍炮兵陣地座標,來自於那家情報單位。由於我軍的嚴密保衛,直到老山主峰被我軍收復,安N軍特工也沒有找到紅雷特務營的反彈道雷達陣地,或許,根本不知道我軍有反彈道雷達。

南方軍區收復L山主峰戰役結束。全國軍隊進行‘百萬大裁軍’。南方軍區發來‘紅頭’檔案:‘紅雷特務營’取消番號。裝備、人員按“附件”要求,就地解散,重新安置。楊子文、劉雲帶領三支分隊的裝備和部分人員返回軍區總部。前線成立‘反彈道作戰’連隊。首任連長,由原紅雷特務營第一分隊隊長張強擔任。自始,張強升任連長,駐守邊防,守護西南的漫長的國境線。

麻麻坡縣級公路上,一支軍方車隊快速賓士。車隊的前頭是一輛披著綠色迷彩的吉普車,後面跟著四輛披迷彩運輸車。吉普車上坐著楊子文和劉雲,運輸車上裝載反彈道雷達和全副武裝的戰士,正趕往W山州軍用機場。

“兄弟,過了前面山坳,就到機場了。”楊子文指著車前方的大山說道。劉雲看那山高險峻,樹木茂盛,到山坳前有一座公路橋要經過。不由地看看橋下泥黃色的河水,洶湧向下遊流去 。

“團長,這少橋下的河水真大。”

“西南邊境的雨水充沛,滔滔河水常年不歇。聽說這河水深、魚大而肥美。”

“哈 哈 ,有機會讓嘎子強給我們搞幾條肥魚嚐嚐鮮。”

“等到和平了,邊境寧靜了,我們兄弟再來看看,我們戰鬥過的地方。”

“好,我等待首長指示。”劉雲說完,給楊子文敬了一個軍禮。

楊子文見劉雲對自已始終禮敬,少了相識之時的隨和自然。說道:“兄弟,這次全軍大裁兵,我們的編制沒有了,只剩空職。回到總部,想往那個方面發展?”

“我想回去讀書。我要考大學。”

楊子文帶領的紅雷特務營,在邊境線上一戰成名。降低了我軍攻堅難度,減少了大量的人員傷亡。令敵軍聞風喪膽,失去了大量抵抗力量。

‘前線指揮部’司令員梁海陸軍長打了大勝仗,立即兌現諾言,為紅雷特務營向南方軍區總部申報戰功。表彰他們在戰場上勇往直前,始終戰鬥在第一線,沉著勇敢,不怕犧牲,戰績突出。

總部批下來,紅雷特務營榮獲集體‘一等功’,楊子文獲得個人‘一等功’,劉雲獲得個人‘二等功’。南方軍區提升楊子文為副團長營長,劉雲提升為正營級參謀。

隨著楊子文軍職的升遷,對楊子文的稱呼,眾人隨之改變。

“你呀,腦子裡肯定裝著‘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書呆子想法。經過這次對安N軍隊作戰,你應該開始學習政治,懂政治。”

楊子文很有深意地看著劉雲,接著說道:“政治的意義遠大於文憑,漢高祖劉邦是讀書人嗎?不是,他卻是拿天下,當皇帝,這就是懂政治的好處。”

劉雲似乎聽懂了楊子文話中的深層意思,卻避開了應答,說道:“首長說得對。我自小接受的‘唯有讀書高’的思想,一直在堅守這個觀念。”

楊子文伸手在劉雲肩膀上捶了一拳,說道:“啥首長,咱倆是一起經過槍口考驗的兄弟,共同指揮一支軍隊打勝仗,於公於私都不要生分。兄弟,將來的路很長,我們還有很多事業要共同努力。兄弟同心,其力斷金。”

“團長,您的視野和領導能力遠在我之上。和您在一起時間越長,我越感到自已的不足。”

“兄弟,謙虛了。你的成長和成績,我們有目共睹。這次,我們使用敵人沒有的武器裝備,對先進武器的認知,‘落後就要捱打’有更深刻體會。這套裝備是進口的,以後,我們自已能製造出來,心裡才踏實。我的想法與你相同,必須到大學深造,學習高、深的知識,為打勝仗。我們共同努力。”

楊子文說完,伸出拳頭,與劉雲的拳頭對碰在一起。

吉普車開到公路橋邊,準備上橋,吉普車突然減速,停住了。司機報告:“首長,橋上有熄火的拖拉機。我們的貨車過不去。”

楊子文和劉雲立即警惕起來。劉雲用對講機發出命令:“全員戰備。收到回答。”

對講機傳來回復聲:“一隊收到。全員戰備”、“二隊收到。全員戰備”、“三隊收到。全員戰備”、“裝備隊收到。戒備!”。

楊子文用望遠鏡察看橋面,公路橋中間停了一輛手扶拖拉機,只有兩條車道的橋,大汽車過不去。

劉雲用望遠鏡觀察,說道:“團長,橋中間那臺拖拉機,有兩個男人一個女人,拖拉機的拖斗上還躺著一個人。看衣著,是本地的農民。”

就在這時,橋上拖拉機旁邊的人,顯然是看到軍車慢到停下來。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回頭張望,另外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向吉普車不停地招手,似乎看到車隊沒有反應,開始快步向車隊走過來。

楊子文對司機說道:“倒車。停在路邊,不要熄火。”

“是。”司機答應著,將吉普車開到路邊上,停穩。發動機仍然在轉動著。後面的四臺運輸車,跟著停到路邊上。

劉雲看著兩個男女直奔過來,已經快到橋頭。有點提心,說道:“團長,我去看看。不能讓他們接近我們車隊。”

“好。注意防範。”

“是。”劉雲答應一聲,下車。對著正在過來的兩個人,大聲說道:“你倆站住,等 我過來。”

橋上的兩個人聽到,稍微遲疑了,停住了腳步。

劉雲站在車門邊上,對著後面的運輸車打手勢,示意:下車、備戰。

運輸車上立即下來八名戰士,手持八一式自動步槍,站在運輸車前後警戒。

站在橋上的男女似乎等得不耐煩了,又邁開腳步走過來。過來的男女,男的是個青年人,黑瘦的身板,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裳,舊衣裳下未顯露有異常物品。女人的年紀也不大,身上穿著藍色上衣,發白的黑色褲子。兩人腳上穿了一雙木製拖鞋,“嘎吱、嘎吱”地快步過來。

劉雲將他倆人擋在離吉普車十多米遠的位置,警覺地盯著兩人。兩個人急忙說上了。

“同志,我家女人要生孩子,幫忙送一程,求求你們。”

“同志,我們的托拉機壞了,走不動了,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

“軍隊的官兵是人民子弟兵,對人民群眾的困難,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這兩個人,對軍隊的規矩懂得不少。就是感覺那裡不對勁。劉雲伸手攔住他們,說道:“你們站在這裡不要動。我跟你們過去看看,如果真是要生產的孕婦,我再回來商量處理方法。”

劉雲回頭,向跟在吉普車後面的運輸車揮手。原‘尖兵’武毅鋼跳下車來,快步跑過來。

“武排長,你負責帶領戰士們進入戰鬥準備。你要仔細看我的手勢,我揮手後撤時,立即掩護運輸車撤離。如有人攻擊我們車輛,立即開槍擊斃,絕對不能讓運輸車隊出問題。”

“是。”武毅鋼答應道。立即指揮運輸車上戰士下車,在吉普車前設下匍匐射擊陣地。運輸車前後警戒的戰士們已經拉槍栓作戰鬥準備,隱藏在車上的戰士們也進入戰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作好戰鬥部署之後,劉雲向吉普車上楊子文打手勢。楊子文會意,作了一個‘明白’的手勢。

劉雲再看看面前的一對男女,他們對軍人隊伍如此大的動作,沒有一點緊張驚訝的樣子。劉雲從手槍套中掏出手槍,“喀啦”一聲拉響槍栓、將子彈上膛。那男人和女人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又急忙轉回頭去。

劉雲隨著兩人快步向橋中間走過去。看看橋下,是湍急的黃泥色河水;橋面上車道不寬,只能單向行駛一輛車。現在橋中間停一輛拖拉機,擋住了一條車道。

拖拉機司機是一箇中年男人。他的頭上戴著黃色草帽,身上穿著深藍色上衣,黑色褲子,很普通的農村人衣著。他坐在拖拉機駕駛位上、彎著身子,看不清他的相貌,正打著一把傘,給躺在車斗上的女人遮陽光。

劉雲:“怎麼回事?”

打傘的男人頭也不抬,說道:“同志,我妻子要快生孩子了,你看看這個肚子鼓鼓的。”

劉雲聽那男人說話,中氣十足,再看看他,見他身體結實,面板黝黑,手掌特別大,再問道:“你們是本地人?”

打傘的男人回應道:“是的,我們是本地人。”

劉雲心裡咯噔一下,本地人將老婆稱謂“婆娘”。本地鄉下人更不可能稱“妻子”,這些人不是本地人。轉頭仔細看向躺著的孕婦,看她肚子高高隆起,用一條淺色的毛巾覆蓋著全身,連半邊臉也蓋住了。只露出兩隻微陷的大眼睛,眼睛是不是純黑色、眼睫毛長,隨著眼簾在一閃一閃地顫動著。

劉雲問道:“阿嫂,感覺怎麼樣,能挺住嗎?”

孕婦沒有說話,旁邊打傘的男人:“她肚子痛很久了,要趕快到醫院,再晚就有生命危險。”

劉雲對中年司機說:“你們兩個男人將拖拉機推到一邊,讓出一條車道,我們的車能開得過橋。”

中年男人與男青年互相對視,中年男人說了一聲:“好”

中年男人下了駕駛位,招呼男青年一起推拖拉機頭。拖拉機的機頭重,牽掛著拖斗,機頭與拖斗之間,有一個靈活的連線機構,兩個男人用盡力氣推機頭,卻很難帶動拖斗移位。

劉雲向站在旁邊的女人示意,上來拖拉機駕駛位,扶住拖拉機把手。那個女人跳上駕駛位,雙手把住了扶手。

這時,躺著孕婦小聲說了一句英語:“bomb、help me”(外語:炸彈,救我)。推拖拉機的三個人沒有反應。劉雲聽到了,看那孕婦眼睛不停地看向大肚子。

劉雲低聲問道:“You have a bomb on you?”(外語:你身上綁有炸彈?)

劉雲見那個女人肯定的眼神,知道女人身上捆綁著炸彈。他急劇地思索著,這個女人身上綁有炸彈,這個引爆裝置在那裡?

劉雲伸手拉起毛巾一角,見到那女人肚子上高高隆起的,是腰身上捆綁一圈長條形黃蠟紙包裹的墨綠色方塊,是TNT炸藥。炸藥塊的上端,用一條藍綠相間的電線連著,接在一個訊號接收裝置上,用一個衝鋒槍彈夾袋綁在身上。

TNT炸藥高效、威力強大。這個女人身上的TNT炸藥爆炸,足可以炸斷這座橋。

不能猶豫。劉雲看到那三個人還在用力推拖拉機,馬上用手拉住拖斗邊框,跳上拖斗,向車隊方向做出一個“攻擊”的手勢;伸出雙手抱起那個假孕婦,跳下拖斗,飛奔衝向橋邊,躍起跳上橋護欄,縱身向河中跳下……

三個推拖拉機的人看到劉雲跳上拖斗,立即停止推拖拉機,紛紛從褲腿內側處掏槍。待他們掏出手槍時,劉雲已經跳上了橋護欄,三個人急忙拉開槍栓、向劉雲開槍。

“啪、啪、啪”三聲槍響,人不見了。他們急衝到橋邊,兩個人連續向橋下打槍,中年男人從褲袋中掏出控制器,向橋下方向連續按著……

“嘣、嘣、啪啪……”子彈像雨點一樣射來。

“噠噠噠……”

“啊噢……”

步槍聲、機槍響聲、中彈聲驟起,大橋中間亂成一片。穿藍色上衣的女人身中數彈無力地倒在地上,穿舊衣的青年男人被擊中右臂,用左手捂著傷口,向橋的另一頭逃跑;中年男人縱身跳入河中……

“停止射擊。武排長原地戒備。你們三個上橋,抓住那個逃跑的。”

幾名戰士迅速上橋,衝向橋中間,追擊逃跑的青年男人。

手臂受傷的男青年跑得有點遠了,戰士舉槍向他射擊,終於擊中腿部,青年男人倒地痛苦地呻吟,不能再動了。戰士衝過來,解除他身上的武器,用急救包給他的腿和手臂做了簡易的止血包紮,用軍綁帶捆住他的雙手和雙腳,再用布條矇住他的雙眼。

楊子文乘坐吉普車來到橋中間,下車走向橋邊,向橋下望去,只見橋下黃色的河水滾滾向南流去,早已不見了劉雲身影。

“兄弟,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回來。”楊子文默默看著河水,向天空祈禱。

“把拖拉機推開,快!”

幾名戰士立即動手推動拖拉機,推到一邊,空出了路面通道,橋面可以過車了。楊子文向橋頭的運輸車招手,一輛運輸車首行上橋透過,未作停留直奔機場;接著,第二輛運輸車上橋透過,後面的運輸車一輛接一輛單獨過橋。最後一輛運輸車過橋,裝上了蒙著雙眼的俘虜,開往機場。

楊子文用望遠鏡觀查黃濤翻滾的河水面和兩岸情況,仍然見不到劉雲的身影,只好登上吉普車,趕往軍用機場。

楊子到達軍用機場,立即將途中遇險、劉雲失蹤的‘戰情’報告給前線指揮部,請前線部隊儘快組織力量,全力搜救劉雲。

報告完畢,楊子文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給南方軍區總司老首長,將劉雲捨生忘死的戰鬥經過報告他爺爺。老首長立即電告‘前線指揮部’首長,以及‘邊防軍區’首長,立即組織當地所有力量,全力搜救劉雲。

楊子文軍事重任在身,不由得他等待劉雲的訊息。他帶領著紅雷特務營戰士和反彈道雷達裝備,登上軍方運輸飛機,返回南方軍區總部。

據抓獲俘虜交待,他們是安N軍隊特工人員。潛入我國境內的任務是劫持我軍運輸車輛,炸燬重要運輸通道上的橋樑。同行的假孕婦是安N國境內階級鬥爭的“敵特份子”,他們確認的明人,用作移動的“人體炸彈”。

當地駐軍立即組織麻麻坡縣境內沿河流域的駐軍、公安、民兵沿河兩岸搜救劉雲。同時嚴查過往車輛,核查在冊戶口人員,抓捕安N軍滲透入境特工。

在滔滔的黃泥水大河,有兩個人影在河中若隱若現順著水流漂向下游……

劉雲抱起那個假孕婦,登上橋蹲往河中跳,下墜過程中,對著那個女人大喊了一句:“Deepbreathin”(英語:深吸一口氣),然後自已深吸一口氣,“噗通、噗通”先後掉入水中。

掉落入水面的瞬間,感覺像撞向一塊地面,水的浮力震得渾身痛疼。身體下沉一段,就被水中急流衝向前行,在水中旋轉著……

劉雲四肢用力拍水,感到十分沉重,想脫掉身上的武裝帶,發現那個女人已經暈過去了,雙手卻緊緊拉著劉雲身上的衣物。

劉雲感覺恐懼時又覺得好笑,這人女人的求生意識真強,下水之前就抓緊了我的衣服。不容多想,劉雲急忙用雙腳踩水,浮出水面。出了水面,看見離橋已經有兩百多米遠,還在被河中的翻滾的水流帶著,快速漂流。

回頭看見那個女人緊閉雙眼,身體特別沉重。劉雲用手托起女人的頭部高出水面,另一隻手扯去女人身上的綁帶,幾翻浮沉的努力,終於將捆綁在女人身上的爆炸物卸掉了。鬆了一口氣,劉雲用仰泳的方式託著女人,讓她頭不再沉入河水中。

河中的水流太急,實在沒有力氣遊向岸邊,順著水流向下游漂去……

劉雲在水中隨著河水下漂,很擔心一件事,這條河的下游很可能是在安N國境內,自已身穿軍裝,一旦漂到安N國,就會被抓俘虜。

劉雲在河水中漂著,輪翻換手將那個女人託著,讓她的頭離開水面。左右轉頭不停地觀察河水面周邊的情況。終於,感到河水的水流變緩了,在河水的前方、遠遠地看到一座河中小島。劉雲用雙腳踩水,調整下漂的方向……一定要漂向小島,因為這條河的下游是安N國,我不能當俘虜,否則,老子的一世英名就毀了。

終於漂近了小島,劉雲抓住了一條漂在水中的樹根,將自已拉向岸邊,慢慢地靠近了泥濘的地方,拖著那個女人爬上泥灘裡。在泥灘裡,那個女人醒了過來,渾身的泥,頭髮也被泥粘在一起。她看著劉雲,用中文說道:“你救了我。”

劉雲有點意外,問道:“你會說中國話,你是中國人?”

“我不是安N人,我母親是明人。我是被安N軍人抓來做人體炸彈。”

“你是明人。沒事了,我是軍人,會保護你的安全。”

劉雲知道,安N國曆史上,與我國淵源甚深。安N國將內有許多明人。之前被F國人佔領,F國人走後,安N國的南方地區被M國人佔領,北方地區有毛熊國進駐,得到了大力扶持,從此,大力反對我國,最終引起了這次的邊境戰爭。

在邊境矛盾激化之時,安N國內的明人被大規模驅趕。面前這個女人估計是沒有來得及離開安N國的明人。

劉雲:“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喬安娜,你的名字?”

“我叫劉雲。我是軍人。走,我們趕緊想辦法回去,這裡是邊境地區,隨時有危險。”

“啊!”喬安娜一聲尖叫,她發現自已身上全是泥巴,沒有一件衣服在身上。

“哦,你等一下,我的衣服給你。”劉雲對面前這個全是泥巴的女人,倒沒有什麼感覺。

“你身上的炸彈,在水裡的時候,我想辦法扯去了,你的衣服估計是那個時候沒有的。 我身上的軍裝給你。”劉雲將上衣脫下來,放入水中清洗。

“那個、那個劉雲,我要洗掉身上的泥巴,我們到林子裡找乾淨水。”

河中小島面積不大,卻是樹林茂密。劉雲身上也是泥巴,於是在前頭開路,往林子裡走。

“啊,腳痛”,喬安娜在劉雲身後叫道。原來她光著腳,被地面上的石頭刺痛了。劉雲將膠質布軍鞋脫下來,給喬安娜穿上。然後在一棵棕葵樹上,扯下一片棕葉,取下厚實的棕葵皮,包住自已的腳。

在小島的中間,找到了幾池的清水。喬安娜進入水池清洗頭上、身上的泥巴。劉雲在另一處水池裡,將軍裝脫下來清洗乾淨,將上衣和褲子拿到喬安娜旁邊的樹枝上,大聲說道:“喬安娜,衣服在這裡。”

“哦!”喬安娜在水中站起來、抬頭張望。

“喬……”劉雲急忙轉開、走遠。

河中小島距離兩岸的河面寬闊,河流中間水流湍急。單憑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游過去,必須做個木筏。劉雲穿著綠色短褲,上身穿著綠色背芯,在小島邊上盤算著,準備材料做木筏。喬安娜穿著軍裝從樹林裡走過來,看著劉雲高大精壯的身材,端正的五觀,臉上有著淡淡的絡腮鬍須,她的臉上露出微笑。走向前,說道:“劉雲,謝謝你。你救了我的生命。”

“有你的提示,你救了我國的橋。我必須救你。”

“你很勇敢。橋這麼高,就跳下來了。”

“那是唯一的出路。你身上捆綁的是TNT炸藥,有遙控器,起爆、橋會炸斷、現場的人全部都會死掉。”

“我是他們的移動炸彈。我一直很恐懼,以為自已會死得很慘。你是上帝派來救我的。謝謝主、謝謝你、劉雲。”喬安娜已經泣不成聲

“你不是明人?”

“我的母親是明人。”

劉雲第一次正面看到喬安娜,面板白淨,金黃色的頭髮,眼睛清澈,眼珠是藍色的,鼻子不高也不低,十分精緻,嘴唇厚實性感,張口就會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能解釋一下,你的膚色嗎?”

“你是說,我是白人。”

劉雲點點頭,表示同意喬安娜的回答。明人是黃人種,和白人生的孩子,眼睛不會是藍色?喬安娜的藍色眼睛是那麼的清澈。

“劉雲,我的父母都是白人。我現在的母親是明人,她是我的繼母。”

“明白了。”

“還有要問的嗎?我的救世主。”

“喬安娜,今天你也救了我們。如果你不提示,安N人會在橋上引爆炸彈。我也和你一樣,會被炸成碎片。我的戰友,我們的車隊也可能會被炸。所以,我和你互不相欠。”

“還有,那個炸彈引爆器在那裡?這是我當時最擔心的。”

喬安娜回想片刻,用猜想的口吻說道:“引爆器應該在那個中年男人的褲袋裡。他是領隊,你的動作太快了,我都沒想到你會抱我跳河。他們來不及拿出引爆器,我們就離開了橋面。”

“安N人為什麼要抓你做炸彈?”

“因為,我不想被他們打死。”喬安娜說著,眼淚直流。

“噢,喬安娜,不要哭。我會保護你,不會有人再逼你做炸彈。”劉雲看見流淚,有點著急,手不知道如何,上下撓頭。喬安娜收住了眼淚,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的父親是歐羅人。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家族有急事,他匆匆離開我和母親,回歐洲去了。我的母親、喬媽媽想帶我去歐洲找父親,所以沒有跟隨大隊人回國。安N軍人將我們這些沒有走的明人關在一起。最近,安N軍隊一直在打敗仗,死了很多人。他們逼明人做‘移動炸彈’,一起到交戰區。他們把喬媽媽單獨關押了,逼我聽他們的話。昨天晚上,他們在我身上捆上炸彈,坐著小船偷入境,來到橋邊,等待過往的軍方車。如果劫持到運輸車,他們不會引爆炸彈。”

“嗯,喬安娜,不用哭。回國,不會有人逼你做人體炸彈。”

劉雲安慰了喬安娜,看看兩邊寬闊的河面,說道:“現在要想辦法過河,這水流太急,沒有木筏,我們會被衝到下游的安N國內。邊境上雙方還在對峙,進入安N境內,不是被殺就會被抓俘虜。”

“劉雲,我們是不是先找點吃的。我已經很餓了。”

“這幫猴子,飯也沒有給你吃嗎?”

“沒有。”

兩人再次進入樹林,找到了一些黃色的熟芭蕉,喬安娜迫不及待吃上了。

“嘔、哇……”喬安娜一陣乾嘔。

“怎麼啦?”

“空肚子吃芭蕉,肚子難受。”

劉雲聽到喬安娜的說法,點頭說道:“空腹不適宜吃芭蕉。先不要吃了,跟我去捉魚。”

“OK。”

在樹林中的小河涌裡,水不深,卻聚有大量的淡水魚。劉雲在樹林裡掰下一堆樹枝,堵住了河涌通往外河的出口,形成一道有大小孔的樹枝牆。

“喬安娜,你在這裡等著,我到河涌那邊,將魚趕過來。魚會卡在樹枝上,你將魚捉起來。我們就有烤魚吃了。”

“OK。”

劉雲順著河涌快步走,觀察水中的魚量,看到有足夠的大魚時,下到河涌;雙手浸入水中趕魚,受驚嚇的河魚快速地衝向樹枝牆,有些大魚被卡在樹枝上,喬安娜立即下到河涌中,將樹枝上的魚抓起,丟上地面……

找來乾枯樹枝。劉雲用皮帶上的金屬扣,打磨木屑,點燃了火種,燃起火堆。

“劉雲,我身上的衣服溼溼的,我要將衣服烤乾。”

“好,你烤衣服,我到另一邊串魚。”

“OK。”喬安娜看到劉雲的臉變紅了。

喬安娜看到劉雲走遠了,脫下了穿在身上潮溼的軍服,用木枝撐起衣袖,在火堆旁邊烤乾。

劉雲走到看不到喬安娜的地方,用皮帶上金屬扣劃破魚肚子,清理內臟,然後用木條串起魚,準備拿到火堆上烤魚……

十多條魚串好了。等著喬安娜發話,就回到火堆烤魚。突然感到身後一陣輕風襲來,劉雲立即將身體往一邊側去,忽然脖子喉結處被一條拇指粗的藤條勒住了,背部被猛烈撞擊,身體向前衝去。

被突襲了,劉雲立即用雙手十指拉住喉結上藤條,身體往側邊、猛用力猛甩,身後側出現了一個渾身泥巴的男人,嘴裡發出“呀呀”的叫聲,用雙手全力勒緊藤條,用腳踩向劉雲的後腰。

腰被踩中,劇烈的痛疼使劉雲的身體稍微鬆弛,脖子上的藤條猛然往後拉緊。劉雲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後面男人再用膝蓋骨撞向劉雲後腰,身體內臟驟然劇痛。劉雲連忙收緊身體肌肉,抵抗外力的打擊,雙手始終不敢松下勒在頸部的藤條。

後面的男人顯然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手力巨大,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連續用膝蓋骨撞擊劉雲身背的腰腎部位……躲無可躲的情況下,唯有進攻,劉雲雙手發力前拉,欲脫離藤條的收束。身後的男人意識到劉雲的企圖,急忙扎穩腳步,用力拉緊藤條,雙方就在身前身後來回地拉著藤條較勁……

突然,身後傳來“嘣”一聲響。身後的男人頭部被一塊石頭砸中,那男人稍微鬆勁時,劉雲雙手發力猛然向前拉藤條,身體下蹲,感覺身後的男人貼上自已的背部時,腰身用力往上掀開。

“啊!”身後的男人被劉雲從空中掀到前面的地上,劉雲快如閃電般上前,用膝蓋直接撞擊那男人的頭部,那個男人頭一則,暈死過去了。

劉雲回頭看去,見到喬安娜渾身發抖站在後面。

“安娜,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劉雲”喬安娜直撲到劉雲身上。劉雲不知所措,雙手舉起,嘴裡不停的說:“沒事的、沒事的。”

此前,喬安娜正在烤衣服,聽到這邊的打鬥聲,趕緊跑過來看。劉雲被一個渾身泥的人勒住了脖子,一時找不到能用的武器,從地上搬起一塊石頭,用石頭砸向那個男人,擊中男人的頭部。她這一擊,為劉雲反敗為勝起了關鍵作用。

劉雲顧不上喬安娜,立即搜查渾身泥巴的男人,從他的身上搜出一把軍用匕首、一把手槍、一個軍用陀螺,還有一個電子引爆器;仔細看他的臉面,這個傢伙竟然是在橋上那個中年男人。肯定是安N軍特工。

劉雲急忙用匕首砍來藤條,將那個男人捆個結實。看著這個昏死的特工,頭部已經腫起大包。估計他是想抓劉雲做俘虜,沒想到自已栽了。現在、最為擔心所處地理位置,在不在國內?用軍用陀螺檢視緯度,還在國境內。心裡產生了後怕。這個俘虜可能是被自已點燃的煙火引來的。

劉雲看著戰利品,每一件都求生寶貝。再看看‘電子引爆器’,上面的文字全部是倒寫的外文,又是毛熊國的產品。幸好下水了,在水裡,TNT炸藥上的引爆裝置接收訊號失效,炸藥沒有引爆,劉雲和喬安娜躲過一難。

劉雲將那人的衣服脫下來,將他的雙手拉到身背後,用他的皮帶抽緊。用藤條做了一套四個藤圈,兩個藤圈箍緊在他背上的雙手臂上,另兩個藤圈箍緊在他雙小腿上,再用一條用藤編織的繩子,連著上、下兩組藤圈。這種綁結,讓他的雙腳只能在一米範圍內移動。

俘虜很難跑了,還是不放心。劉雲再找來一條藤條穿過俘虜背部雙手,固定在大樹杆上。特工人員是經過各種生存訓練的,要將這個俘虜帶回去,不能讓他有清醒的環境認知。劉雲又扯了一塊布條,將那男人的雙眼矇住。

這時,喬安娜已經烤熟魚,兩人飽餐一頓魚肉。安N特工醒了,可能是聞到魚肉香味,用不熟練的國話叫起來:“明人,我沒有殺你,你要給我一點吃。”

劉雲提槍過去,檢查一下捆綁,沒有鬆動。拿了一塊魚肉送到他的嘴邊,說:“魚肉有刺,慢點吃。”安N特工,吃魚是直接吞下去。劉雲試著問道:“魚頭吞得下嗎?”那個特工點點頭。劉雲拿了一個魚頭放進他的嘴裡,果然,魚頭從他的喉嚨裡吞下去了。劉雲不由得向他伸出大拇指。

“安娜,我們現在有工具和武器了,馬上做筏子過河。在邊境地區,隨時有軍隊出現。”

“OK,我跟著你走。”喬安娜不安地看看那個被捆綁的安N人。

小島上有成片的竹子林。劉雲很快找到了合適做筏子的竹林。用匕首砍下竹子,用竹子皮加工成薄薄的竹篾,用竹篾將竹子成排扎綁在一起,做成一個寬兩米、長四米的竹筏。

劉雲將一條長長的竹竿插竹筏邊上,高興地說道:“安娜,可以了,我們可以回去了。”一轉身,喬安娜正站在劉雲面前,像水一樣清澈的藍色雙眼,深情地望著劉雲……在這一天裡,喬安娜對劉雲已經產生深深的依戀。就在剛才,劉雲盡顯男性身體力量的強壯和俊美,是她心目中的‘王子’。

劉雲感到臉熱熱的。他臉紅了,說道:“喬安娜,我是軍人,在執行任務。”

劉雲穿上清洗乾淨的安N特工衣服。將俘虜用藤條固定在竹筏的前頭。自已坐鎮中間位置,讓喬安娜站在竹筏中後位置。一人拿著一條長竹竿。劉雲將竹竿點向河底,撐著竹筏走向河中,竹筏劃到河中央時,河水中的水流帶著竹筏往下流漂移。喬安娜站到竹筏後邊,將竹竿插入水中,調整竹筏漂移方向。竹筏向下遊漂行一段水路後,終於靠上陸地岸邊。

“喬安娜,你先上岸。”劉雲將喬安娜送上岸,再下到竹筏上,將俘虜眼上的布條拆了。俘虜閉著眼睛,他不敢馬上睜開,用國語說道:“明人兄弟,我們以前是朋友,我還到過貴國學習,放了我吧。我被俘虜了,就算將來能回去,也沒有面子生活。我們安N人不喜歡做俘虜的。”

劉雲拔出匕首,輕按在他的面板上,說道:“你不走,我將你綁在樹上。在你的身上劃幾道血口,這裡的蚊子幾隻能炒一盤,還有什麼蛇蟲,你比我清楚。”俘虜遲疑了,最後只好同意。劉雲用匕首割斷了他腳上的藤圈箍,用一條藤繩牽引著,指揮俘虜走路。

劉雲根據軍用陀螺顯示的經、緯度確認位置,所處的國境區域內有行政單位。現在,關鍵是如何聯絡上我方軍隊。

天快黑了,劉雲在樹林中採集了一些較大的松樹枯枝,夾上松樹油,準備天黑時點燃用。他們在山上找到了一條小路,有路就能找到人家。按陀螺向北指引行走。向北就是國內,不會走出國境。

天黑下來了,劉雲將一顆手槍子彈拔去了彈頭,將彈殼中的火藥倒在幹樹葉中。將另一顆拔去彈頭的彈殼堵上布團,壓進手槍彈夾;拿著手槍對著幹樹葉開槍,“呯”一聲響,樹林中的鳥被嚇得“呱呱”叫,‘撲騰、撲騰’地飛起一大群。

火把點燃了,照著小路。只穿著內褲的越南特工走在前面,被一條藤繩拉著,拽在劉雲手中。喬安娜雙手緊緊地抱著劉雲的手臂,一步一步在山道上行走。

走出小路,將轉入另一條路口時,突然從四周冒出一支支自動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三個人。有人喝道:

“燈依姆”(:不許動)

“熱呆連”(:舉起手來)

“諾松空葉”(:繳槍不殺)

走在前面的安N特工立即停住不動,喬安娜嚇得緊緊抱住劉雲的手臂,不敢出聲。劉雲聽出來了,這些帶著國語口音的安N話,是我軍將士出征前,每一名戰士必須學的戰鬥用語,為的是震懾敵兵,減少不必要的殺傷。

劉雲舉起手中手槍指向天空,問道:“請問,你們是那支部隊的?”

對方聽懂了,有人問道:“你是劉雲嗎?”

“是,我是劉雲。”

劉雲答應完了,對方立即有一名頭戴鋼盔。武裝帶上挎著手槍的軍人跑了出來,說:“請下來,我們要確認一下。”

劉雲走上前,對方拿出照片,用手電筒照著對比了一下,高興地說:“對,對,是劉參謀,找到了,找到了。”

“劉參謀,我是邊防軍連長郝鋼,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邊境上,‘前線作戰指揮部’收到戰報,楊子文帶領的運輸車隊,在邊境戰區,發生境外敵特工攔截運輸車隊的戰鬥。當場擊斃敵特一名、俘虜一名,逃脫兩名。我軍作戰參謀劉雲抱離炸彈,跳入河中,炸彈未爆炸,大橋完好。劉雲失蹤。

前線指揮部即時感到防控失職。派出大批戰鬥部隊,清查在境內的可疑人員。要求各路尋找隊伍,一定要找到劉雲,否則決不收兵。

由於L山地區山高林密,沿河道尋找,無法通行。多支搜救隊伍沿著河道兩岸,爬高山,下密林,進入無人煙的地方沿河道尋找,一直沒有找到。天入黑時,劉雲開槍引火,槍聲被郝鋼這支隊伍聽到,立即進入戰鬥準備,尋音找人。雙方終於會合。

郝鋼連長用步話機向總部通報,已經找到劉雲。

“好,確定是劉雲嗎?”

“報告,已經確認,確實是劉雲劉參謀。”

“好,你們原地待命,有直升飛機前來接應。”

劉雲將繳獲的手槍、匕首和陀螺儀交給郝鋼,指著俘虜說:“他是安N特工,這些軍用品都是他的,他是你們的戰利品。”

郝鋼:“劉參謀,這傢伙是你抓獲的,應該是你的功勞。”

劉雲直搖頭,說道:“郝連長,你們找我,太辛苦了,謝謝你們。我馬上要回軍區總部。這個俘虜,我不會帶走,更不會提起。”

郝鋼:“謝謝劉營長的好意。我們這些出生入死的戰友們不在乎是否立功。只要能為國而戰,戰而取勝,就是我們的最大獎勵。你為國家出生入死,你的功勞不能算別人的。”

劉雲向赫鋼立正、敬禮! 伸出雙手握住赫鋼的雙手,說道:“共和國就是靠你們這些最可愛的人,用血染的風采保衛著祖國的山河,你們是真正的英雄。”

“嗡嗡嗡……”這時天空中傳來了直升飛機的響聲。

郝剛連隊的戰士,用兩個訊號燈向天空中發出紅色的燈光訊號。天空中“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大,一道白得刺眼的燈光從直升上照射下來。直升機降在離人群不遠的空地上,機身懸空,機身門開啟,一名軍人在招手。

郝鋼向劉雲敬了個軍禮,舉手示意上飛機。劉雲和郝鋼握了握手,敬禮道:“赫鋼同志,有機會再見,我一定請您喝酒。謝謝!”

“好,我期待和你喝一頓酒。”

劉雲轉身向喬安娜招手,一起走向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在W山州地區軍用機場降落。劉雲和喬安娜走出機艙,有兩名戴著武裝帶的女戰士立即上前,站到喬安娜左右兩邊。一名腰帶上戴著手槍的軍人走向劉雲,敬軍禮之後,說:“劉參謀,我是機場指揮部警衛連連長塗志鋼,奉命接您;這位歸國明人要隔離審查,直到查清問題。請你理解。”

“好!塗連長稍等,我和她交底,讓她放心,徹底交待問題,爭取早日查清問題。”

塗連長做了個請的手勢。劉雲走到喬安娜面前,說道:“喬安娜,按規定,歸來的明人,都要接受審查。你要相信他們,他們問什麼,都要如實回答,不能說半點假話。審查沒有問題,你就自由了。”

喬安娜:“劉雲,你一定要來接我。”

劉雲認真地點點頭,“安娜,等問題都查清楚了,我一定會來接你出來。”

喬安娜被帶上了一輛軍用吉普車,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