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如此對她。
“你不瞭解這人替之術的來歷.”
秦玄嘴裡輕嘆一聲,接著繼續道,“這是麻衣術一位先輩所創,當時大夏正處於混亂,民不聊生。
那位麻衣術的高人,為了拯救大夏和無數黎民,才創出此術.”
“並且,成為替身的人,都是自願的,絕大多數來自麻衣術一脈,其中也有來自其他風水門派之人.”
“此術雖未能改變大勢,卻也拯救了無數人,麻衣術一脈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門派氣運受到影響,即便現在也沒恢復過來.”
這……吳曼凝聽到秦玄的敘述,不禁沉默了起來,她是真沒想到,這門禁術,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創出的。
那位麻衣術一脈的先輩,創出此術,不但能夠得到門內弟子的支援,甚至還能得到外人的支援,足以說明眾人對他的信服。
大夏每逢危急時期,都會湧現出無數仁人志士,不過這些仁人志士,拯救大夏的方式卻是有所不同。
軍人有軍人拯救大夏的方式,商人有商人的方式,文人有文人方式,擅長的東西不同,拯救大夏的方式也不同,但他們的心卻是相同的。
人替之術,僅僅只是從描述來看,的確和邪術無異。
但在麻衣術那位先輩手裡,卻是救世之術,為此不知多少麻衣術門人選擇犧牲自己,甚至連麻衣術這一脈的氣運都犧牲了。
明白這一切之後,誰敢說人替之術是邪術?吳曼凝心中此刻有的只是敬佩,目光看向一旁的李長河兩人,面色鄭重道,“兩位大師,是曼凝莽撞無知,還請兩位大師原諒.”
“吳小姐不必如此,但凡是聽到此術之人,幾乎都是和吳小姐一般反應.”
李長河不以為意道。
與其說是不以為意,還不如說已經習慣被人誤解,畢竟除了知曉這段歷史的人,其他人聽到人替之術,第一時間就會直接將其當成邪術。
看著李長河那不以為意的模樣,吳曼凝心中更是慚愧,畢竟麻衣術一脈在歷史上對大夏奉獻巨大,現在卻被人當成邪術,可想而知其中所受的委屈。
這一刻,吳曼凝也明白,為什麼自己一開口,秦玄就瞪了自己一眼,自己的做法完全是讓麻衣術一脈流血又流淚!“曹世福不但偷學禁術,還打傷看守,奪走凝神鍾,叛出麻衣術一脈.”
李長河說到這裡,略微頓了頓,接著繼續道,“這些年來,更是為非作歹,只可惜如今麻衣術一脈式微,加上他又有凝神鍾,我們一直沒找到機會拿下他!”
“一切都怪我自己,當初識人不明,為我麻衣術一脈招來如此大劫,使得麻衣術一脈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李長河臉上滿是自責之色。
聽到李長河的解釋,秦玄也是明白過來,為什麼曹世福那等行事風格,竟然能夠拿得出麻衣術一脈的寶物凝神鍾,原來竟是他盜取出來的。
“背叛師門,殘害無辜,當殺!”
秦玄嘴裡冷哼一聲,一股凌厲的殺意,從他身上爆發而出。
曹世福的做法,儼然是觸及到了秦玄的底線,若是早知道對方是這樣的人,秦玄根本不會給曹世福走下西山公園的機會!感受到秦玄身上的殺意,吳曼凝心中微驚,這種感覺,當初她被韓璋綁架的時候感受過,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可見秦玄心中是何等的憤怒。
“曹世福已經死了.”
李長河看向秦玄,一輛感激道,“若非今天秦先生出手傷了他,這一次也未必能夠順利清理門戶!”
“從李林口中得知秦先生在江州市,特意前來拜見,除了感謝秦先生幫忙之外,也是想見見秦先生.”
李長河神色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