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臣澤被她這句話問得有些懵,過了一秒才恍然想起來,以前他會在樓梯上只有兩人時,十分惡趣味地拍她的屁股或抓捏她的屁股蛋。

一般是因為她穿了牛仔褲,帶給他的視覺衝擊比較大。

她有個蜜桃臀,完美的腰臀比讓她的小屁股看起來渾圓挺翹,彈性十足。

出於一種生物本能,他會忍不住想要上手把玩。

當然,也是因為那時候她已經全身上下都屬於他了,他擁有撫摸權。

不過每次都會被她一把拍掉,然後他老實幾層後再去摸,再被她打,樂此不疲。

哪個男人私底下不喜歡調戲自己的女人?

應該沒有。

不過以他倆現在的關係,他自然不會那麼做。

以為容芷煙是在擔心這個,易臣澤眸色瀲灩,低聲道:“怎麼?怕我吃你豆腐?”

容芷煙怔了怔,被酒精緩慢侵蝕的腦神經開始失去部分思考的功能。

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易臣澤看著她茫然的小鹿眼,語氣有一絲無奈:“以前吃你豆腐,是因為你是我的,而現在你只是我的太太……你以為我對誰都那樣?”

容芷煙眨了眨眼睛,瑩潤的眸子裡閃著問號。

有什麼區別?還不都是她?

而且——

她低頭瞥了眼自己胯骨上的大手。

易臣澤的狼爪起碼有三根手指是落在她臀瓣上方的,只有食指堪堪搭住她的腰。

那拇指更是囂張,直接捏在她凸起的胯骨上,他自己沒意識到?

容芷煙抬頭平視他的臉,嬌俏地冷哼:“那你的手現在在幹嘛?”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最開始要問的問題已經被易臣澤的話帶跑偏。

易臣澤沒低頭,只是盯著她的眼睛,拇指故意在她胯骨上摩挲了兩下,才面不改色地回道:“扶你一下而已。”

說完,他微微挑眉,似是挑釁,但眼神深邃,整個人都透著欲。

容芷煙要是信他就有鬼了,不管他在旁人面前是怎麼不近女色、生人勿近的,反正在她面前,易臣澤就是個對她毫無邊界感的男人。

婚禮當天就幾乎把她摸了個遍的男人是誰啊?

動不動在她面前裸著上半身秀身材的男人是誰啊?

容芷煙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輕嘲:“裝得再像點我就信了。”

說著,她就轉身打算繼續上樓。

結果才剛轉了不到45度角,停放在她腰間的力道便猛地一帶,把她撥了回去,她腳下穩不住,只能結結實實地撲到易臣澤的懷裡。

嚇了她一跳!

這可是在樓梯上,他就不怕自己兜不住她,兩人一起摔下去!

容芷菸酒都幾乎嚇醒了,上手就是捶打他,怕吵醒別人,壓著嗓子嬌呼道:“有病啊?!”

她是真的用了力氣的,但易臣澤被打得紋絲不動,就這麼攬著她任她捶。

等她捶夠了才一臉散漫不羈地說道:“既然已經被當成色狼了,我不坐實了豈不是很吃虧?”

那混不吝的無賴樣,讓容芷煙覺得自己打他根本就是白費力氣。

還打疼了自己的手。

忍住把他一腳踹下樓梯的衝動,容芷煙狠狠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扭開他的手,噔噔噔幾步上了樓。

看在易臣澤眼裡,就跟個炸了毛的蝴蝶犬似的。

再兇也只是個小不點兒。

跟著回到房間,容芷煙已經進浴室洗澡了。

因為中午剛洗過,所以她晚上只衝了涼,沒洗頭髮,很快就洗好出來了。

但一句話都不跟他說,眼神也不給他一個,彷彿當他不存在,兀自就上床躺下了。

易臣澤撓撓鼻子。

反省了一下,難道剛剛有點過分了?

他先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容芷煙仍是背對著他的,身上蓋著被子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

窗簾已經在她去洗澡的時候關上了。

易臣澤光著上身上了床,瞥了她一眼,發現沒反應,便伸手關了燈。

臥室頓時一片黑暗,窗簾的遮光性很好,他適應了一下才能看到一些輪廓。

故意去扯被子,果然遭到了拒絕。

蝴蝶犬用小爪子按住被子不給他蓋,明顯餘怒未消地反問他:“你不是不蓋被子嗎?”

中午他的確是這麼跟她說的。

但那是因為知道她在偷瞄他的腹肌,才故意拒絕的。

易臣澤在黑暗中抿了抿唇,下意識裝乖:“晚上要蓋。”

人家不理他。

他只好繼續語氣平淡地說道:“中午沒蓋被子,被空調吹得肚子不舒服。”

之所以語氣平淡,是因為這樣聽起來才不像故意裝可憐。

易臣澤深諳她本性,知道這樣說的話,她就會心軟。

別看容芷煙在感情上對他那麼狠,其實她在其他方面,一直是個道德感極強的人。

果然,幾秒後,容芷煙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

“活該~”

易臣澤再拉被子,就順利地蓋到了。

容芷煙不想理他,剛剛她洗澡的時候,才又想起來自己在樓梯上本來要問的問題。

不過被易臣澤打岔後也就沒有問的必要了。

他已經間接回答了她的疑惑。

那就是之所以上樓梯在她後面,就是為了吃她豆腐。

至於為什麼下樓梯時要站她前面,管他呢,反正她今天晚上是不想知道答案了。

剛剛開著燈睡不著,現在關了燈,容芷煙正打算入睡,腰後的睡裙布料被易臣澤拽了一下。

“幹嘛?”她語氣不耐。

易臣澤知道她還在生氣,不想讓她生著悶氣入睡,只好用其他話題分散她的情緒。

“要不要跟我聊聊航航的身世?”他輕輕問道。

今晚蘇可萌提到了航航的爸爸,易臣澤覺得正好可以藉機聊一聊。

容芷煙聲音懶懶的,似乎沒什麼興趣:“聊什麼?聊他爸爸?”

以為易臣澤可能也是對她的情史感興趣,容芷煙覺得他蠻無聊的。

可易臣澤竟平靜地回道:“還有他媽媽。”

聞言,容芷煙身子一僵,半晌才在黑暗中翻過身來,隱約看到了易臣澤的臉部輪廓,發現離她很近,似乎也正在看著她。

容芷煙驚訝又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航航不是我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