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真夫妻、真情侶來說,這種真心話確實比大冒險要更刺激。
為了防止有人說謊話,蘇可萌還特別狠地定下了賭咒:“先說好哈,不可以說謊,說謊的人這輩子傾家蕩產、孤老終身。”
嚯,玩挺大,這是生怕他倆不說真話啊。
容芷煙心裡譏諷,一臉的意興闌珊。
其實蘇可萌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容芷煙就知道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思和目的。
只能說,蘇可萌這麼多年還是沒什麼長進,無論是腦子還是心機。
彷彿仍停留在中學時代似的。
容芷煙是真的不想跟她鬥,從小到大就沒把她放在眼裡過,奈何有人就是不肯放過她。
易臣澤優雅地蹺著二郎腿,身子微微歪斜在藤椅上,右手放在桌子上,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紅酒杯的杯腳,在桌面輕輕滑動。
痞氣中略帶幾分漫不經心的風流。
幾杯紅酒入腹,在夜幕下,他渾身都在散發著成熟男性的魅力。
“不讓說謊啊……”他興嘆,苦惱地皺了下眉頭,語氣無奈,“那隻能說實話了。”
說完,易臣澤轉頭瞥了眼容芷煙,然後對坐在對面的溫以豪和蘇可萌說:“最愛的是初戀。”
容芷煙無聊地仰起頭數星星。
蘇可萌看了眼容芷煙,一臉興趣盎然(實則幸災樂禍)地追問易臣澤:“要詳細說哦~”
“要多詳細?高三下學期認識的,第一眼覺得這姑娘挺好看的,不過好看的姑娘多的是,也沒太在意。但是吧,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她打網球的樣子,我就有點挪不開眼。”
易臣澤似乎陷入了回憶,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唇角。
容芷煙默默收回了數星星的視線,盯著自己的酒杯看。
易臣澤說的,是她從沒聽過的。
當年兩人在一起時,她從沒像其他女孩那樣,好奇地問對方喜歡自己什麼,又是什麼時候喜歡上自己的。
她沒問過,易臣澤也從沒主動提過。
“她網球打得很好?”蘇可萌興致勃勃地問。
“嗯,她揮拍的動作很漂亮,每次發球也很賞心悅目,是我見過的所有女生裡,最有運動魅力的一個。而且她打球非常聰明,力量不是很出眾,勝在腦子轉得快。”
易臣澤笑了笑,“後來發現她確實有一個性感的大腦。”
蘇可萌挑眉,問:“有多性感?”
“有一次我幫一個傢伙解一道隱函式求導題,那傢伙看不懂。她過來看了眼,就把筆拿過去,用另外一種非常繁瑣複雜的步驟,把那道題又解了一遍。當時我以為她會用比我更簡練的步驟,所以看到結果時,有些嗤之以鼻。”
容芷煙的思緒也被易臣澤的話帶回到了那時候。
她竟然也還記得那件事。
易臣澤說的那傢伙是周櫟麒。
這回換溫以豪感興趣了,饒有興致地問:“然後呢?”
易臣澤臉上露出一抹懷念的神情,彷彿仍然會為那時候的女孩心動。
“她對我的嗤之以鼻視而不見,只是把自己的解題步驟給那個蠢笨的傢伙看,一句都沒講解,但那傢伙居然自己看懂了,對她那叫一個感激涕零,還說她比我聰明。”
易臣澤哼笑一聲,“那還是第一次有人當我面,說誰誰誰比我聰明,而且對方還是個女生。”
“順便說一句,我是當年的北城理科狀元,數學滿分。”他十分凡爾賽地補充道。
溫以豪對易臣澤心照不宣地點點頭,笑道:“那必須得拿下。”
易臣澤痞痞地“嗯”了一聲。
容芷煙淡淡瞥了他一眼:“……”
她才知道易臣澤竟然是因為那件事喜歡上她的。
非常意外,因為易臣澤後來還經常嘲笑她語文不好呢。
蘇可萌繼續追問:“後來就拿下了嗎?發展到什麼程度?為什麼分手呢?”
因為涉及自己的隱私,容芷煙阻止:“這種私密的問題就別問了吧。”
蘇可萌看著她不懷好意地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關係嘛?還是說你不想聽你老公的前塵往事?怕心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