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房間內,暖黃的燭光灑在古樸的木質傢俱上,營造出一種溫馨而寧靜的氛圍。馮金水與林稚相對而立,馮金水這個以“榆木疙瘩代言人”“史上最直直男”“母胎單身代表”自居的年輕人,此刻卻顯得手足無措,彷彿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柔情所困擾。
他努力想要尋找打破沉默的方式,然而每當他試圖開口,喉頭就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發不出聲音。而林稚,則像是一陣清風,輕盈地繞過他的腰間,輕輕地將他抱住,她的臉頰緊貼著馮金水的胸口,聲音如同春風拂面,輕柔地問道:“你想怎麼陪我,你要帶我去哪?”
馮金水的心跳在這一刻猛然加速,彷彿要跳出胸膛一般。他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他結結巴巴地說:“去……去哪?哪去?”聲音裡充滿了緊張和不知所措。
林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緊張,她在他懷中輕輕地蹭了蹭,彷彿是在安慰他。她輕聲問道:“你的心怎麼跳的這麼快?”馮金水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自主意識,他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林稚的肩膀,低頭想要親吻她的額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刻,“砰砰砰”三聲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林隼推門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愣了一下,隨即尷尬地立在當場,將手中拿著的獸皮舉在空中,說道:“打擾了。”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林稚見狀,急忙大喊一聲:“哥!”她走上前拉住想要出門的林隼,臉上帶著一絲尷尬和羞澀。她問道:“哥,你手裡拿的什麼?”林隼背對著馮金水,淡淡地說:“這是我畫出來的槭木鎮地圖,重要的建築已經標記在上面了。”說完,他將地圖塞給林稚,就要再次出門。
林稚拉住他,關心地問道:“哥,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林隼被問到,一時低頭沉默。他走到馮金水面前,冷冷地說道:“爸媽離開了我們,林家只有咱們兄妹倆相依為命,現在這小子又要把你搶走,我怎麼開心?我們的仇還報不報?”
林稚心中一緊,見狀也陷入了沉默,一時間房間內的空氣似乎凝結了。見沒有回應,林隼搖了搖頭,轉身要走,馮金水竟然開口道:“林隼,你想多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隼聽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不善,而林稚則是一臉的不解與吃驚。他冷冷地看著馮金水,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而馮金水則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我並沒有要搶走林稚,我也不會搶走林稚。或者說,林稚雖然是你妹妹,但是她是獨立的。你們兄妹的感情深我知道,你作為哥哥一直護著妹妹我也知道。但是終究有一天她是要獨立面對一切事情的,你無法阻止她。”
馮金水的這番話如同一道閃電擊中了林隼心中。他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聽到馮金水說完,林稚暗叫一聲糟糕。
林隼回過神來後,他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怒火。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再說一遍!”馮金水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懼色。他提高了聲調說道:“你先別生氣,聽我說完。林稚是你親妹妹,如果我是她哥哥,我也會無微不至地保護她。但是你想要囚禁林稚一輩子嗎?如果林稚只活在你的羽翼之下,不就和囚禁一樣嗎?你妹妹以後的幸福你能給?你妹妹以後的愛情你能給?你妹妹的未來難道都要由你來掌控嗎?”
馮金水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搬了一把椅子坐下,背對著林隼說道:“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應該考慮我的話。林稚不是你養的貓貓狗狗,她有她自已的選擇。希望你能考慮考慮她。”
林隼被馮金水的話氣得火冒三丈。他厲聲說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在跟誰說話?信不信我殺了你?”馮金水卻毫不畏懼地回答道:“我相信你不會殺我。因為你是林稚的哥哥,你愛她勝過一切。但是,你也應該明白,愛不是束縛,而是讓她自由地飛翔。”
林隼被馮金水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他站在那裡愣了半天,然後轉身摔門而去。林稚見狀,急忙走到馮金水跟前,說道:“哎呀,我哥哥死心眼,你說這些他想不透就恨死你了。”說完,她轉身追了出去。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寂靜。馮金水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感到一陣輕鬆。他知道自已剛才的話可能有些冒犯林隼,但是他覺得這是為了林稚好。他希望林隼能夠明白自已的苦心。
馮金水深知,林隼的心結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和林稚之間。他明白,與其試圖跨越這道坎,不如嘗試去挖開它,即使這挖的過程會讓他和林稚都感到痛苦。自從林稚答應做他女朋友的那一刻起,這個念頭就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轉天一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馮金水的床上。他靠在床頭,雙手枕在腦後,陷入了沉思。就在這時,林稚輕輕敲了敲門,隨後推門而入。馮金水見林稚進來,趕忙從床上坐起,快速整理了一下睡衣,搬過一把椅子放在床邊,示意她坐下。
“你哥哥怎麼樣?”馮金水關切地問道。
林稚微微一笑,彷彿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溫暖而明媚。“他沒事,其實昨天他跑回房間裡就和我說了。他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當時有點下不來臺,你又不給他臺階下,所以就摔門而去了。”
馮金水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明白就好,雖然你哥哥是那種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但他不是傻子。他只要能知道我說的一切是為了你好,就不會怪罪我的。要怪也只會怪我和他吵架了,大不了我去向他道歉。”
林稚望著眼前的馮金水,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她輕輕抓住馮金水的手,溫柔地說道:“金水,這次離開濱海城,我發現你變了。”
馮金水一愣,不禁好奇地問道:“變了?哪裡變了?”
林稚笑了笑,眼中滿是欣賞。“你的思想和氣質變了。以前我覺得你就是個大男孩,現在看,這個大男孩還是挺有腦子的。”說完,她捂著嘴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動聽。
馮金水看著林稚的笑顏,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故意抖了個機靈,對著林稚後面的門說了一句:“李哥,起這麼早。”
林稚聽聞,忙轉臉去看,卻空無一人。她回過頭來,只見馮金水突然上前,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林稚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親吻驚得睜大了眼睛,隨即用手錘了一下馮金水的肩膀,紅著臉嗔怪道:“討厭,幹嘛偷襲我?我是你女朋友,又不是見不得人的,要親就光明正大的親。”
說完,她竟閉上眼睛向前探頭,擺出一副任君處置的姿態。馮金水見狀,心中一陣悸動。他剛想俯身親吻,林稚卻一個躲閃起身,給馮金水晃了一個趔趄。她站在旁邊俏皮地扮了個鬼臉,說道:“略~略~略~,讓你親到了就已經夠了,算是獎勵你昨天說的話。還想親?記得表現好點哦!”
說完,她揹著手蹦蹦跳跳地向外走去。馮金水看著林稚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突然起身,一個箭步衝上前,雙手環抱住林稚的腰,將她拉入懷中。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瓣,這一次他不再給她躲閃的機會。
他們的唇緊緊相貼,彷彿兩顆心也緊緊相連。林稚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馮金水帶給她的溫暖和安全感。他們的唇舌交織在一起,彷彿在訴說著彼此心中的愛意。
半個時辰後,他們的唇才不舍地分開。林稚喘著粗氣趴在馮金水的懷中,用拳頭輕輕地砸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壞蛋,你欺負我!”
馮金水緊緊抱住懷中的女孩子,壞笑道:“你自已送上門的,怎麼反倒怪罪起我來了?”說著,他竟在林稚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讓林稚發出一聲驚呼,她不禁漲紅了臉,雙手捂著臉頰,留下一聲:“哎呀!”便飛也似地跑出房間。她剛出門就撞見了正要敲門的李鐵山,那羞澀的模樣讓她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李鐵山看著林稚狼狽逃竄的背影,一臉壞笑地走進了房間。他打趣道:“你小子又幹什麼壞事了?你看人家林姑娘整個腦袋都紅了。”
馮金水白了李鐵山一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嘁,不告訴你。”說完,他便轉過身不給李鐵山看他已經有點紅的臉。他回想起剛才和林稚的親密舉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