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金水與李囂、黑子離開酒吧後,相互道別,各自散去。剛踏進客棧的大門,店裡的夥計便迎了上來,手裡舉著一個信封,問道:“哪位是馮金水老闆?這裡有封信要交給你。”馮金水一愣道:“我的信?”隨即接過信封,一頭霧水地回到了房間。

李鐵山見狀打趣道:“我猜猜,肯定是那個女孩子給你寫的情書。”馮金水沒有回應他的玩笑,只是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取出信件。只見信紙上,一行行秀氣的字型映入眼簾:

“馮金水,你好,我是林稚。不用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住哪的,獵人組織可以獲取傭兵資訊。相信你也聽說了城外魔獸的事,那魔獸在西沙與雨霖國的邊境禍害了很多人。我們這次來濱海城,就是為了解決這隻魔獸。但是,我們人手不足,希望能得到你們傭兵團的幫助。至於酬勞,我們明天會去傭兵酒吧釋出一條任務,希望你們能接下。”

馮金水將信件內容大致與李鐵山說了一遍,李鐵山坐在床邊沉思了片刻,隨後說道:“這事情得告訴團長,走,找團長去。”

說罷,李鐵山便站起身,準備帶著馮金水去找團長。馮金水將信件仔細摺好準備收藏起來,卻在無意間發現信件背面還有一行小字:“明天我親自去發任務,你會來酒吧嗎?”這行小字簡單而直接,卻像是一股暖流,讓馮金水的心裡怦怦亂跳。

將信件摺好貼身放好,馮金水跟隨李鐵山直奔李囂的住處。在李囂屋內,三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氣氛有些凝重。李囂皺著眉頭,雙手食指按壓著太陽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自言自語道:“起碼是四級魔獸,萬一是五級魔獸呢?危險,很危險。這任務九死一生。但是,有魔獸獵人在,配合好的話有五成的把握能贏。”

看著李囂的沉思和碎碎念,馮金水和李鐵山都在等待他的決定。突然,李囂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二人,點了點頭說:“這活我們接了!”

馮金水心裡一陣歡喜,而李鐵山則顯得心事重重。李囂接著說:“這任務我想過了,雖然有風險,但因為有魔獸獵人的存在,我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至於你小相好的能不能配合好,那就決定了我們的生死存亡了!”他略有玩味地看著馮金水,話語中充滿了對林稚的調侃。

而此時的馮金水,心思早已飛到了明天早晨的傭兵酒吧,想象著與林稚再次相見的情景。

轉天一早,馮金水心焦如焚,他急匆匆地拉起還沉浸在夢鄉中的李鐵山,兩人向傭兵酒吧的方向疾步前行。李鐵山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他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嘟囔著:“你慌什麼,傭兵酒吧這個點還沒開門呢,你起碼得等太陽昇起來再去吧。”

馮金水抬頭看了看天色,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他摸了摸後腦勺,尷尬地笑了笑,支吾著說:“我……我這是叫你起來鍛鍊身體呢,走,跑步去。”李鐵山瞥了他一眼,那明顯的謊言和拙劣的演技讓他忍俊不禁,但他沒有揭穿,只是擺了擺手,打著哈欠說:“算了吧,我還是回去繼續睡覺。你年輕,精力充沛,自已跑去吧。”說完,他轉身就要往客棧走。

馮金水自覺尷尬,好在四周還無人,他只得灰溜溜地跟著李鐵山回了客棧。李鐵山一沾枕頭便又沉沉睡去,而馮金水躺在床上,眼睛盯著天花板,心緒難平。直到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他才緩緩起身,再次向傭兵酒吧走去。

來到酒吧門口,已是日上三竿。酒吧門口的告示欄前圍滿了人,他們議論紛紛,聲音此起彼伏。馮金水擠了進去,只見最前面的幾個人一邊看著告示一邊討論:“好傢伙,好久沒看到這麼大的單子了。”

“可不是嘛,好像是魔獸獵人組織發的任務。”

“魔獸獵人組織?他們就是殺魔獸的,怎麼還發任務殺魔獸?”

“這你就不懂了,這叫有人出錢有人出力,讓傭兵團去幹,功勞算他們頭上……”

眾人還在議論紛紛,馮金水卻突然大吼一聲:“不可能,他們不會……”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鐵山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拖出了人群。

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李鐵山鬆開手,嚴厲地問道:“你瘋了?你不知道傭兵團和魔獸獵人組織是有矛盾的?你這樣公開支援魔獸獵人組織,是想與其他傭兵團為敵?”李鐵山的連環發問,如同一盆冷水澆在馮金水的頭上,將他從頭腦發熱的狀態中拉回了現實。

馮金水低下頭,懊悔地說:“鐵山哥,我錯了,剛才腦子一熱就沒控制住自已。”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走,我們去接任務吧。”

李鐵山卻搖了搖頭,說:“接任務的事自有團長操心,你就跟我在這裡等著就行。你不是還想見你的小相好嗎?”他話鋒一轉,提到了馮金水的心事。

馮金水這兩天已經習慣了傭兵團的弟兄們拿他和林稚的事開玩笑,他隨口說道:“我也不知道林稚在哪裡,不能漫無目的地找吧?”他的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角落深處響起:“你在找我嗎?”

馮金水和李鐵山同時轉身,只見陰影中緩緩站起一個人影。那人一襲黑衣,外罩一件黑色的斗篷,躲在陰影中幾乎難以發現。那人邊走邊摘下斗篷的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馮金水看到那人的面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失聲驚呼:“林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