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影森林中,馮金水一行人正在匆匆趕路。這片森林茂密異常,他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突然有魔獸從暗處撲出。李囂走到馮金水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鬆些。馮金水不解地問道:“團長,我們西沙國不都是沙漠嗎?怎麼會有這麼茂密的森林,而且這裡溼度好大,完全不像沙漠地段的樣子。”

李囂低聲解釋道:“這裡是蛇山的山腳,這片森林被稱為暗影森林,是我們西沙國與隔壁雨霖國的交界處。這座山就是兩國的天然國界。從這裡再深入,有一道山谷,是通往雨霖國的小路。雨霖國氣候溼潤,樹木繁多;我們這裡則是氣候乾燥,多沙漠。這個山谷彙集了兩種氣候的風,所以常年天氣惡劣,時而颳風時而雷雨。這也使得山腳下的森林雨水充足,形成了我們現在穿過的暗影森林。”

馮金水聽後恍然大悟,原來西沙國的這片森林是沾了雨霖國的光。在沙漠中能看到這麼茂密的植被,他心中不禁對雨霖國產生了一絲感激。

一行人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突然在山石下發現了一個一人高的洞窟。李囂立刻抬手示意大家停下腳步,並做出了收聲的手勢。所有人立刻就地隱蔽,有的躲到了樹後,有的藏到了石頭後。李囂壓低了身體,看向了黑子,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已的眼睛又指了指山洞。黑子心領神會,迅速卸下揹包,敏捷地爬上了一棵樹。不一會兒,他爬了下來,來到李囂身邊,小聲地說:“應該就是這裡了,四周沒有其他洞穴,而且我發現洞穴門口有散落的動物骨頭。”

李囂點了點頭,又朝李鐵山招了招手。李鐵山貓著腰走了過來,李囂低聲說道:“差不多就是這裡了,過會兒咱倆分兩隊,你帶幾個兄弟去動東邊,我去西邊。然後黑子在我這裡向洞裡扔石子,想辦法把那畜生引出來。”李鐵山指了指手裡的捕獸網,又指了指山洞,李囂點頭表示同意。

李鐵山轉身離去,馮金水緊隨其後。李鐵山召集了尤幸、谷甜甜和一個沉默寡言的年輕人,他們稱他為老三。幾人來到了洞穴東面,便各自找石頭隱蔽起來。隱蔽好後,李鐵山回頭檢查幾人是否露餡,突然看到谷甜甜面露難色地望著他,並把手舉了起來。李鐵山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是時候,便沒有多說什麼。馮金水在一旁觀察著谷甜甜的一舉一動,發現她躲藏的石頭後面有魔獸的糞便,他強忍著笑意,而谷甜甜則氣得滿臉通紅。

看到對面李囂幾人也已經就位,李鐵山回頭示意二人別出聲。隨後,黑子拿起一個大石子,用力丟向了山洞。噠……噠噠噠,石頭在洞穴內碰撞的聲音異常清晰。眾人眼睛緊盯著洞口,生怕那畜生逃跑。

等了半個時辰,馮金水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他向李鐵山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但李鐵山壓根就沒搭理他。馮金水剛想抱怨,只聽山洞之中突然傳出奔跑的聲音。一頭全身漆黑、眉心處有一撮白毛的豹子猛地竄了出來。此時,黑子突然暴起,揮舞著手中的劍,大呼小叫。這一招還真把迅影豹唬住了,它愣在原地一秒鐘,似乎在思考豹生。

迅影豹被黑子突然的出現驚得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分辨黑子是什麼來頭,一張大網已從天而降,企圖將其捕獲。然而,迅影豹名不虛傳,它突然發力,一步竄出好幾米,在網落下的瞬間便擺脫了捕獵範圍。

“好快!”馮金水不禁驚撥出聲,然而這一聲驚呼反而吸引了迅影豹的注意。這畜生張著血盆大口朝馮金水撲來,只是呼吸之間,迅影豹已經撲到了馮金水的胸口。馮金水反應不及,只能本能地舉起手中的劍擋住了迅影豹的利齒。

李鐵山見狀,急忙抄起刀朝迅影豹的腹部撩去。這一招狠辣無比,直攻要害。肚皮是豹子最脆弱的地方,為了保命,迅影豹只得縱身跳起,堪堪躲過刀鋒。

馮金水見狀,不給迅影豹落地的機會,就地向前一滾便來到迅影豹的落點處,舉起劍對準了迅影豹的胸口:“噗呲!”一股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灑在了馮金水的臉上。豹子吃痛,四肢亂蹬地跳到了一邊。它知道馮金水和李鐵山這二人不好對付,於是又呲牙朝李囂那邊撲去。

李鐵山拉起馮金水,兩人迅速朝李囂那邊趕去。李囂卻不急於迎戰,而是讓幾人分散在四周,輪流激怒豹子,消磨其體力。李鐵山趕來一看,樂了,對馮金水說:“你看這打法是不是很熟悉?”

馮金水沒好氣地說:“你是不是偷學團長的戰術?”李鐵山瞪眼道:“嘿!小子,你這是什麼話!我學他?我當他師父還差不多。”

兩人拌嘴間,那隻迅影豹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身形搖晃不定。李囂依然不動如山,只有一個字:“熬!”李鐵山告訴馮金水說:“老李別看平時吊兒郎當的,對自已的弟兄可是十分在乎。沒有一點傷亡的完成任務,一直是他的準則。”

馮金水點了點頭,看向那隻豹子。那豹子終於沒能挺住,頭一低,栽倒在地。李囂拿著劍上前,戳了戳豹子頭,見這豹子出氣多進氣少,知道這次任務已經成功了大半,便招呼大家前來。眾人圍聚在迅影豹的屍體旁,臉上都露出了勝利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