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三位此來?”

馮無的說話風格一如既往的明瞭。

“馮大師我們此次前來其實是專門來給您送請柬的。”馬佑也不知道從那尋出了一張燙金色的大請柬,雙手鄭重其事的遞給了馮無。

“請柬?”

看著那碩大的請柬上風格古樸的山水封面,馮無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頭。

這種感覺……

好似自己接了這請柬之後,將來就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莫名!不可測度!

以著馮無對自身能力的認知,幾乎很少有事情能瞞得過自己的一雙眼睛還有感覺。

由此可見,這請柬絕對的不簡單。

“感覺不出好壞來,但是最起碼沒有感覺到很明顯的劫氣。”馮無心裡稍稍的衡量了一下,還是伸手接下了這封請柬,然後隨意的開啟一看。

“楚雖三戶能亡秦,師只一手能改天。”

好大的口氣!

請柬一開,便是一句鋒芒畢露的毛筆字出現在馮無的眼前。

且不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是這一手字,就讓馮無忍不住的縮了縮眼睛。

字乃人之表。

雖然說這句話也不是百分之百正確,可是十有八九,也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

從這“字峰”之上,馮無便感覺到了一種奪天地造化侵日月璇璣的一種霸道。雖然這霸道也只是虛無水中萍一般,可是這也足以說明給自己送這封請柬的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沒頭沒尾沒地方,這請柬送的倒是巧妙。”

馮無這話一般人還真的聽不明白,但是馬家的三人卻知道這位馮大師字裡行間的意味是什麼。

“馮大師,請柬既然送到了,我們也就不勞煩大師了,若是有緣我們幾日後再見。”

馬渡使了個眼色,止住了兩個子侄想要開口的打算,然後直接衝著馮無抱抱拳,就這麼直截了當的走人了。

眼看著馬家三人好似虎頭蛇尾一般的走了,馮無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另外一邊剛剛出門的馬家兩個青年就忍不住了。

“渡叔,為什麼我們要這麼著急。不是說……”

“你真的想要見識一下這位大師的手段?”站在電梯裡,看著很是不服氣的侄子,馬渡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你們啊,還是太嫩了。”

聽到馬渡這話,不管是馬佑還是馬齊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然後沉思了片刻。

最終還是不得要領。

“渡叔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就說說唄。”

“說什麼?馬佑你既然想問,那我也同樣問問你,你說說看,你為什麼看不起那位馮大師?”

“他?”馬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叔叔不直說反而還問東問西的問自己,不由的沉吟了片刻,這才道:“我也不算是看不起或者看不上那位馮大師吧,我只是覺得他的年紀有些太年輕了,而且一看他就好似能看清楚他的因果運道似的。”

“這樣的人?”

能被一個命師輕而易舉的看通因果命運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強大的命師呢。

命師,天然就知道隱藏自身的因果。

“呵呵,你們啊,還是太年輕了一些。”

聽到馬佑這話,馬渡忍不住的笑了笑,坐上車子這才繼續道:“三步之間便分因果好壞,便堪稱為命師不假,可是同樣的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又是什麼樣的境界,你們懂麼?”

“嘶——不會吧!”

“如火純青?還是超凡脫俗?”

見到兩個侄子一臉不可能的模樣,馬渡忍不住的搖了搖頭,說真的他其實也是不信的。

只是這請柬可不是一般人寫出來的,既然人家專門請他們馬家來送請柬,這裡面的門道……

“渡叔,我想試試!”

恩?

忽然聽到馬齊這話,馬渡忍不住的臉色就是一沉。

“馬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渡叔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也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次小寒山拍賣,有我們馬家必得之物,雖然老祖宗已經和其他幾家溝透過了,可是這位馮大師……”

別看這封“楚雖三戶”請柬寫的不明不白的,可是隻要修的因果命理的命師根基夠厚,便能從這副字的字裡行間推斷出請柬主人的邀請到底是為何來。

所以這請柬,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也是一種試探!

這一點,馬渡清楚馬佑和馬齊當然也明白。

“齊弟,我看還是不要了吧。”馬佑更瞭解馬齊,知道他想這麼做,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真的想試一試這位馮大師到底有多大的底蘊。

命師之間,有時候只是見過面一次,便可以初步的運用自己的命理手法才測度對方的深淺。

當然,有時候因果一起,便不是那麼好還的了。

“我只是試試,不會真的去推算一名命師的。”

這樣說著,馬齊忽然拿出了一隻勺子,一隻馮無之前用過的,曾經攪拌過咖啡的勺子。

勺子絲毫不稀奇,稀奇的是馬齊居然一手舉著勺子,另外一隻手就好似繁花一般盛開,那紛雜的手法和指訣,叫人看了都有些眼暈。

“欽北斗幻弋陽,戈山川顛合川,簸六運封三因,給我出!”

頌言既止,勺子便被馬齊一把扔出了車窗外。

“我勾動了一絲這勺子上的因果,為的只是顛簸一下身後的車子,要是能如願……”

馬齊這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後面一聲車胎爆裂的聲響,然後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和撞擊感,下一刻便感覺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搖,眼前一黑,便頭上腳下的隨著車子滾了幾個滾。

不好了,這是出車禍了?!

好暈!好疼!

片刻之後,伴隨著身體的搖動,馬齊終於回過神來,咳嗽了兩聲。這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渡叔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命大,不過你這次怕是要遭點罪了,胳膊和腿應該是斷了。”

同樣的坐在車子上的馬渡和馬佑看起來只是稍稍的有些擦傷,只是臉色卻說不出來的難看。

一般人,也許感覺這只是一場意外的車禍,可是身為命師的兩人,那裡不知道這裡面的講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