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擊即退,兩人相視了一眼,都是不約而同的閃電出手,對著鳳血草抓去。
不過就在這時,蘇寒猛的扔出一大把符紙,各色光芒對著兩人閃爍而來。
吳昊察覺到背後的動靜,知道事不可為,身子一扭,竟是捨去靈草,向著出口激射而去。
墨子木見狀,強自咬牙,來不及放出甲盾,硬生生的靠著機關戰甲抵擋符紙的攻擊。
身子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從嘴中吐了出來。
在上百丈符紙的威能下,只是一個照面,墨子木就被打的受傷不輕。
但是藉著這個力道,墨子木去勢不止,右手抓住鳳血草,光芒一閃就消失不見。
“你找死”
蘇寒寒聲出口,聲音比之千年不化的寒冰更加寒冷。
“哼,蘇寒。三年前你敗於我,現在你依然敗於我,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墨子木聲音不屑,從懷中摸出一個陣盤,其上有七星閃爍。
“七星盤?你以為我真的就這樣沒有準備。”
蘇寒看著墨子木拿出來的陣盤,先是一愣,隨即嗤笑。
“葬送”
隨著蘇寒這句話出口,那插在巖壁上的黑色肋骨,倏地顫動起來。
一層層黑色的粉末,掉落下來,露出一杆金色的骨槍。
“返魂術...塑魂”
那杆金色骨槍,猛地震碎巖壁,激射而出。
墨子木心頭一驚,當下口中吐出一道精血,融進七星盤之中。
七星盤猛地旋轉起來,其上的七星,一一發光,一道星辰之力,瀰漫而出。
形成一把星辰之劍,帶著一股浩瀚的劍氣,發出璀璨的劍光,和金色骨槍撞在一起。
好似天崩地裂的聲音,在洞穴中的吳昊,也是一陣搖晃。
“此地的變數已然不在掌控之中,還是先走為妙。”
大塊大塊的岩石,從上方落了下來,把下方砸出一道道裂縫,裡面是翻湧不息的炙熱。
而在兩人展開手段,各自拼命的時候,那怪蟲也是加入了進來,一時間此地亂成一片。
碎裂聲、轟鳴聲、激盪聲不絕於耳,岩石如落葉,塵埃遍佈。
地面早已破碎不堪,縱橫四溢的裂縫,露出了下面猩紅熾烈的灼熱。
就在三者交戰白熱化的時候,此地好似被拉扯開來,一股壓抑了無數年的力量,掀開厚厚的山岩,向著天空噴湧了出來。
一朵蘑菇雲,冉冉升起。
大範圍的火山灰塵,向著天空瀰漫。隨之而來的是,滾燙的岩漿流。
好似濺開的煙火,在天空中迴盪轟鳴,一團團閃耀的光,把虛空灼燒的微微扭曲。
吳昊只覺得一股無形氣浪,正以一種肉眼感受不到的速度,向自己襲來。
當下面色大變,閃電般的打出白骨盾,只是剛剛把骨盾的光罩撐開,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撞上。
白骨盾被打的倒射而回,撞在身上,全身的骨頭,瞬間發出咔咔聲,尤其是胸腔,不知斷了幾根肋骨。
好似一顆炮彈,吳昊被一瞬間就打出洞穴,向著遠方落去。
吳昊強忍著全身傳來的疼痛,一拍腰間的靈獸袋,月月雙翅一開,就帶著吳昊向著遠方飛去。
而就在月月飛走的那個方向,一道紅光赫然也是被火山扔了過去。
火山的噴發持續了好幾日,使得在雪域中的修士,都是新生膽寒,看著那一片赤紅的天空,不敢逗留,快速向著內層趕去。
此時暗河之處,一片狼藉,顯得十分蕭索。
冰山已然不知所在,暗河也是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藹,反射著下面的耀耀紅光。
就在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冰裂的聲音。
一道人影,倏地激射出來。站在厚厚的冰面上,看向吳昊那個方向,臉上露出一絲生硬的神色。
這赫然是一張此地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人臉,不,應該是吳昊等後來幾人沒有見過的人臉。
要是最初的一行人,絕對會驚呼,因為此人赫然是第一個下水之人。
此人竟然沒有死?
只是此時這個人影有些怪異,全身的氣息時高時低,看不真切。
而且此人的面容沒有一絲表情,生硬的和傀儡一樣,一臉的木訥之色,雙眼也是沒有一點的靈動之光。
“走...本體...體走了...”
上下頜機械的張了張,發出來的聲音,僵硬的好似無數年沒有說過話一樣,帶著嘶啞,響徹在空曠的寒風裡。
“不...不用...管...管它了,我...們已經...已經自...自由了”
那張生硬的臉龐忽然一個模糊,出現了一個女子的面容,赫然是跟在蘇寒身後的那女子。
臉上又是一陣變換,出現了那被無數線蟲吞噬之人,也就是被墨子木捨棄之人。
“是誰在對我們呼喚,我能感受得到,就在這個世界的外面,我們要去找到它”
這男子說話竟是要好了許多,雖是依舊低沉嘶啞,但卻是很流暢。
之後這人影,腳步一踏,竟是有種御空飛行的感覺,消失在這寂靜的曠野裡,只餘下尖銳的風聲,在此地悲鳴。
吳昊此時卻是暗道倒黴,一邊帶傷一邊飛頓。
只見其身後,那頭怪蟲正緊追不捨,時不時的打出一道丈許長的風刃。
吳昊雖是服用了一些療傷丹藥,使得傷勢有些緩和,但因為此蟲的窮追不捨,傷勢竟然又惡化下去。
深吸一口氣,吳昊躲避開那道襲來的風刃,全身帶來痙攣一般的疼痛,胸口處的鮮血又滲透了出來。
“可惡”吳昊面色猙獰的吐出這兩個字,身子卻是不敢停頓,快速前行。
之所以沒有讓月月帶自己飛頓,原因無它,只因月月吞噬了太多的魚目,使得月月在離火山一段距離後,就不得不在靈獸袋中陷入了沉睡。
而也在這時,那怪蟲出現在吳昊的視線中之中。
好在那怪中雖是有築基期的修為,但一身實力也是在火山的噴湧中,損去大半。
無奈吳昊也是受傷不輕,就算是身處噴發中心的怪蟲,也是打他不過。
一蟲一人,一追一逃,轉瞬就是幾天過去,所過之處不下數十萬裡,卻是越來越偏內層的方向。
五天後,吳昊在一處冰石林立的地方,和怪蟲一戰,戰敗而逃。
第十一日,吳昊傷勢加重,被怪蟲追上,不得以惡戰一場,最後使用土遁符,僥倖逃走。然而土遁符也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情形危機。
第二十日,就在絕大多數修士已經達到內層的時候,吳昊正浴血疾馳。
然而就在吳昊逃遁的這些日子,試煉之中的各地,卻是風起雲動,發生了讓外界始料不及之事。
山域,一座座石山坐落,散發出金鐵般的銳利之氣。
就在幾日前,一個披散紫發的男子,手持一八卦玄晶,來到一處群山萬壑之處,施展大法力,使得此地的高山,一座座的塌陷。
顯出一古樸祭壇,和外界車星等人守候的一樣。
只是,此刻的祭壇上有一庚金之物,散發出一股股金之本源。
男子見狀大喜,遂上前取走。
恰在此時,異變陡生,一座座山嶽,遙相呼應,勾勒出一座宏偉大陣。
男子也是一驚,被一道庚金之芒打中,倒飛出去。
男子身影剎那破碎,只是其金光一閃,便倒卷而回,重塑身軀。
這種手段,別說煉氣期,就連築基期也是絕不可能。
“我倒是大意了,此地又怎會沒有陣法守護。”男子默唸一句,便眼中閃過一道金光,掃視了起來。
一日後,陣法破碎,庚金之物被取走,赫然是一片金色的羽毛。
而就在這好似純金打造的羽毛被取走的瞬間,外界祭壇上方的門戶,忽的模糊了起來,就要消失的模樣。
這一變化,眾人都是大驚,孔武和黃怡兩結丹修士,都是施展手段,但都無果而終。
好在,這門戶只是暗淡下去之後,並沒有消失。
但讓一眾人震驚的是,此門竟然再無一人能進。
這一變化,使得眾築基期也不得不面面相覷起來。
而就在山域發生如此大的動靜之時,真言宗的北斗也是和紫發男子北斗相遇。
一場大戰不可避免,結果卻是真言宗,苦竹大師的弟子,負傷逃遁。
山域在失去金色羽毛之後,整個空間的銳金之氣,快速稀薄起來。
待最後一絲銳金之力消失,山域好似被一張無形的大嘴所吞噬,一座座石山,被黑蕪吞噬消解。
如是換一個說法,那就是山域在自行瓦解,此地將不復存在。
紫發男子好似知道這一切,儘管山域不斷地轟鳴,但此人卻是並不著急,也不向著內層趕去,反而是橫跨山域,向著離此域最近的沙域趕去。
北斗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是得知了這一訊息。隨後此人拿出一塊龍形玉佩,上面一條真龍栩栩如生的盤踞。
猶豫了一下,北斗還是一捏而碎。
大周國,一個凡人國都的廟宇內,一個掃地的老和尚,忽的頓住了掃地的身形,看向那無盡遠的盡頭,眉頭緊鎖。
“上古的傳承就要出現了嗎?”
再一想到黃怡所帶的男子,老和尚猶豫了一下,還是打出了一道傳音符,向著其他幾派傳送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