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若雪沒有說話,顯得有些羞澀,感覺很不好意思,她現在開始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覺得自己當時真不應該為了一時之氣,用血弄髒他的衣服。

反而應該把當時已經染上血跡的衣服洗乾淨,還給他,更不該為了當時的一時之氣,而將他的衣服藏起來,不然,今天自己的心裡也不會如此的不是滋味。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淹沒在歲月的長河裡!

留下的,只能是經常重複的回憶,每當自己想念他的時候用來慢慢咀嚼回憶,來彌補自己思念他是心中的那份孤獨和寂寞!

她的頭仍然沒有離開沈浪的肩膀,仍由被風拂起的青絲,輕撫他的臉龐!

她的內心很甜蜜,因為,她覺得,一個男人,如果讓一個女人親手為他縫製衣服,就說明他在心裡對她身份的肯定。

可是,在他的心裡呢?也許,並不這樣認為——也許,也並沒

沈浪拿過應若雪手中的衣服,交給喬思南,“喬姑娘,你冷得話,就把我這件衣服穿上吧!

雖然,這件衣服,已經被鮮血弄髒,但是,穿在身上抵擋一下這晚間的寒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我們快一點趕路,不然,很難在入夜之後找到客棧投宿,只能夜宿山林了,這樣對你身上的傷勢復原會有跟大的影響。”

喬思南接過沈浪手中的衣服,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流,感激的向沈浪看了一眼,“謝謝你!”

喬思南只是滿含感情的對沈浪說了這三個,多餘話一句也沒說,因為,她知道,他對她的恩情已經沉澱在了她的心底,自己心已經被對他的感激填滿,就算她再說,也會是同樣的話,同樣的話說的多了就是廢話,既然是廢話,又何必說呢?

晚風穿林過,歲月走無聲,晚間的寒風再怎麼冷,也有間歇的時候,歲月的流逝也無法阻擋馬蹄前進的腳步。

隨著寒風的間歇,馬蹄的奔跑,在沈浪他們幾人的前方終於出現了燈火,那燈火不是普通人家屋內的燈火,而是掛在大門兩邊的防風燈籠,凡是有防風燈籠的地方,要麼是集鎮,要麼就是有錢人家的府邸。

這讓他們幾人的臉上露出喜色,終於在茫茫荒涼道路上,看到了希望。

亮著防風燈的地方,距離他們幾人最多不會超過三里,三里左右的路,按照他們現在的腳程,用不了半刻鐘就可以趕到,這讓他們的臉上又多了一層興奮之色。

半刻鐘之後,他們幾人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們從三里之外就看到的防風燈籠前,這是一家客棧,防風燈籠就掛在這家客棧的大門兩邊,讓人看上去就像是兩隻巨大的眼睛,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客棧的大門沒有關,從外面基本上就可以看清裡面的一切,大門的裡面是一個院子,院子寬敞而潔淨,在院子的靠近右邊的牆邊,是一排馬廄,馬廄前放著很多草料,應該是留給客人拴馬添料用的。

在院子靠近左邊的牆邊,有一個雨棚,雨棚裡面放著,計量人力木車,還有一些農民種田用的農具,比喻,鐵鍁、鐵鍬、鐵鏟、耕犁之類的東西。

“這裡,應該是客棧的後院。”應若雪柔聲說道。

沈浪贊同的點了點頭,一拉馬韁,從客棧後院的大門饒遼過去,來到了這家客棧的前院。

這時候,他們的視野突然開闊,這裡並不只是一家客棧那麼簡單,這家客棧竟然還是一道通往山坳裡面村莊的大門。

在客棧的前門,有一道巨大的石門連在客棧的牆上,與客棧成了一個整體。

走進這道石門,就可以進入裡面村子,村子裡面一片漆黑,只有幾點如豆粒大小的燈火,透過窗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客棧的前門和後門一樣,在大門的兩邊一邊掛著一盞防風燈籠,糊在燈籠外面的紙上,寫著四個大字,“龍綏客棧”,沈浪幾人翻身下馬,騎著馬匹向客棧的正門走去。

客棧的小二見來了客人,便迎出門來,伸手從沈浪他們幾人的手中接過馬韁,彎下腰行禮道:“幾位客官請進,你們的馬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會用上好的草料來招待它們。”

沈浪見小二說很中肯,看上去也很順眼,拿出一兩銀子道:“小二哥,這是賞給你的,你一定要幫我們照顧好馬兒。”

店小二連忙點頭答謝,“多謝大爺賞賜,今晚就算我和馬兒睡在一起,也要將大爺的馬兒侍候的舒舒服的。”

沈浪對小二的態度很是滿意,點了點頭,便轉身和應若雪他們幾人走進了客棧。

客棧吃飯的客廳不大,比北京的鳥巢小很多,裡面有幾張桌上坐滿了人,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透著冷漠,使整個客棧吃法大廳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這些人分三桌而坐,有兩桌上做的都是年輕人,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某個門派或者是某個大家族的人,因為,他們的服裝統一,打扮也都差不多,所以,很容易猜出他們的身份。

還有一桌,是一群長相不一,衣服不一,甚至連年齡都相差很大的人,他們其中有一個人手握長劍,頭戴斗笠,看他的樣子像是這群人中的領頭之人。

沈浪並不管這些,他又不認識這群人,和這群人也沒有什麼仇恨,所以,很自然的走到客棧吃飯大廳中的一張桌子坐下說道:“掌櫃的,給我們兩間上房,在給我們幾人弄些吃的來。”

客棧的掌櫃走到沈浪他們幾人的身旁道:“上房我已經派人去給你們準備,馬上就好,只是不知道幾位還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裡最出名的是‘清蒸鱸魚’’糖醋蓮藕’‘四喜丸子’幾位要不要來一樣嘗一嘗?”

沈浪抬起頭,見到客棧的掌櫃竟然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方形的臉,線條分明,眉宇間帶著一絲陽剛之氣,呼吸沉穩,英氣比人,讓人一見,就能夠感覺到他表面上並不會只是一個客棧的掌櫃那麼簡單。

笑了笑,“那就把你,剛剛給介紹的特色菜,全部給我們來上一份,再給我們來上一壺酒。”

“好嘞。”客棧的掌櫃微笑著道。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而在這時,那名頭戴斗笠之人,從懷中拿出一張畫,看了一眼之後,向他們那群人的其中一個人使了下眼色,那個人便悄悄的起身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