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六十五）愛情好像自作自受

“趙潔你們吃什麼？”我問趙潔。

趙潔顯得很驚訝，她抬起頭來一臉吃驚的看著我，問我：“馬小哲，你還關心起我們吃飯來了？”

“那是，”我笑道，“朕的天下，黎民蒼生，朕，當然要放在心上。”

“噁心。”趙潔說。

阿呆湊過來，說：“你要是皇上，我就是御前帶刀侍衛。”

“哈哈哈，”趙潔笑了，說，“你就是太監‘小呆子’。”

“噗。”軍姐沒忍住笑噴。

“滾滾滾。”阿呆一臉不耐煩的罵道。

“讓誰滾呢？”趙潔瞪了一下阿呆。

阿呆撇撇嘴，說：“我滾，我滾。”

“這還差不多。”趙潔得意的放下了右手中的熱水，左手中的書。

tmd，要是我我也認慫。

“王藝涵。”我喊道。

“啊，”王藝涵抬起頭看看我，說，“怎麼了？”

“今早吃什麼？”我問。

“噓噓。”教室裡發出一陣低吼。

“學習學習。”我趕緊說。

“我跟孟若曦去餐廳吃。”王藝涵說。

“哦，”我點點頭，說，“要不跟我們一起去吧。”

“不去不去不去。”王藝涵擺擺手，用書擋著臉。

我也不好再過問什麼。

鈴聲一響，老丁大喊：“蘿蔔，出發。”

這聲音不亞於老賴喊“起床了起床了”。

我們往外走，我問老丁：“跑去？”

老丁笑道：“跑跑吧。”

我看了看學校門口，有幾個學生會的在檢查，沒見劉娜在那裡。

老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學校門口，嘆息道：“明月有情應識我，天天思念在學校。”

這特麼什麼狗屁詩啊。

我不理他。

老丁可能感覺我沒聽明白他的這句詩，又吟唱：“醉裡挑燈看劍，夢迴漫步校園。”

我無奈了，趕緊說：“劉娜今天沒在，我們快點，不然一會來老師了不讓我們出去了。”

老丁嘿嘿的傻笑兩聲。

我們走到學校門口，那幾個學生會的看了我們一眼，沒說什麼，我們就這樣出去了。

一出校門，老丁彷彿一頭脫韁的野驢，連跳帶喊的：“蘿蔔，快走。快跑。”

就像欠錢被人追似的。

我趕緊跟上老丁的腳步，這老丁也挺厲害，簡直就是靈活的胖子，跑起來我都追不上，只能勉強的跟在他後面。

tmd一路狂奔到四中門口，四中早自習的鈴聲剛剛響起。

“ctmd，”老丁在糝門口坐下，喘著粗氣，說，“累死我了。”

我比老丁更累，坐在一邊不說話，緩了5分鐘，四中的門口已經開始往外出人了，老丁趕緊說：“來兩碗糝湯，雞蛋的，五塊錢的油餅。”

我一聽，這得花個不少錢啊。

“15塊錢吧。”老丁說著，去付錢。

嘿，還挺便宜，要是好吃的話，多來吃。

我們的飯上了桌，四周就擠滿了人。

“看看吧，”老丁說，“要是在這裡開個攤，得賺不少錢。”

“嗯，”我點點頭，說，“是啊，再開個新奇的產品店，這能賺大發了。”

我跟老丁邊吃邊看四周，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最後我跟老丁總結了一個觀點，tmd四中的姑娘比四北的多，質量還好。

糝湯也很好喝。

正吃著，我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丁少傑。”

挺熟悉，然後我看到老丁很羞澀的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說：“好巧啊。”

我知道是誰了。

“弟弟。哈哈哈。”身後就傳來了笑聲。

我也站起來，尷尬的說：“好巧好巧。”

“你們怎麼來這裡吃飯了？”呂薇問我跟老丁。

“是啊，為什麼呢？”我問老丁。

“因為，額，”老丁撓撓頭，說，“學校今天沒做飯，很多人都出來吃了。”

臥槽，這個理由真是，我這輩子真的只聽到過這一次。

“你看看你們破學校。”呂薇笑道。

竟然還有人信。

然後老丁跟呂薇就簡單的聊了幾句。

“你們先吃了，我回去了。”呂薇笑著說。

“好的，拜拜。”老丁說。

“弟弟以後多來看看姐姐。”呂薇說。

“啊哦嗯。”我應付著。

呂薇走了，老丁坐下，說：“竟然遇到她了。”

我就不揭穿老丁了，我估計老丁也是有意要過來的。

唉，用老丁的詩來說就是：“明月有情應識我，年年相思在心間。”

“老丁，”我說，“王藝涵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對我愛答不理的。”

“我哪裡知道，”老丁拿起油餅，狠狠的撕下一塊，慢慢的放到糝湯裡，微微的壓倒湯裡面，慢慢的用筷子夾起來送到嘴邊，說，“可能她很害羞。”

我滴媽，王藝涵要是害羞，我寧願相信學校今天沒做飯。

我也不再多問，我跟老丁說：“我好累。”

“嗯。”老丁點點頭，說，“下次我們不跑過來了。”

......

“我是說，”我說，“我跟王藝涵在一起，很累。”

老丁說：“我也是，我準備分手了。”

“孟若曦挺不錯的，你不應該放棄。”我跟老丁說。

“唉，”老丁嘆了口氣，說，“蘿蔔，我知道孟若曦很好，我也捨不得，但是終究還是我的錯，我太著急了。”

我笑了，說：“咱哥倆，你說說，這段感情都是那麼的愚蠢。”

老丁也笑了，說：“怎麼，你怎麼決定的？”

我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吃完了，回去吧。”老丁端起碗使勁的喝完最後一滴糝湯。

我舔了舔筷子，說：“很好喝，下次還來。”

“歐克歐克。”老丁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我們沒有想來的時候那樣撒丫子跑，也跑不動了，肚子裡的湯沉甸甸的，我跟老丁就慢慢的走在路上。

旁邊幾個青年騎著電動車走過，老丁說：“草，明年買輛電動車騎著。”

“還是走走比較好。”我說。

我們回去的時候，學校門口已經沒有人查崗了少許的人也趁著這個時候偷偷的跑出來買點東西吃。

我跟老丁才剛剛發現，學校門口的兩邊，多了個賣煎餅果子的，還有賣熱奶茶、熱粥、熱包子的，還有肉夾饃之類的小販。

“改天買個肉夾饃吃。”老丁說。

“還是煎餅果子比較好，”我說，“雞蛋可不摻假，但是肉可能是壞的。”

“呸呸呸，”老丁吐吐口水說，“肉夾饃。”

“煎餅果子。”我說。

“肉夾饃肉夾饃肉夾饃。”老丁說。

幾個人從外面回來拿著肉夾饃都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倆。

我也不跟老丁爭執了。

回到教室，教室裡很多人都在吃飯，還有的吃著飯學著習，其中王藝涵就吃著小餅看著書。

我走過去在她一邊坐下，說：“怎麼了，廢寢忘食啊，還是小餅不好吃，得看書轉移注意力。”

“臥槽，”王藝涵差點噎著，說，“你咋過來了。”

“嘿，”我拍拍王藝涵的背，說，“怎麼，這是你的地盤啊，我就不能過來了？”

“咳咳。”孟若曦乾咳兩聲。

我一抬頭，看了下孟若曦，孟若曦衝我使了個眼神，意思是周小藝。

我一看，周小藝也在看書，只不過書擋著臉。

“你快回去吧，影響不好。”王藝涵說。

我就笑了，我說：“這不是課餘時間嗎，我影響誰了？”

“我求求你了，你回去吧，讓我安心把這個餅吃完。”王藝涵轉過臉來，看著我。

我也看著她，王藝涵的臉竟然微紅，還知道羞澀？看了沒超過三秒就不看我了，說：“我輸了我輸了大哥。”

我也不說什麼了，起身就回去了。

“秀恩愛，死得快。”大拿說。

我真想揍大拿。

但是我還是沒付出行動，只是在心裡把大拿狠狠的揍了一頓。

沒有人敢做的事情，我也不敢。

很多人都說：“只會記住第一個人，怎麼怎麼著，不會記住第二個人。”

我呸，第一個喝牛奶的人還不知道對牛做了什麼。

回到我自己的位置上，我說：“趙潔，我喝口水。”

“滾，”趙潔無情的說，“喝你物件的去，別喝我的了。”

我想了想還是不喝了吧。

第一節課下課，我剛準備睡個小覺，趙潔把杯子遞過來，說：“不是喝水嗎，剛開始太熱，現在可以喝了。”

我看著趙潔，彷彿這就是個天使，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心中很溫暖，我少有的，真心的對趙潔說了聲：“謝謝。”

趙潔明顯很驚訝，倒是沒說什麼，趴下睡覺了。

我開啟趙潔的杯子，還記得趙潔說的話：“滾你麻蛋，馬小哲，你用上面的杯子口喝，誰讓你用下面的口了，那是我用的。”

我笑笑，開啟上面的口給趙潔喝了一半。

組裡的人除了大拿都睡了，我拿起軍姐的杯子，發現我們組的人都好可愛啊。

軍姐這幾天說身體不舒服，我把水都倒給了軍姐。

然後拿著趙潔的杯子去了最近的一個辦公室。

我輕輕的敲了敲門，說：“報告。”

“請進。”一個女聲在裡面響起。

我推門進去了，裡面有兩個女老師在聊天，看了看我，說：“有什麼事嗎？”

我笑笑，說：“老師好，我想討一杯熱水喝。”

“哈哈，”那倆老師就笑了，說，“喝就喝吧，還討一杯水喝，自己去打吧。”

順手指了指飲水機。

“謝謝老師。”我就過去打水了。

“唉，”一個老師說，“現在這學校裡談戀愛的人太多了，昨晚上我值班，回家的時候看到學校門口好多初中生在哪裡親嘴，現在孩子都這麼成熟嗎？”

另一個老師說：“你可別提了，我們班也有不少，我都不好意思說，天天小紙條什麼‘我愛你’的，屁大的小孩，就知道愛恨情仇的。”

我給趙潔打了一杯熱水，聽著倆老師絮絮叨叨的，沒忍住插了句嘴：“愛情啊，沒有國界、沒有年齡、沒有時間，兩情相悅，肯定就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等時間一久，人心真假、貴賤美醜就都出來了。”

“嘿，”倆老師仔細的看了看我說，一個老師說，“你是馬小哲吧？”

額，好尷尬，趕緊溜。

“謝謝老師賜水，我先走了。”我說完就要走。

“等會等會。”老師把我攔下，說，“剛剛你說的話，你是不是感覺搞物件是對的？”

“沒有啊。”我說。

老師看了我一眼，說：“那你剛剛嘀咕的什麼？”

“老師我瞎說的。”我笑道。

“回去吧，”另外一個老師說，“我們都知道九班出了一個馬小哲。”

“謝謝老師。”說完我就走了，我可不想再聽些什麼，說些什麼了。

回到教室，趙潔還沒醒，我把杯子給她放到一邊了，心裡想：“水熱了。”

看了看王藝涵，王藝涵也趴在那裡睡得呼呼的。

王藝涵，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也許我的愛不對。

上課了，趙潔醒了，看了看水杯，問我：“沒喝嗎？”

我笑笑，不說話。

“切。”趙潔說著，摸了摸杯子，有點驚訝。

我笑笑，不說話。

“死樣。”趙潔說。

一節課上的我真的是沒心情，頻頻向王藝涵看去，王藝涵時而對我一笑，時而什麼表示也沒有。

孟若曦在我每次眼神逃過去的時候都會瞪我一下。

我尋思，小樣，瞪我幹什麼，眼睛比我大啊。

我又想起在辦公室老師們說的那些話了，什麼叫現在的年輕人老是沾花惹草的搞物件，古代有梁山伯與祝英臺，有許仙與白娘子，有牛郎與織女，怎麼，那就不是老人了？

而且感情中的人是最聰明的，平日裡都能把腦子開發到極致，想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樣還有利於學習。

那些老師一說“不許搞物件”就嚇得立馬談分手的人，女生們，這樣的值得你去依靠嗎？

就像沒有人逼你每天背單詞背到頭痛背到天亮。沒有人逼你離開家鄉去一個陌生的地方。可是，你還是義無反顧的這麼做了。這樣去喜歡一個人了。因為我們的心裡，始終放著我們的夢想，放著她，始終不想放棄。

還是因為我們年輕，我們想要擁有的更多。

不是更多的女人，是更多的在一起的時光享受。

很多人都說“馬小哲，你是不是穿越來的，跟個老人似的叨逼叨”，我哪是穿越來的，經歷了一些，誰都能明白。

我看看王藝涵，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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