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挺大春說這個叫宋雨冉的姑娘挺騷氣的,但是我還是想見見這個姑娘,看看到底是有多騷氣。

“蘿蔔那你可小心點,”大春告誡我說,“你別深陷其中,上當受騙。”

“我明白。”我說。

我知道大春什麼意思,也知道大春是為我好,其實我對這個宋雨冉的第一印象,除了胸大一點,別的什麼也沒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見面這件事,那是真的是靠緣分,可能我和宋雨冉的緣分未到,所以我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她,我甚至都開始懷疑學校是否有宋雨冉這個人。

很快就到了大休的時候了,宿舍人對大休都很積極,週六早上起床的時候,宿舍裡就剩下我和老丁了,外面吵吵嚷嚷的。

我下了床,先去洗手間上了個廁所,要不是這泡尿,我估計還能再睡一個小時。

回到宿舍看了看錶,才八點二十多一點,這些孩子真勤奮,不上課還起得那麼早。

老丁還在睡,一點都不為所動。

我拉開窗簾,下面全是女生。

“老丁,”我拍拍老丁的床,說,“起床了,得回家了。”

“才幾點啊。”老丁迷迷糊糊的說。

“八點半了,你起來看看,下面好多美女啊。”我說。

聽到美女,老丁十分迅速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透過窗子往下看著。

“嗨,”老丁嘆了口氣,說,“這也算美女?你這眼花了,你眼鏡丟了啊?”

“不看拉倒,睡你的覺吧。”我說。

老丁就重新躺下了,倒是沒睡,掏出手機開始玩手機。

“蘿蔔,”老丁說,“我發現了一個遊戲挺好玩的,你要不要玩?”

“什麼遊戲?”我問老丁。

“賽車的,競速遊戲。”老丁說。

我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因為手機本來就沒地方充電,這再玩手機遊戲,電量實在是消耗的太快了。

“下一個星期回來,”我說道,“咱們把宿舍接上一個插排吧,不然沒地方充電了。”

“從哪裡接電線?”老丁問。

我看了看宿舍,有點的地方就兩處,第一是屋頂的吊燈上,第二就是吊燈的開關了。

“不行不行,”老丁搖搖頭,說,“電死了咋辦。”

我不理他,看了看這兩個地方,感覺還是吊燈接插排比較靠譜,開關那邊弄壞了的話,就沒法開燈了,容易被老師發現。

吊燈就不一樣了,吊燈有個蓋子,開啟蓋子,把裡面的燈泡取下來,將裡面的電線拆開,和插排連結在一起,就能充電了,白天蓋上蓋子,一點也看不出來不對勁。

“要弄你弄,我可不敢。”老丁說。

我弄就我弄,我看了看沒什麼風險,也沒什麼操作技術含量,就準備好了,下一個星期帶個插排就好了。

“插排我帶,”老丁說,“我再帶個小功率的吹風機,只要有電,咱們什麼都好說。”

我站在窗前往下看了一會,來來往往的女生,還看到王藝涵了,還有孟若曦等我們班的女生,還有,額,還有大拿。

還有一些男生幫女生拿著包什麼的,真殷勤,在家估計連自己老孃的東西都沒幫拿過一次,在學校就養了一個娘。

我以後找物件,可以寵著,可以忍者她的一切,但是要是像伺候祖宗一樣伺候她,那是不存在的。

我可以伺候她一輩子,但是萬一我提前離開了呢?誰來照顧她?找另一個老頭麼?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那個老頭,我一輩子的女人,豈是別人能替我照顧的?

只能從一開始,就要讓她學會照顧自己,這樣才能不依賴別人,就算我離開了,她還能過得很好。

就當我準備拉上窗簾再睡會的時候,我又看到那個從二樓一閃而過的陽光女生了,她和兩個朋友一起說說笑笑,揹著一個小包從樓下路過,我很想推開窗喊她,可是實在是沒下的去臉,我害羞了。

我就看著她笑著,露著一個小虎牙,在左邊,從窗前路過了。

“草。”我罵了一聲。

“咋了,”老丁說,“是不是看到漂亮女生了?”

我笑笑,說:“知我者,老丁也。”

“切,”老丁不屑的說,“你啊,太簡單了,誰都知道。”

“我簡單,”我指著自己,問老丁,“真的假的,我怎麼感覺我是一個很複雜的孩子呢?”

“這個不好說,”老丁答道,“有時候挺簡單的,有時候誰都看不透你。”

“這不廢話麼。”我說。

我重新回到床上,準備十點起床回家。

翻出手機開機,電量還不少,我就登上qq。

看到王藝涵給我發了好多訊息,還有著趙潔的訊息,這個趙潔也帶手機了?沒聽她說過啊。

我點開趙潔的訊息,她問我:“在不在?”

“回話。”

“傻子啊!”

“幹什麼呢?”

真無聊,我就感覺挺納悶的,你說有事我qq沒回復,為什麼第二天不問我?

連屁都不放。

還有王藝涵給我發的訊息,一堆表情,估計是無聊壞了,給我發的。

周小藝是今早給我發的訊息,七點的時候發的:“什麼時候走啊?”

“喂,幾點走?”

我給周小藝回訊息:“我剛醒。”

往下劃了劃,竟然有李韻涵發給我的訊息,我點開:

“大壞蛋你在幹嘛呢?”

“你沒帶手機麼?”

我笑笑,回她:“想我了麼?”

很快,小仙女就給我回訊息了:“不想壞人。”

“你回家了麼?”我問她。

“早回來了,八點我就回家了。”小仙女回我。

我想了想,八點的時候估計我還在夢遊呢。

躺到十點才正式起了床,老丁還不願意起。

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也沒什麼好帶回家的,吃的都吃完了,宿舍有一根鋼筋,大約0厘米長,是在外面撿到的,帶回宿舍之後一直放在床頭掛衣服,我尋思要不帶回家吧,帶回家換一個短一點的,再帶回來,就揣到書包裡去了。

老丁就說我過日子,小家子氣,要賣破爛。

然後在學校門口,我和老丁說了拜拜,我坐上了公交車,直達家門口,老丁有錢,打車去車站,然後坐客車回家。

上了公交車,坐到上次和那個青年幹架的站牌,我沒忍住往下瞅了一眼。

這一眼,可是把我嚇了一跳,站牌哪裡上次我揍得那個青年就站在哪裡,還帶著兩三個人。

“真特麼的冤家路窄。”我嘀咕了一聲,把頭低下,防止被那青年看到。

但是有點晚了,那青年上了車,站在我面前,說:“哥們,好久不見啊。”

我抬起頭,笑著說:“好巧啊。”

“你們投錢麼?不投錢下去!”司機在前面喊道。

“走吧。”那青年踹了我一下。

我一看不好翻身,只好跟著他們下去了。

下去之後,我一看,一共三個青年,加上上車喊我的,四個,都把手揣了兜裡,流裡流氣的。

“哥們找你一次不容易啊,”那個捱揍的青年說,“你看到我這臉了麼?”

說著他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臉讓我看,我一看,有點青。

“下手很狠啊哥們,”他繼續說,“我這從上一個星期五下午就開始在這裡等你,等了你一個星期才放假啊,你是四中的還是六中的?”

“我為什麼告訴你?”我說。

“你tm再給我狂。”他上來就踹了我一腳,我沒閃。

“今天我不難為你,”捱揍的青年說,“你給我跪下磕三個頭,叫一聲爺爺,自己把自己的臉打成我現在這個青的樣子,咱們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我不這麼做呢?”我問。

“不這麼做?”那青年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甩棍,說,“那讓你嚐嚐這個滋味。”

沒想到這兩年了,甩棍還是打架的必備武器啊。

“你自己選擇。”他身後一青年說。

說完那三個青年也都掏出甩棍來了。

我一看這今天我怕是要吃虧啊,這四個人,都有甩棍,隨便一棍子打在我身上,我怕是都得痛不欲生。

想到這裡,我想起自己書包裡還有一根0厘米左右的鋼筋呢,挺細的,用起來不知道順手不順手,比起甩棍是差遠了,但是如果我先把他們打倒在地,那我還是佔優勢的。

但是鋼筋怎麼和甩棍比,要是想打一架,我得先搶一個過來。

看了看捱揍的青年的手裡的甩棍,我有了一個想法。

我往青年他們身後看了一眼,抬起手指著他後面說:“我朋友來了。”

“啊?”那些青年一起回頭看去,我伸手從捱揍的青年手裡拽過甩棍,衝著他的肩膀就一甩棍下去。

“啊!”那青年大叫著,捂著胳膊就倒在地上了,趁另外那仨青年回頭之際,我衝著倒在上的青年又補了幾甩棍。

“啊啊啊!”他大喊著滾到一邊去了。

“草,上啊!”一個青年大喊。

我轉身就跑,後面他們就追,跑了百十米,有點累了,我咬咬牙,停了下來,準備大幹一架。

我一停下來,還沒轉身呢,後面有個青年跑的和野驢似的,就追上我了,衝著我的頭一甩棍就下來了,嚇得我一彎腰,這一甩棍就打在了我揹著的包上。

“當”的一聲響,我後背震得發麻,這得用了多大的力氣,還好沒砸在我的頭上,砸在頭上我得成植物人。

後背火辣辣的,但是不是很疼,估計這一甩棍是打在包裡的鋼筋上了。

真是燒了高香。

我不猶豫,反手就是一甩棍打在那個青年的手腕上,那青年頓時跳了起來,甩棍掉在地上,手狂甩著,又蹲在地上捂著手,我上去一腳踹在他的頭上,他倒在了地上。

後背火辣辣的疼,我不敢去多想,後面兩個人也追上來了。

“一起上!”一個青年說。

兩個人拿著甩棍就衝我衝了上來。

兩個人我打不過,如果兩個甩棍一起衝我打下來,我肯定是招架不住的,就算我厲害,擋住了一個,第二個肯定就打在我身上了,我知道甩棍打在身上有多疼,還是跑吧。我也不管了,使勁的跑,跑了很遠,身後沒動靜,我往後一看,兩個青年站在那裡指著我大罵,讓我等著,罵的很難聽。

罵就罵吧,罵著我也不痛,聽不見為淨。

走了好遠,我看了看手上的甩棍,頭上有血,不知道是誰的。

我把甩棍縮排去,找了個垃圾桶扔了進去,手都哆嗦了。

好幾年不碰著東西了,拿在手裡,真的感覺邪氣傳遍了全身,林雨說的對,這東西能不碰還是別碰了。

重新坐上公交車,我才平靜平靜,這小夥子不知道會不會放過我,這以後公交線路不能做這一條了,得轉車了,不轉車再被人家抓住,我估計再揍就不是三四個人的事情了。

後背好疼,雖然那青年一棍子敲在了鋼筋上,但是震得我後背也是火辣辣的,估計也得變青色。

忍著痛回到家,家裡沒人,看來都出去了,我脫掉上衣,光著膀子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後背,很長的一道紅疤痕。

“特麼的,”我暗暗的罵道,“下手真狠。”

家裡也沒有紅花油,我用手按了按,火辣辣的疼,沒辦法,只能忍著,不去管了,讓它自己好去吧。

“叮叮叮”

手機響了,我一看,是王藝涵打過來的,這今天太陽從西邊升起了,王藝涵從來沒主動給我打過電話。

“喂,誰啊?”我接通了。

“臥槽,”王藝涵開口就罵道,“你沒存姐姐的手機號啊?你完了馬小哲。”

我笑笑,說:“你誰啊,不說我掛了啊!”

“你猜猜!”王藝涵說。

“哦,”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說,“王藝涵啊,怎麼了,給我打電話,想我了麼?”

“是啊,”王藝涵說,“這不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絕對沒好事。

“有什麼事麼?”我問。

“我剛剛聽說在三中那邊有人打架,有人看到是你,是不是你?”王藝涵問我。

我去,這訊息傳得也太快了吧?還有誰看到是我了,我記得當時沒人啊。

“不是我,”我說,“我打什麼架,我老實。”

“我也感覺不是你,”王藝涵說,“你那麼慫,怎麼可能和別人打架,應該是被別人打的主。”

“滾一邊去,”我罵道,“還有事麼,沒事我掛了。”

“嘟嘟嘟嘟”

王藝涵掛的比我還快。

我把手機扔到床上,這誰傳出來的小道訊息啊,我這打架還被人看到了?不管誰問,我都不能承認自己打架了,不然這個話早晚會傳到那個青年的耳朵裡,我怕背後被人捅一刀子,就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