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猛一逕說,上官瀾的眉一逕的擰。只聽天猛又道:“比如說龍奕真,主子現在似乎極度的防著他和天珠親近。照說,他們不打不相識,此刻走得親近應該是好事。主子你為什麼要防著他們呢?如果說是防著龍奕真再度使壞,這完全說不過去啊,因為他們現在的關係好得不得了且有了共同的生意,又怎麼可能使壞呢?再比如說那個少年壯士席方平,主子有沒有覺得你這段時日看他的眼光頗多謀算……”

“謀算?”

“近似於如何將席方平憑空消失但卻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的謀算眼光。天玄說,他看的戲多,大抵上這種眼光表明瞭是如何挖個坑將此人埋了毀屍滅跡之類的。再比如說……”

‘啪’的一聲,上官瀾開啟手中的摺扇,煩躁的一邊搖一邊道:“夠了。”

“主子,你的扇子……扇子斷了。”折斷的扇子都扇得這般起勁?

指著折斷的扇子,天猛又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主子又一個心浮氣躁的證明?”

看著手中折成兩段的摺扇,上官瀾額頭的‘川’字越來越深,似乎想通了什麼,手居然有些顫抖起來,眼底居然起了絲絲的慌亂。

貓著腰看清上官瀾的神情,天猛又恪盡職守的提醒道:“主子,看著主子這段時日的作為,屬下怎麼時時會冒出‘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這十二個字。還有,亦時常會冒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

“胡說八道。”說話間,上官瀾居然真的覺得自己腳有些痛了。

“去歲桃花開的時候,主子沒回老家還覺得甚是遺憾。今歲桃花又已開遍且謝了,主子卻半分未念及老家的桃花,卻是為何?”

因了天猛的話,上官瀾徹底的呆若木雞。

為何?為何?

因為心中已塞滿了一個人並以這個人的喜惡為喜惡!

當清醒的認知了這一點的時候,上官瀾很是駭然的抬頭,卻見天猛已是搖著頭遠去了。

當心底的答案要呼之欲出……

心,突地煩躁起來。上官瀾決定去瀾院的浴室泡個澡、靜靜心再說。

一進瀾院,方方步進浴室,他便瞧見龍世懷正愜意十足的泡在浴池中,靠著池壁、伸展著雙臂放在池沿邊閉目養神。

“你皇宮中又不是沒有這處所在,偏偏總跑在我這裡來湊熱鬧,節約的那般?一朝太子還在乎這每日換水的幾個銀子?”一逕戲謔著,上官瀾一逕褪去衣服跳入池水中,一如以往般來回遊了個兩個來回這才游到龍世懷對面的池壁坐下,亦如龍世懷般伸展著雙臂放在池沿上閉目養神。

池底五彩斑斕的石頭、微波盪漾的水面折射著稍許透進的陽光,顯得這浴室中更是光彩奪目、變化萬千。

兩個人中龍鳳在這裡閉目養神,若有人見了定是轉不開眼睛。

“誒,你父王到底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了連個面也不露露?你們逍遙王府的商務真有這麼的忙?再說商務上的事不是有你的十一個兄弟在負責嗎?”

聽著龍世懷的問話,上官瀾一邊將水往自己的身上淋著,一邊笑著回答道:“父王正在苦心討好十三姨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