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什麼人不好,偏偏要惹公主。惹哪個國家的公主不好,偏偏惹了南越國的公主。

若是別的人家,有個兒子可以當駙馬,定是歡天喜地的燒高香。

可她何津瑤一點也不稀罕兒子當個什麼南越的勞什子駙馬。去了南越,兒子就不是自己的了。便算南越的公主嫁到東傲來,就算她何津瑤出身於顯赫的世族七貴,只怕也不好管教一個公主媳婦。更何況那個公主人高馬大不說,更有一身上好的功夫,嗚……

何津瑤又捧著頭哼了起來。

一旁的何嬤嬤自是知道何津瑤的心事,一邊伸手揉著何津瑤的額頭,一邊勸道:“娘娘,這事,不一定就能成。”

“哪樁事?”她現在頭痛的有兩樁事。一樁是小兒子能不能封郡王,二樁是孽障兒子和南越公主之事。

“世子爺和那個巴雅之事。”

“為什麼?”

“我們世子爺雖然是個惹禍的。但卻也知好歹,他不都說了嗎,並不知那巴雅是公主,更何況,堂堂一個公主怎麼還去那種地方?她不感謝我們世子爺救了她也便罷了,哪有偏要死死吃定我們世子爺的道理?”

“可人家清清白白的一個黃花大閨女公主讓我的耀霄孩兒吃了是事實。”語畢,何津瑤又頭痛起來。道:“不說那個孽障了,說他就來氣。嬤嬤,你倒是說說,耀宇的事能成不?”

“十有八九能成。”

何嬤嬤吃的飯比別人吃的鹽還多,見解一般還是相當的有預見性的。“真的?”若真能成,她的小兒子至少也是個郡王。一時間,何津瑤不再覺得頭疼了,而是相當有精神的看著何嬤嬤,道:“說說原因。”

何嬤嬤道:“雖說陛下時不時的唱一出令一眾人都出其不意的戲,但無論是什麼戲卻都在情理之中。便說此番他封一個平民丫頭為公主一事,雖說是出其不意,但也在情理之中。”

“佔了什麼情理。”

“天下子民莫不是陛下的子民。而陛下是天下子民的父母啊。”

‘哦’了一聲,何津瑤道:“繼續。”

“陛下如今將此事壓著,定也在想著對策。下一步,那武府的丫頭獲封之時,所有該露的山會露,所有該顯的水也會顯。”

她知道,因為武念亭的事,莫說東平王府的側妃楊韻綺如今為庶子龍耀霖急得是火燒火燎。便是西寧王府的王妃於茜月為了嫡子龍奕凡亦是急得火燒火燎。她何津瑤雖然也呈火燒火燎之勢,但之於她而言,只要她自己的位置穩,只要她兒子的位子穩,她才不管別的人會如何。

前些時為了和林府結親,她還特地回了孃家一趟,試了試水,希望孃家的人走支援太子的路,做太子最堅實的擁躉。但孃家的話說得模稜兩可,並未給個肯定的答覆。當時她還有些惱,惱孃家對她的事的不作為。但隨之而來孃家人在太和殿為她的兩個兒子請願之事卻又為她做到了仁至義盡,她又不惱孃家人了。想著孃家的父母兄弟也許另有考慮也說不定。

官場上的事她這個婦道人家少有研究,決定不再去想那些令她想不透的問題。如今她最關心的是她的兩個兒子。於是說道:“我管別人家的山水,我只管我們耀霄、耀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