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丘上,魏緣和她的四個侍衛人人執著一個千里眼看著楊木亭中的場景。

眼見著上官瀾對武念亭的寵愛,魏緣的牙咬得都痛了。最後‘哼’了一聲,道:“不過是師傅對徒弟的關愛。父皇原來也這樣餵我吃東西。”

公主又醋了。

這幾天,他們幾個將上官瀾和武念亭的事打聽得清清楚楚後,知道公主對武念亭是上官瀾小徒弟的身份很是吃醋。

其實,公主要嫁上官瀾的話,真論起身份,上官瀾的地位似乎低了點,但好歹逍遙王府有財可通天的能力,這一點完全可以彌補上官瀾地位上的不足。再說,保不準逍遙王府的王爺之位以後會傳予他,這樣就更配了。當然,他接不接王爺的位也無所謂,成為北極國人人豔羨的駙馬,那比什麼王爺的不要強數百倍?保不準以後還能當皇夫。

四個侍衛隨著公主兩年時間,因培養出了一定的感情。雖然有時候有些怕這位公主,但護著她的時候則更多,為她著想的時候也更多。

起初他們還覺得上官瀾配公主的話他們的公主委屈,但這幾天將上官瀾的事打聽清楚後他們亦覺得公主說的‘不錯、很配’著實是明見。

如今聽著他們的公主滿口的酸詞酸語,阿三勸道:“公主,要不我們亮出身份,光明正大的和他們親近,以公主的魅力,自然便能吸引那上官郡王的目光。”

這話中聽,魏緣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接著又冷哼一聲道:“若真吸引了,本公主倒怕了。”

“啊?”

“那豈不證明他有戀童癖!”

啊,好吧,怪她失言了。阿三閉嘴,心中腹誹著以公主的年齡,在北極談婚論嫁很是普遍,算不是戀童。

“就算這個小片子丫頭佔盡天時、地利、人和,可惜啊可惜,她寧棄鳳凰也要去擇雞。”

啊,公主,你也是小丫頭片子好不好。四個侍衛同時腹誹著。

“不明白吧。本公主雖然不懂你們大人的世界,但小孩子的世界還是懂的。你們看,那個小胖子看那個莽夫的神情一如我看上官瀾的神情,這就是其中的奧妙之處。在那個小胖子的眼中,上官瀾不如那個莽夫。哼!”

“那公主您‘哼’個什麼,應該高興才是啊。”侍衛阿四少有言語,但說話卻是最隨性的一個。

“本公主哼是因為那個小胖子有眼不識金鑲玉。那席方平有哪點好,和上官瀾比他就是地上的泥。怎麼在那個小胖子眼中,上官瀾就不如那個莽夫呢?”

好吧,也許處於情中的女人都有些固執。她看著愛人好,那便要所有的人都覺得她的愛人是最好的。阿四道:“如果那個小胖子果然看上了上官郡王的好,而去親近上官郡王,那她可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那算了算了,她還是有眼無珠的好。哼,什麼天珠,地珠都不如。”

阿四撇嘴:霸道的、任性的、矛盾的公主。

“可惜,當時太過注意觀察林家的人去了,沒有注意到有人下毒,要不然這倒是個天大的功勞送予上官瀾,好予下人情。起碼也結個眼緣。”語及此,魏緣用千里眼狠狠的捶著自己的手心。恨自己當時沒看到下毒的人。

她才不信什麼義診和靈丹妙藥之說。

她的人打聽得清楚,上官瀾幾天的功夫就查出了下毒的人。如今那人進了林府後到底如何了就不得而知。依她判斷,想必早就碎屍了罷,畢竟上官瀾那天是以‘義診’平息的那場差點便到來動亂。只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才不會揭開那天的真相。不錯,辦事利落,不愧狼首之稱。

更有意思的是,原來施粥那天那個溺愛的擦著武念亭的嘴角的僕人不是僕人,而是東傲太子龍世懷。呵呵,說起來,太子可是她的表哥。

這東傲國兩個最尊貴的少年似乎都寵極武念亭,而武念亭那個有眼無珠的居然獨中意席方平……

“還是阿四你說得對。那個小丫頭片子中意那莽夫也好。至少,她便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了。至少,我還來得及長大。”如果說前幾天她還有些擔心武念亭和上官瀾太過親近會日久生情,如今她一點也不擔心了。只是為武念亭的興趣愛好感到好笑而已。

“公主,既然公主做出了及笄後再來尋上官瀾的決定,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大皇子都著急了。”

不說則矣,一說魏緣就來氣,冷哼一聲道:“大哥也忒過無用。若有上官瀾一半的魄力,何至於我這個妹子為他出謀劃策。還有,阿二,是你傳的訊息吧。”

阿二笑著作揖賠罪。想當初,他們陪著這位公主踏上東傲國的土地的時候,個個驚得目瞪口呆:出國了!

想著事關重大,也不知這一次猴年馬月才能回國。還是阿二機靈,早早飛鴿傳書予北極皇帝陛下說公主來了東傲的事,並一再保證會安全的將公主護送回北極。同時也希望皇帝陛下不要急,估計這一次玩的時間會有些長……

想必那份飛鴿傳書被貴妃娘娘看到了,這樣大皇子知道公主的訊息也就不足為奇了。

昨天他們接到大皇子的飛鴿傳書,說是二皇子動作太過明顯,要公主回國助他一臂之力。

“算了算了,反正我還小,接近了上官瀾也沒什麼作為。阿大,你去安排一下,我們回國。”

“公主,便是見上官瀾一面也不見?”這不像是公主的作風。

“見了又如何?一個小孩子,他不會放在眼中的,免得從此給他倒留下一個本公主就是一個小孩子的映像。回國罷,先將大哥的事搞定再說。搞不定他的事,本公主的後方陣營不穩,也沒心情做好自己的事。”

這是不是說其實經過這幾天的打探、分析,公主對上官瀾和她的事已經有些忐忑了呢,不再似前些時日的覺得得上官瀾如探囊取物般容易。無論如何,有一個強大的皇室當靠山,不管做什麼想來都要容易許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