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再度受傷,再加上太多人的叫喊聲,它發狂了,往草叢方向跑去。躲在草叢中的射手眼明手快的拉弓,很快便射中野豬的胸。他出箭的同時亦快速的滾到了另外的阻礙物後以躲避對手的襲擊。矯捷的動作再度引得圍觀的人叫著‘好’。
如此幾次三番,野豬身中數箭,最後耗盡力氣的它趴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林璇心善,看得不忍心,扭了頭。而林念之、武念亭、林瑾的眼睛卻是一眨不眨。
野豬翻不起浪了,眼看著它趴在比賽場所中一動不動,最為激烈的那十數個射手間的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瞬時間,比賽場地中,箭矢如雨,四面八方的都有。還有一些利箭果然飛出了比賽場地,好在圍觀的將士們也都不是慫角,利落的將箭或拔開、或躲過。便是被視為最安全的觀戰臺之上亦時不時的飄過利箭。
雖然四個孩子都穿著藤甲戰衣,便是被箭射中也無妨,但眼瞅著兩枝利箭飛來且是林念之、林璇的方向,林鏡之仍舊眼明手快的拔開了它們。引得林璇拍手叫好,稱讚‘大哥哥真厲害’的話。
再觀比賽場地,那些先前射了野豬的射手雖然變換了位置,但因為暴露得過早,再加上弓箭數有定量,射過野豬後的他們相比其他的人便少了一隻,是以成了最先‘陣亡’的人。很快,那些滕甲戰衣上留下痕跡的七七八八的射手便垂頭喪氣的揹著弓出了百步穿楊的比賽場所。
當比賽場所中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林瑾、武念亭更緊張了。林瑾覺得那個膀上綁著白布條的射手能贏。而武念亭堅信那個膀上綁著黑布條的射手能贏。
最後,不出武念亭所料,那個綁著黑布條的射手贏得比賽。
一時間,比賽場地內外響起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早有旗牌官跑進去高舉起那最後一名士兵的手,以宣誓他是贏家。
那贏家開始似乎有點不相信,最後確信是他贏了後,一蹦老高,摘下頭盔拋往空中。而其餘場外觀戰的一群士兵則衝了進去將他圍了起來,拋起又放下,放下又拋起。
只到此時,林鏡之才‘咦’了一聲,道:“奇怪了,今天賽馬場地不見方平,這百步穿楊的比賽怎地也不見他?”
胡將軍笑得神秘,道:“方平他啊……林侍郎,這一回,你的馬可攤上大事了。”
“我的馬?我的什麼馬?”
“陛下賜你的馬啊。”
陛下?哪個陛下?是東傲的陛下還是北極國的陛下?
賽馬、比箭和馬有聯絡嗎?
這胡將軍打的什麼啞謎?
林鏡之疑惑下,胡將軍笑得更神秘了,道:“你不是要去馬廄那裡挑馬嗎?去了就知道了。”
接著,胡將軍仍舊賣著關子,就是不讓林鏡之明白。只是吩咐著一個小兵領著林鏡之等人前往馬廄去挑馬,然後又說他要去點兵不作陪的話後和林鏡之告辭。林鏡之不得其門,只好由了那個小兵領著他們一眾人往馬廄方向而去。
看了精彩的賽馬奪羊,看了驚險的百步穿楊,認識了幾名豪氣硬郎的將軍、校尉,武念亭和林瑾都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在前往馬廄的時候仍舊止不住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倒是林念之,小心翼翼的牽著林璇的手,因為林璇後悔不該去看那百步穿楊的比賽的,她仍舊在為那死得悽慘的野豬傷心。而林念之則用‘野豬不值得傷心,它專門吃小孩’的話來安慰她。這才讓林璇的心好受了一點點。
臨近馬廄,林璇的眼睛一亮,甩開林念之的手往馬廄跑去。原來,一匹身材矮小、渾身雪白且毛將拖地的正在吃草的小馬駒亮了她的眼,引起了她的興趣。
將野豬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林璇樂顛的跑上前,摸著小馬駒烏溜溜的大眼睛,又摸向它紅紅的大馬嘴,道:“大哥哥,我喜歡它,我就要它。”
早就知道她會喜歡這匹馬,林鏡之笑著上前,將林璇抱起放在小馬駒背上,道:“這就是大哥哥從北極國專門為你帶回來的啊。”
喜不自禁,林璇在林鏡之臉頰上親了一口,道:“璇兒最喜歡大哥哥。”
在林鏡之招呼林璇的功夫,林念之、林瑾均已各自挑選好了馬。只有武念亭,仍舊四處閒逛,似乎什麼馬也沒看中。
“天珠,那匹不錯。它長得最壯,跑得最快。是這次我從北極國帶回的幾匹汗血寶馬中最珍貴的一匹。”說話間,林鏡之指著遠處一匹渾身紅得透紫的馬。
原以為武念亭會喜歡,卻不想她說道:“我不要這般大的,我想要小一點的,讓它和我一起長大,這樣有感情一些。要是我要了那匹馬的話,等我長大了,它就老了。”
只當武念亭看中了自己的小馬駒,林璇緊張的緊了緊馬韁繩,然後緊張的看著林鏡之。
當然知道她的小腦袋瓜中在想些什麼。林鏡之好笑的拍了拍林璇的腦袋,接著他讓林念之來幫林璇牽著馬繩,這才走到武念亭身邊,問:“那你想要一匹什麼樣的小馬呢?”
“黑的。渾身黑透的。”這段時日,師傅講的故事中,黑黝黝的男主素來是騎黑壯的馬。非常的有英雄氣概。
聞言,林璇長吁了一口氣,還好,她的馬是雪白的。
“黑色的。”林鏡之託著下頜想了想,道:“沒有。”
隨著林鏡之的話語落地,對面的馬廄中有了大的動靜,人聲鼎沸,接著便可以看見許多士兵都往那裡湧去,但很快又有許多士兵似乎被人像扔盤子般的從馬廄中給扔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