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瀾兒啊,你看如何?”
“上官瀾!”
“正是。”
楊韻綺喜得雙手一拍,道:“好,真是太好了。上官郡王可是我東傲的少年聖儒,這東傲哪個學子不想當他的徒弟。王爺,打鐵要趁早啊,不如趁著您還在京中的日子就定下這件事的好。”
龍詠萱聞言,心中更是驚喜連連,心中直是感嘆自己沒有白白為庶母說話。如今庶母的句句建議簡直就說到她的心坎上去了。
“只怕這幾日不成。”
“為何?”楊韻綺訝然。
龍詠萱有些心慌。只聽龍雲海那磁性的嗓音柔聲細語解釋道:“詠萱拜師是大事,而且要拜的又是瀾兒,這各可不能小視,自然本王要親自出馬。偏這幾日因本王要回邊陲的原因,各部、各院的歡送宴都排滿了,實在是沒時間和瀾兒會面一述。”
聞言,楊韻綺便明白王爺是太忙了,再說方才在龍詠萱半是胡攪蠻纏半是以龍奕勳當標杆的狀況下,龍雲海終於鬆了口且答應帶龍耀霖出席各部、各院的歡送宴會了。兒子能夠出席宴會那比什麼都重要,自然比女兒拜夫子的事還要重要。於是急忙道:“既如此,王爺將詠萱丫頭拜師這件事放在心上便是。馬上就要進年關了,到時候王爺回京再處理此事不晚。”
“不錯,本王亦想著這件事最好是年關之時再說。那個時候,若飛定要回京祭祖,到時候本王再和他商談此事。”
龍雲海口中的‘若飛’指的便是逍遙王爺上官若飛,上官瀾的父王。
龍雲海早聽聞那個武必老爺子天賜的孫女一事,更知道好兄弟上官若飛和那個武念亭之間的奇緣,而上官瀾收武念亭為徒十有八九是上官若飛的決定,因此他斷定上官瀾收徒弟一事肯定還得上官若飛首肯才可。所以,他不光要和上官瀾會面一述,更要和逍遙王爺上官若飛會面一述。
知道父王對她求學的看重,龍詠萱自是笑意盈盈,心中的愉悅似一隻小兔子般的就要蹦出:如果沒記錯,離上官瀾娶武念亭的日子還遠著呢。而自己現在只需等三個月而已。不要緊,不急。
隨著龍雲海話落地,何津瑤出現在一眾人面前。
年青時期的龍雲海便是個萬人迷,如今留有八字鬍鬚的龍雲海更增其龍潛鳳採、飛鸞翔鳳之姿,比年青時看著成穩許多、瀟灑許多。
便是他這若春風拂面般的笑最能打動何津瑤的心。雖然她心中籌謀已定,但看著楊韻綺、龍詠萱一左一右攙扶著龍雲海的場景,倒顯得他們三個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她這個正室嫡妻倒像是個多餘的人似的。
如此一想,何津瑤的心似乎被針紮了一下。
何嬤嬤拐了拐何津瑤的手。
接到何嬤嬤‘大事為重’的眼神,何津瑤拋卻心中的不自在,盈盈下拜,道:“妾身給王爺請安。”
“一大早天冷著,你出來做什麼?前天還咳嗽來著。”龍雲海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被長子氣病的,那個不成氣候的東西。
“王爺說的哪裡話。沒有規矩哪得方圓,這禮總不可廢。便是病得起不來,妾身也會讓人抬著來給王爺請安的。”
這話一箭三雕。一來表達了她對王爺的尊敬;二來間接的說龍詠萱病的這段時日仗著王爺的寵愛,不給她這個王妃請安也便罷了,便是王爺這裡也不見請安的人影。這三來嘛是告訴楊韻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國禮之下你就不要再蹦噠了,妾鬥不過妻、庶鬥不過嫡,國制使然。
重生的龍詠萱自是沒有原來糊塗,一聽之下已是瞭然:大鬼、小鬼打架了,可不要傷著她這條九命貓妖,反正楊韻綺交待的任務已完成,如今明哲保身為要。
念及此,龍詠萱不著痕跡的後退了少許,淡出了一眾人的視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