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漠寒答應武念亭之際,林老爺等人都從屏風處轉出身來,個個喜愛的叫喚著‘天珠’的話。

從來沒有一大早就有這麼多人和她打招呼,即羨慕林家有著這麼一大家子人,又感嘆著林府的熱鬧,武念亭乖巧的從林漠寒懷中蹦下,一一和林老爺、林老大、龍秋彤等人見禮。

“好了,既然天珠醒了,我看,就由我這個二舅娘來好好的裝扮裝扮我們天珠。”說話間,已是服侍好林老夫人的葉紫笑著來到武念亭面前,左右瞅了瞅,道:“嗯,二舅娘瞧瞧,該怎麼裝扮裝扮我們天珠呢。”

武念亭是臨時決定住在林府的,自是沒有換洗的衣物,葉紫看向一個老嬤嬤道:“去,將上月替二姑娘做的那套狐皮小襖、灰鼠皮裙子取來,哦,對了,今日風大,將那件銀狐斗篷一併取來。”

老嬤嬤聞言,道了聲‘是’後含笑退下。

趁著衣物還沒有取來的功夫,葉紫熟練的替武念亭梳洗,又替武念亭梳了個時下的女孩子流行的髮式。最後看著鏡子中嬌俏的小人兒,問:“天珠,喜歡嗎?”

“喜歡。”其實,在家中,嬤嬤們替她梳頭,她都不怎麼講究的說。二舅娘梳的頭真複雜啊。

不一時,林家三姐妹和林家老三夫妻亦是進了來,一個個和武念亭打著招呼。眾人說話間,那個替武念亭拿衣物的老嬤嬤拿著一套衣物進了來。

“咦,這不都是我的嗎?我還沒穿呢。”林瑾說道。

“怎麼?捨不得了?”葉紫戲謔的看著林瑾。

“誰說我捨不得,我又不是璇兒。”語畢,林瑾討好的坐在武念亭身邊,道:“以後,但凡是我林瑾有的就有天珠的。就算天珠要我這條小命,我也毫不猶豫的給了。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眼見二孫女像模像樣的舉手發誓,林老夫人‘啐’了一口,好氣又好笑的拍了林瑾腦門一記,道:“一大早的,也不討個吉利,發什麼毒誓呢。”

林瑾也不惱,笑嘻嘻的摸著腦門,道:“我從此要跟著天珠混嘛,總得適當適當的討好她才是。”

“原來你這是討好……”

房屋中不時傳來林瑾憨憨純純的話,又傳來林老夫人似惱似喜的話,還有一眾人時不時嘻嘻哈哈的笑聲,大抵沖淡了即將離別的不捨。

很快,葉紫便將武念亭煥然一新。武念亭雖然比林瑾小,但卻要胖上些許,所以衣服是剛剛好。

當武念亭再度出現在一眾人面前的時候,所有的人差點被晃了眼,都怔忡的看著武念亭。

烏黑的秀髮鋪在銀狐鬥蓬上,似一方從山間洩下的瀑布。粉嫩的雙頰上,菱角般的唇微微勾起,顯得整張面龐即自信柔和、又狡黠可愛。

世上銀狐本就難得,這銀狐皮還是任明月遠在北極國的王爺表哥送來的。念著林瑾的生日快到了,於是便緊著料子替林瑾做了件斗篷。斗篷做成之日正是夜間,當任明月將銀狐斗篷抖開的時候,漆黑的屋子滿屋生輝。當事時,林珺、林璇還羨慕不已。

如今,這件銀狐斗篷穿在了武念亭身上,映著她賽過黑曜石的眸,那眸中便似閃著千萬顆星辰,熠熠生輝。更有她額間的梅花痣,在銀狐毛的應襯下,隨著光影的流動呈徐徐開放之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