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一事駁了她,這件事便得由著她了。龍世懷明白她的秉性,是以沒反對,直接命掌櫃上菜去了。很快一色菜系上來,掌櫃的親自在旁邊侍候。

知道武念亭喝不得酒,龍世懷又點了兩壺好茶。

長期在三國遊玩,少有在東傲城中游逛,這也是武念亭自歸東傲大半年來仍舊覺得東傲城逛不厭的原因。她一邊喝著掌櫃親自上的茶,一邊品著各色菜色,然後還和龍世懷說及菊花宴的事。

第一次聽聞以花做宴,龍世懷很感興趣,道:“累了幾天了,難得我休息,要不今天你也做個菊花宴我嚐嚐。”

“那是應時應景的東西,失了重陽的節日氛圍便不好玩了。要不,等梅花開的時候,我做一桌梅花宴你嚐嚐。”

龍世懷急忙點頭道好。

那掌櫃一直在旁邊侍候著,耳聽得龍世懷和武念亭大談特談各色花宴,那掌櫃的也感了興趣,笑道:“武姑娘如此雅人,莫不抽個時間到我們酒樓來當個大師傅,教我們也做那各色花宴,也好應應時、應應景成不?”

武念亭的‘也不是不可,但……’的話還未完全落地,樓底下便傳來亂哄哄的聲音。她和龍世懷好奇的伸著脖子看向樓下。

大街上,人潮湧動、雞飛狗跳,許多小攤小販來不急躲避,被一路跑在最前面風馳電掣的白衫少年撞得人仰馬翻。

“站住,你給我站住。”後面有兩個腰挎彎刀的女子一邊叫嚷一邊窮追不捨那白衫少年。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酒樓中的人都起了身湧到窗戶邊、廊道上看熱鬧。

少年雖然是東傲服飾,但那兩個女子穿著的明顯不是東傲服飾。

自從三個國家互通往來以來,在街上猛然看到外國人並不是稀奇事。但一個本土少年被兩個外族女子狂追不停,倒也相當的有意思。

“瞧那兩名女子的服飾,應該是南越人。”

“難不成那少年惹了什麼風流債?”

“再或者欠了那兩名女子的銀子……”

議論聲是不斷的傳來。

那白衫少年的身手比較敏捷,似泥鰍般的穿行在人群間。因了速度之快,一時竟也看不清他的長相。

只知他跑過去後,一些攤位上被撞得滿地狼狽的物品倒很好的阻止著後面那兩名女子的猛追勢頭。

轉眼間,白衫少年已逃至東顏酒樓門口,他本想拼命的擠開站在酒樓門前的人進酒樓,奈何看熱鬧的人太多,他無奈的抬眼看了看樓上,然後又轉過頭,拼命的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也就在白衫少年抬眼的一瞬間,龍世懷的鳳眼便眯成了一條線,然後道了聲‘好肥的膽子,這個時候居然敢回來’後,飛身躍出二樓的同時說道:“天珠,自己回家。”

武念亭‘誒誒’了兩聲,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道破龍世懷的身份,只能眼睜睜的瞪著龍世懷追那少年而去。

“瞧那兩名南越女子的氣勢,方才那白衫少年只怕逃不遠了。”

“還別說,那白衫少年長得唇紅齒白,一看便是個好惹風流債的主。”

“話說,那白衫少年看著似乎挺眼熟的……”

聽著一眾議論,武念亭也是個好奇的主。龍世懷扔下她並不代表著她會聽之任之。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間,她亦是快速的下樓,往龍世懷消失的方向猛追。

也許她追不上龍世懷,但只要緊跟著前面那兩個掛著彎刀的女子應該就錯不了。

如此想著,武念亭腳下越發不敢怠慢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