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數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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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事情不解決,梁權是無法向刀頭交代的。刀頭把楚王城的防務交給他代管,就只要結果不問過程。他甚至動所有士兵和黑刀將整個楚王城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任何現。
梁權想到一個下策,但他還是要試。因為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期待這個方法能夠有用。
他在楚王城的房頂間疾奔,邊跑邊運起內力高聲宣戰,讓自己的聲音響徹楚王城每個角落。
“是誰敢與我黑刀做對!有種出來和我單挑。咱們按江湖規矩來一場痛痛快快的生死決戰,不要躲在背後下黑手,讓天下人恥笑。”梁權喊。
“我就在城中廣場等著你。”這句話不是梁權說的,而是沙秋的回應。
沙秋之前那樣做,就是想要用那樣的方法折磨黑刀的人。你們每天都會有人死,卻不知什麼時候輪到自己頭上。不管你們武功是強是弱,只要運氣不好遇到我就得死。
這樣的折磨下,不少黑刀的人心裡出現問題。梁權現這一點後,只能出來叫陣希望沙秋敢現身。
沙秋就這樣應戰了。之前的暗殺是對黑刀的人心理折磨,現在應戰是給他們的心理最後一擊。當他們以為敵人不敢面對面硬抗的時候,當著他們的面殺他們。讓他們知道其實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要死。
這是以前他們對待別人的方式,如今輪到別人這樣對待他們。
城中的廣場,百姓已經嚇跑。黑刀接管了這裡,他們甚至不讓楚王城原來的守衛過來,因為他們所有人都要親眼觀看,看梁權是如何殺死這個殘害他們兄弟的兇手。
廣場正中站著同樣黑衣的沙秋,身背兩把劍,臉戴黑麵具。沒有任何殺氣與逼人的氣勢,沒有。他就象一個普通的江湖劍客,讓人不禁懷疑這樣的人,真能殺死那麼多黑刀的人嗎?
梁權從屋頂上躍下,虛空踏步如下樓梯。他站在沙秋對面十丈距離,看著沙秋怒斥:“大膽狂徒,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嗎?是不是害怕被人認出,知道你是何方鼠輩嗎?”
“化石中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事,看來黑刀裡面也是人才輩出、天才濟濟啊。我戴面具,自然學以前你們黑刀。以前你們不也是戴著面具,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嗎?龍州十二公子會,可是你們黑刀的傑作,難道真以為沒有人知道嗎?俗話說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到底是誰,與黑刀有何仇怨,可敢報上名來?”梁權當然年紀不大,此時修為當得上天才。他從沙秋的聲音中聽出,沙秋年紀並不比他大,所以沙秋的話在他聽來是極大的諷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殺黑刀報仇。可以說我師傅的死,也與你們黑刀有點關係。”
梁權拔刀道:“不說也沒關係,死在我刀下的無名鬼也不差你一個。”
十丈距離,梁權兩步即到。他的刀只是簡單地劈砍,卻用上了十成功力。從他到來到出手,他一直看不出沙秋的修為。沙秋既然敢如此鎮定自若,梁權不認為沙秋會徒有虛表。
雷霆般的刀勢撞向沙秋,周圍觀看的黑刀實力低的根本看不清梁權的身影。
面對那能劈開一切阻擋的刀,沙秋在沉著地右手拔劍,平刺,劍尖在對方的胸口輕輕微觸即離。沙秋的身影消失,梁權封住沙秋所有退路的刀劈空。
“一劍。”沙秋說著,聲音傳向四周。不知道的人以為沙秋在數用多少劍才能殺死梁權,卻不知道沙秋的意思說一劍就可以殺死梁權。
沙秋為什麼不殺?因為他要迷惑未來的敵人,不想讓敵人推測出他的真正實力。
梁權不知道自己曾經進過鬼門關,他甚至沒有覺胸前的衣服上多了個小洞。他同樣以為沙秋在數殺死他用多少劍,不由感覺受辱。
“我要殺死你!”
梁權喊叫的同時,身影幻成一百八十個,個個舉刀砍向沙秋。地上,空中,全是梁權和他的刀。他們將沙秋可能躲避的方位全部封死,不管沙秋往哪個方向,除非鑽入地下,否則都會被梁權砍中。
廣場的空中為之凝結,然後也迅雷之勢壓向沙秋。沙秋一動不動,一百八十把刀同時砍向沙秋的身體。
沙秋的劍再次刺出,又是在梁權胸口輕點即離。梁權胸口的衣服沒有多一個洞,原來那個洞也沒有變大。沙秋第二劍刺入了同一個洞的正中間,沒有讓破洞擴大。
“一劍。”
怎麼還是一劍?聽到沙秋的聲音,圍觀的黑刀們奇怪。
“這個傻瓜肯定不識數。”
“我看他只會數到一。”
“打個賭,他下一招還是說一。”
“我賭他沒有下一招,這一刀下去大人肯定已經把他殺死。”
這些人話音剛落,梁權的刀已經有結果,再次劈空。
“他怎麼躲過去的?”
“不知道,我明明看到大人的刀已經砍中他的身體了,怎麼沒死呢?”
“因為那是他的殘影。就象大人的一百八十個身影一樣,利用度製造出的幻覺。”
梁權一刀劈空,心裡怒氣更盛一層。他刀不停頓反身又是一刀橫砍,又慢一步沒能砍中移到他身後的沙秋。他沒有看見沙秋的劍從他的胸口收回,只以為沙秋還是象前兩招一樣,劍招虛晃只顧躲避他的攻擊,沒能出劍。
“一劍。”沙秋的聲音再次響起,聽到梁權的耳裡是濃濃的嘲笑。
“他還是說一劍,我贏了。”
“你贏了又怎麼樣?等大人殺了他之後就會找你算賬。”
梁權此時明白沙秋的身法快了,他的刀再次追向沙秋。這一次,人還是一個人,刀卻變成了無數把。
這些刀有的消失又在別的方向出現,有的沒有消失刀後卻無人。梁權人就在沙秋面前,刀帶著低沉的呼嘯聲划向沙秋。帶動著所有的刀同時劈向沙秋。
這一刀比之前的刀都快,周圍的刀同樣如此,彷彿一股刀的狂風鋪天蓋地刮向沙秋。
沙秋的身影再度消失在刀砍過之後,沒有血濺出,因為沒有劈中沙秋。而沙秋的劍再次一觸即收,同時數著:“一劍。”
這個時候梁權隱隱感覺到沙秋在玩弄他了,可是此時他除了繼續戰鬥沒有別的選擇。度比不過,花招殘影比不過,那就比古怪刁鑽。
梁權的刀以一道詭異的路線劈向沙秋,明明能夠看清刀的軌跡,卻無法預見刀砍向哪個部位。度看似不慢,卻以眨眼不到的時間再次砍向沙秋。
這一次終於沒再砍中殘影,而是貼著沙秋身邊劃過。梁權仍舊只看到沙秋的劍身一晃又恢復,沒看到沙秋出劍。
“一劍。”
梁權後退出十丈,強壓怒火讓他身體微微顫抖。“你到底想數幾次。”他問沙秋,以為沙秋是在讓招。
沙秋不知道梁權問話的真正意思,答道:“十次。”
“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一招分生死吧。”梁權不想受此汙辱。讓我十招?我讓你知道黑刀的血性!
“等你砍得中我再說吧。”沙秋如實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