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飛雁山

肖遠山說你其實只是在詐我。黑刀笑而不語，因為確實如此。他知道陰陽大補丸，但肖遠山怎麼會知道？肖遠山既然不知道陰闕宮，就說明陰陽大補丸是從別處得來。

黑刀也真會猜想，竟然能把肖遠山學化天刀法與歸君樹全家被殺聯絡起來，又聯想到陰陽大補丸。陰陽大補丸不是隨便得來的，只有撿、盜、搶才有可能得到而不知其用法。

黑刀就如紫蘭所說，也瞭解化天書，所以早懷疑歸君樹全家之死有問題。

肖遠山不知道陰陽大補丸有何用，只好等時間過去一年多，估計黑刀不會往歸君樹全家死亡之事想，才來問這個神秘的黑刀。

現在仍然被黑刀猜到，他對黑刀的忌憚也更重幾分。他承認陰陽大補丸是從歸君樹手中得到，黑山也明白他這樣說等於是承認歸君樹全家是死於他手。

於是黑刀說出陰陽大補丸的用法。肖遠山聽到這個陰陽大補丸只能用於女人和女嬰，心裡直嘆可惜。

黑刀為什麼知道陰陽大補丸呢？因為黑刀與陰闕宮知道對方的存在後，雙方都對對方暗中瞭解。黑刀現如果找不到天生陰脈的女嬰，陰闕宮也會找些與天生陰脈相似的女嬰，利用陰陽大補丸將女嬰餵養成後天陰脈。

後天陰脈女嬰並不是每次都成功，所以陰闕宮有不少人常在民間暗中查詢。

沙秋聽完紫蘭的講述，大概瞭解到歸君樹一家的死因。他把紫蘭埋葬，用厚木刻字立碑。紫蘭臨死前給他一塊玉佩和暗號，讓他去星州城找陰闕宮的人。說出她查到的真相，陰闕宮會重謝他。又讓沙秋把身上的銀兩銀票拿走，當去星州城的盤纏。

沙秋不想馬上回星州城。對他來說，知道歸君樹全家的死因才是救紫蘭的目的。星州城會去，但不是現在去。事情有輕重緩急，他要先去飛雁山看自己的同伴有沒有安全。

至於重謝，比得上羅傑、楚霓菲、東鶇他們的性命嗎？

全州的飛雁山並不是座名山，否則早有武林門派在那裡開宗立派。雖說不是名山，也算風景尚可。

沙秋一路打聽，終於來到飛雁山。

飛雁山有十一座峰，連綿成兩排。最高的一座峰在最前面，後面兩排向兩個方向延伸。如同飛在天空的大雁，飛雁山也是如此得名。

最高的山峰就是雁頭峰，沙秋來到山腳就看到一戶人家。上前詢問，竟然就是羅傑的家人。爺爺奶奶、羅傑的父母兄弟，還有個妹妹。

兄弟姐妹中，只有羅傑願意習武。有時候會上山的茅屋獨自住一段日子，說是閉關練武。他的爺爺及父親都有點武藝，不過均只有斷木實力。

這附近就他們一戶，錯落有致的蓋著幾間房子。距離最近的村子有兩裡多地，頗有隱居之意。

聽說來訪羅傑，這家人熱情招待。只是羅傑久出未歸、杳無音訊，家人也是十分擔心。羅傑喝過粗茶，即上山尋找羅傑閉關的茅屋。那裡也沒有人，於是沙秋就在茅屋住下，等著其他人到來。

在這裡，沙秋有點回到羅天派的感覺，於是他潛心練功。

黑刀是用刀高手，居然可以模仿化天刀法。而且肖遠山不只請教化天刀法，同時也請教別的刀法，難道黑刀可以模仿天下所有的刀法？

沙秋將化天刀法分解成基礎刀法，又將化羅刀法也分解成基礎刀法。還把記憶中黑刀用的刀法畫出來，同時也分解成基礎刀法。忽然想起羅傑的鬼神刀法，也如此照做。

然後沙秋慢慢參悟其中規律，修改當初化羅刀法不足的地方，還加入一些黑刀的刀法和羅傑的鬼神刀法。

不知不覺竟然一個月過去。入冬，天漸冷。上山前曾與羅傑家人交代，有人來找羅傑或羅傑回來，讓他們上山。可是現在沒有一個人來。

怎麼辦？要離開嗎？思量再三，沙秋決定再等一個月。如果還沒人來，他就去楚王府看看楚霓菲是否已回家。

這一個月，沙秋把蔣順使的八臂擒龍手畫出來，慢慢分解。

黑刀的刀法，他只是畫個大概，羅傑的刀法同樣如此，所以畫得出來。化天刀法本來就是化天書畫在石壁上的，他學會後已經抹掉。

這個八臂擒龍手就難很多。主要是多出的兩條手臂，不知是哪一條也不知出手先後。沙秋只能自己瞎琢磨。每天他練完內功就試著拆解八臂擒龍手。

淨心天經講述有基礎技法連線秘訣，反過來就可以用來拆解刀法拳法。慢慢竟讓他摸索出一點似是而非的八臂擒龍手。

沙秋把這些招式再度融入化羅拳法和刀法中，以其做到淨心天經所說的萬法歸宗。

略有所成之時，已經又過去一個多月。沙秋把畫的武功招式抹掉，開始下山。

雪，開始從天而降，想把天地裝飾成潔白的世界。

雪花的飄落和落葉又有不同。雪花更輕盈，如在空中飛舞。沙秋仔細觀察，在下山途中，又將雪花飛舞的軌跡融入乘風訣中。

他下山見到羅傑家人，留言自己先去楚王府打一轉再回來等羅傑。沒想到才出門，就看到羅傑回來。

兩人相見大喜，晚上一起喝個大醉。第二天，沙秋將三冊淨心天經默寫出來給羅傑，他自己則離開去楚王府探楚霓菲的下落。

為避免遇到黑刀，沙秋直接從全州過虎州，去楚王城。

連日趕路，大雪紛飛中沙秋人如大鳥，形如雪花，居然已經能夠踏雪無痕。

踏雪無痕，如果輕功功法普通，沒有達到折鐵實力是很難做到的。有些輕功天賦不佳之人，要到折鐵後期才能做到踏雪無痕。

輕功的用法和擊打的用法大不相同。輕功是提力，擊打是用力。

有些折鐵高手，雖然能夠做到踏雪無痕，卻也只能短時間可以。距離一旦過他的極限，還是會在雪地上留下腳尖印。如果下雪，會被雪覆蓋，倒也沒什麼。

象沙秋現在，除了打坐休息和吃乾糧，其餘時間都在施展乘風訣趕路。久而久之他的輕功能力迅提升，已經達到了折鐵後期高手所能達到的境界。

真正的踏雪無痕。只要他一直施展乘風訣，就不會在雪地上留下痕跡。有時候，沙秋覺得自己變成一片雪花，在冷風中飛舞。藉助風勢，飄向遠方。

除非逆風，否則就算是側風他也可以借風勢。

這天，大雪狂風，沒有方向的四處亂刮。沙秋在看到一家客棧時，終於決定進去歇息。

敲開門，狂風夾著雪花吹進客棧。沙秋進去後看到客棧裡面都是避雪休息的人，沒有空桌。

小二也無奈地說：“客官，客房全滿，這桌子也滿座……”

沙秋四周察看。客棧沒有廂房雅間，上面二樓三是客房，地下一樓擺桌子。他現角落裡有個桌子只有一個女子坐著，面向著牆，背對外。就說：“那邊的桌子只有一人，我過去搭個桌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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