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已經分為兩派,一派選擇離開,一派選擇留下。

最終,衛光明下決定:“想要離開,我不阻攔,但最多,只能帶十公斤黃金,老許,現在開始,四座城門多增加衛兵,出去的每個嚴格搜查,想離開的,只能帶十公斤黃金。”

衛光明已經很仁慈,十公斤在末世,已經是筆鉅款,秦川一個月,也才領十克。

“好了,今天會議結束,老許,老魯,你們留下。其餘人解散。”

眾人離開後,許庭川開口道:“老衛,你真打算放他們離開?”

衛光明無奈:“沒辦法,不放他們走,城內會亂。你選幾個機靈點的守門,他們必然會將黃金分批帶走。想多帶點可以,但要買通守門的才行。至於花多少出城,你自已把握。”

魯黃泉眉頭一皺:“城主,你這和搶錢,沒區別。”

“老魯,人要多變通,真讓他們只帶十公斤,必然不甘心,會想方法讓手下帶黃金分批離開。但他們手下也不是傻子,萬一帶著黃金跑路,他們找地方哭都沒用,與其黃金外流,還不如花一大筆買路費安心。”

語氣一轉:“我這樣做,也是為我們跑路做準備。多囤點黃金,去了其他城市,才能過得更好。”

許庭川一時反應不過來:“城主,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打算守城嗎?”

衛光明搖搖頭:“不,我準備守到最後,但很大機率,玉城是守不住,所以我們要為後路做好打算,相信馬乾坤也是這樣想的。”

“在這裡,我們三人關係最好,也不藏著掖著,老許,這段時間辛苦你,多收刮點土豪家當,未來好日子,就靠你了。”

兩人三人雖有些無奈,但也是沒辦法的事,異變者集體攻城,就憑兩千衛兵想守住,天方夜譚,只有龐城那種幾百萬人口的城市,才能抗下來。

此時的馬府,四、五營的營長,同樣也在開小會:“大沖,派點人守在城外,有逃離的人,就讓他們交錢,一公斤黃金一個人。還有,將那兩輛裝甲越野開出去,想要到龐城,也是一人一公斤。”

要不說還是老馬會搞錢,從這裡到龐城,路程五十公里,光憑雙腳走,不知要多少天,還要防止異變者與鬼獸偷襲。

而防爆裝甲車不一樣,用的是高強度輪胎,車身也是加厚鋼板,安全性有很大保障,能裝十個人,來回一個半小時,一天跑五趟,也就是五十公斤,三輛車能賺150公斤黃金。

這潑天富貴,讓兩位營長口水直流。

“賺的黃金,我們二八分,畢竟有很多事需要我打點,你們沒意見吧?”

兩人趕緊搖頭,兩人大概算一下,每天收入能達到四百公斤,兩人能分到八十,一人就是四十公斤。

搶錢,還是老馬專業啊。

在三隊療傷期間,兩位城主開始轟轟烈烈搶錢行動。雙方誰也不干預誰,各自進行著搞錢活動。

隨著後期訊息走漏,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逃離玉城,衛光明看馬乾坤派車送人,也坐不住了,將城主府的幾輛車拉出來,加入運人大軍。

後期,有錢的跑光了,剩下中等階級,兩人將出城與運送費降低,繼續搞錢活動。

兩個月後,城內的人已走大半,剩下的都是沒錢的,以及行動不便之人。

此時的內城空空蕩蕩,早已經痊癒的江成等人,走在大街,倍感蕭條。

“秦隊,玉城真守不住嗎?”江成有些無奈道。

秦川搖搖頭:“希望不大,按照前幾城經驗,出現傳聞鬼行者,除百萬級人口城市能抗住外,其餘的,一天就變鬼城。況且,這次的鬼行者很特殊,竟能操控異變者,對於玉城,守住的希望,無限趨於0。”

三隊成員有些迷茫,今後自已要去哪裡生存,龐城嗎?

“行了,天色已晚,別到處亂逛,江成,一會你來我房間。”

幾人向休息區走去,各自回房休息。

幾分鐘後,江成敲響秦川房門:“進來,門沒鎖。”

推門而入,秦川正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到來。

“坐吧,你想知道什麼就問,我告訴你我所瞭解的。”

面對秦川的坦率,江成一時有些不知如何開口,該知道,自已還是要知道,平復好心情後,江成問出自已的問題:

“秦隊,我想知道,當初夢鬼鬼行者,腳底的數字,是什麼意思?”

秦川沉默,他有預感,江成會問出這問題,思考片刻,嘆氣道:“那串數字,其實是前任副城主的實驗體。”

原來,當初馬乾坤還是營長時,就是前副城主手下,主要負責從平民窟抓人進入實驗室負三層,進行鬼靈復甦試驗。

由於當時強心劑效果不穩定,抓來的人很多都死於鬼靈復甦,僅有少部分成功控制鬼靈,成為前副城主手下。

每名進入充當實驗體的人,腳底都會印有一串數字,這種試驗,被當時的城主默許。

後來,衛光明擔任城主一職,第二年前副城主意外死亡,馬乾坤上任,試驗這才停止。

但看樣子,馬乾坤這幾年又在進行這樣人體試驗。當然,在各城市都會有這樣的事情,只有有些是自願,有些是被強迫。

聽完這些,江成意識用有些恍惚,原來,自已也試驗品,消失的一年,必定被前任副城主抓進試驗室,進行鬼靈復甦。

現在,困擾江成的又一問題,自已穿越過來,那時的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中間發生什麼事,這些還一概不知。

秦川發現他有些沉默,也不打擾他,坐在椅子上思考事情。

幾分鐘後,江成從回憶醒來:“秦隊,感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先回房間,你早點休息。”

秦川目送江成離開,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選擇沉默。

回到房間的江成,靜靜躺在床上,知道自已只是試驗品,多少有些不好受。

這一夜,兩人都沒睡舒服,第二天早上醒來,江成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開始一天新生活,至少表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