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

當週定坤看清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巴郎和巴圖都已經躺在地上痛苦嚎叫。

兩人顯然是受到了暴擊,只不過,被攻擊的部位,看著有些怪異……

而女兒周茵茵,則是被韓四海帶回到了自己身邊!

王朗一擊得手,也隨即一鼓作氣,回到了自己陣營之中。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兩人?”韓四海指了指巴郎和巴圖,問道。

王朗想了想,道:“四爺,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再也不能害人?”

“這不難,你們先走,交給我吧。”

韓四海悠然一笑。

王朗沒有異議,隨即和還驚魂未定的周定坤一起,攙扶著還在昏迷之中的周茵茵離開。

“你們是蟲谷的人?”韓四海站在巴郎和巴圖跟前,淡淡開口問道。

“你知道蟲谷?既然知道還敢得罪我們!難道就不怕蟲谷報復?”巴郎咬牙切齒地反問道。

“蟲谷報復?呵呵,說起來,蟲谷久居深山老林,原本與世無爭,但你們倆從大山裡走出來,利用蠱蟲參與世俗利益爭鬥,看來,也是一個訊號啊。”

“我饒你們不死,你們回蟲谷,讓蟲谷主人來禪山,到王朗跟前領罪受罰!”

“這是你們活命的唯一機會,要是還不識抬舉的話,那下一次,下陰曹地府的就是你們了。”

韓四海言罷,不等巴郎回應,身形一動,直接從原地消失。

巴郎和徒弟巴圖兩人見狀,都是臉色一變。

“這是……傳說中的武者?那小子,竟然有武者撐腰?”

巴圖捂著襠部,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悶聲問道:“師父,我們完不成那張老闆的任務,現在怎麼辦?”

巴郎咬牙,冷哼道:“這次出山,我們是帶著谷主的命令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打通蟲谷和世俗的來往渠道,為蟲谷進入俗世鋪路!”

“現在,那王朗和周定坤一次又一次破壞我們的計劃,不只是在和我們作對,更是在和谷主作對!”

“那王朗和他身邊的人,咱們不是對手……”巴圖苦著臉道。

“對方是武者,而且口氣很大,穩妥起見,只能是向谷主求助了。”

巴郎言罷,抬手一翻,一隻蟲子出現在手中。

他盯著那蟲子,像是念咒語一般,對蟲子吟唱了一番,最後一揚手,蟲子飛走了。

“那,張老闆那邊,我們怎麼交代?”巴圖又試探著問道。

巴郎露出冷酷哼笑:“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張齊和王朗有仇,想拿我們當槍使喚?”

“我們是需要他不假,但未必得求著他,尤其是,谷主一旦出面,親自和那張齊交涉,誰說了算,還不一定!”

“先不理那張齊,一切等谷主來了再說!”

巴郎言罷,一抬腳,不小心扯著某個剛剛受創的部位,頓時疼得面目猙獰。

另一邊,王朗驅車,一行人回到王家老宅。

一進屋,王朗有些意外,因為雲鶴和顧菁菁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來了這裡。

“雲鶴前輩,菁菁,你們來得正好,她昏迷不醒,還得勞煩你們看看。”王朗抱著周茵茵走進院子,他看到兩人,也顧不上多想,請兩人出手治療。

雲鶴深深看了王朗一眼,神色頗為複雜,像是有話要說。

不過,還是起身徑直朝屋內走去:“把人帶進來吧。”

很快,雲鶴為周茵茵看診,確定周茵茵只是受了驚嚇,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為周茵茵施針完畢之後,便徑直揹著雙手朝外走去,同時,繃著臉朝王朗道:“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說。”

“王朗,我師父是為了師伯的事情來的……”顧菁菁壓低聲音提醒了王朗一句。

王朗一知半解,感覺到雲鶴心情明顯不好,也不敢耽擱,隨著他進入另一個房間說話。

“我師兄的事情,是你做的?”雲鶴沒有廢話,直接盯著王朗發問,也毫不掩飾對王朗的不滿。

王朗納悶,如實道:“我是去找過東嶺子和白京堂,和他們發生了一點衝突。”

“一點衝突?他們倆都瘋了,那算是一點衝突麼?”雲鶴突然露出了憤然之色。

瘋了?

王朗聞言,不由得一驚。

他清楚記得,自己只是把那師徒兩人打下水而已,而且,也是為了阻止他們對自己下毒,那兩人怎麼會瘋了?

“不應該啊……”

王朗搖頭,把自己和東嶺子師徒倆發生衝突的過程如實解釋了一通,雲鶴聽完,卻還是搖頭。

“他們倆全都瘋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有人說,就是你做的。”

頓了頓,雲鶴接著道:“不但如此,他們瘋了之後,唯一會說的話,就是四個字。”

“什麼?”王朗下意識追問道。

“鬼手怪醫。”雲鶴一字一頓地道。

王朗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這什麼情況?

他相信雲鶴說的是真的,東嶺子師徒倆肯定是瘋了,但是,他同樣確定,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導致那兩人變成瘋子的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

王朗隱隱覺得,東嶺子師徒瘋掉這件事,肯定有些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前輩認定了是我做的?”王朗再次問道。

“除了你,還有誰能動用醫道手段讓我師兄他們變成瘋子?而且,瘋了之後,還陰影深重,你是鬼手怪醫的徒弟!”雲鶴語氣重了幾分,有點訓斥的問道。

王朗皺眉,心頭有些話不吐不快,索性也不再顧慮了,道:“前輩難道不認為,東嶺子師徒倆罪有應得?”

雲鶴搖頭道:“我那師兄雖然心術不正,但是卻並非大奸大惡之輩,不至於此。”

“哪怕他一次又一次要坑害你這個師弟和你的徒弟,你也這樣認為嗎?”王朗追問道。

雲鶴咬牙:“我有破解之法,他傷不了我,我也可以不追究。”

“在我看來,前輩善良,但卻也迂腐了!”

王朗失望地搖了搖頭:“你念在同門情誼,一次次退讓,換來的卻是他們師徒的得寸進尺,更加猖狂!”

“我沒想到他們會變成瘋子,也不清楚是怎麼發生的,但我認為,這倒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你!”

王朗沒等雲鶴再說什麼,轉頭便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