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六大學府之一的陽院的學生突然要到東羽學院進行交流。這個訊息如同重磅炸彈一般投入東羽城內,人們都在議論紛紛。
那可是鼎鼎大名的陽院,六大學院中知名度甚至要蓋過如今聲勢最盛的聯邦綜合學府,文森·斯利奇在符紋界什麼地位那自不必多說······
陽院曾經的輝煌史重新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一時間,整座城市都因陽院學生的到來而熱鬧起來。
東羽學院的地位也由此水漲船高,校內各個學員說話面帶驕傲,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被討論最多的還是陽院為什麼無緣無故突然派學生來交流,曾幾何時,那個普通人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陽院,居然會到東羽學院來,許多東羽城的居民剛聽到這個訊息,還以為誰在炒作博人眼球。
就連街道都好像一夜之間整潔了不少,乞丐們也統統被限制活動範圍,四處的牆壁重新粉刷一遍,還有周圍的樹木也要修飾,這是市長親自放話,所有人都要配合。
來東羽學院參觀的遊客更是暴增,都想過來一睹陽院學員的風采,也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東羽學院這所小院校能得到陽院的青睞。光這周其他學院的交流函,校務處都收了不下百封。
沈木當然不關心這些,他差不多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踏出家門了。不過就算他聽到這個訊息,大機率也會置之不理,什麼陽院,哪有多做幾塊能量晶片重要。
沈木一如既往的照常訓練、刻畫符紋。
他不知道自已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態,也沒空想,他只是拼命的讓自已不要閒下來。
在這種非人的訓練強度下,沈木的水平肉眼可見的在提高。
一切都彷彿一個夢,一個既真實又虛幻的夢境,一下子從夢境中醒來的他,對這個世界都感覺有點陌生了。
如今的沈木,身上肌肉線條明顯,彷彿有使不完的力量,他現在能用單手輕鬆提起之前提不起的重物。除這以外,他的神識也變得更加敏感,身體的柔韌性跟爆發力都大大加強。
最讓他感到驚訝的是,他如今的身體幾乎可以彎曲到令人髮指的底部,就好像那些雜技表演人員一樣,柔軟的身子甚至可以向後彎腰然後將頭穿過自已的胯下,但是他們都是從小訓練的結果
可是自已呢,現在已經十八歲了,早就過了塑造身體的最佳年齡段,卻能達到如此效果,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儘管訓練方面取得了令人驚歎的進步,但是沈木的心情並沒有因此好轉,現在的他彷彿對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除了那塊神秘的符紋晶片。
他只是不問世事的埋頭訓練,像一臺機器一般,不知疲倦。不過他的大腦已經漸漸開始恢復思考了。不是思考未來的人生之類的,這對他來說還太遙遠。鍾伯的離去對他造成的影響很大,他有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嘆息感慨,不過很快,他就講這些情緒甩出腦海。
離開的人已經離開,留下的人要活在當下。
沈木在思考的是一個最基本的事情,那就是生存。這才是最重要的。
鍾伯的離開,不單單意味著沈木失去了一位關心他的親人,還意味著在這之後,他製作的一階能量晶片需要重新尋找銷路。這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麼其他一切對他來說都是泡沫,都是空中樓閣。他需要儘快的找到下一份收入來源。
就在這時候,阿飛來到他家。
阿飛一進來,便自來熟的將鞋子一甩,就躺到沈木的床上,嘴裡誇張的叫道:“啊,終於躺下了,真是太累了。木頭,想不到你這硬邦邦的床墊躺起來好像也蠻舒服的。”
沈木不管他,自顧的忙著自已手頭的活,抬眼問了一句:“怎麼有時間跑我這來?”
“當然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阿飛瞎話不打草稿脫口而出,緊接著閉上眼睛,長嘆一口氣,抱怨道:“這世道,混口飯吃真的是太難了。”
聽到阿飛的口氣,沈木就知道,這傢伙八成是又受了什麼刺激,或者遇到什麼不順,上他這吐口水的。他也不出聲安慰,就坐那聽著阿飛自已吐槽。
阿飛騰的一下坐起來,一臉憤慨的表情:“木頭,你說這特麼是人乾的事情嗎,老子辛辛苦苦沒日沒夜的費了多少力氣,結果那個王八蛋自已偷偷摸摸的把功勞全攬在自已身上,看著衣冠楚楚的,還什麼總監呢,我呸!”
在阿飛的滿腹怨言中,沈木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阿飛年輕腦子又活絡,到符影公司後,很快便掌握了其中的門道,加上上過幾年學,本身又聰明,於是閒暇時候便自已嘗試創作。而他創作的事情被總監發現,總監對他還大為誇獎,誇他上進,承諾如果他能寫出一個好劇本,就讓他升職轉正當編劇。
有了目標的阿飛當即像打了雞血,熬夜奮戰,終於完成了一部自已非常滿意的劇本。把他拿給總監稽核,總監看到後大為讚歎,而且立馬決定,按照阿飛的這個劇本開始製作。
看到自已的劇本得到賞識,阿飛也是歡欣鼓舞。他每天都盼望著這部符影的上線,然而真等到符影完成上線後,他發現,上面的編劇署名竟然寫著那位總監的名字。他看到後,難以置信,呆愣了好半天。
當他憤怒的找到總監說理時,那個總監只是冷冷的丟給他五萬符幣,讓他不要好高騖遠,也不提讓阿飛轉正當編劇的事情。並且放狠話,如果阿飛敢在外面亂說,就讓他在公司待不下去。
讓阿飛又開心又鬱悶的是,那部符影迅速走紅,一個星期之內,便已經佔據熱門榜的榜首。而那位竊取他心血的總監也憑藉著這部作品的口碑成為各大符影公司爭搶的物件。
阿飛將全部苦水倒出後,整個人彷彿洩了氣的皮球,重新癱軟在床上。沈木只是靜靜的聽他抱怨,並沒有任何的話語表示。其實他們兩人,從小見過的骯髒事情多了去了,只是這部符影裡面有著阿飛太多的心血,所以他能理解阿飛那麼氣憤的原因。不過從理性上,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你的符紋學的怎麼樣了?”過了半晌,阿飛才無精打采的朝沈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