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一次交易與暴怒的祖國人

殺了尼爾森，科林感覺無趣至極。

走出屋子，看了眼擠在廊道里，畏自己如虎的眾多警衛，科林沉聲道：“布徹爾，四神教是一個怎麼樣的教派？”

“如我剛才所說，最大的特點是神秘。”布徹爾說道，“沒有人知道他們發展了多少信徒。”

“但是據我所知，中情局對他們都十分頭痛，因為他們對高層的侵蝕十分嚴重。”

“在聯邦政府高層已經有他們的人……最詭異的是，連中情局都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信仰四神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把他們聯絡在一起。”

“就像癌細胞一樣，肆無忌憚的蔓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從蛛絲馬跡發現某個高層成為了四神教的信徒。”

科林隨口道：“尼爾森是中情局的突破口之一？”

“不是之一。”布徹爾攤開手，“尼爾森是中情局獲得得唯一一個有觀察價值的四神教信徒。”

“他們想要研究他的精神狀態，透過這個來探究四神教之間的聯絡。”

”因為他們猜測四神教可能是透過某種影響他人精神狀態的方式傳教。”

“所以你殺了尼爾森，對中情局的影響很大。”

隨著科林靠近，那些警衛連忙後退。

“我想知道四神教是不是和槍擊案有關。”沒有管那些警衛，科林沿著原路下樓。

布徹爾答道：“四神教和槍擊案或許有關係，或許沒有關係，中情局可能知道……”

“僅僅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傾向於認為兩件事之間有關係。”

他看向科林冷峻的側臉：“你好像也沒有和四神教有過交集，所以你應該也和我一樣好奇，如果四神教牽涉其中，那他們為什麼要製造那麼一起槍擊案。”

“根據中情局的訊息，從四神教進入中情局的視線以來，他們一直都是默默發展信徒，從來沒有進行過那麼激烈的行動。”

“其實半年前中情局也注意到了你，但後來你莫名其妙地失蹤……”

“布徹爾……”科林看向布徹爾，打斷道，“我想知道調查四神教的突破口在什麼地方。”

路過一個監控攝像頭，布徹爾把臉上的衣服裹緊，只露出一雙眼睛：“科林先生，我很想幫助你，但是很遺憾，我不知道這個神秘的教派的訊息。”

科林微笑道：“布徹爾先生，我們再做一個交易。”

“我知道你已經注意到了火車頭撞死休伊的女朋友時慌慌張張，我可以告訴你，他那天去了哪裡，以及他去做了什麼。”

“我甚至可以告訴你，你只要調查清楚這件事，就有了扳倒沃特公司的資本。”

布徹爾表情不變，也沒有對科林所說的交易進行評價，反而問道：“科林先生才從沃特公司逃出來，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布徹爾先生，你忽視了一件事。”科林指向自己，“我是超級人類，與其騙你，我更傾向於選擇抓住你的脖子，用你自己的生命為代價進行威脅……”

布徹爾聳了聳肩：“但是科林先生沒有。”

“是的，沒有。”科林搖了搖頭，“因為我堅持最原始的價值觀——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秉持公平的做事方式，所以希望從無辜者手上得到什麼，我就會先付出什麼。”

布徹爾多看了科林幾眼：“科林先生和其他的超級人類……有些不一樣。”

“那是因為我以前不是超級人類。”科林隨口說道，“布徹爾先生如果看過我的資料，那麼就應該知道，我做了二十年的普通人，半年前才覺醒成為超級人類。”

“我的意思是，在做超級人類之前，我做了二十年的普通人，我和祖國人是不同的兩種人。”

布徹爾沒有說話。

一直走到精神病院門口時，布徹爾忽然說道：“國會議員伯尼·桑德斯是四神教裡面的大人物。”

科林的腳步一頓，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布徹爾先生肯定知道這位伯尼·桑德斯議員的行蹤。”

……

“狗屎！都是狗屎！”

“你們除了會拉後腿，會敗壞超級七人隊，敗壞我的名聲外，你們還能做什麼？”

瑪德琳和艾詩麗走到超級七人隊的會議室外，聽到的是祖國人壓抑的怒罵聲。

“深海死了！廢物透明人死了！狗屎火車頭也死了！你們準備什麼時候死？！”

星光狼狽地被扔出會議室。

梅芙臉色沉重地走出會議室。

“砰”的一聲，玄色砸在會議室門外的牆上，滾落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狼狽爬起。

瑪德琳示意三人先離開。

三人對視了一眼，匆匆離去。

艾詩麗停在門口，瑪德琳一人走進了會議室。

祖國人有些頹廢地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腦袋，看不清表情。

瑪德琳走到祖國人身邊，把祖國人的腦袋抱在懷裡。

“我會保護你。”她輕聲說道。

聞著熟悉的奶味，祖國人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腦袋在瑪德琳的懷裡蹭了蹭：“奶水又漏了……”

瑪德琳微笑著拿出一個包裝好的杯子，開啟上面的包裝，露出裡面帶著腥味的“牛奶”。

用手指沾上一些，然後瑪德琳把手指伸進祖國人的嘴裡。

貪婪地舔食著瑪德琳手上的“牛奶”，祖國人含糊道：“透明人和火車頭都死了，網路上……網路上都說超級七人隊……他們對我的印象變得很差。”

“以前說我多強，現在就說我多軟弱，很多人都說我不是恐怖分子的對手，都說……我保護不了美麗國人民……”

“沒關係，沒關係……”瑪德琳的手指在祖國人嘴裡攪動，“我會處理好。”

“你會處理好？”心態已經開始平緩的祖國人抬頭，像小孩一樣依戀地看向瑪德琳。

“透明人和火車頭的死對公司的負面影響很大，但是沒有威脅到公司的根基。”瑪德琳微笑道，“深海的死已經為公司創造了許多利益……”

”紀念他的紀念品一上線就被搶購一空，後續還有紀念光碟和一些周邊物品……至少能為公司帶來上億美元的利益。”

“只要繼續賣深海的情懷，還能給公司帶來更大的利益。”

祖國人拉動嘴角：“深海的死帶來的是利益，但是透明人和火車頭的死已經帶來的恐慌，而不是利益。”

“不，只要處理得好，公司也能從他們的屍體上榨取利益。”瑪德琳摩挲著祖國人的臉龐，“從深海到透明人、火車頭，連續死了三人，不正是說明公司和超級七人隊在維持社會穩定，保護國民所付出的代價大嗎？”

“只要儘快抓捕，或者殺了被定性為恐怖分子的科林，超級七人隊的名聲不會有絲毫的下降，反而會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

瑪德琳看著祖國人的眼睛：“他們會說，瞧啊，超級七人隊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才保護了國家的穩定……”

“這個時候，你的支持者會更多，整個國家都會支援你，因為他們都知道只有你能保護他們。”

“死去的深海三人就能成為公司，成為超級七人隊的功勳章，不管有誰想攻擊你們，他們都先要跨過三個成為英雄的死人的阻擋。”

“抓捕科林……”祖國人臉頰抽動，“我……我們……你知道……”

“他不是無敵的，他身上還有很多弱點。”瑪德琳分析道，“他雖然能迅速恢復身上的傷勢，但是恢復也需要時間。”

“只要能在他恢復的時間中，徹底斷絕他行動的能力，我們就有辦法再次抓捕他。”

“要是再一次把他抓回來，我們有無數種辦法把他囚禁在公司，把他也變成超級七人隊活著的功勳。”

祖國人看向自信的瑪德琳，忽然問道：“你們制定好計劃了嗎？”

“已經制定出了完善的計劃。”瑪德琳雙手撫摸著祖國人的臉頰，“我們也獲知了他的行蹤。”

“超級七人隊只要按照計劃，佈置好埋伏圈，就能抓住他。”

祖國人喃喃道：“超級七人隊只剩下四個人……”

“足夠了。”瑪德琳鼓勵道，“現在就差你了，我的超級英雄……你是想繼續在這裡抱怨，還是想成為美麗國所有人都崇拜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