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六十三)累
謝謝你們陪我度過難熬的歲月 蘿蔔上神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吃了飯我就背上書包準備去學校,我媽雖然經常打擊我,但是我還是她兒子啊,臨走前還是塞給我200塊錢,然後多給了我一百,說:“搞物件了是吧?”
我很羞澀的一把接過錢塞進褲兜裡,說:“沒有,放心吧,給你找個好兒媳婦回來。”
頭也不回的蹭蹭蹭跑到外面去等公交車。
等公交的時候給王藝涵打了個電話,沒人接,估計在家收拾東西呢,然後在qq上個給她留了個言。
然後給老丁打了個電話。
“喂,”老丁從不客氣的問,“誰啊?”
“你猜。”我說。
老丁好像從來不村號碼,誰的號碼也不存。
“哦,蘿蔔啊,”老丁笑道,“怎麼了,起床了?”
“呵呵,”我苦笑一下,說,“我六點就起來了,你在路上了嗎?我準備去學校了。”
“在路上了。”老丁說。
臥槽,老丁這速度也沒誰了。
我沒忍住,說:“哎,老丁,我跟王藝涵在一起了。”
“哦。”老丁淡淡的說。
我本來以為老丁會跳起來,大吃一驚,沒想到老丁如此的淡定。
“我跟王藝涵在一起了。”我再次重申了一遍。
“我知道啊,王藝涵跟我說了,怎麼了?”老丁問我。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沒說話,老丁嘆了口氣,說:“蘿蔔啊,你讓我我說你什麼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麼能跟王藝涵在一起呢?”
我一聽,我問老丁:“為什麼我跟王藝涵就不能在一起了?”
老丁說:“你想想,你跟王藝涵關係那麼好,早就超過了情侶了,但是你們一旦在一起,所有的味道都得變了,你們還得重新認識對方,你這麼做,真是愚蠢。”
我蒙了,貌似老丁說的很對。
“你是不是上腦了?”老丁問我。
“沒有。”
公交車來了,我匆忙結束通話電話,也沒聽到老丁最後嘟囔了一句什麼。
坐在公家車上,我突然很怕去學校了,很怕遇到王藝涵了,是啊,老說的對,本來我們是很好的關係,超越了情侶關係,但是我們在一起之後,所有的味道都變了我們還得重新認識對方,重新瞭解彼此。
難道我們不應該在一起嗎?
“我還不信了,還搞不定王藝涵。”我自語道。
幾個站在一邊的人聽到我自言自語,都看著我。
我把頭扭轉到窗外,不去看他們,我馬小哲怕過誰。
不過說歸說,我很快就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打蔫了。
我坐在座位上,想起了那些個姑娘們,我跟王藝涵在一起了之後,就不能跟她們有任何的接觸了,喜歡一個人得一心一意的。
我又想起劉娜,我趕緊搖搖頭。
我一路都沒有讓座,我一直想著王藝涵,想著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情讓座了,一直到了學校門口我下車,一邊站著一個不知道哪個學校的青年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很快的坐到了我的位置上。
“瞅你mb啊!”我趁公交車關門的時候衝他罵了一句。
到宿舍的時候還沒有來的,看來我今天來的確實是早。
我開啟宿舍門,一股子異味撲面而來,我趕緊捂著鼻子開啟窗戶透氣。
看來以後走的時候不能緊閉門窗了。
等宿舍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我關上門,把書包扔進廚子裡,爬上床,躺在上面。
很快,宿舍門“咔”一聲被踢開了,伴隨著“臥槽,好擠”的聲音。
不用想我都知道是老丁來了。
“嗡嗡嗡”我的手機也震動起來了。
“臥槽,”老丁大喊一聲,“蘿蔔你玩什麼震動玩具呢?”
我不理他,因為是王藝涵打過來的。
“喂,”我說,“親愛的。”
“哇哦。”老丁發出一聲驚呼。
“哎呀,”王藝涵也大叫,“別別別,好人。”
我笑笑,問她:“怎麼還不來學校啊?”
“我剛上車啊,我看你給我打電話了,給你回個電話,你到了嗎?”王藝涵問我。
我看了看老丁,老丁把鞋脫了,偷偷的聞了一下腳,被我瞅到了。
我笑笑,說:“剛到。”
“行,那你等著姐姐,”王藝涵說,“姐姐到了給你帶好吃的。”
“好。”我掛了電話。
老丁翻身上床,說:“熱戀期。”
“你呢?”我問老丁。
老丁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說:“唉,我,三天止痛,七天之癢。”
“加油,”我說,“孟若曦不錯,你要是不佔了,我都像拉過來了。”
“呸,”老丁說,“你都有王藝涵了,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我大笑。
“等會打球去吧?”老丁問我。
我搖搖頭,說:“不去了,我的小娘子一會就過來了,我得去陪她。”
“cao!”老丁罵了一聲就不理我了,玩著手機。
哼,更王藝涵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11點,老丁從被窩裡爬起來,說:“孟若曦到了,我去打球了。”
我心裡想:“打個球。”
“一會偶遇。”我說。
“好。”老丁從上鋪一下跳下去了,發出沉悶的
“咚。”
“嚇死丫的樓下的。”老丁罵道。
幸虧房子結實。
我一直等到下午一點,都沒收到王藝涵的電話。
我給她撥過去了,王藝涵說:“我在宿舍呢。”
“你咋不給我打電話?我等了你一早上加一中午。”我說。
“我這不跟解佳怡在一起啊。”王藝涵說。
我想了想,說:“我去你宿舍找你去。”
就掛了電話。
我都能猜到王藝涵說的什麼。
“別別別別,你別來了。”
搞個物件真累。
我鞋都沒穿,直接穿上拖鞋,就出了宿舍門。
在女生宿舍樓下我沒有半分猶豫,直接進去了。
那個阿姨在值班室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
感謝阿姨給我創造機會。
我知道王藝涵在五樓,502.
嘿,還真洋氣,502,強力膠。
上樓梯的過程中幾個女生穿著單薄的衣服端著盆子從宿舍出來,看到我之後趕緊退回去關上門。
在王藝涵宿舍門口,我推門直接進去了。
裡面三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裡3p呢。
王藝涵,解佳怡,解佳怡的物件王宇。
王藝涵紅著臉,說:“啊,你怎麼上來了?”
我笑笑,說:“我來找自己的物件還犯法啊。”
王宇笑著說:“沒有蘿蔔不敢的事情。”
“那,”解佳怡對王宇說,“我們走吧,不要打擾他倆了。”
“別別別,”王藝涵說,“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你走了我咋辦?”我皺皺眉。
你說人家搞物件,王藝涵你個大電燈泡老是亮著幹嘛。
“你也回去唄。”王藝涵說。
我當時心中有一千個草泥馬在踏來踏去。
“我還是走吧。”我站起來,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
這段感情真累啊。
我默默的想著,是王藝涵不懂搞物件嗎?
我咬咬牙,告訴自己愛情就是這樣。
下樓的時候樓管阿姨正好上來,看到我笑了笑,說:“怎麼,來視察我的區域了?”
“沒有沒有,”我說,“我來看看哪間屋子的水管破了嗎,是不是把水都漏到別的地方去了。”
阿姨聽得一愣,說了一句:“唉,年紀輕輕就戴著帽子。”
我當時一臉黑箱,這阿姨是不是把我的話誤會了......
我也不管了,離開了女生宿舍,我站在樓下發誓:“我要是再踏入這裡半步,我tm就不是馬小哲。”
回到宿舍,王藝涵給我發訊息:
怎麼那麼快就走了?
我心想,我不走跟個傻逼似的坐在那裡幹什麼?
我說:“回宿舍睡覺。”
然後就沒給她回訊息。
四點多,宿舍的人都來了,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哎,蘿蔔來那麼早?搞物件去了?”
搞個蛋蛋。
老丁也回來了,脫了鞋,一股臭味開始瀰漫。
“蘿蔔你沒跟王藝涵出去玩啊?”老丁問。
“怎麼,”大春站了起來,說,“怎麼還跟王藝涵出去玩?”
“我,”我說,“我跟王藝涵在一起了。”
“臥槽!”就連溫文爾雅的強子,都忍不住喊出來了。
“臥槽,”強子說,“蘿蔔你怎麼想的?臥槽!”
“臥槽,”大春喊了一聲,也不知道為什麼,想日了狗一樣,“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不停。
“你咋跟她在一起了,一點也不好看。”自來水淡定的說。
“沒想到啊沒想到。”楚子昂說。
“糊塗啊。”林biao嘆息道。
我呼的坐了起來,也沒忍住,大喊“cao cao cao cao cao!”
他們都愣了。
自來水乾咳了一聲,說:“額,其實,王藝涵也挺好看的。”
“是啊是啊,”大春也不笑了,說,“你來還挺般配的。”
“對對對。”他們附和。
我撓了撓頭,說:“我真是愚蠢啊!選擇跟王藝涵在一起,唉,觸犯了大忌。”
我突然想起林雨了,想起了林雨,我才想起一句話,“不要跟最熟悉的人在一起,但是可以跟陌生人在一起變熟悉。”
因為最熟悉的人,早就已經超越了情侶的存在,在一起之後,因為彼此太過了解,沒有激情,走向破裂的機率很大。
“女人!”老丁也大喊。
“啊。”自來水也很解氣的大喊了一聲。
也許我真的錯了,不應該跟王藝涵在一起,但是既然在一起了,我定不會辜負她,外界的有色眼鏡我不管,我愛我的,我怕什麼?
磨磨蹭蹭到了五點半,宿舍裡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跟老丁躺在床上了。
“走啊,”我說,“還有十分鐘上課了。”
老丁做起來,問我:“你跟王藝涵在一起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說:“我確實很喜歡王藝涵。”
“好好在一起吧。”老丁說的有氣無力的,我也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到了教室,他們早就在“刷刷刷”補作業了。
我到了座位上坐下,呆呆的轉頭看著王藝涵。
趙潔踢了我一腳,說:“作業寫完了嗎?”
“沒有。”我說。
“嘿,”趙潔又踢了我一腳,說,“沒寫完作業還不補上作業?等著扣分吶?”
“分”,是大餅設定的一種遊戲規則,就是每個組一開始都是零分,然後回答問題可以加分、寫完作業可以加分、好人好事可以加分等等,當然了,相對的就有扣分這一說。
“我什麼時候寫作業了?什麼時候給組裡扣分了?大小姐?”我說。
“牛逼。”阿呆在一邊啃著手指甲寫著作業,還堵不住他的嘴。
趙潔白了我一眼,看到我不看她,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又踢了我一下。
“你盯著王藝涵看什麼?”趙潔問我。
“那是我物件,我看看還犯法啊?”我說。
“臥槽,真假?”
幾乎組裡都聽到了,異口同聲的說。
我笑著點點頭。
“我去,你們,你們怎麼在一起的?”我都猜到了他們要這麼問。
“唉,”我嘆了口氣,說,“一言難盡啊,還是我的才華和外貌打動了她。”
“嘔~”他們幾個做嘔吐狀,不再理我,阿呆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牛逼,蘿蔔。”
牛糞,這在一起第三天,讓我感覺如此之累。
我本想,跟自己的物件在一起,不應該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嗎?這咋搞得跟地下戀情一樣,我越主動,王藝涵越逃避,彷彿我是永遠在用冷臉去貼熱屁股的那一個。
但是我又不想木木訥訥的去喜歡王藝涵,我也可以配合她,低調的喜歡,裝作不認識那樣的喜歡,但是有什麼用呢?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無論他有多內向多木訥,無論他是十八,還是三十八歲,他一定會主動的。
喜歡你的人不會讓你等他,不會給你機會被別人搶走,不會讓你傷心,不會突然消失,不會忙忙忙,如果不是,他只是沒那麼喜歡你而已。
王藝涵,而我正好是那麼喜歡你。
不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那麼喜歡你。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跟王藝涵去說,只好隨著她的性子。
四北的天,下午就開始陰沉沉,估計要下雨了。
臨近下晚自習,我問軍姐:“帶傘了嗎?”
“帶了,怎麼了?”軍姐問我。
“你跟阿呆一個傘,把傘借我用用可好?”我試探著說。
“滾一邊去,不行。”我預料到的結果了。
“阿呆,”我小聲的問阿呆,“帶傘了嗎?”
“帶了啊,怎麼了,你用啊?”阿呆腦子很清醒。
我點點頭。
“不行,你用了我怎麼回去,看這樣要下雨。”阿呆說。
我笑笑,說:“我都跟軍姐說好了,他下課了在1樓等著你,你倆一個傘回去。”
“哦哦,那給你吧,你給我送回宿舍啊。”阿呆說。
“好的,謝謝。”我說。
“不客氣,不客氣。”阿呆很仗義。
我找了張紙,給王藝涵寫了個小紙條:“在幹嘛親愛的。”
不敢直接扔過去,我讓軍姐給我傳過去。
軍姐遞給李亞雪,李亞雪遞給大拿,大拿接過紙條用很異樣的眼神電了我一下,我全身痠麻,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好最後傳給了王藝涵。
王藝涵收到紙條後,開啟看了看,衝我撇撇嘴,我笑笑作為回應。
王藝涵的紙條穿了過來,上面寫著:
“你還是叫我王藝涵吧,其他的感覺不自在。”
......我真不知道怎麼回覆了。
“帶傘了嗎?晚上一起回去吧。”
“好。”
我真想問問王藝涵,就不能多給我回復一個字?
“好的。”
cao cao cao cao cao!
放學鈴一響,我趕緊攔住阿呆,跟軍姐說:“一樓啊。”
軍姐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掏出傘走了。
阿呆說:“什麼事趕緊說,軍姐等著我呢。”
我看著軍姐下樓,說:“阿呆,謝謝你。”
“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阿呆去追軍姐了,我默默的說:
“對不起阿呆。”
“走不走啊蘿蔔?”老丁喊我。
“我跟王藝涵一起。”我說。
“我們也一起啊。”老丁摟著孟若曦,跟我說。
看來是組隊。
“走。”我上去拉著王藝涵,跟在老丁他們後面。
王藝涵掙脫著我的手,說:“別別別,被人看到多不好。”
小綿羊在我手裡還說這些?
我攬著她的胳膊,說:“那就這樣。”
“別別別,”王藝涵趕緊說,“還是牽著手吧。”
外面風很大,還有雨點,我牽著王藝涵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老丁他們走散了。
天氣不合時宜,我們也沒去進行點別的專案,我緊緊的牽著王藝涵的手,打著傘,替她微不足道的遮風擋雨。
一直走到教學樓外面,距離宿舍還有百米的距離,王藝涵說:“送我到這裡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我送你吧。”我說。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樓下有老師在查。”王藝涵說。
我笑笑,我馬小哲什麼時候怕過老師。
“給你傘。”我說。
“不用不用,我跟別人一個傘吧。”王藝涵說完,隨便找了個女生,上去說:
“同學,我們一個傘擠一下,謝謝。”
那個女生倒也大方,說:“來吧,擠擠暖和。”
於是我就目送王藝涵走了,她沒有回頭。
我收起傘,任憑雨珠打在身上,往宿舍走去。
路上聽到一個青年在雨中邊跑邊喊:“臥槽,有傘還不打!”
我沒搭理他,但是在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