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想想,時間過得真快啊,在寫這些東西的時候,我一直感覺這是在昨天才剛剛發生的,然後我就以日記的形式在記錄著我過去的每一天。

可事實並不是這樣,我喝著白開水,一個拼音一個拼音的開頭在敲打著這些字。

初二下半年,我就在學校混的有點眉目了,這也是我自己感覺出來的,在別人眼裡,我可能就是一個一毛不值的小混混。

我很害怕見到以前的老師,因為他們對我的期望都很高,但是,我卻什麼都沒做到,走向了低谷。

有時候碰到在九班的班主任,我都轉路走,就是怕碰到他。

初二這下半年,我認識了黃毛。

黃毛當時在我們學校裡,是老大,但是我不知道他,也許是我還是太渺小了,不能夠認識學校金字塔頂端的人。

我認識黃毛是還真是“臭味相投”,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吧。

那是初二晚上下了自習,我去上廁所,廁所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到誰。

當時學校裡真摳門啊,廁所不安燈泡。

於是這個廁所,有了一條規定,那就是隻能會抽菸的來上廁所。估計這個不知道誰定的規定,沒多少知道的。

因為廁所黑燈瞎火的,也許你脫了褲子準備蹲下的時候,就會有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你的屁股,說:“兄弟,有人。”

所以,要想在這個廁所抽菸,必須要會抽菸。點著煙,蹲在哪裡,這個坑就是你的了,別人也會知道這裡有人了。

就這樣,這個廁所每天晚上一進去,全是紅色的小點。

我蹲下點著煙後,旁邊一個人,也看不清是誰,他跟我說:“哎,帶多少紙?”

我一聽,這口氣,不客氣啊,我也不客氣的說:“咋,你沒帶紙來上廁所,真有勇氣。”

“我他m的點菸的時候掉了,你快借我點。”他說。

“你誰啊,我憑什麼借你。”

“我黃毛,怎麼你不知道啊。”他說。

你別說,我還真不知道這個黃毛是誰。

“不知道你是那根蔥。”我說。

“呵,你看看你牛逼的,全學校還沒誰敢這麼跟我說呢。”他說。

我已經上完廁所了,紙也被我用完了。

我站起來就走。

“****!你真沒有啊!”他罵道。

我不理他,徑直出了廁所。

除了廁所還能聽到他在裡面罵罵咧咧的。

走著走著我感覺良心上過不去,當時我還有良心,沒有被別人吃掉。畢竟人家在廁所沒了紙,問你借紙你還不給,這麼做也不地道。

於是我跑到小賣部給他買了一包紙,又跑去了廁所。

“還在麼夥計?”我問。

“啊?”有人應道,模模糊糊的我能看到他。

我走過去,把紙遞給他,說:“給你買了。”

“****”,一開口就是髒話,“謝謝你啊兄弟。”

“沒事沒事。”我剛要走,他就叫住了我: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

於是我就等了他一下。

“走,兄弟。”他拍了我肩膀一下。

我就跟他一起往宿舍走。

“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啊?”他遞給我一根菸。

“給,打火機。”他自己點著煙,把打火機遞給了我。

晚上也沒有老師了吧,我就點上了。

走到燈下,我才看清,他頭髮竟然是黃的,真殺馬特。

“不知道。”我很誠實的說。

“操******,竟然還有不認識我黃毛的。”他罵道。

“我很老實,真的不知道你。”我說。

“你裝個ji吧啊,”黃毛笑了,說,“如果我沒記錯,張田鵬那次打的就是你吧?”

我不說話。

“張田鵬這個狗東西,確實夠裝比的,其實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勢力,就是裝比。”黃毛吸了一口煙說。

我也不說話,就聽黃毛說。

“怎麼了兄弟,”黃毛吐了一口煙,說,“說到痛處了啊?”

“什麼屁,”我說,“才沒有呢。”

很快到了宿舍,他站住了,說,“今天很謝謝你的紙,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黃毛的兄弟了,不嫌棄的,跟著我混吧。”

說完還向我伸出了手。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被表白了一樣,還有點小羞澀:

“那跟著你混,我可不能捱打了。”

“嘿嘿,”黃毛撓了撓頭髮,說,“咱們學校沒有不服我的,你是我兄弟了,就沒有不服你的,就不會捱打了。”

我想了想,我是真的被欺負怕了,也不管他說的真假了,於是我就說:“行,我叫馬小哲,我跟你了。”

就這樣認識的當時學校老大,跟著他打了不少的仗,認識了許許多多的社會青年,現在也還聯絡著,只是不動不動的就打這個人,打那個人了,有時候一起說起初中的時候,黃毛還笑笑,說:“當年******沒有你這包紙,我估計真得提上褲子走了。”

也從這一包紙開始,我跟著黃毛開始了“征戰”時刻。

有時候也被別人打一頓,有時候狠狠的欺負別人,但是總體來說,我不後悔給黃毛遞了那一包紙,也是因為有了他,我才敢愛敢恨,不在弱小到被誰看到都欺負一頓,開始有了肯為我跑腿的,有了後來的很多事情。

今天更新晚了,沒什麼理由,晚了就是晚了,明天早八點準時更。感謝書友的支援,有一個人看,我也有動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