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定睛望去,只見那新入門弟子之中,率先踏上演法臺的,竟是在年輕一代裡聲名遠揚的劍修——夏文鬥!
此人天賦異稟,身負雙靈根之體,而其最為人所稱道的,當屬那身出神入化、精妙絕倫的御劍術。這般實力與資質,也難怪他能有底氣成為首個登上擂臺守擂之人。
待夏文鬥穩穩地落於演法臺上之後,他先是氣定神閒地站定身形,然後朝著四周恭敬地行了一個標準的四方禮,這才開口說道:“諸位同門師兄弟姐妹們,夏某自知才疏學淺,但今日願在此充當先鋒,先行獻醜一番,權當拋磚引玉了。我便先來做這頭一個守擂之人,若是哪位對我的實力有所質疑,大可上臺一戰!”
說罷,夏文鬥微微抬手,一道寒光閃過,他腳下的飛劍瞬間騰空而起,環繞著他的身體急速飛舞起來。
只見此時的夏文鬥,身姿修長挺拔,衣袂飄飄,再加上那柄靈動翻飛的飛劍,真真是頗具幾分傳說中劍仙的風姿儀態。
而這夏文斗的實力也確是不俗,片刻肅靜後竟無一人上臺挑戰。
“文鬥兄弟,我來切磋一下你的御劍術。”
終於演法臺下一聲輕喝,一名少年躍上臺來,赫然也是一名劍修,並且還是一名溶血八層,名氣不弱於夏文斗的少年劍修天才張承志。
“張承志,見過夏道友。”
“夏文鬥,見過張道友。”
“夏道友,張某醉心劍道,一會兒比試不知輕重,還請夏道友見諒。”
“彼此,彼此。”
兩位劍修天才見面先是一陣寒暄,眾人從兩人的對話中已經聽出一絲劍拔弩張的氣氛。
臺上兩位少年都是劍修,能動手自然不會多嗶嗶。
“疾!”只聽張承志一聲清越的輕喝,他背後那青銅色的劍匣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激發一般,猛地彈開。剎那間,一道暗金色的光芒從劍匣之中激射而出,一柄造型古樸、氣勢雄渾的暗金色巨劍穩穩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與此同時,站在對面的夏文鬥也不甘示弱,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的施法動作,一道青光驟然亮起,一柄名為“文修劍”的寶劍應聲而出,被他緊緊握在了手中。
與張承志那柄巨大而渾厚的“重金劍”截然不同,夏文斗的“文修劍”劍身細長,猶如一條靈動的毒蛇,散發著令人膽寒的鋒芒。這兩柄風格迥異的寶劍,彷彿代表著兩位主人各自獨特的性格和修行之路。
正所謂“重劍無鋒,大巧若工”,張承志手中的重金劍雖然看似樸實無華,但每一次揮動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彷彿能夠開山裂石。而夏文斗的文修劍則如同一股凜冽的寒風,劍刃所過之處,空氣都似乎要被凍結。
就在這時,張承志率先發動攻擊。他將全身的靈力灌注於重金劍之上,劍身瞬間綻放出重重如山般厚重的光影,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夏文鬥狠狠地壓了過去。
面對如此強大的攻勢,夏文鬥卻毫無懼色,只見他身形一閃,整個人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一般直接飛身而起。同時,他手中的文修劍也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一道道冰冷刺骨的靈波如水紋般盪漾開來,寒意森森的劍光在空中幻化成無數細密的冰針,宛如一場傾盆而下的冰冷劍雨,朝著張承志鋪天蓋地地攻去。
這兩位少年劍修天才此時都展現出了驚人的實力和無畏的勇氣,他們之間的戰鬥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然而,無論是張承志那如山嶽般沉重的劍影,還是夏文鬥那凌厲無比的冰冷劍雨,彼此都難以在短時間內突破對方的防線。
“轟!”終於,兩人的招式正面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時間,整個空間都為之震顫,狂暴的氣流四處激盪,揚起漫天塵土。待到塵埃落定之後,人們驚訝地發現,這一招過後,兩名少年天才竟然鬥了個難分勝負,旗鼓相當。
“重金劍術!”
張承志暴喝一聲,以他為中心,重金劍爆發出萬道金光,金光耀眼,裹挾著重劍如山之意,向夏文鬥斬去。
臺下觀戰的一眾少年臉色一變。
“張承志御劍之法竟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這一招重金劍術已經有了些許劍意。”
“土生金,張承志先是召出重山幻像,再全力爆發,依靠土生金孕養出金劍意,張承志無愧是劍修天才。”
……
“這小子是誰?這一屆新人宗門的弟子這麼厲害嗎……?”
“恐怖!看來今天的試煉演法有好戲看了……。”
張承志的這一招御劍術,在一眾少年中引起了轟動,就連那些已經進入宗門的老一輩弟子也不敢小覷。
“杜師兄,這個叫張承志的倒是有兩把刷子,你覺得他的御劍術如何?”林琅看向身旁的同為紫霞八駿的雲霄落電杜漓。
杜漓微眯的眼中似有精光閃過,不屑的冷哼一聲說道,“徒有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