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出使杜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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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國使團已來杜京數日,兩場風波也已平息,孟天凡正式提出進行邊界談判。
孟國是皇子掛帥,杜國自然要對等安排,杜帝於是派太子杜擎天出面,太子對皇子,還可以壓孟國一頭。
杜擎天素有文韜武略,是杜國朝堂上的主戰派,一上來就提出孟國應歸還杜國曲陽,尚安,固池三座城市,雙方恢復戰前的現狀。
孟天凡指出,天下土地並無定主,乃有德之居之。此三城現已在孟國之手,何謂屬於杜國?杜國立國也才一百多年,杜國的領土也曾屬於他人,請問是否需要歸還?
杜擎天提醒,孟使不妨去曲陽,尚安,固池看看,三城人民皆講杜國話,著杜國衣,分明就是杜國人!人乃地之主,人是杜國人,城豈能不是杜國城?
孟天凡針鋒相對,太子不妨去三城看看,那裡現由孟國官員治理,流通的是孟國貨幣,百姓叩拜的是孟帝陛下,分明就是孟國風氣!官乃民之主,官是孟國官,城豈能不是孟國城?
杜擎天冷語相譏,“都說孟國四皇子窩囊,傳言不實也!”
孟天凡針鋒相對,“都說杜國太子正直,傳言不實也!”
杜擎天正色道,“三城一日不還,邊界協議杜國便一日不籤!”
孟天凡眉眼一擰,“太子殿下想否認既成事實?”
杜擎天毫不示弱,“什麼既成事實?不過是一戰之果!一戰之結果,再來一戰即可改寫!”
孟天凡反問,“太子殿下只會坐而論道嗎?何日再戰,本皇子奉陪!”
杜擎天反問,“戰或不戰,難道杜國怕孟國不成?”
雙方火藥味太濃,談判進行不下去了。
總不能大打出手吧?
沉默,尷尬!
少頃,杜擎天改變策略,“孟使閣下,杜京繁華,女子妖嬈,本太子明日送十名美女給孟使,孟使盡可盤桓,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孟天凡聽出來了,杜擎天這是擺爛,反正杜國是坐莊,孟國是行莊,杜國不急。
孟天凡也轉攻為守,“請杜國注意,孟國的條件是,杜國從曲陽,尚安,固池三城再後退五十里!”
杜擎天哈哈一笑,“痴人說夢!本太子在世一日,孟國的如意算盤便一日不可能得逞!”
說完率先離席,拂袖而去。
談判桌上,胡攪蠻纏是一種策略,無禮也是一種策略,杜擎天今天兩招都用上了。
孟天凡早就知道杜擎天是一個難纏的對手,只是沒想到這麼難纏。自已皇命在身,不能跟杜擎天久耗呀,傷腦筋!
第二天,杜擎天真的派人送來了十名美女。
這孟天凡如何敢接受,急忙下令,“退回去,全部退回去!”
結果十名女子一齊長跪不起,“求孟使開恩!太子殿下有令,孟使不收,我等便要賜死!”
孟天凡為了難,這些女子也是可憐人啦,總不能閉著眼睛往外轟,不管她們的死活吧?
得給這些無辜女子找條出路。
孟天凡找邵淵亭商量,將這些女子配給十名暗衛如何?
邵淵亭反對,死士不宜有家室!
孟天凡道,那就配給隨團出使的隨從!
邵淵亭搖頭,倘若其中有杜國間諜,今後四皇子會脫不了干係!
孟天凡問,將這些女子送回孟國如何?
邵淵亭笑問,四皇子打算如何跟陛下解釋?難道孟國缺女子不成?
孟天凡想到一個主意,乾脆送到神秘谷去,交給外公獎勵將士!
邵淵亭苦笑,神秘谷是高度機密,怎能讓杜國女子進入?
孟天凡雙手一攤,難道就只能看著這十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被賜死?
邵淵亭提醒道,賜死也是杜國太子的罪過,與孟國無關!
孟天凡神色黯然,事情終是因我而起,聽任這些無辜女子被殺,於心何忍?
邵淵亭稱讚道,四皇子仁慈,人主之德也,只是做大事不可拘小節。
孟天凡無可奈何,罷罷罷,管不了,懶得管了!
沒想到四忠獻了一計,“四皇子,我們可以賣了她們!”
邵淵亭輕輕搖頭,“不是好主意!對有些女子來說,賣入青樓可能還不如死了乾淨!”
孟天凡想了另一層,“我堂堂孟國皇子,怎能靠賣女人取利?傳出去成何體統?”
四忠解釋道,“我們可以將這十名女子低價拍賣,但規定只有良家男子才可以競拍!”
孟天凡仍覺不妥,低價賣還不是賣?問題不是價錢,是方式不對,不能賣!
邵淵亭卻靈光一閃,讚了一句,“好主意,四忠真天才也!”
孟天凡不解,“先生想到了什麼?”
邵淵亭於是對四忠的方案作了補充:將十名女子公開拍賣給杜國的傷殘老兵,體現孟國對將士的重視,收買人心。同時將拍賣收入用於施粥,賑濟杜國的流民,顯示孟使無意從中獲益。
孟天凡一拍大腿,妙!
杜國太子無故獻美女,原本想讓孟國使者難堪,如此一來就可反將他一軍了!
………………
十個美女的事搞定了,還有一個美女的事仍懸著,那就是如何營救阮玲瓏。
阮玲瓏眼下關在杜國天牢,鐐銬加身,想救出來可以說千難萬難。
劫牢?劫法場?
這是在外國,人生地不熟,孟天凡身邊又沒有足夠的人手,想都別想!
再說孟天凡身為孟國使者,身負國家使命,也不能為救一個女人而不計後果。
孟天凡實在想不明白,阮玲瓏怎麼救得出來?
邵淵亭卻笑稱,“四皇子別管了,山人自有妙計!”
孟天凡自然放心邵淵亭,便讓他放手去做。
當天,邵淵亭便出城去找阮玲瓏的姐姐阮金玉。
阮金玉被秘密藏在杜京城外,準備使團歸國時一起帶回孟國。
阮金玉認識邵淵亭,“見過邵先生。”
邵淵亭:“阮小姐,四皇子想救阮玲瓏,需要你幫忙。”
阮金玉當即表態,“只要能救小妹,金玉萬死不辭!”
邵淵亭:“阮玲瓏現押在刑部天牢,我們需要往天牢中傳話!”
阮金玉不語。
阮家在天牢這根線不能隨便用,更不能告訴別人,以免害了人家。
邵淵亭不得不直接問,“阮家在天牢可有耳目?”
阮金玉敷衍道,“平時都是小妹聯絡,我不大熟。”
邵淵亭已心中有數,天牢中的人必跟阮家有極深的淵源,阮氏姐妹才會如此用心相保。
假如下功夫去查,不難查出此人是誰,只是眼下沒有這個必要。
邵淵亭掏出一封信交給阮金玉,“我可以不問過程,但你務必將此信轉交給令妹,讓阮玲瓏照信上所寫行事!”
阮金玉展信一讀,頓感為難,如此我需進城一趟。
我在教坊司十多年,也曾紅過,認識我的人很多,就怕被人認出來。
邵淵亭嚴肅地說,“如果阮小姐要替天牢中的線人保守秘密,那就只有冒險一行。如果不介意告訴我,我倒是可以代勞。沒有兩全之策!”
阮金玉一咬牙,“我去。我今天傍晚喬裝進城,明晨出來!”
邵淵亭交給阮金玉一隻信鴿,“事成之後,放飛信鴿,無須附言,信鴿回來我便知你事已辦成!”
阮金玉神情凝重,顯得很擔心。
邵淵亭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這件事有許多人要冒險,那些人與阮玲瓏無親無故,阮金玉為救自已的妹妹,冒點風險也是應當應份的。
第二天早上,那隻信鴿飛回來了。
見阮金玉行動順利,邵淵亭立馬帶上六名暗衛,出城部署下一步的行動。
傍晚,邵淵亭一行回來了。
孟天凡問,“妥了?”
邵淵亭點頭,“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