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霞看著不遠處自己兒子那副討好的樣子,急忙走過去把人拽走了,要是要自己男人知道,免不得又要發一通火。

嚴大娘也急急忙忙的回了屋裡,既然良田的事情解決了,那就要回去清點種子,自己可一定要壓過方家!

本來方安的注意力都在於家那邊,正聚精會神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方安猛地回過頭,身後人正是自家四哥,方安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過,彎了彎眼睛。

“四哥!咋了?”

方四順就這麼糾結了一會兒,眼神閃躲著,緩緩開口,“妹妹!那個...就是...”心狠了很,眼睛一閉,“就是為啥沒看到潘媛?我們去找找她咋樣?”

心思飄絮的方安回了神,潘媛?四哥怎麼突然在意起潘媛了?不過確實好久沒見到潘媛了!

方安抬起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四哥,最後將眼神停留在四哥的臉上,那張早已羞紅的臉此刻藏也藏不住。

“好呀!”方安笑眯眯的站起身,抓住了四哥的手。

方四順直接抱起妹妹,絲毫沒有在意一旁玩兒的樂乎的大旺,直接朝著曹家走去。

方四順的腳程很快,兩人沒多久就來到了曹家。

叩叩~

巴巧輕快的跑了出來,將院門開啟,“你們是...方家的孩子?來找潘媛的?”

“是!”方四順想也沒想,直接接住了巴巧的話,看著眼前不認識的人,方四順本能的抱緊了妹妹。

方安依舊笑眯眯的,暗地裡總覺得這間院子哪兒怪怪的。

“那你們進來吧!我去叫她!”巴巧點點頭,側身讓開了位置。

方四順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在這兒等著就好!麻煩您了!”

巴巧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之前特意看了一眼方四順懷裡的方安,就進了屋裡。

兩人等了一會兒,略顯憔悴的潘媛才從屋裡走了出來,挑眉看著門口等待的兩人。

扯出一個笑容,“安寶?方四順?你們怎麼來了?”

“你沒事兒吧?是不是生病了?我去給你請郎中!”方四順一臉焦急的詢問著。

看著四哥的樣子,方安歪著腦袋,四哥什麼時候開的竅?

潘媛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不必了!只是有些簡單的不舒服,我...後孃給我吃了藥!”

“後孃?”方四順想起剛剛看到的婦人,怪不得沒見過,原來是潘媛的後孃!

潘媛看著面前的方四順,笑著點頭,“嗯!”

被盯著的方四順尷尬的撓了撓頭,“那就好那就好!你沒事兒就好!”

“謝謝你們來看我!”說話似乎費了潘媛不少的心力,本來就蒼白的小臉兒此刻更加慘白了。

“那你快回去好好休息,我先帶著安寶走了!”方四順叮囑了一句,才抱著妹妹離開。

潘媛點點頭,看著四順離開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傻子!”

等方四順抱著方安回到老樹下,方安抬眸看過去的時候,於家已經沒有二哥二嫂的身影了!

此時,方有福和五順駕著馬車正好經過村頭老樹,看到了閨女的小身影,順帶著幾人一起回了方家。

幾人還沒進去,方安就隱隱約約聽到了哭聲。

果不其然,二嫂此時正紅著眼眶靠在二順的懷裡,一旁的坐著的王豔秋臉色十分難看。

幾人看到這一幕十分疑惑,方有福急忙把幾個小子趕回了屋裡,自己抱著閨女湊了過去。

“媳婦兒,這是咋了?”

王豔秋看了一眼於氏,沒說話,方二順才解釋道,“爹...是這樣的,我和元婷去了趟於家,娘病的更重了,大姐拿過元婷手裡的銀子就走了!”

於氏想到大姐的話,哭的更狠了!“我到底哪兒對不起大姐了?原來她就惦記著我的銀子,我們請了郎中,才發現志傑他身體根本沒什麼問題!這一切不過都是大姐想要銀子騙我的!

還說當年二哥的事情我們就不該告官!大姐在怪我,怪娘!”

方四順扶著媳婦兒,立馬補充著,“娘那邊元香在照料著,我陪元婷回來收拾些衣物,過去照顧娘幾天,元香一個人也吃不消!”

“去吧!好好照顧著親家母!需要什麼就說,我和你爹還在!”王豔秋嘆了口氣,揮了揮手。

於氏顫著身子,“謝謝娘!”

話畢,於氏站起身的瞬間直接倒了下去,眼疾手快的方二順急忙接住於氏,將人抱進了屋裡。

王豔秋急忙讓人去請郎中,自己也跟了上去,此時大順不在家裡,聽到聲音的四順衝了出來,聽到爹的話,這才駕著馬車出了門。

“好好的怎麼暈倒了?是不是發生了啥?”王豔秋細心給於氏掖了掖被角,蹙眉看著方二順。

被焦急衝昏了腦袋的方二順愣了愣,撥浪鼓似的搖著頭,“沒有!我一直在元婷身邊!”

“你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去倒碗水來!”王豔秋揮了揮手,吩咐著方二順。

方二順聽到孃的話,急忙跑了出去。

方安小小身影出現在門口,王豔秋看著進來的閨女也沒讓她出去,就在自己身邊待著。

見孃親沒趕自己,暗地裡伸出小手搭上二嫂的手腕,挑了挑眉,收回了小手,乖乖站在孃的身邊。

方二順端著水走了進來,“娘!元婷她沒事兒吧?”

王豔秋還沒說話,方安的聲音糯糯響起,“二嫂沒事兒!”

“安寶?你二嫂真的沒事兒?”方二順想起妹妹可是福娃,急忙蹲下身,看著方安。

在孃親和二哥的注視下,方安點了點頭。

福娃說了沒事兒,那就肯定沒事兒!方二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王豔秋一手攬著自家閨女,沒說什麼,心底裡還是相信閨女的,沒事兒就好!

四順帶著郎中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王豔秋抱著閨女給郎中讓開了位置。

郎中喘著粗氣,放下肩上的箱子,將手搭在於氏的手腕上。

除了方安,幾人就這麼焦急的看著郎中,大氣都不敢喘!

王豔秋見郎中放下了手,急忙開口,“我家老二媳婦兒沒事兒吧?”

“沒事兒沒事兒!她呀!這是懷了呀!都有一個月了!就是身子有些虛,之前的藥傷了她的身子,這胎有些不穩!除了要多補補身子,還要...”郎中轉過頭看著王豔秋,說著於氏的症狀,也打量著王豔秋的表情。

王豔秋聽著是懷了身子,臉上一喜,也立馬明白了郎中的意思,“那麻煩郎中給我家老二媳婦兒開些安胎藥!銀子的事兒不用擔心!”